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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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穆此言一出,軍帳外頭就熱鬧起來,許多人紛紛跑進來,“元帥,下官也一起?!?/br> “屬下也有要事稟告?!?/br> “還有我,我也要去?!?/br> 蘇穆:“……” 沈沛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怎么一個個的,連去稟告都不敢了? 蘇穆嘆口氣,帶著一幫人馬浩浩蕩蕩的去找沈沛,還沒靠近就聽見了軍帳那邊的動靜。 不多時就有一個女人被俞長勝拎著扔了出來,衣衫半解,發髻凌亂。 可沒有人會覺得是出了什么香艷韻事,畢竟西北軍人人都知道,秦王殿下不喜歡女人。 緊接著,沈沛就出現在人前,他冷著一張臉,慢條斯理的撫摸著一只碩大的白兔,那白兔皮毛發亮,水光油潤,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主兒。 沈沛連正眼都沒有瞧那女人一眼,隨意的開口問話,“誰給你的膽子,來爬本王的床?” 周圍的將士們倒吸一口涼氣,紛紛覺得這姑娘是個勇士,畢竟上一個想爬沈沛床的…… 至今還在水牢里沒有出來。 雖然那是個北狄細作,可無論如何都間接的表明了一件事兒,沈沛是真的,不喜歡女人,也不會對女人心慈手軟。 “求,求王爺恕罪,阿若,阿若也是迫不得已的……”跪在地上的女人長得非常漂亮,花容月貌,纖腰盈盈一握,如今衣衫半解,含淚欲泣……讓人看一眼就要酥了半邊骨頭。 可誰曾想她才剛說話,俞長勝和四喜就齊刷刷的變了臉色,連同秦王府的那些暗衛們一起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俞長勝更是眼疾手快的拿布條去堵那女人的嘴。 一系列的變故讓那些將士們看的莫名其妙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沈沛聽到這個名字,愣了愣神,還沒等沈沛有什么反應,俞長勝就要把人給拖下去,他冷淡的呵斥住俞長勝的動作,“慢著,本王讓你動了嗎?” 俞長勝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 沈沛這才仔細的打量地上的這個女人,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你說你叫阿若?哪個若?” 地上的女人死到臨頭不自知,還以為這是什么好事,迫不及待的出聲應道,“回王爺的話,若有若無的若?!?/br> 秦王府的侍從們這會兒只想逃跑。 沈沛聞言卻笑得愈發深了,他把煮煮遞給四喜,四喜忙不迭的接過,養尊處優的兔子換了個懷抱,還有點兒不滿,四喜連忙摸了摸它的毛,安慰著兔大爺。 “呵,若有若無的……若?”沈沛嗤笑一聲,彎下腰捏著那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頭,那女人起初還能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可漸漸的她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因為沈沛的力道越來越大,并且那只手漸漸的往下,定格,掐上了她的脖子,逐漸的用力。 他把人緩緩的提起,拉到自己跟前,“誰準你,叫這個名字的?” 那女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拼命的開始掙扎,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沈沛的眼里卻沒有丁點兒笑意,只有一片冷漠。 俞長勝和四喜大氣不敢出,誰也沒有上前去勸,只覺得這女人當真是作死,非要往主子傷口上去戳。 沈沛見到她痛哭流涕的模樣只覺得厭惡至極,悄無聲息的松開手,那女人就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的倒在地上,不住的發抖,咳嗽。 “云靜竹?!鄙蚺胬渎暫俺鲆粋€名字。 一旁穿著勁裝的女人站了出來,“屬下在?!?/br> “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就跟她一起滾?!鄙蚺娴姆愿?,想從四喜手中接過煮煮,卻又覺得手上沾染的氣息讓他有點兒厭惡,便回了軍帳洗手,洗了一次又一次,清水洗還不得勁兒,還要用上皂角。 等到洗了四五次,才總算是擦干了手,從四喜懷里抱過煮煮,又專心致志的開始投喂兔子。 蘇穆和這些將軍們被迫看了一出戲,都有些尷尬,可他們都已經過來了,總不能人都沒見到就走吧? 他們走到軍賬外,就看見俞長勝和四喜如同兩個門神一般的站在外頭,剛想靠近,就被四喜攔住,“蘇元帥,您這是有事兒?” 四喜又往蘇穆的身后看了看,“這些……也有事兒?” 蘇穆笑了笑,“是,我們有事要找王爺商議,麻煩四喜小哥兒,通傳一聲?” 四喜左右為難,今天這個日子過來找他們主子商議事兒? 這要是一個不落好,只怕…… “蘇元帥,今日恐怕不行……王爺今日可能不想見人?!彼南舱抑杩诰芙^。 蘇穆有點兒疑惑,“五月十三。是什么特別日子?” 四喜和俞長勝一副苦瓜臉,只想快點兒把人給請走,這五月十三的確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卻是若冉的生辰。 離開京城之后,王爺雖然對若冉絕口不提,可秦王府的舊人都清楚,若冉在沈沛心目中到底代表什么,一只兔子都能養那么多年,荷包都已經舊的黯淡了,他也不愿意換。 就連那只糖罐,都還是好好的擱在床頭。 這些都可以不提,就是聽到和若冉同名的,沈沛都能愣神好久,最開始的那一年,王爺就和丟了魂似的。 如今好不容易好了一些。 可他們都知道,王爺根本沒那么容易走出去,這不今兒個只是一個名字,就讓他大發雷霆。 “可是……”蘇穆還想說什么,卻被俞長勝打斷了,雙方僵持不下。 還是沈沛開了口,允蘇穆等人進去。 四喜和俞長勝阻攔不得,也只能保佑他們幾個自求多福。 畢竟他們幾個可從不敢在今天這種時候往沈沛跟前湊。 主子如今陰晴不定,喜怒不形于色,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惱了,而且惱了之后,他們根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 蘇穆帶著人進了帳子,看見沈沛正在喂兔子,他們幾個見怪不怪,剛開始的時候,這只兔子在軍營里亂跑,還差點被燉了。 那是他們頭一次瞧見秦王殿下的怒火,只覺得傳言非虛。 后來……軍隊里就有了個不成文的規定。 不能吃兔子。 免得礙了秦王殿下的眼。 “蘇元帥今日過來?有事?”沈沛冷淡的問道。 蘇穆拱了拱手,帶著人行了禮,說是有要事和沈沛商議,見沈沛沒說話,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兩人相處也三年有余,對沈沛的一些脾性,蘇穆還是有所了解的。 只要不惱,就抓緊時間說。 事有輕重緩急,便由蘇穆開了頭,北狄自從一年前戰敗,已經學乖了許多,不再動不動就挑釁,北狄本就因為有蘇穆和尹涵月的緣故,時常吃暗虧,如今又加上一個沈沛。 “王爺,這是北狄的密信,被臣截取了下來,他們想連同西邊的蠻夷一起動手,目標便是您,他們打算……”蘇穆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 沈沛不甚在意的應了幾句,“本王還怕他們?” “王爺,臣不是這個意思,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蘇元帥是否年紀大了,愈發啰嗦起來了?若是這般有空,今年中秋你便代替本王回京吧?!鄙蚺娴拈_口,蘇穆干脆利落的閉了嘴。 秦王來邊關三年未歸,蒼玄帝和太子殿下的密函都快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如今沈沛好不容易答應中秋回京,也就這么兩三個月功夫,蘇穆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他可不想每年年關,被陛下喊到御書房挨訓,偏偏陛下訓完了,太子殿下還要把他喊過去訓一頓。 當真是……可怕得很啊。 “王爺……這是南海送過來的節禮,原本是送到京中秦王府的,可這次不知怎么送到軍營里來了,臣看了看禮單,是夜明珠?!蹦枪賳T輕聲說完。 蘇穆便感覺到沈沛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尤其是聽到夜明珠這三個字更是冷了臉。 沈沛的心情一瞬間變得惡劣起來,可他知道,這些人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明白,沖著他們發脾氣,著實沒有這個必要。 “放下吧?!鄙蚺孑p描淡寫的開口,又拿起一片rou喂著煮煮,見煮煮不要吃,把所有的脾氣都發泄在一只兔子的身上,“你也要同我鬧是嗎?” 于是,眾人只能看著秦王殿下和一只兔子較勁兒,那兇殘的模樣,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總覺得秦王殿下其實是想拿他們開刀的。 等沈沛折騰完兔子,總算是正眼瞧他們了,“還有事沒?” 最開始找蘇穆的那個趙將軍站了出來,拿出來一封求助信,“這是南邊送過來的,南邊海盜猖獗,那邊軍隊獨木難支,希望……希望……” “希望什么?”沈沛懶懶散散的問道,見煮煮吃的歡快,又把rou從它嘴里扯出來,“別吃了,你知道自己多胖了嗎?” 軍帳中的眾人:“……” 他們有時候真的覺得,當秦王殿下的兔子,真的很慘很慘,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了要被罵,不吃的時候還要被罵。 “他們說,想請秦王殿下過去支援,畢竟……王爺您來了西北軍,北漠十三城都收回來了,若是去了西南軍,也許就能夠把南海海域給收回來了?!壁w將軍一口氣說完,對這信函上的話那是深信不疑,不僅僅是趙將軍深信不疑,在場的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沈沛卻這群人給氣笑了,“當本王是吉祥物嗎?” 往哪兒一放就可以有用? “本王又不是菩薩?!边€能夠佛光普照不成? “不去,本王暈船?!鄙蚺鎸嵲谑菓械门哺C,這些年他也并不是都待在北漠,只是走南闖北許多年,一直都沒有那個人的消息,他也漸漸的失望了,再不想出門。 “可是……王爺,這西南軍中定是有要緊的事,不然也不至于把信函發到這兒來,實不相瞞……臣這兒還有一封京中密函?!?/br> 蘇穆把密函雙手呈上,沈沛隨意的捏開一看,發現是皇兄送過來的密函,讓他去調查西南軍吃空餉一案。 沈沛:“……” 沈沛總覺得,皇兄對他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本王知道了,你們回吧?!鄙蚺媾d致缺缺,實在是懶得多說話,隨同趙將軍一塊來的將士們稟告完各自的事兒,都走了。 唯有蘇穆留了下來,“王爺此去西南,不如帶上靜竹一起?” “帶她干什么?” 沈沛皺起眉頭,蘇穆說的云靜竹是威武將軍云震的遺孤,云震戰死沙場,云靜竹是尹涵月養大的,尹夫人自己便是蒼玄帝親封的將領,是以在西北軍中,云靜竹的存在并不突兀。 她有勇有謀,難得還不惹事不鬧事,是沈沛的副將。 俞長勝等人雖然功夫了得,可對領兵打仗這些,卻不太在行。 “這不,四喜和俞長勝幾個都是男子,軍中難得有女子在,靜竹還有勇有謀,長得還漂亮,若是王爺要麻痹旁人,也能掩人耳目?!碧K穆說這些話,其實也不單單是為了任務,還有自己的私心在。 沈沛不近女色,西北這邊無論多少達官貴人想把女兒塞給沈沛,統統都被拒絕,能被他和顏悅色對待的,除了尹夫人便只有云靜竹。 蘇穆并不知沈沛和若冉的事情,他便起了撮合的心思,免得旁人私底下都傳沈沛是斷袖。 豈料沈沛聽完這句話,臉黑的宛如鍋底,他指了指帳子示意蘇穆出去,“在本王沒有動手之前,趕緊走,不然就別怪本王不客氣?!?/br> 蘇穆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沈沛,聞言也只能灰溜溜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