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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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佑安的時候氣氛就輕松愉快起來,他似模似樣的行了禮,恭恭敬敬的喊著若冉小嬸嬸,若冉笑著應下,送上給佑安準備的禮物。 不算特別貴重,卻非常的有心,是孩子會喜歡的。 就連奕安的也沒有落下。 奕安是皇次孫的名字,沈靖想著兄弟倆要整整齊齊的,便給小兒子取了這個名字,佑安聽到之后別提有多高興了,再知道悅悅的名字之后,佑安的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佑安,卿安,奕安。 一聽就知道是一家人,佑安就有了當兄長的覺悟。 他在心中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好好的照顧meimei和弟弟。 至于姑姑福安,就被佑安下意識的忽略了。 皇后留了兩個兒子和兒媳一起用膳,就連日理萬機的蒼玄帝,也留了下來。 用過午膳,皇后打發了沈沛去哄孩子玩,自己單獨留了若冉說話,又送了若冉一對玉鐲,“另一對在你皇嫂那兒,這是給你的?!?/br> 若冉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多謝母后?!?/br> 皇后淺淺的笑了起來,她知道這個孩子通透,聰明,自己從前做什么,她都能夠明白和理解,更別提如今,她說什么做什么,若冉都是明白的。 這樣也好,皇后有許多的話也不需要說的那么明顯。 “聽說你和小九在來的路上遇見了謙王夫妻倆?” 宮中沒有什么秘密,況且他倆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碰見的,想不被人知道都難。 若冉深知皇后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事情原委,可這她也不太清楚,沈沛為何會突然去找謙王的麻煩。 可不代表若冉不會維護自己的丈夫,“王爺不過是去和兄長打了聲招呼?!?/br> 皇后深深的看了若冉一眼,只覺得像是瞧見了第二個太子妃。 “你們自己心中有數就好,謙王心胸狹隘,謙王妃懦弱溫吞,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到底要如何相處,須得你自己把握?!被屎竽芙唤o若冉的到底是有限的。 還是得看她自己,“你是小九的妻子,夫妻一體榮辱與共;你還是悅悅的母親,你還得辛苦些,為孩子多考慮考慮?!?/br> 若冉安安靜靜的聽皇后說話,婆媳兩個相處的雖然有點兒尷尬,但也還算是過得去,若冉沒覺得有什么,但是沈沛卻在外頭著急上火,生怕母后會為難若冉,但又不能直接進去,只能抱著悅悅在外頭踱步。 秦王殿下為了心愛的妻子,少不得要哄騙孩子,“你想不想娘親?” 悅悅的脾氣去得很快,沈沛哄孩子已經哄的熟門熟路的,方才聽爹爹解釋清楚的悅悅已經沒有那么生氣,她這會兒看著沈沛,輕輕的點了點頭。 “娘親就在里面,你去把她喊出來?!鄙蚺嬗X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天色已經不早了,爹爹還要帶你回家?!?/br> 至于這家,當然是秦王府,沈沛還想著要到那個人面前去邀功。 悅悅眨了眨眼睛,看著沈沛疑惑的問他,“爹爹自己為什么不去喊?” 天真無邪的聲音半點兒沒有壓低,就那么突兀的響了起來,不僅僅是沈沛愣了,就連在內室的皇后和若冉也愣了,還是皇后率先反應過來,無奈的看著若冉,化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快些出去吧,你若是再不出去,只怕小九又要擔心了?!?/br> 若冉著實有些不好意思,“母后……” “不妨事,若是得空,多帶悅悅過來給母后瞧瞧就好?!被屎笳Z氣輕快,打發了若冉出去,沈沛在外頭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見她出來就把悅悅塞到了她的懷里,仿佛要掩飾尷尬一般的大聲說道,“悅悅說,她想你了?!?/br> 若冉輕輕點頭,應和著沈沛的話,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吧,自己可以當做不知道。 沈沛鎮定自若的帶著若冉去和皇后辭行,皇后微微頷首,讓陶嬤嬤送他們出去,等到陶嬤嬤回來的時候,發現皇后又在瞧著門外發呆。 她一時之間心中忐忑,不安的看向皇后,“娘娘?!?/br> “怎么了?難道連你也怕本宮會為難若冉?”皇后看著陪伴自己許久的侍女,說話也沒有太多的顧及。 陶嬤嬤老臉一紅,“奴婢不是這個意思?!?/br> “本宮先前的確是不喜歡她,認為她身份不配,可小九鐵了心的要和她在一起,他付出了諸多的努力,只為了得到本宮和陛下的認可,他做到了不是嗎?”皇后只是心中有點兒失落罷了,這失落同若冉的身份無關,她只是失落沈沛到底是長大了,“那孩子也同樣的聰明伶俐,今日宮道上的事兒你也瞧見了,她明知道那樣不妥,卻依舊配合著小九,他們兩個人一塊兒肆意妄為,難道不好嗎?” 陶嬤嬤聞言也笑了起來,“說到這事王爺和王妃倒是極其般配的,聽說謙王一路上臉色可一直都不好?!?/br> 皇后自然是不會摻和小輩的事情,只不過這不妨礙她看熱鬧,“本宮瞧著小九發自內心的喜悅,又瞧著他們倆在一塊兒的模樣,只覺得孩子開心就好?!?/br> 她有多久,沒瞧見沈沛這般愉悅了? 昔日沈沛那頹廢的模樣,皇后當真是一點也不愿意瞧見。 “去庫房里選一樣東西給貴妃送過去,孩子們不懂事收了,本宮總不能當做不知道?!被屎竺佳酆?,陶嬤嬤跟了皇后那么久,如何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親自去庫房選了一件禮,貴妃送了過去。 陶嬤嬤來的時候,沈宴和謙王妃剛剛離去,貴妃坐在軟榻上眼神空洞的盯著一處,就在剛剛,他們母子倆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沈宴覺得是沈沛和若冉欺人太甚,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謙王妃就可憐巴巴的縮在婆婆身邊,一言不發。 明明什么事兒都沒有,可沈宴看著這樣的謙王妃,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若冉肆意張揚的模樣,對這個懦弱的妻子更是不喜,“怎得你一個世家貴女,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奴婢出身的王妃?” 沈宴這話侮辱的意味太強了,不僅僅是謙王妃,便是貴妃都變了臉色,忍不住呵斥道,“宴兒,慎言?!?/br> 可貴妃的話非但不能息事寧人,反而讓沈宴愈發的暴跳如雷,“母妃這些年是怎么了?為何時常攔著兒臣,難道兒臣說的話不對嗎?” 貴妃按住自己發漲的頭顱,語氣冷淡的不行,“那女子如今是你父皇親封的正一品親王妃,你瞧瞧滿朝文武,誰還敢拿她的出身說事?你這般毫不避諱的提起,是生怕你父皇不生氣嗎?” 沈宴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是被鋸了嘴的葫蘆一般,他心中憋悶的不行,卻又實在忌憚蒼玄帝,心中的火氣無法消散,rou眼可見的暴躁了起來。 不是挑剔宮人伺候不周,便是挑剔茶水太濃太淡。 幾次三番下來,惹得貴妃也煩了,“你若是不愿意待,便帶著你媳婦出宮去吧?!?/br> 沈宴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極差,“母后這是在趕兒臣走嗎?就因為兒臣比不得沈沛優秀?” 貴妃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沈宴這么做,著實沒有必要,“你難道忘記了母后說的話嗎?好好的踏踏實實當你的差,元宵燈會你到底做了什么?” 如今沈沛還沒有查出什么來,沈宴若是這會兒去和蒼玄帝承認,還來得及。 沈宴聽到這話,一瞬間炸了起來,“母妃說到底還是不相信兒臣是嗎?” 貴妃淡淡的看了沈宴一眼,這一眼極其的犀利,沈宴有些受不住,朝一邊躲閃了去,貴妃無奈的搖了搖頭。 “母妃也不留你,你且自己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清楚,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過來告訴母妃?!辟F妃疲累極了,連一句話都不愿多聽,便打發了沈宴開。 誰曾想前腳剛送走了麻煩兒子,后腳就迎來了皇后跟前的陶嬤嬤。 貴妃瞧見皇后送來的禮,這會兒面子里子都沒的干干凈凈的,這禮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她收了,便代表她承認是沈宴不懂事。 她若不收,便是拒絕了皇后的情分,貴妃并不懼怕和皇后對上。畢竟皇后的母族已經倒臺,按照道理來說,皇后的位置早就已經形同虛設。 貴妃娘家先前一直催促,讓她不要對皇后心慈手軟,曾經的貴妃也和母族是一樣的想法,直到蒼玄帝一連幾日的召見她,時常賞賜她一些奇珍異寶,為她拒絕了許多嬪妃,那時候的貴妃還以為這是帝王的恩寵。 可后來才知道,那哪里是什么帝王的恩寵。 分明就是帝王的威懾,他讓貴妃成為了后宮嬪妃的眼中釘,rou中刺,像極了一個活靶子,所有的風霜都朝著她過來了。 外人看著她風光無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蒼玄帝哪里是寵愛她?分明只是在警告她不要肖想不該想的。 貴妃從那之后便任由母族折騰,自己從不去摻和其中,這些話雖然沒有明說,可她和蒼玄帝之間都有默契,她不瞎折騰,蒼玄帝才對她仁慈了幾分。 貴妃哪里有資格和皇后叫板? 皇后雖沒了母族的支持,可她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東宮太子,另一個是戰功卓越的親王,更重要的是,皇后還有蒼玄帝的愛。 那是貴妃不曾擁有的,她看了兩眼禮物,還是收下了。 直到陶嬤嬤走了,貴妃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半點也不愿多說什么,她相信,自己要是這時候鬧騰起來,蒼玄帝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的。 畢竟…… 姜蘭是他的妻,而自己,只是他的妾而已。 皇宮中的女人,除了姜蘭都是蒼玄帝的妾,不過是出身高貴一點的妾,和出身低微一些的妾罷了。 更何況是今天這樣的日子。 貴妃身邊的侍女看著自家娘娘這般模樣也是心疼的不行,走過去扶住貴妃的手,“娘娘?!?/br> “罷了,罷了?!辟F妃只覺得心里煩悶的不行,她不甘心啊,她一直都是不甘心的,可是不甘心有什么用? 她比不上姜蘭,她的孩子也比不上姜蘭的孩子。 真的是她和她的孩子不夠好嗎? 貴妃覺得不是,只是因為,她不是帝王放在心尖上的人,連帶著她的孩子也不是,“本宮已經明白了,為何宴兒還是不明白?” 為何一定要和沈沛對著干? 貴妃雖然自己明白了,可她卻要求沈宴和她一樣明白。 他不明白,貴妃便覺得是沈宴不理解自己,可是貴妃完全忘記了,當初是她一直告訴沈宴,他其實并不比沈沛差,只不過是生不逢時。 她在沈宴的心中,種下了這顆種子,日日用言語和行動澆灌,等到這顆種子破土而出,這根深蒂固的念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增長。 沈宴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明白,妥協? 第115章 .拒絕道德綁架若冉的聲音溫柔且堅定:…… 沈沛和若冉帶著悅悅回了秦王府,小姑娘此時此刻還不清楚為什么他們為什么來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但只要有爹娘在身邊,于她而言就是非常高興的事兒,她左手牽著沈沛,右手牽著若冉,左看看右看看。 時不時的沖著他們倆笑一笑,“爹爹,娘親?!?/br> 沈沛被這小奶音萌的不行,非要抱她進去,卻被悅悅笑著躲開,她要自己走。 夫妻二人這一次回來,不僅僅帶回了悅悅,也帶回了皇后賞賜下來照顧悅悅的侍女,若冉雖然覺得人多了些,卻也不至于把人退回去。 悅悅是蒼玄帝親自冊封的姝寧郡主,自然有她自己的尊貴。 只不過尊貴如姝寧郡主,卻在頭一個自己單獨睡的夜晚,哭的撕心裂肺,可憐至極。 白日里愛不釋手的玩具,歡喜的不得了的屋子,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變成了所有討厭的源頭。 悅悅住的院子距離正院很近,她的哭聲夫妻二人聽得清楚分明,明明他們倆都已經商量好,要讓悅悅自己單獨睡。 只不過悅悅一直都是和若冉睡的,和沈沛相認之后,也時常由沈沛陪著她一塊兒睡。 便是孩子留在蘭玥宮的時候,身邊大多都是熟悉的人,忽然之間換成了陌生人,能習慣的了才奇怪了。 侍女們溫柔耐心的哄著,可她們怎么都沒想到,白日里那么乖巧聽話的小郡主,居然怎么都哄不好,給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聽,吵吵嚷嚷的喊爹爹和娘親。 侍女們自然是不敢去找沈沛和若冉的,只能硬著頭皮哄她,豈料還未過多久,院門就被一腳踹開,一臉怒氣的秦王殿下沖了進來,繞過這些侍女急匆匆的抱起悅悅。 他的氅衣隨意的披在肩上,長發還未束起,顯然是急匆匆趕過來的,一眾侍女著急忙慌的跪下,“參見王爺?!?/br> 可沈沛根本就沒瞧見跪了一地的人,一邊哄著她一邊冷聲罵道,“你們到底會不會哄孩子?她在哭你們沒聽見嗎?就任由她哭?難道非要等她哭累了把嗓子哭啞了自己停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