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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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沛若是這會兒還能把持得住,那大概是真的不行。 他緩緩低下頭,堵住若冉所有的話語,果真,若冉說的話,就沒有一句是自己喜歡聽的。 嬌吟除外。 柔軟的人兒摟在懷中,沈沛再也沒了憐惜的心思,而若冉的矜持和理智,也早已焚燒殆盡…… …… 等到若冉終于醒過來,已經是晚上,外頭的太陽都已經落山,她覺得渾身都在疼痛,只覺得沈沛太過分了些…… 沈沛比她醒的要早些,食髓知味的秦王殿下摟著心愛的姑娘不肯放手,見她醒過來,臉色也逐漸的恢復正常,終于松了一口氣。 只是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若冉清晰的記得方才發生的一切,羞澀不已。 沈沛倒是有點兒覺得可惜,方才盡顧著擔心,如此看來這酒倒也沒什么,可各種滋味卻沒有記住多少,若冉難得主動……真是,可惜啊。 “阿冉……聽聞鹿血酒補氣養血,你平日總是臉色蒼白,要不要再喝一杯?” 若非沈沛的神情太過雀躍,若冉當真以為他是為了自己著想,可她知道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 “王爺……您當個人吧?!比羧綗o奈的開口,又說起這鹿血酒來,“這里頭也許混了旁的東西,我不過是飲了一杯……” 正常的鹿血酒,哪里會這樣子? 沈沛聽到這話,也收斂了其他心思,問若冉是怎么一回事,這才從若冉口中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直郡王說,這是送來給您的梅子酒,還說不知道您的口味,便讓我先嘗一嘗,看您喜歡不喜歡?!比羧矫鏌o表情的說完,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坑了。 沈云騙她喝了鹿血酒。 入口就是一股腥味,可她當時沒有反應過來,才全部喝完了。 沈沛這才明白若冉為何有那般反應,這里頭怕是添了一些催情的東西,可若冉的情況也不算特別嚴重,看來里面的東西也不是特別過分的。 “沈云最近太閑了,本王覺得,他還是應該出去歷練歷練?!鄙蚺孢@會子瞧見桌上那壇鹿血酒,什么玩笑心思都沒了,一會兒還是給沈云送回去比較好,或者直接送給直郡王妃,最難消受美人恩。 沈沛覺得,自己當真是個好人。 “答應你的鹿皮靴怕是不能了,皇兄遇刺,只怕春獵要提早結束?!鄙蚺孑p描淡寫的說了幾句,也沒想著要隱瞞若冉,便把沈靖為了不批折子假裝受傷的事兒當玩笑一般的告訴若冉。 卻被若冉義正言辭的說了一通,“這般機密之事,王爺怎能隨隨便便告知旁人?” “你又不是旁人,這有什么說不得的?”沈沛并不疑心若冉,“還有一些事本王要同你說,因為江南的事情,姜州誤會了一些事……本王同皇兄便決定將計就計……” 沈沛把事情同若冉說的七七八八,便像是閑話家常一般。 若冉認認真真的聽著,記在心里,并不多言什么,沈沛說,她聽。 這是沈沛對她的信任。 若冉聽著,放在心里,這是自己的態度。 “也許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聞,可你不要當真,也不要當一回事,本王厭惡姜州至極,也并不喜歡姜婉潼……”沈沛不大放心的交代,要取得姜州的信任,少不得得和姜州打交道,沈沛雖不會主動提起什么,可姜州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沈沛心中已有應對的辦法,他也不會真的想娶姜婉潼。 可一些風言風語總是不會少的,他并不想若冉因為這些事情難受。 若冉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相信您的……” 也許,若冉的確是會有一些茫然和無措的,可是她永遠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她選擇相信沈沛,就不會懷疑什么。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第二日清晨,備受矚目的春獵,果然如同沈沛所言,因為太子殿下遇刺的原因,草草的結束,陛下沒了狩獵的心思,下令拔營回宮。 雖明面上說是因為太子遇刺的原因,可許多人私下傳言,是因為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兄弟不睦,這次太子遇刺,眾人含糊其辭,可卻又流言傳出,與秦王殿下有些關系。 以至于帝王震怒,這才草草的結束春獵,拔營回宮。 太子和秦王都是嫡子,兄弟二人都是帝后的心頭rou,從前感情和睦,羨煞旁人,如今卻出了這種事情,讓人不由的開始多想。 是否是因為秦王殿下也生了想要奪嫡的心思。 先前和太子關系和睦,會不會不過是營造出來的假象。 帝后對秦王殿下的寵愛有目共睹,太子雖穩坐東宮之位,可秦王殿下也同樣優秀……除了有些不著調。 尋常百姓人家,家中長輩都對幼子頗為寵愛,何況是天家。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時之間,滿朝文武百官的心思都浮動了起來,而造成此舉的罪魁禍首,正和若冉撿來的那只兔子大眼瞪小眼,沈沛先前抓了個御醫問了問兔子要吃什么,要怎么照顧,才知道養只兔子那么麻煩。 因為這是若冉頭一回有求于他,所以沈沛也對這只兔子上了心,“本王聽說,要養這些東西,得給它們取個名兒,讓它們有些歸屬感,這才不會跑丟?!?/br> 這可是沈沛翻了許多古籍才找出來的,參考文獻自然是請貍奴的那些。雖然貍奴和毛兔有區別,可都是四條腿長毛的,沈沛想著總是差不多的。 “王爺打算取什么名兒?” “這么大一只……”沈沛真心覺得有點兒浪費,無奈的戳了戳兔頭,“叫煮煮吧?!?/br> 若冉:? “煮熟的煮?!鄙蚺嬲J真道。 這是他最后的堅持。 若冉:“……” 她憂心忡忡的看著沈沛,開始擔心起這只兔子來了……當真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嗎? 在沈沛的凝視下,若冉只能接受這個名兒,被迫的喊了起來:“煮…煮…” 沈沛滿意了,抱起那只兔子薅毛,“你若是日后再氣我,我就把這只兔子給煮了?!?/br> 名副其實的那種。 若冉卻只是笑,沈沛見她不相信,便佯裝生氣的威脅,“你別不相信,本王說到做到?!?/br> 可就連沈沛自己都沒有想到,在若冉離開的那些日子里,他就是再生氣,再惱怒,也沒有拿那只兔子怎么樣。 因為那是若冉,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第53章 .有孕【你們期待的球】雖然流言四起,…… 京城里的流言蜚語隨著太子遇刺這件事情愈演愈烈,秦王殿下也因此成為流言中心的人物,什么猜測都有。 更因為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的關系變得不睦起來,坊間朝堂,都開始暗自觀察起來,著急的已經開始著急上火。 聰明的明哲保身。 剩下一堆隨波逐流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成日里著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一日,沈沛下了朝,在出宮的路上碰見了姜州,他笑容滿面的看著沈沛,“秦王殿下,可有空與老夫一敘?” 橄欖枝自動遞上來,沈沛如何能夠不接? 沈沛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半個時辰之后,兩人坐在了京城的一處酒樓里,沈沛看著窗外,又看了看滿桌子精致的菜肴,剛想動筷子便瞥見姜州那張倒胃口的臉,最終選擇喝酒。 “秦王殿下近日來,可是多了許多煩心事?”姜州緩緩的開口,和沈沛東扯西扯的,明明是他主動過來找沈沛的,卻是半點也不著急。 沈沛倒是挺著急回府,壓根懶得和姜州虛與委蛇,卻只能耐著性子應付,“舅舅所言甚是?!?/br> 姜州聞言笑容里的深意愈發明顯,曾幾何時沈沛居然會這么主動的喊他一聲舅舅?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果然,被寵大的孩子就是簡單。 “此番太子遇刺……所有的證據指向秦王殿下,殿下心中對此有何感想?”姜州忽然問道。 蒼玄帝雖然極力的封鎖了這消息,可有關的流言蜚語,還是傳了出來,卻只是小范圍的傳播,還沒有人敢當著沈沛的面說出來…… 姜州算是第一個,沈沛聽到這話,面無表情的砸了手里的酒杯,“本王沒有?!?/br> 姜州面不改色,開始安撫起沈沛的情緒來,“殿下和太子殿下感情一向和睦,此番出了這樣的事情,是誰也想不到的……” 姜州說了一大堆廢話,沈沛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去,聽來聽去,聽懂的只有四個字:挑撥離間。 不遺余力的挑撥離間。 “皇兄是東宮太子?!鄙蚺嬗粲舨坏弥镜拈_口,這次連酒杯都不需要了,直接拍了泥封開始灌,“從一開始,就注定的?!?/br> 沈沛煩躁的回應著姜州,心中還有些擔心,這么浮夸的話,姜州到底會不會相信? 誰曾想姜州等的就是沈沛這句話,“王爺,話可不是這么說的……畢竟,您也是嫡子。您同樣也很優秀,只不過是,生不逢時罷了?!?/br> 姜州的話語里夾雜著一絲故意讓沈沛捕捉到的到的可惜。 他沖著沈沛,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沈沛心中才不覺得可惜,他哪里是生不逢時?他分明就是生的太對時候了,什么都有兄長擔著,可面對姜州,他也只能繼續演戲,“舅舅說這些有什么用……便是生不逢時,本王又能如何?” 沈沛看著面前的美酒佳肴,心里微微失落,姜州要同他談事兒,就好好的談事兒,叫這么一桌美食算什么回事?他心情那么“低落”又不能吃。 若是選一家不怎么出眾的也就罷了,偏要選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若非沈沛知道姜州只是為了牌面,他定要以為姜州是故意的。 “王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一天沒有塵埃落定,一切都皆有可能……”姜州就差沒有直接點明,意思說的那么明確,沈沛也不好再裝傻下去。 他猛然抬起頭,激動的看向姜州,手里的酒壇子險些拿不穩,“舅舅此話當真?” 可沈沛卻很快的反應過來,懨懨的轉頭,“舅舅不要說了,那是本王的兄長,本王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br> 姜州看向沈沛,諷刺的笑了起來,果然毛頭小子長大了,總是會生出一些別的心思來,“王爺,您也是,嫡子呢……” 沈沛聽了這幾句話,大概就知道姜州到底要做點什么,不過就是想讓他自己親口說出來罷了。人和人之間就不能真誠一些嗎? 就如同他一樣,他之前討厭姜州,那可是討厭的明明白白,絲毫不加掩飾。 沈沛沒說話,釣魚的總要慢慢來,他不能心急,就和對付烏寶林似的,不過姜州可比烏寶林要麻煩的多。 沈沛愿意陪姜州一同用膳,這在姜州看來,便是沈沛妥協的意思…… 只是姜州老jian巨猾,生性多疑。 凡事總是想要試探一二,那次他們不過是彼此試探了一番,雖然沈沛沒有明說,可姜州卻覺得,秦王殿下已經不能接受自己只當一個親王。 從此之后,他們甥舅二人就時常的見面,談話也越來越趨于明朗化,這一日,姜州說起沈沛和姜婉潼的婚事來。 姜州的意思是讓沈沛去請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