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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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彤不禁擔憂,就算沈灼能夠憑著自己的力量改變之前的一切,發生過的事始終會存在一道抹不去的裂痕,牢刻在沈灼和其他人之間。除非自證清白,讓這條裂縫從未存在。 沈灼接收了公輸彤傳遞過來的關于秘境的經過,記憶受到刺激,真真假假有些混亂。他揉著額角,緩解記憶解封帶來的脹痛感。 她并沒有死,她是承受不住宗門的刑罰脫離了我的身體,她還在玄門之中。沈灼沒有欺瞞公輸彤,寬慰道:不過彤彤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解決。我這十年來承受的屈辱,早晚有一日會加倍奉還給她。 那哥哥現在可有線索?我永遠站在哥哥這邊,哥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告訴我,我一定義不容辭。公輸彤一臉認真,沒有絲毫退卻。 她也是秘境一事的受害者,更何況她還答應過段秋,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 沈灼現在只有一個懷疑對象,但因為不合規則,暫時找不到別的漏洞,還沒有直接下定論。 而且這種事怎么可以讓一個女孩子沖鋒陷陣在前?冒牌貨借他身軀行兇,他也該用這具身體把這些債一筆筆討回來。 此人如你所說,jian詐狡猾,殘忍冷酷。你想要幫我,那就得先照顧好自己。她如今脫離了我的身體,但對你們的惡意卻并未消失。你平日也要小心謹慎,以防萬一。 沈灼想起江凌也到了花錦城,哪怕劇情已經偏離了十萬八千里,他的主角光環依舊有效。在主角光環的影響下,江凌勢必還是會和公輸彤、段秋等人產生微妙的關系。 沈灼之前選擇拿江凌做誘餌,現在多了秘境的記憶,他意識到公輸彤和段秋的存在對于冒牌貨而言也是一個顯眼的誘餌。 當年秘境中,她們和江凌毫無關系,冒牌貨都能因為之后的劇情對她們下手,更別說現在將會交集。 段秋病入膏肓,對冒牌貨失去了威脅,剩下的就是公輸彤。她雖然心思細膩,七竅玲瓏,但畢竟是煉器師,修為上有所欠缺。 沈灼暗暗沉思,看來還是要把仇恨值都轉移到自己身上才行。他不能阻止江凌遇見公輸彤和段秋,但他能阻止江凌和她們之間進一步發展成紅粉知己。 棒打鴛鴦可比牽紅線簡單多了,不夠君子之時,略施美人計也不是不行。 公輸彤剛到花錦城就先來見了沈灼,說了那么多事,這會兒快到正午。沈灼說葉瀾溪也快回來,留公輸彤在沈家小住。 公輸彤笑著拒絕,道:我就不等葉姨回來了,我還沒去看段秋呢。哥哥,你還沒到過萬寶樓吧,如果可以,你去見見段秋。 公輸彤的話說到后面就有些痛苦,段秋現在這個身體經不起折騰,誰也不知道今日臨別的見面,會不會是明日的永別。 她欠段秋太多太多,心里充滿了愧疚。 聽見公輸彤要去萬寶樓,沈灼神色一振,道:我倒是想去,就怕段秋不見我。而且我還沒想好怎么面對寒舟,我心里有點發怵,他應該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吧。你知道的,也就這件事上,我拿他沒辦法。 沈灼輕蹙眉頭,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惱。 他的話說的不明不白,公輸彤卻懂他的意思,道:不僅你拿他沒辦法,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墒窃缈尥砜薅际强?,區別不大。你要是真擔心,叫一聲段大哥救命,便什么麻煩都沒了。 段無云和段寒舟之間關系密切,也就他們彼此震的住彼此,換了旁人,指不定焦頭爛額成什么樣。 沈灼笑了笑,段寒舟這邊倒也不著急,眼下最重要的是醫治段秋。 彤彤,我不便進入萬寶樓,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和段秋在外面見一面? 萬寶樓內部并不太平,不管沈灼是大搖大擺的進去,還是想辦法混進去,都會被眾多耳目盯上。到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公輸彤想了想答應下來,段秋偶爾還是會出門走走,公輸彤相邀,想來她不會拒絕。 送走公輸彤,沈灼回到小廳,凌霜雪已經離開。 沈灼在小廳里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向臥室。 臥室的門虛掩著,凌霜雪坐在軟塌上翻看話本。沈灼和公輸彤聊天的時候他全程冷漠,一言不發,沒有中途退場已是給足了沈灼面子。 這會兒沈灼到了跟前,他連眼神都懶得給,目光繼續停留在話本上。 沈灼微微俯身,低頭看了眼凌霜雪的書,笑道:師尊,書反了。 凌霜雪的心思也不在書上,拿著書是為了緩解尷尬,可是沈灼這一開口,反而讓他更郁悶了。他沒忍住抬頭瞥了沈灼一眼,將話本丟開,rou眼可見的情緒陰沉。 你不趁這個時間去淬煉天心蓮盞,在我這兒杵著做什么?凌霜雪本想找個話題把沈灼支走,沒想到下意識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天心蓮盞,思緒剎那間就被拉回昨日的尷尬和混亂中。 他的呼吸一亂,這一刻恨不得自己沒開這個口。他的一片好心到最后,反而變得曖|昧不明,讓人想入非非。 沈灼也看出凌霜雪那點不對勁,在凌霜雪身側坐下,垂眸道:師尊可是在為了昨夜的事生我的氣? 凌霜雪不想起這個話頭,沈灼卻提了起來。他有些難堪,呼吸混亂,耳垂泛紅,冷哼道:有什么可氣的地方嗎? 沈灼一時啞然,沉默良久,低聲道:我不該冒犯師尊,師尊要打要罰,我都認。 作者有話要說:冒牌貨不會那么快就領盒飯,因為她是干掉原書boss自己升級成boss的大反派,所以會活躍到最后。 不過日常穿穿小鞋還是可以的,就等著她登場了。 她被拆穿的戲份安排就是在這個副本中,從灼灼確定身份到拿她開刀,很快的。 第七十九章 晉江獨發 沈灼一臉的恭敬純良,低眉溫順,哪里還有半分剛才在小廳強留凌霜雪的霸道?昨夜事發突然,再加上聞人且找來,沈灼走的狼狽倉惶。 今日看見凌霜雪的疏離和逃避,沈灼心里的那點貪欲就在瘋狂作祟。比起不動聲色的冷處理,他更想知道凌霜雪的真實想法。 是憤怒的嚴詞訓斥,還是當做誤會就此翻篇? 亦或者讓他奢望一下,凌霜雪并沒有生氣,也沒有當做是誤會,他不提是因為他有著和沈灼一樣微妙的心情,有些難為情。 沈灼試探他的心意,就像是在拆一份沒有任何提示的禮物,打開后才知道是驚喜還是沉默。 他不再滿足于師徒情誼,便想讓關系一再變質。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打你罵你就能讓它不存在?凌霜雪問道,眉頭輕皺。因為不想提及,他的神情明顯的抗拒。 他把這件事的過錯歸咎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不想聽見沈灼告訴他,他其實很清醒,也知道自己當時干了什么。 他為什么要聽這種話,然后意識到他的徒弟對他抱有欲|望? 沈灼不滿足于這個答案,他聽出凌霜雪的回避,還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那師尊還生我的氣嗎?沈灼抬眸,目光灼灼地看著凌霜雪。 窗外的微光給他的半張臉鍍上一層瑩白的光暈,他就這樣注視著眼前的人,神情專注。仿佛是在欣賞自己獨一無二的珍寶,眼神帶有一點不太明顯的侵略性。 強烈的視線讓凌霜雪有了壓迫感,明明他和沈灼還保持著一個相對合理安全的距離,沈灼也沒有出格的舉動,他卻覺得不太舒坦。 好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沈灼cao縱,周身都是沈灼的氣息,炙熱而危險。 凌霜雪想起身離開,但此舉未免有些欲蓋彌彰,他忍下來,冷淡道:這種事不值得生氣。 不值得生氣也就是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根本就不在乎。沈灼臉色微沉,但很快又恢如常。 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雖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一個。 沈灼沒有發現,凌霜雪早早地回避了他的眼神,視線飄忽不定,那是心緒不寧,心有所思。 沈灼站起身離開軟塌,凌霜雪以為他是要離開,不禁松了口氣。 豈料沈灼只是起身給自己倒茶,他在桌邊坐下來,拉開和凌霜雪的距離。屋子里的茶葉是火炎葉,沈灼喝第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香甜的味道在舌尖綻放,他卻有些食不知味。 一杯茶水見底,沈灼內心的情緒也有所平復,他放下茶盞,請凌霜雪為他護法,自己進入小世界淬煉天心蓮盞。 凌霜雪這會兒巴不得和他分開,彼此冷靜一下,點頭答應。 沈灼進入小世界,相隔一|夜,小世界又有所不同,但比起之前的變化,此刻還算細微。兩頭烏云豹相互依偎,舉止親昵,它們被放進小世界以來,能看見的生物就只有彼此,感情迅速升溫。 上次匆忙,沈灼沒來得及檢查兩頭烏云豹的情況,今天倒是不急,正好可以看看。他喚來兩只烏云豹,檢查它們的身體機能,意外發現它們修為突飛猛進,升級不過是一兩日的事。 小世界內雖有著充沛的靈力,但因為沈灼的修為限制,和外界比起來并沒有太大的差距。這兩只豹子卻是突飛猛進,實在是讓人驚訝。 沈灼心生疑惑,盤膝而坐,在草地上入定修煉,想要找出其中的不同之處。四周的靈力朝著沈灼匯聚而來,它們純凈毫無雜質,不需要經脈剔除,可以完全吸收。 沈灼也意識到這一點,他睜開眼,抬手抓向空中,入手的靈氣化作星光點點。 小世界的靈氣確實不比外界充足,但因為沒有生靈以此修行,靈力純粹,這讓修行事半功倍。 倒是便宜了你們。沈灼看向兩頭烏云豹,道:既然臨近升級,那便等你們升級了,我放你們出去。 用于趕路的烏云豹只是低階妖獸,稍微修行高一點,都是用來結契,做坐騎。沈灼當初買下這兩只,也沒想過會送它們一場造化。 兩只烏云豹能聽懂人言,屈膝俯身謝過沈灼。它們妖獸也知好歹,知道沈灼對他們有恩,自然會把這份恩情銘記在心上。 更何況它們知道沈灼還有一只越階雪豹,那是獸王般的存在,就是它們也要匍匐在地,俯首稱臣。 沈灼沒在這里停留太久,他趕去森林中心。昨日凌霜雪做主導,他對小世界的感知并不準確,雖然告訴了凌霜雪需要的數量,但此刻到了湖邊一看,沈灼有點傻眼 近一半的天心蓮盞成熟,粉粉|嫩|嫩,在風中搖曳起舞,亭亭玉立,煞是好看。 凌霜雪對沈灼的要求一向都是盡量滿足,此刻也不例外。 本來還因為凌霜雪的回答有些不悅的沈灼,這會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在湖邊站了好一會兒,低聲笑了起來。 他在昨夜的神交中大占便宜,凌霜雪不予計較。沈灼以為那是不放在心上,實際卻是縱容。一如當初他醉酒拉著人拜堂,凌霜雪沒有拒絕,跟著他拜下去那般。 他師尊對他何止是底線低,這壓根就是沒設置底線。不然沈灼一次次的越矩,為什么換來的都是縱容? 沈灼覺得自己被凌霜雪溺愛著,一點點地淪陷下去。怪不得他貪心,是讓他情動的人,肆意放縱。 沈灼釋放出白焰,用異火包裹,取下一朵天心蓮盞。更改法則帶來的成熟并沒有改變藥性,沈灼小心翼翼地將花投入煉丹爐中。 白焰飄進去,聞到天心蓮盞釋放的甜美花香,興奮地火焰亂飄,問道:我可以咬一口嗎?它看起來很好吃。 沈灼搖頭,道:不可以,這是用來救命的,回頭我給你吃火炎葉。 不能啃花花白焰有些失望,但聽到火炎葉她又精神大振,全身心地投入丹爐,和天心蓮盞斗智斗勇。 沈灼精神高度集中,認真地控制著白焰的溫度,粉|嫩的花瓣在白焰的淬煉下逐漸融化,分出不同的兩種濃稠粘液,它們分別是天心蓮盞的毒素和精華。 沈灼先收走了粉|嫩剔透的精華,用特殊的盒子保存起來。然后才看著被白焰圈起來的毒素,這東西是一大殺器,但沈灼還沒想好能做什么。 主人,它可以給我嗎?一直潛伏在沈灼影子里不怎么說話的黑焰開了口,它從影子里鉆出來,看向毒素時有些激動。 沈灼甚少見它這個模樣,也沒問它有什么用,抬手一甩,那毒素就到了黑焰的肚子里。 黑焰把它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然后又回到影子中。 白焰見自己忙活了那么久什么都沒撈到,不高興地火蛇狂舞,又要去禍害余下的天心蓮盞。 沈灼把她收回來,說暫時夠了,給了她幾片火炎葉,白焰裹著火炎葉,高高興興地縮回去。 給段秋解毒一朵足以,沈灼此刻還不需要把天心蓮盞全部練出來。他收好精華,從小世界退出去。 屋子里凌霜雪靠在軟榻上小憩,四周落下防護的禁制。沈灼感覺自己在里面沒呆太久,沒想到出來天色都到了下午。 凌霜雪的睡相很規矩,衣袖下垂了一點距離,腕間的金鐲露出來,鈴鐺毫無聲響。沈灼也只是偶爾才能聽見一次,清脆悅耳。金屬之聲,最能直擊心靈。 沈灼拿過一旁的披風,走過去想給凌霜雪披上??伤麆偪拷?,凌霜雪就睜開眼。思緒半醒半夢,眼神迷離,聲音帶著沒有睡醒的沙?。菏裁磿r辰了? 時辰還早,師尊要是困就再睡一會兒。沈灼放低了聲音,怕自己說話重了,擾了凌霜雪未明的夢。 凌霜雪打了個哈欠,盯著沈灼看了良久,毫無征兆地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并不大,淺淺地,嘴角微微上揚,眼睛里滿載溫暖的光,亮如星辰,璀璨奪目,讓人挪不開眼。 沈灼不知所措,抱著披風站在跟前。他被蠱惑了心智,聽見心臟砰砰直跳,喉嚨發干。他的目光落在凌霜雪的唇上,眼神幽暗危險。 他還記得凌霜雪的唇是冷的,也是軟的。 凌霜雪道:還是夢里老實。 這是并未完全清醒,以為自己尚在夢中。 沈灼喉結滾動,惡膽橫生,他給凌霜雪披上披風,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我在師尊夢里老實,在師尊的跟前就不老實嗎? 凌霜雪轉頭,眼神斜挑,眼波流轉間,似有風|情。他沒有回答沈灼這個問題,而是很快閉上眼,重新睡過去。 沈灼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反應,細看才知道他又睡著了,也不知道這一次什么時候才醒。 沈灼橫看豎看都覺得不妥,干脆把人抱起來,送到床上。 他給凌霜雪蓋上被子,又放下床幔,等他好生休息。 床幔垂落下來,也擋去彼此的面容。 凌霜雪睜開眼,看著床前這道身影,眼底哪里還有半分迷離?他其實一開始就醒著,不過是沈灼靠過來的時候,心血來潮想要試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