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2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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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若冉疑惑的問道,謙王妃搶了侍女的活,自然是有話想要和她說的,若冉求完簽,便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謙王妃早就知道若冉有了身孕,如今見到之后,心中更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孩子多大了?” 若冉順著謙王妃的視線,往自己腹部看了看,隨口回了她一句,“五個多月?!?/br>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敝t王妃輕輕的感慨了一句,要是她的孩子還在,這會兒應該已經出生了,她每個月都會過來上香,是為自己那枉死的孩子祈福的,希望他來世可以投胎到一個好人家,不至于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若冉散漫敷衍的點了點頭,不太清楚謙王妃到底要做什么,可她還是小心的后退了一步,和謙王妃保持一些距離,免得這人人來瘋,又干出什么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她做這些的時候根本沒有遮掩,謙王妃也看的分明,若冉是實實在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她不信任她。 謙王妃覺得有些可笑,又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覺得被人防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兒,“秦王妃這是在防著我嗎?” 京中諸人,尤其是有身份的,說話時常說一半,藏一半。 總是小心翼翼的試探,旁敲側擊,很少有人會把話說的那么明白,就算明知雙方是交惡的,也要維系一番表面功夫。 秦王府和謙王府的侍從們根本沒想到謙王妃居然會這么說,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若冉的回應。 若冉毫不猶豫的點頭,半點沒有迂回,謙王妃都不會不好意思了,她何必要遮掩呢? “沒錯,我是在防著你?!?/br> 若冉好不容易把孩子養到這么大,沈沛小心翼翼的照顧了那么久,悅悅這么期待弟弟的出生,她何必為了些莫須有的面子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讓丈夫和女兒擔心? 萬一謙王妃真的動手,她可沒地方去哭。 “秦王妃大可不必如此。我就算再怎么惡毒,也不至于在菩薩面前做這種事情?!敝t王妃諷刺的一笑,只覺得自己如今無論說點什么,都不會討得好,便是真心的恭喜,在旁人聽來也不過是諷刺的話。 她自己沒了孩子,卻真的沒有想過要害旁人的孩子。 “可我還是不放心?!比羧降拈_口,半點沒把謙王妃說的話放在心上,隨后就要離開,但剛剛走了兩步路,就被謙王妃喊住,“我有話想要和你說,很重要的話?!?/br> 若冉停下腳步,看了謙王妃良久,像是在猜測這個人到底要做些什么,只不過這一眼倒是讓若冉看出了一些細微差別來,謙王妃眼里的癲狂像是沒有了。 “出去說吧?!比羧皆疽膊皇鞘裁创蠖鹊娜?,可謙王妃這個人,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偏執,若冉總覺得自己今日不答應,日后她依舊會找理由找借口和她說話。 倒不如一次解決。 她們倆站在廊下,中間隔著老遠的距離,翠香和環春更是一左一右的守在她的身邊,若冉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要和我說什么,就快些說吧。我夫君還在等我?!?/br> 若冉的時間本就沒有多少,她相信自己要是在這兒耽誤的太久,沈沛肯定會找過來。 謙王妃也知道若冉不可能和她單獨待在一塊兒的,好在左右都是心腹,她要說的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話。 謙王妃聽到這一句,只覺得心里難受的不行,當真是同人不同命,有的人的丈夫會陪著妻子來燒香拜佛,而有的人的丈夫,甚至能對妻子動手。 “我今日是來和秦王妃道歉的?!敝t王妃的態度頗為誠懇,“無論是在謙王府,還是在宮里,我都欠你一個道歉?!?/br> 她曾經為了沈宴,變得偏執又可怕,她覺得沈宴有錯,自己又何嘗沒有錯? 她今日出來上香,沒想到會碰見若冉,見面之后許多的心里話也藏不住了。 若冉聽到這話也沒有什么感覺,不過是隨意的點了點頭,她和謙王妃之間原本是沒有什么交集的,卻因為各種陰差陽錯,而間接變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面。 道歉的話,謙王妃說了,可若冉卻不一定能接受,“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謙王妃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什么話要說,我就先離開了?!比羧讲]有那么大度說她原諒了謙王妃。她總覺得謙王妃也不需要她的原諒,今兒個過來道歉,只是想讓自己心里好受一點。 謙王妃看了若冉許久,忽然說了一句讓若冉疑惑不解的話,“如果我不是嫁給沈宴,我們有機會能成為朋友嗎?” 這話聽在若冉的耳朵里,她只覺得有些莫名,謙王妃居然會想要和她做朋友?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不清楚?!比羧讲幌胱鍪裁醇僭O,也不想欺騙謙王妃,她們能不能成為朋友,本來就是未可知的,只是如今提起這些,多少讓人唏噓,“不管你是不是嫁給了沈宴,我總覺得我們是沒有辦法當朋友的,謙王妃想來也是不愿同我做朋友的?!?/br> 她們倆從一開始就不對付,也許是氣場不和,也許是想法不同,若冉知道她和謙王妃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差距,世家貴族出生的女子,怎么會和她成為朋友? “也對?!敝t王妃笑了笑,只覺得這才是真實的,“這假設當真沒有什么必要?!?/br> 若冉見她沒有別的話要說,沖著謙王妃點了點頭,便起身告辭,有些人從一開始就不適合當朋友的,也不需要強硬的把彼此湊在一塊兒,相安無事當個路人,對彼此都好。 謙王妃也未曾多說什么,目送著若冉離開,看著沈沛帶著孩子老遠的走過來迎接若冉,沈沛一手牽著孩子,另一只手則是去牽若冉,他們一家三口走在一塊兒,真真是羨煞旁人。 謙王妃站在后頭看了許久許久,久到身邊的侍女都忍不住開始催促,“王妃,我們回府嗎?” 謙王妃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回府還能去哪里? 雖說沈宴被幽禁,可她還是好好的,想去哪里都可以,可自從嫁人之后,娘家早已經不是她的歸屬了,女人的一生怎么就可以那么悲哀呢? 有人嫁人生子,從沒有家變成了有家,有人嫁人生子,從幸福美滿到一地雞毛。 “回去?!敝t王妃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就像若冉說的一樣,她們永遠都不可能和平相處的,因為每一次看見若冉,謙王妃都能夠感受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悲哀。 侍女恭敬的守在謙王妃的身邊,問起了謙王妃今后的打算,“王妃還是不打算與王爺合離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謙王府如今支離破碎,謙王和謙王妃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這樣的情況下,哪里還有夫妻情誼可言? 更別提從中還有一個側妃在攪局。 “離,當然要離的,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敝t王妃面對自己的侍女,也沒有多少隱瞞,她如今對沈宴早已沒了先前的縱容態度,這代表著什么謙王妃自己也知道。 她對沈宴的愛,在不知不覺當中漸漸的死去了。 這對謙王妃而言并不算什么壞消息。只是愛沒了,恨卻不會消失,什么無愛就不會有恨,統統都是謊言,謙王妃不愛沈宴了,也不會停止恨他。 只是如今她想做的就是報復他。 她在佛前許下了不死不休的心愿,也許用余生去報復一個人沒有什么必要,但是對于謙王妃而言,很有必要。 她不會放過沈宴的,她在耐心的等待著,等到沈宴愛上她的那一天,就是她離開沈宴的時候。 另一邊,若冉因為抽到了上上簽心情變得非常好,簽文也寓意美滿,說她會心想事成。 無論她求了什么,心想事成總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我剛才瞧見謙王妃了?她找你做什么?”沈沛一見到若冉就開始追問,也不怪他太過小心,謙王妃是有前科的。 “她跟我道了歉,還問我如果她不是嫁給沈宴,我們有沒有可能成為朋友?!比羧诫S口回應。 沈沛聽了卻直皺眉,“沈宴跟他王妃,都瘋到一塊兒了嗎?怎么謙王妃被傳染的這么厲害?” 好端端的來道歉干什么? 早干什么去了? “罷了罷了,他們家的人,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鄙蚺鏉M臉的嫌棄,一點也不想若冉和謙王妃有所接觸。 “我瞧著她像是正常了一些,但也許是假的也說不定,王爺放心,我和她本就沒有什么交集的,也不想當什么朋友?!比羧诫y得出來一趟,拉著沈沛的手撒嬌說要再看看。 沈沛自是招架不住,一家三口來到了靈順寺的后院,這里種滿了梅花,冬天的時候梅花盛開,美不勝收,曾經惹出了一個極其美麗的誤會。 “你當初為什么非要跟本王說靈順寺的梅花?害的本王以為你喜歡梅花?!鄙蚺娌挥傻挠行┍г?,那大冬天起來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那是因為有許多人都說靈順寺的梅花開的極為漂亮,是京城一絕,我以為王爺會喜歡?!比羧秸A苏Q劬?,她那不是在猜測主子的喜好嗎? 身為一個合格的侍女,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呀。 哪里知道會惹出這些誤會來。 沈沛看了若冉一眼,沒有再說話,如今這個季節梅花自然是沒有開的,他們倆帶著悅悅穿梭其中,不知在看些什么,悅悅抬起頭看了看,除了光禿禿的樹枝,其余的什么都沒瞧見,“爹爹,娘親,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看梅花?!鄙蚺鏌o奈的聲音。 “看梅花?!比羧綒g快的聲音。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悅悅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可能出了點什么毛病。 這光禿禿的,哪里有梅花? “爹爹,娘親,你們倆是不是在騙悅悅?” 若冉輕輕笑著,她直到現在都記得,在靈順寺看到梅花的那一天,沈沛一臉嫌棄的替她撣了肩膀上的落雪,她只覺得那天的沈沛尤其的好看。 一顰一笑都刻在了自己的心里,她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只覺得菩薩一點兒沒有把她的心愿放在眼里,都還沒有出寺廟,她就已經做不到清心寡欲。 “沒有呢,冬天的時候呀,這里會開滿梅花,放眼看過去,漫山遍野都是梅花,非常的漂亮?!比羧綘恐鴲倫偟氖?,緩緩的走到了那些樹的中間。 悅悅不太懂這些梅花對于父母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含義,她跟著他們倆一塊兒走著,沒一會兒就沒了耐性掙開了若冉的手,在前頭蹦蹦跳跳的。 沈沛和若冉在悅悅身后看著,時不時的喊著孩子要小心一些,氣氛非常融洽,可沈沛卻依舊在糾結那梅花,“你就真的不知道,本王是為了什么才陪你來看梅花的嗎?” 沈沛一向陰晴不定,若冉哪里知道他哪天心情好?哪天心情不好的? 況且那時候,她哪里敢想這么多? “我還以為是王爺自己喜歡呢?!比羧叫Σ[瞇的出了聲,主動的挽上了沈沛的胳膊,親昵的靠了上去,“其實這樣也很好呀,我就可以知道王爺的心里眼里都是我,曾經的那些經歷,都能變成最美好的回憶?!?/br> 靈順寺的梅花雪,本就是若冉心中不可多得的珍貴回憶,一樁樁一幕幕,全部都被她藏在了心里,在得知沈沛來賞梅是完完全全因為她以后,若冉就覺得這回憶變得愈加珍貴。 “什么話都讓你說了,你還要本王說什么?那就恭喜秦王妃,早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經把本王拿捏了?!鄙蚺娴恼Z氣算不上太好,聽著還些孩子氣。 若冉卻只是靠在他的手臂上傻笑,“那你也不早些告訴我呀?!?/br> 沈沛頓時有些氣結,這要怎么告訴,還不都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嗎。 眼看沈沛的情緒越來越糟糕,若冉很理智的轉移了話題,提起了他們未出生的孩子,問沈沛給孩子去好了名字沒有。 “你先前給悅悅取名字,都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這個孩子的名字呢?有沒有想好呀?” 給孩子取名本就沒有什么規定,素來都是父母想到了什么,取什么。只是他們這些小輩的名字,無形之中有了規律。 太子殿下家的兩個,是佑安和奕安。 悅悅的名字是卿安,一家人么,總要整整齊齊的,沈沛取名的時候也就往這方面去考慮了,總不能大哥二哥和jiejie都叫沈什么安的,到了這里就是格格不入的。 要真這么取,別說是孩子自個兒,便是佑安他們幾個都要覺得奇怪。 “名字這件事,本王當然有放在心上,你放心,本王不會讓孩子沒有名字的?!鄙蚺孢@些日子,恨不得把自己一個人掰成兩瓣用,只不過這名字他一早就已經想好。 “煜安,可好?” 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取照耀之意。 若冉很喜歡這個名字。 “好?!彼龤g快的答應著,至于孩子的小名,一早就說好了讓悅悅來取,至于悅悅會取什么,他們也不得而知。 孩子喜歡不喜歡,他們就管不著了。 “你今天燒香,求了什么?怎么出來的時候那么高興?”沈沛頗為好奇的問道。 若冉靠著沈沛慢慢的走著路,沒想到沈沛還會問這些,至于求了什么,她卻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 “不方便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