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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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拿著藥瓶,臉上的笑意黯淡下來,不安地看著三叔。她懂得察言觀色,亦不想讓父親為難。 三叔伸出手摸摸她的頭,頷首道:喜歡就留著,謝過你二哥。 沈樂這才重新喜笑顏開,抱著藥瓶子,像是得到什么稀罕的珍寶。 好了,今年難得家中人多熱鬧,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也給你們備了禮物。東西都不貴重,圖個吉利彩頭。等三叔回到自己的位置,沈驍又開口道。 其他人一愣,詫異道:我們也有? 當然。沈驍說著,把對應的禮物交到每一個人的手上。他們根據每個人的不同,分配的禮物都很合適。 就連江凌這個曾經和沈灼有過糾紛,昨日又是和墨家一同前來的外人,沈家都是一視同仁。 江凌拿到禮物還有一點不真實感,遞東西給他的人是葉瀾溪,這個冷靜理智又強勢的長輩,看他的眼神是平和憐愛。她沒有因為過往的不好傳聞有所遷怒,反而很溫柔。 江凌捧著盒子,覺得這份心意沉甸甸地落在心頭,讓他的心頃刻間被填滿,冒出幸福的泡泡。 凌霜雪瞧著眼前這一幕,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詢問沈灼。沈灼連忙解釋這是花錦城的習俗,每年這個時候,家里最小的那一個總是最幸福的存在。 從頭到尾都沒有送給任何人禮的凌霜雪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是該給還是不該給。 沈灼沒想到他會糾結這事,笑道:師尊想送什么都可以,我的彩頭是已經拿到了,倒是可以不用考慮我。 沈灼眨了眨眼,手指曖|昧地拂過唇。 這是今早在假山處討的禮,特別而甜蜜,沈灼很滿意。 凌霜雪臉上一熱,嗔怒地瞪他一眼,神識探入儲物鐲,挑挑練練一番,還是找到不少合適的禮物。他給每個人都送了一份,這讓大家受寵若驚。 雖然沈灼嘴貧,但是凌霜雪也沒有忘記他。輪到他的時候,凌霜雪想了想,遞出一枚儲物戒。 對于沈灼而言,他有小世界在手,儲物戒的功能有些雞肋,但凌霜雪看中的不是儲物,而是戒指。 沈灼有些驚喜,一時心花怒放,便開始得寸進尺,他沒有接儲物戒,而是把手伸給凌霜雪,五指微張。 師尊覺得,戴那個手指好看一點?沈灼問道。 好在他是最后一個拿禮物,其他人的注意力沒在這邊,而是出門幫忙盛湯圓。 凌霜雪猶豫了一下,把儲物戒套在沈灼的中指上。他宣示了主權,但又不完全。 沈灼看著儲物戒,眼神落在凌霜雪的掌間,心想他也該給凌霜雪選個顯眼的禮物,最好能讓人看一眼,便覺得那東西有著纏|綿的情意。 討彩的環節之后,便是盛一碗湯圓,寓意團團圓圓。 端盤上桌的白玉瓷盞里擱了一個小勺子,甜軟的糯米研磨成粉加水搓揉出來的湯圓,包裹上各種精心制作的甜餡,白白的外衣,一口壓下去,唇齒間都是香甜的味道。 凌霜雪喜歡那個味道,但并不是每一個湯圓都那么美好,很快端起碗的眾人中,就有人中彩,先是聞人且吃出一塊靈石碎片,然后是公輸樺咬了一口辣椒餡,他不耐辣,當即放下碗找水,被段炎淳一番嘲笑。 你們誰放的辣椒? 公輸樺緩過勁來,惡聲惡氣地問道,幾個姑娘不約而同地看向葉瀾溪。她們在廚房的時候就說好了,只要看向葉瀾溪,不管是誰做的,都沒人敢繼續問。 果不其然,公輸樺一頓,立刻慫了,臉上的惡意散的一干二凈,陪笑道:葉妹子手藝真不錯。 眾人大笑,公輸彤道:爹,你別擔心,還有一個,說不定 公輸彤看向段炎淳,那意思不言而明。 段炎淳也不生氣,笑道:彤彤,你要知道,好事成雙。 公輸樺一聽就不樂意了,頓時要和段炎淳比一比,看這最后一個到底在誰碗里。他們二人不服輸,席間歡聲笑語不斷。 坐在一旁的凌霜雪和沈灼倒是沒有湊這個熱鬧,因為凌霜雪很快發現,最后一個在他碗里。只咬了一小口就嘗到辣味,他頓住手,看著勺子里雪白的湯圓露出紅紅的辣椒餡。 他也不食辣,總不能把東西給人剩下。 凌霜雪正猶豫,沈灼突然湊過來,用勺子從他手上取走。 辣凌霜雪忍不住提醒,沈灼卻沒在意,低聲笑道:這一看就知道是公輸瓊的手筆,我娘才不會做這種事。 沈家位在南方,辛辣之物常有,但沈灼是個例外,他不愛吃。葉瀾溪了解他,平日里都會依著他的口味,自然不會做這樣的湯圓心子。 沈灼面不改色地吃下去,隨后笑說最后一個在自己這兒,讓公輸樺和段炎淳不用找了。 大家聞言都紛紛看過來,唯有一人慌忙低下頭,垂眸掩蓋了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之色。 第一百零六章 晉江獨發 年后休息了幾日,便又到了忙碌的時候。 萬寶樓的開年第場拍賣會定在元宵節,今年的會場主持是段炎淳親自上陣,后續的拍賣環節則是讓段秋主持。 段秋當不會就這樣以真面目登場,為了配合沈灼,她自會做番遮掩。今年的拍賣會除了是幫沈家造勢外,也有不少好東西。 萬寶樓早已制定好禮單,沒有藏著掖著,只要稍微打聽下,便能得到消息。但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讓人感到詫異的是沒有出現四品洗髓丹的身影。 按理這樣的場合,沈家應該加以利用,不可能毫無動靜。外人想不明白,甚至懷疑是萬寶樓有且藏。 這點萬寶樓可真的是冤枉,因為開始的淘金環節圖個樂子,所拍賣的東西不會出現在禮單上,后續拍的也是名額,自不會直接寫洗髓丹。 外人是沒轉過這個彎,而不是萬寶樓藏私。 沈驍往年也會在拍賣會上湊個熱鬧,今年沈家切事宜都交給沈灼全權處理,他反而樂得清閑。 沈灼忙前忙后好幾日,把需要的那些東西全部煉制出來送到萬寶樓,交由鑒定師估價。這個鑒定師是個老熟人,估價都只是走個過場。段炎淳早就打過招呼,下邊的人照辦就行。 沈家府邸重開后,來了不少牛鬼蛇神打著登門道賀的借口沒事找事,沈家能敞開大門把他們迎進去,也能讓他們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離開。 當,除了這些搗亂的人,沈家還接待了曾經離開的門人,些和沈驍夫婦有言在先,些則是抱著別的目的。 沈驍選擇性留下部分,這次沈家的劫難讓他看明白,個家族不斷壯大難免會滋生腐敗,有些時候寧缺毋濫。沈家也不是搞慈善的地方,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應對來訪者的事丟給了沈驍,忙了圈的沈灼也得空偷了個閑。 大年初用過早膳,溫如寧便帶著溫家的人離去,這會兒住在沈家府上的只有幻月仙宗弟子和公輸家。 公輸樺是個閑不住的,你讓他待人接物他直搖頭,但你要他煉器他能廢寢忘食。再加上有凌霜雪這樣個煉器前輩在跟前,他更是頭扎進煉器的海洋里,不肯游出來。 凌霜雪要為沈灼鑄造本命劍,材料收集的差不多,可以開始進行基礎淬煉。公輸樺知道后自告奮勇要幫忙,凌霜雪不趕他,其他人也不敢有羌。 煉器會消耗體力和靈力,這對凌霜雪而言是個不小的負擔,所以他煉器的速度很慢。沈灼之前還擔心過,但自從凌霜雪白日煉器,夜里找他渡氣后,他那顆擔憂的心便放回肚子里。 他對凌霜雪而言,就是個補充靈力的神器,吸口管飽。就是這個法子難免擦槍走火,對他而言不是很友好。 公輸瓊這些年性子越發冷靜,也就只有面對meimei撒嬌時才會有所松動。她對沈灼無話可說,平日里遇見也不過是點頭招呼,但她和幻月仙宗的其他人合得來,閑來無事便聚在起探討修道之事。 之前沈灼還擔心過江凌在他們中間會不會顯得尷尬,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是杞人憂天,離開墨卿語,江凌如魚得水, 不管是同門情誼,還是和其他人,他都相處的很好。他和沈灼的那些過往大家心照不宣,沒有人提及。 在沈家修養這些日子,他的氣色也好了很多,心境松動之下,修為穩步提升。眼見他的氣運有所回歸,沈灼不禁為他感到高興。 公輸樺在沈家有單獨的煉器室,這幾日凌霜雪借用,白日并不在沈灼院子里。沈灼打坐結束后,聚火凝劍,人院中獨舞。 回到家里,忙碌必不可少,煉丹并未拉下,練劍卻是偶爾。凌霜雪交給他的劍法每招每勢都變幻無窮,需要勤加練習,不可荒廢。 院中場地開闊,并不會妨礙劍勢的運轉。沈灼還記得練劍時的感覺,那幾乎成了種慣性。他練的太過忘我,等到最后招結束,劍花收劍,門口傳來拍掌聲,他才驚覺有人來了。 江凌倚靠著月亮門,身青色勁裝,干凈利落。沈灼的劍讓他著迷,他的眼底是火|熱。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今日得見沈師兄的劍法,我自問若是此刻再比場,我恐不是沈師兄對手。江凌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他踏進院子,目光仍在沈灼身上。 比起沈灼的張揚明媚,他是低調內斂的清逸俊秀,讓人如沐春風。哪怕就這般直勾勾地盯著人看,也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沈灼散去掌間的火焰,道:讓江師弟見笑了,我不過是占了天賦的便宜,真說起來,你比我厲害。 氣運的選擇標準各不相同,有從底層爬起來的主角,也有沈灼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名門。沈灼說句占了天賦的便宜不是自謙,他天生火屬性圓滿,光是這點便比別人領先好大截。 反觀江凌,被墨家逐出的廢柴,走到巔|峰靠的是不服輸的拼勁,點點扭轉對自己不利的局面,化腐朽為神奇。 天賦也是自身實力的部分,像沈師兄這般善待自己天賦的人可不多。 天賦這東西江凌這么多年來見的多了,仗著點天賦瞧不起底層修士的人也不少。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更何況天賦也能在后天改變,真正厲害的還是擁有天賦的這個人,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沈灼笑了起來,邀請江凌進屋,問道:你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嗎? 承蒙師兄關照,切都好,這里很溫暖。江凌在沈灼身旁落座,面帶笑?。哉O瓷蚣抑前,他想過因為過去的事不受待見,但等來了他才發現,沈家并不在悄茄的過往。 沈驍和葉瀾溪這對父母開明又和善,他們對小輩有著包容和關愛,不難想象在這樣的寵愛下長大的沈灼,曾是何等的風光耀眼,瞧風發。 江凌有時都忍不住懷疑,過去那些年的沈灼真的是沈灼嗎?他時有沈灼如今的風骨,但時而又有失教養,教人言難盡。 沈灼取出茶葉,沖泡了壺熱茶,用的是香雪草,清冽的氣息讓人頭腦清醒,思緒清明。 沈家規矩不嚴,你在這里無需顧慮,好好修煉,煩惱的事等出了沈家再想。沈灼捧著茶,話里有話。 江凌愣,眼底閃過抹詫異之色。他的確有煩惱之事,但他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卻還是被沈灼看出來。 昔日他不了解沈灼,也不知道沈灼對他的癡迷產生了多嚴重的后果。這些天住在沈家,其實偶爾還是能聽見其他弟子私語,聊的便是過往。 那些話是把個墮|落的沈灼放在江凌的眼前,江凌心里莫名的有些堵,他不止次的想過,要是當初他應允了沈灼,會不會是另番景象? 可是很快他便明白自己異想天開,且不說沈家會不會同牽他們二人的師尊就不會答應。 他于沈灼,更像是場猝不及防的峭狻 沈師兄,我到花錦城也有些日子,但還沒有好好領略下城中的風土人情,今日|你有空,可介峭我出去走走? 江凌壓下心里那些雜亂的思緒,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因為墨卿語的緣故,他對花錦城還不算了解。他之所以來找沈灼,也算是點私心,想和沈灼聊聊,逛逛。 沈灼沒有思索太久便答應了,只不過要在出門前去見眼凌霜雪,和他打聲招呼。 應該的。江凌只當師徒二人關系親厚,沒有多想。 沈灼帶著他去了公輸樺的煉器室,公輸樺好歹也是方霸主,玄門呼百應的煉器師,但在凌霜雪面前卻只有打雜的份。 神奇的是他樂在其中,點也不覺得自己屈才。 凌霜雪動用異火,煉器爐外結冰霜,內里藍色幽火肆虐,公輸樺在旁嘖嘖稱奇。今日鍛煉的材料比較費勁,凌霜雪休息的時間比以往長,面色蒼白,病弱之態更為明顯。 沈灼和江凌到時,公輸樺剛被凌霜雪指使到院子里給今日鍛造的器物淬火。沈灼上前和他打了聲招呼,留江凌在外等候,自己進了煉器室。 凌霜雪煉器時換了深色的衣裳,更顯得身形單薄,他盤膝而坐,背對著門口,控制著爐子里的幽火。 沈灼上前,喚了聲師尊,說自己要和江凌出去趟。 凌霜雪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沈灼沒有急著離開,他注塹攪杷雪今日的消耗不比此前,有些擔憂地在他旁邊坐下來。 師尊,可需要我幫忙?沈灼抬手擦去凌霜雪額間的薄汗。 凌霜雪心有所動,轉頭看過來,眸光微垂,略做思索,隨后抬手布下禁制的瞬間,壓下沈灼的頭。 靈氣交換,凌霜雪的內耗得以補充,綿長的氣息源源不斷,周遭的溫度都快趕上煉器爐里的異火。 沈灼握住凌霜雪的手,艱難地把人往前推開,再晚點,他怕就不是渡氣那么簡單。 師尊。沈灼的眸中染上幾分水色,他似有些無奈,連個稱呼都叫的人心軟。 凌霜雪不為所動,撤了禁制道:你該走了,別讓人等太久。 沈灼嘆了口氣,知道這會兒的確不是時候,湊到凌霜雪耳邊輕聲低語:我今夜討個補償總不過分吧? 凌霜雪沉默,思索片刻道:好。 沈灼喜笑顏開,不再擾亂凌霜雪的思緒,高高興興地退出去。 他剛跨出房門,往院子里掃,不禁愣了下。 廊下,葉瀾溪正看過來,目光幽深。 第一百零七章 晉江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