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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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老大夫擰著眉診完脈就去寫方子,若冉不放心的在一旁看著,若冉看著大夫開的藥方,一味比一味苦,她的臉色也越來越惆悵,這還了得? “大夫,換一換,換成甘草?!?/br> 大夫疑惑的看向若冉,也來不及驚訝為何若冉還懂些藥理,耐心的向她解釋道,“這位夫人,甘草雖然也有效果,只是這藥效不如這些來的有用……” “無妨,換吧?!比羧讲蝗绦娜タ创蠓虻哪樕?,她當然知道大夫的醫術高明,只是那苦的讓人想哭的藥,沈沛哪里喝得下去? 若冉說完這句話,那老大夫的臉色就愈發糾結起來,“藥效不好……治療周期就會延長,一延長……就要多喝藥,這不白花銀子嗎?” “大夫您莫要惱,并非是不信任您的醫術,只是我夫君他……怕苦……”若冉這話說得很輕很輕,除了她和大夫,沒有第三個人聽見。 大夫聞言,那原本就糾結的臉色,現在看起來更加糾結了,他看了看一旁滿臉郁色的沈沛,又看了看一臉擔心的若冉,只覺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他從醫那么多年,從來只聽說過有丈夫跟他說,家里的妻子怕苦,還是生平頭一次見有當妻子的跟他說,她夫君怕苦。 “一個大男人,怕苦?”大夫小聲的追問。 若冉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大夫心中了然,想起前幾日替張員外家那個嬌氣小娘子開的藥方,依樣畫葫蘆來了一份。 若冉道了謝就要付診金,景潯卻說這是每個月替他們家看診的大夫,診金會記在賬上,由景府按月結算,若冉也沒有非要算的那么清楚的意思,謝過景潯之后便讓四喜跟著大夫一道去抓藥。 臥房里如今就剩下他們二人,沈沛面無表情的灌著熱水,可這白水毫無滋味,沈沛喝的頗為痛苦,最后可憐巴巴的看著若冉,“不好喝?!?/br> 若冉都有些不忍心去看,沈沛身體一向很好,很少有頭疼腦熱的時候,可一旦病了,就非常折磨人,久治不愈,“奴婢讓四喜去買了糕點回來,您就不要想著茶水的事兒了,可好?” 沈沛把茶杯放在一旁,委屈的看向若冉,“爺沒有染上風寒?!?/br> “這話說得,您自個兒信嗎?”若冉無奈的看著沈沛,就像是看一個調皮的幼童。 沈沛:“……” 他冷著臉不肯說話,想了想依舊認真道,“爺真的沒有染上風寒……不用喝藥……咳咳,咳咳咳咳……” 若冉半句話都不想聽,她把今日繡好的荷包遞給了沈沛哄他開心,沈沛看著那只荷包,心中的惱怒著實消散了不少,愛不釋手的抓在手里仔細看起來,當場拿出那只舊荷包開始替換。 “都是奴婢不好……不該由著您胡來的,若非是睡在塌上,您也不會著涼?!比羧叫闹惺怯幸恍┳载煹?,沈沛病了的時候的確很折騰人,可誰病了不難受? 這分明是可以避免的事情…… “跟你沒關系?!鄙蚺婵焖俚拇驍嗳羧降脑?,不想讓她再自責下去,會著涼分明就是江南太冷,被風給吹的。 “要怪就怪景潯那個書呆,如果不是他喊本王出門,本王能著涼?你往身上攬什么罪名?”沈沛不屑的開口,把這黑鍋干脆利落的扣在景潯身上。 真正的原因,沈沛才不會說,難不成要他告訴若冉,由于他把持不住,和若冉一起睡過了……忘記了時辰,導致出門太晚,來不及換衣裳被風吹著涼的? 這話要是說出來,他還有什么威信可言? 況且的確是景潯找他出門,才被風吹著涼的,景潯要負一大半的責任。 沈沛想通這一點之后,心里那微不足道的愧疚更是煙消云散,半點全無。 “這……”若冉心說景潯多少有點冤枉,可如今這樣的情況還是不要反駁沈沛的好,她點點頭,若有所思,“怪不得景公子尋來了大夫呢?!?/br> 沈沛非常滿意若冉的識時務,順坡而下,“不然你以為,他為何這般殷勤?” 若冉只能木著一張臉,跟沈沛一起抹黑景潯的人品,“大概是心中有愧吧?!?/br> “沒錯,就是如此?!鄙蚺娉晒D移話題之后,心情又好了一些,“都是景書呆的錯?!?/br> 四喜抓完藥回到朝陽院,還沒進屋就聽到沈沛這番言論,腳下差點打滑,心說主子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怎么就愈發厲害了呢? “若冉jiejie,藥抓回來了?!彼南彩掷锪嘀哔N藥,一帖分兩次煎服,若冉看著那些藥,只覺得那都不是藥,而是她的命。 “去煎藥吧,你親自盯著,不能假手于他人,也不能離開你的視線?!比羧讲惶判牡慕淮?,本來這事兒應該她親自去的,可沈沛這里離不了人。 秦王府帶來的人本就不怎么多,也沒有人應付得了沈沛的脾氣。萬一這位祖宗生氣起來開始砸東西怎么辦? 這里不是秦王府……砸壞了東西可是要賠的。 “這般小心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擔心有人要害本王?”沈沛疑惑的開口,“景潯又不是傻子,本王住在他們家,他們可不得小心伺候著,若是本王在這兒出了事,他們也難逃一死?!?/br> 不過是熬藥,大可交給景府的下人去做。 若冉心說才不是呢……景府的侍女,哪有她和四喜了解沈沛的秉性? 要是煎了滿滿一碗藥過來,這是要害死誰?這種事情交代也交代不清楚,可不是自己盯著才最放心嗎? 很快四喜就熬好了小半碗藥端過來,若冉贊許的點了點頭,讓四喜早些去休息。 當若冉把那一碗藥端到沈沛面前的時候,秦王殿下是拒絕的,只見那碗藥黑漆漆的,散發出一股中藥特有的味道,特有的顏色,一看就苦的很。 “這東西,真的能喝嗎?” “爺,良藥苦口,您總不能拒絕吃藥?!比羧揭艘簧姿偷缴蚺娲竭?,沈沛卻緊緊的抿著唇,拒絕的明明白白。 若冉:“……” 這都多大的人了?為什么喝個藥還能和孩子似的? “爺,您這次來江南,還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做,倘若病了多耽誤事兒,總要養好身子才是的?!?/br> 沈沛搖頭。 “奴婢給您準備了糕點?!?/br> 沈沛繼續搖頭。 若冉掏出了袖子里的糖罐兒,沈沛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卻還是拒絕喝藥。 “爺,您究竟要怎樣,才肯喝藥?”若冉無奈的很,若非不敢造次,若冉當真想硬生生的把藥給沈沛灌下去,她苦口婆心的勸著,好話說了一籮筐。 沈沛依舊抿著不語,道理他都明白,只是…… 藥真的很苦。 沈沛看著若冉水光瀲滟的唇瓣,冷不丁的開口,“你喂我?!?/br> 若冉連忙端起勺子遞過去,卻還是沈沛拒絕,他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若冉。 若冉徹底明白過來,端起一旁的水仔仔細細的漱了口,喝了一大口藥,本就苦澀的藥汁涼了之后愈發難喝起來,她慢吞吞靠近沈沛,輕輕的勾著他的衣衫,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沈沛原本也只是說說罷了,最近這些日子宿在外頭,當真是清心寡欲,可如今若冉的舉動,卻讓沈沛生出無端的燥意來,唇瓣相貼的一瞬間,沈沛心猿意馬,可他很快就想起自己如今染了風寒,要是傳染給若冉…… 沈沛心思浮動,忽然別開了臉, 若冉猝不及防一口湯藥盡數吞沒,她苦的瞪大了雙眼,最讓她難以置信的是—— 這藥她喝了,她喝了? 她沒有風寒,居然,讓她喝了? 沈沛這是為了不喝藥,手段層出不窮了是嗎? “爺,您是故意的嗎?”若冉冷著一張臉,盯著沈沛看,沈沛被她看的有些目光躲閃。 “不,不是……” 若冉拎起那只藥碗,把另外一半的湯藥喝了,動作兇狠的抓著沈沛的衣襟,一鼓作氣把他壓在塌上,以口哺之,強勢的不容拒絕。 沈沛被她這舉動驚訝的呆愣當場,那苦澀的藥汁順順利利的被他盡數吞沒,可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苦? 若冉終于順利的騙他喝了藥,撐著身子就要離開,卻被沈沛攔腰抱住壓在床榻上,姿勢逆轉,若冉抬頭看向沈沛,他卻低低的笑起來,聲音喑啞低沉,“想跑?” 若冉搖了搖頭,便是這般曖昧的姿勢,她也沒有任何慌亂的神色,反而還能鎮定自若的從袖子里掏出糖罐來,打開糖罐遞到沈沛面前去。 沈沛看著那糖罐,也不愿辜負若冉的心意,抓了一顆囫圇吞棗的嚼了嚼,他低頭看向若冉鎮定自若的模樣,戾氣橫生,“你跑什么?” “奴婢沒有跑……不過是想給爺去取水……藥畢竟太苦……”若冉軟著聲兒想要解釋。 沈沛卻道不需要這些…… 在若冉疑惑的眼神當中,低頭溫柔的撬開她的唇,明明是兇狠的神情,可動作卻是那么的溫柔,像是不舍得傷害她一點點。 若冉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沈沛對她的愛護,正因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若冉才愈發的難受,明明無望,卻總是生出錯覺。 “你居然走神!”沈沛不滿的質問著,他等不到若冉的回應,便重重的吻著她,像是不滿若冉的走神,在她唇上重重的咬下,好似在發泄心中的不滿,若冉吃痛,眼神不經意間染上了一些委屈,連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沈沛到底是沒舍得咬疼她,悄悄的松了力道,溫柔的含允著,一點一點的加深,一點一點的帶著她沉淪。 一滴淚悄無聲息的從若冉的眼角滑落,她飛快的拭去,沒讓沈沛覺察到分毫,若冉伸出手,虛虛的攬著沈沛的肩,隱忍而克制。 許久之后沈沛才結束這個親吻,他靠在若冉的肩窩,聲音里還帶著微微的惱意,“爺染上風寒了?!?/br> “嗯?!比羧诫S口應道,這事她已經知道了。 “傳染給你可怎么辦?” “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其實傳染上也沒關系……我們可以一起喝藥?!鄙蚺嬲J真的開口,就像方才那樣,沈沛當真是頭一次覺得藥沒有那么苦。若冉可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她被沈沛擁著,半點掙扎不開,也半點不想掙扎。 若冉破罐子破摔的想著,若是真的染上風寒也好,至少沈沛可以換個人折騰,也不用讓她承受這么多,無法承受的事兒。 …… 沈沛這邊因為風寒的緣故病的正事都不愿意上心,許玉春那邊可是忙的熱火朝天,自那日從景府離去之后,許玉春一刻鐘都不曾浪費,直接去找了許夢嬌。 許玉春找許夢嬌的時間屈指可數,半數都是過去責罵人的,這還是頭一遭許夢嬌未曾遭受到許玉春的訓斥。 反而是一改往日的態度,和顏悅色。 “夢嬌,你告訴爹爹,你和直郡王是怎么一回事?”許玉春只要一想到沈沛說的話,就激動的不能自己。 他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還能當郡王的岳丈,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啊。 “什么?”饒是許夢嬌冰雪聰明,也被許玉春這沒頭沒腦的話砸的反應不過來,差點被許玉春這句爹爹惡心的說不出話來。 可看許玉春的態度也不像是過來興師問罪的?莫非是沈郎君同他說了什么? “直郡王說要納你為側妃,你可知道這件事?你和直郡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許玉春迫不及待的想要攀附上沈沛,故而根本沒有仔細思考這其中可能有的漏洞。 許夢嬌聽到這里就明白了沈沛的打算,她不僅明白過來,還打算好好的加以利用,只見許夢嬌一臉嬌羞的看著許玉春,像是沒有想到這么隱秘的事情被父親給撞破。 又像是害怕父親不同意她的“姻緣”,羞羞答答的看著許玉春,“就……就是那一日,在畫舫上遇見的……” “女兒……女兒對直郡王,一見傾心…那么巧,王爺對女兒也不是無意的,所以…所以女兒才會…”許夢嬌沒有說的太明顯,許玉春自己就會把她沒說完的話補全。 之后許玉春又問了一些別的,許夢嬌能引著他誤解的都盡量引著了,若是不確定會讓許玉春生疑的,索性就避而不談,真真假假,繞的許玉春覺得這件事情都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許玉春激動的不行,恨不得當晚就把她送到沈沛床·上去。 許玉春腦子不好,許夢嬌卻還是清醒的,她清楚的知道,許玉春如今不過是太激動,這才沒有懷疑什么,等他和烏寶林一合計,就會發現這事情漏洞百出。 她還需要想一個完全的辦法,讓許玉春和烏寶林生出嫌隙,無法彌補,最終兩敗俱傷,身敗名裂。 可許夢嬌完全不知道,許玉春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對付起來根本就不麻煩,完全不需要許夢嬌算計,況且這件事情許玉春根本就沒想過要和烏寶林商議。只想著要怎么和烏寶林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