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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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公主您過去看就好,臣女此番前來,是受皇后娘娘囑咐,要來給殿下傳話的?!苯皲Z氣輕柔的開口,“不知王爺此番在何處?還請若冉姑娘通傳一番?!?/br> 若冉看了眼姜婉潼羞澀的模樣,還挺好奇這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沖著沈沛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居然也有姑娘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前赴后,當真是富貴迷人眼。 “王爺午間要小憩,不讓任何人打擾??ぶ髂@會兒若是過去,萬一驚擾了王爺……這奴婢可擔當不起?!比羧秸Z氣平淡的拒絕,說的也都是實話。 柔嘉郡主在大年初一這一天巴巴的跑過來,也不知是找了什么借口,皇后樂得看他們親上加親,可若冉卻不會為姜婉潼得罪沈沛。 沈沛若是忽然惱了,不讓自己回家,她找誰哭去? “可是……若冉姑娘,這是很重要的話,還請若冉姑娘不要為難我?!苯皲坪跏呛苤?,楚楚可憐的樣子。 大有若冉不幫忙,她就哭出來的架勢。 可姜婉潼未曾想到,若冉完全不吃這一套,“郡主,奴婢這也是為您著想,您是不知道呢,上一回吵王爺休息被趕出門的,那可是太子殿下,奴婢本想著太子殿下和王爺是一母同胞得手足,感情自然不是旁人可以比擬的,就沒攔著……” “結果呀……太子殿下被王爺砸了好幾個枕頭,還差點把人給趕出去……” 姜婉潼:“……” 她看著若冉,差點咬碎一口牙,這死奴才是怎么回事?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得嗎?暗示她太子殿下那個一母同胞的親手足都要被趕走,何況是她這個不怎么親厚的表妹? 好,好個死奴才。 待她當上秦王妃,定要了她的命! “可是……” 姜婉潼還想掙扎一番,卻被福安拉住了手,“表姐,快別說啦,皇兄發起脾氣來,很嚇人的。我們還是先去看節禮吧。聽說皇兄給我準備了獨一無二的夜明珠呢,表姐,我們一塊兒去看看?!?/br> 姜婉潼:“……” 對,還有福安這個蠢貨,她也不會放過的。 姜婉潼努力克制住自己扭曲的面容,只得柔柔的應道:“好?!?/br> 若冉領著她們倆到偏殿坐下,命人奉茶,自己親自去庫房拿東西,給福安的那是一早就準備好的,至于說要送給姜婉潼的,那是若冉胡謅的。 但她以沈沛的名義說的,總還是要給的,不然傳出去就是秦王言而無信。 于是若冉在庫房里挑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一堆的珠寶首飾,送給福安的也是這些,既然都是meimei,總不能厚此薄彼。 偏廳內,福安和姜婉潼拿到了屬于各自的節禮,兩個姑娘滿懷期待的打開,卻齊刷刷變了臉色,福安是激動的,姜婉潼卻是氣的。 她看著匣子里這一水一言難盡的東西,只當若冉是故意的。 偏偏若冉還站在一旁感慨,語氣驚嘆,“郡主,這五彩鳳蝶,可是蘇州那邊過來的,您瞧瞧這五彩斑斕的顏色,多好看呀?!?/br> 若冉一臉艷羨的看著姜婉潼,姜婉潼無法,只能硬著頭皮點頭附和,“的確是很漂亮的?!?/br> 五彩鳳蝶,顧名思義,就是五種顏色的蝴蝶簪,只是蝴蝶簪原本就繁雜,再配上五彩斑斕的顏色,就顯得又俗氣,又老氣。 “還有禁步,聽說是琉璃工藝的,奴婢還從未見過?!?/br> 姜婉潼:“……” 琉璃工藝,當真是很稀罕,可是……這顏色和造型,怎的就這么一言難盡? 姜婉潼有苦說不出,興致缺缺的看著匣子里頭的東西,每一樣拎出來都是價值不菲,可每一樣看起來,都是那么的讓人說不出話來,可偏偏若冉還一臉驚喜的看著,仿佛這是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那一臉驚喜的表情,也不像是在作假,故而姜婉潼罕見的陷入了迷茫當中。 種種矛盾結合在一起,她都猜不透若冉是不是故意的。 姜婉潼有所不知,若冉的表情當然不是作假的,這些東西雖然一言難盡,卻是真真切切的價值千金,都是各地官員進貢過來的,夾雜在一堆奇珍異寶當中看不出來,單獨拿出來,那真是丑的令人發指。 沈沛本想給她的,卻被若冉拒絕了,這些東西,那就是雞肋,既戴不了也送不出去。 想典當也不會有鋪子收,擱在庫房里都快要發霉。 剛好今兒個姜婉潼撞上來,若冉既處理了東西又膈應了姜婉潼,一箭雙雕。 見姜婉潼一臉菜色的收下那一匣子東西,若冉的心情舒暢極了。 這些東西都是在王府賬冊上登記過的,也確確實實,是奇珍異寶,便是日后姜婉潼想要借此由頭找她算賬,也是不能夠的。 總不能因為奇珍異寶長得丑,就說它是假的吧? 第8章 .福安公主還小沈沛淡漠的看著姜婉潼:…… 偏殿里攏了幾個火盆,窗戶紙是新糊上的,一絲寒風也透不進,明明是溫暖如春的地方,可姜婉潼卻覺如坐針氈,一刻鐘都不愿多待。 更不愿和若冉一起討論這一言難盡的節禮,她把匣子一收,眼不見為凈。 “請問若冉姑娘……王爺何時有空?” 若冉看了一眼刻漏,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郡主還是不要為難奴婢,王爺的事兒,豈是奴婢能夠置喙的?” “可是…” “況且,這午休的時辰,總也不是固定的,有時候早,有時候晚的。具體如何奴婢真的不怎么清楚?!比羧揭荒槥殡y的瞧著姜婉潼,原本也不想多話,可瞧在姜婉潼收了一匣子奇珍異寶的份上,若冉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 “郡主您看,這樣可好?若是您著急要回,就把皇后娘娘要交代的事情,吩咐奴婢一聲,若是您不著急,不如明兒個再來?” 也不用巴巴的在這兒等。 若冉貼心的提出兩個挺好的建議,可姜婉潼卻不覺得好,她尋在正月初一過來,就是為了能和沈沛單獨相處??偛荒苓B沈沛的面都見不著。要就這么走,被家里人知曉,還不知要在背后如何編排她。 “多謝若冉姑娘的好意,可是皇后娘娘吩咐,一定要臣女親自告知王爺?!苯皲匾馓崞鹩H自二字,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試圖用皇后娘娘給若冉施壓。 可若冉能在秦王府混的風生水起,靠的可不僅僅是她和沈沛之間的關系。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認清自己的身份,她究竟是誰的侍女。 “既然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奴婢也不好僭越,那就有勞郡主,稍候片刻?!比羧綒舛ㄉ耖e的站在一旁,無視姜婉潼所有的暗示,至于福安,完全被眼前的南海夜明珠所俘獲,根本沒有注意到若冉和姜婉潼之間的氣氛有什么不對。 若冉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按照沈沛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至于姜婉潼,愛等多久,就等多久,可她完全不知,事情的發展,遠遠出乎她的意料。 * 冬日寒冷,沈沛有午休的習慣,醒來之后就半躺在床上看書,原本是不想起的,誰料四喜急匆匆的跑過來稟告,說是福安公主和柔嘉郡主來了。 沈沛一聽這話,猛地坐起身來,“你說誰?” “福安公主和柔嘉郡主,這會正在偏廳里等著,郡主說是皇后娘娘讓她傳話給您?!彼南惨彩菈阎懽舆^來敲的門,原本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 只是…… “怎么不早點來報?”沈沛急匆匆的扯過一旁的大氅,直接往身上一批,著急萬分的往外走,四喜回過神來立馬追了上去。 “殿下,殿下您慢些……若冉jiejie剛跟公主他們說您在小憩……” 沈沛如今哪里還聽得進去這些話? 福安雖然傻乎乎的,姜婉潼卻不是省油的燈,若冉可不是她們的對手,若是姜婉潼要對她做什么……她可是毫無招架之力。 沈沛心中著急萬分,心中閃過許多可能,結果他一路走到偏廳,還未走進門就瞧見若冉正忽悠著姜婉潼收下那堆進貢的奇珍異寶。 便是若冉說賞給她她也不要的東西。 沈沛:“……” 沈沛的速度太快,四喜就算是一路小跑也沒有追上,誰曾想他會忽然停下,四喜沒有停住腳步,直直的撞上沈沛的背。 嚇得四喜立馬跪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行了?!鄙蚺娴淖⒁饬€在偏廳里頭,漫不經心的掃了四喜一眼,不甚在意道:“大過年的死呀活呀的,也不嫌忌諱,起來說話?!?/br> 四喜狐疑的抬起頭,才發現主子今兒個的心情不錯,從容不迫的站起身,跟在主子后頭探頭探腦的,“爺,您這是在聽墻角?” “閉嘴?!鄙蚺胬淅涞牧R道,“爺總不能這個時候進去拆臺?!?/br> 四喜懵懵懂懂的抓抓頭發,不舍得去拆若冉jiejie的臺,就能自個兒在外頭挨凍? 果然,主子的想法,總是奇奇怪怪的。 雖說沈沛原本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進去拆若冉的臺,但是外頭的動靜,總是瞞不住的,很快就被若冉和姜婉潼發現。 姜婉潼見到沈沛過來,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整理儀容的沖動,站起身來對著沈沛福了福身,“臣女見過秦王殿下。多謝殿下送臣女的節禮?!?/br> 沈沛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走到上首落座,見姜婉潼提起節禮,疑惑的反問道,“不好看嗎?” 姜婉潼:“……” 好看嗎? “好,好看的,臣女甚是歡喜?!?/br> “既然郡主喜歡,庫房里還有一對琉璃盞,郡主一同帶了回去?!鄙蚺嬲f著就看向若冉,若冉會意,親自去庫房找那對琉璃盞… 沈沛見若冉走后,才看向姜婉潼,“郡主今日怎么有空登門拜訪?” “臣女……臣女受皇后娘娘所托,是來給殿下傳話的……”姜婉潼站起身來,心里頭有些緊張,故而話也說的慢些。 沈沛微微頷首,未曾出聲,顯然是在等下文,可姜婉潼卻不知沈沛的習慣,愣在那兒一言不發,偏殿里的氣氛有些凝重。 幾乎是沈沛問一句,她答一句,若是在一般人看來,那就是小女兒家的嬌羞,只可惜在沈沛看來… 那就是—— “母后是怎么回事,找個話都說不清的過來傳話?” 姜婉潼瞬間呆住,“王爺……” “還有事沒?”沈沛不大耐煩的問道。 姜婉潼剛想搖頭,卻瞥見沈沛的神色,她深知若是自己說沒事,沈沛一定會送客,她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這么灰溜溜回去的。 “其實,臣女今日來,還為了別的事……”姜婉潼內心忐忑的看向一旁的福安公主,原本擔心福安會不配合,好在福安這會兒總算是看到她的暗示。 “對對對,皇兄,我和表姐今日過來,還有別的事情?!?/br> “何事?” 只是福安站立在一旁左右為難,仿佛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要說,沈沛見狀揮退了所有的下人。 “說罷?!?/br> 沈沛淡淡抬眸看向福安,那雙漆黑的眼睛里頭無波無瀾,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姜婉潼卻知曉,沈沛看向若冉時候的神情,那雙漆黑的瞳仁里,清晰的倒映著若冉的模樣。 姜婉潼想到這兒,忍不住的捏緊雙手。 福安見狀,有點兒想躲,可一瞥見手里的匣子,就仿佛生出無限的勇氣來,“皇兄,我…臣妹,臣妹今日是來道歉的……那天……那天不應該在宮宴上放肆……” “多謝皇兄大度不計較……不然……母后若是知道,又要罰臣妹抄書……”福安一想起抄書就頭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