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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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的接過,隨手翻了兩頁。 這本書詳細的介紹了蟲族的構造、體型、食譜、習性對于本就是蟲族的眾人來說,這本書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是對清醒不過幾個月的薛信然還是有用的。 薛信然收下書,你借錯了?那等我看完,我去還書。 契布曼:好。 好,你個頭好! 為什么擅自給我增加學習任務? 你知不知道為了維持學習勤奮的人設,我這些天掉了多少頭發?! 契布曼轉身離開薛信然身邊,少年回過頭,用背部對著眾人,那張殷紅小嘴一撅,就開始跟系統哭,我死了,我現在就死! 哭完鬧完,書還是得看。 余白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來了第二個月假。 他趁契布曼不在,迅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跟特伊大寶貝約會。 一邊收拾,余白還跟系統吐槽,你說契布曼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對勁?他以前也沒那么盯著我學習啊,怎么現在隔三差五的就要來問我書看得怎么樣了? 余白看《蟲族詳解》的時候,系統也跟著掃了幾眼。 他大概明白契布曼為什么要把這本書給薛信然看。 不過系統的想法跟契布曼的剛好相反,他就是要瞞著余白,想給他挖個坑呢!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現實中也不過才過去兩秒,系統裝作思考的樣子,嗯嗯了兩聲,我覺得也是,你還是快點看完,趕緊把書還了吧。 也行,多虧了薛信然腦瓜子頂用,學什么都快。這腦子要是放在現代,那妥妥的是學壇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余白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 沒成想,剛好在宿舍樓門口,撞見和戰斗系學生一起回來的契布曼。 余白低著頭假裝整理衣服,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然而這學校根本不可能找出第二個跟他體型一樣的學生!除非他能隱身,不然想認不出都難。 深灰色眼眸的男人看著迎面而來的少年,對方身后還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這么早就要回去了? 余白見還是沒有躲開,只能看向契布曼。 嗯,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家里有人買了游戲艙,我想早點回去打比賽呢。最近匹配到的人越來越強了,感覺還是有很多收獲的。 少年仰著頭。 他似乎是被陽光刺到了,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眼眶邊也濕漉漉的,溢出了一點點生理淚水??雌饋淼共幻黠@,只是顯得黑白分明的眼眸更加通透了。 契布曼伸手捏了捏他的包,詳解看完了? 余白一聽到這問題,就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救命??! 契布曼你還記得自己只是戰斗系的一名學員嗎?為什么要像教員一樣盯著自己室友學習? 看的差不多了。 契布曼心里的大石頭落下來一點,猶豫著問道,那關于蟲族的生殖特性? 啊,那個??!余白終于明白契布曼想說什么了,他大概是覺得自己看起來就像未成年,所以想讓自己了解一下生理知識吧? 現代不是也有性/教/育課程嗎? 雖然同學教這個確實很奇怪等等!契布曼不會是喜歡自己吧? 余白將亂七八糟的思緒排空,沉浸到扮演中。 他現在對沉浸式表演已經駕輕就熟了。 我知道啊,蟲族如果同性結合的話,強大的一方會改變弱小一方的生殖結構,讓對方懷孕產卵。 薛信然將昨晚看到的內容背出來。 不過他沒有聯想到自己。 書上說的不是蟲族夫夫嗎?他固然跟特伊做了那種事,還荒唐了半個月,但他又不是蟲族,這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契布曼聽少年口齒清晰的說出這段話。 他本該松一口氣的,但是薛信然無所謂的語氣和表情,無不彰顯著他根本沒把懷卵當一回事。 你你覺得無所謂? 當然。 薛信然拍了拍契布曼的肩膀,好啦。雖然我看起來像個未成年,但是我確實已經成年了?,F在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桌上的餅干是留給你們的,拜拜。 少年跟男人揮了揮手,徑直向軍校大門口走去。 契布曼側過頭,視線追著他的背影。 站在他身邊的戰斗系同學哈的一聲笑了,人都走了,還看什么?一個宿舍的,以后看的機會還多著呢。 同學率先向宿舍樓里走去。 契布曼怔愣了一會兒,沉默著,等他快走到A3501門口時,忽然想通了其中的竅門。 他不是無所謂,他只是不知道藍星人也會被蟲族影響! 男人一擰身,飛快向外面沖去! 濃郁的樹蔭被風勾著,樹影婆娑,簌簌作響,空氣中飛舞著微小的灰塵。 薛信然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就算契布曼速度比他快得多,也直到學校門口才追到人。 少年正和特伊站在一處。 契布曼看到特伊那張沉凝的臉上,勾著微不可見的笑容;看到薛信然半點不客氣的把沉重的背包丟到他手里,十分自然的上了他的車。兩個人的關系看上去又親密又別扭。 特伊也注意到契布曼的到來。 他是來找你的? 薛信然困惑的撓了撓頭,伸頭去看車窗外的契布曼,不清楚,可能是我有什么東西忘記帶了吧,我去問問。 少年這會兒已經坐在副駕駛上了,他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 但銀眸男人按住了他的手,笑容中怎么看怎么透著股冷意,我去吧。 倒也不是不行。 薛信然看著特伊和契布曼往角落里走去,他百無聊賴的打量車內的擺設,忽然特伊遺落在車上的通訊器吸引了他的注意。 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他勢必需要一份金屬城堡周圍所有的路線和監控設備圖。 可薛信然看似自由,卻從沒有一個人行動過。 在軍校,他沒辦法溜出去,在特伊家中,他身后無時無刻都跟著人。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弄清楚周圍的路線和監控,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過以特伊的權限,肯定可以進交通網! 他手速快的話,完全可以導出數據,事后刪除記錄就行了。 薛信然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行,而且錯過這次,下一次機會還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了! 少年心臟砰砰砰跳的越來越快,呼吸也變得略微急促。 他狀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特伊所在的角落,發現他還在跟契布曼說話,而且看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凝滯,似乎在爭論什么。 這就很好。 人在憤怒的時候,很難會注意其他東西。 薛信然將特伊的通訊器拿到手中,他摸索了一會兒,才找到交通網的進入途徑,隨后將以特伊家為中心,向外擴散的所有街道小巷和監控信息全部傳到自己的通訊器中。 等交通網全部傳好,特伊和契布曼的對話看上去也要結束了。 薛信然趕緊刪除了記錄和通訊器上的指紋,將它放回到原本的位置。 你隱瞞他,你一定會后悔的! 契布曼氣的眼中冒出血絲。 特伊對覬覦薛信然的契布曼沒有半點好感,若非他不想和費茲捷勒家族起沖突,使薛信然的存在更加引人注目,特伊早就將他調到其他軍校了。 我們相愛,況且我沒有隱瞞他。關于蟲族的一切信息,都無條件對他開放。 特伊維持著教員和長輩的風度,輕輕一笑,契布曼學員,我和我的愛人要回家了。 銀眸男人坐回車中,少年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正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他的頭靠在了車窗那一側,原先微長的黑發已經剪過一次了,這會兒不長不短的鬢發剛好到耳邊。 嫩嫩的耳朵和脖頸全無遮擋的暴露在空氣中。 優美的頸部線條向下延伸,勾著人的目光往鎖骨上探,最后隱沒于寬松的衣領里。 車子發動的動靜讓睡眼惺忪的薛信然清醒了一些,他耳畔的通訊器還在微微發燙,契布曼跟你說了什么? 薛信然想著,等下一次上學得好好謝謝契布曼才行。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這么順利的拿到如此重要的信息。 沒什么。特伊沒有回答,只是道,你要是困了,就睡會兒吧。到家了我叫你。 薛信然其實不困。 他的學習任務很緊,時間根本不夠用,也沒有午睡的習慣。 但演戲總是要演的像一些。 少年聽特伊的話,乖乖靠在椅背上閉了眼睛,在平緩的行車中,他竟然真的慢慢睡了過去。 第83章 世界四 薛信然拿到了交通網狀圖后,將其他的學習任務都往后推了推。 他給自己制定了新的計劃,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附近所有的路線、店鋪和監控死角背下來! 等自己成功逃出軍部的追捕范圍,他們肯定會重點檢查飛艦。到時,薛信然就裝成未成年,在麥卡錫的其他地方龜縮一段時間。 直到飛艦的檢查不再那么嚴格,他再混上去,從此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 薛信然正滿激動和憧憬的記憶交通網狀圖,突然,他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起來,是契布曼的。 薛信然一頭霧水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粗啞的聲音透過通訊器有些失真。 我知道你是藍星人。 薛信然握著筆的手一緊,原本粉色的指腹因為用力失血,變成了青白色。 他干巴巴的否認,哈哈,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不是開玩笑。我只是想告訴你,蟲族的生殖特性對藍星人也同樣適用,你如果不想就保護好自己。 契布曼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劈在薛信然頭上,他頭暈目眩,眼前一陣陣發黑。 你說什么? 契布曼又把話重復了一遍。 少年掛掉電話。 他橫眉倒豎,怒容扭曲,狗系統?。?! 系統沒想到千躲萬躲,還是沒能躲掉契布曼告密!虧他還以為特伊能讓契布曼閉嘴呢! 被余白兇了一臉的系統,也顧不上尊卑了,暗暗對主神大人豎起了一根中指。 鄙視.jpg 余白:系統!你別裝死,快說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可不想肚子里面長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啊啊啊??! 系統看余白的意識體快要沖進來暴打自己,趕緊安慰道,害,你忘記我這邊能檢測到你的狀態啦?你現在肚子里除了食物什么都沒有呢~啾咪! 余白怒意未消。他抱著臂,冷哼一聲。 別踏馬給老子裝萌,你之前為什么沒把這事兒告訴我?要不是契布曼說了,你是不是還想一直瞞著我?我現在算是看透你了,你這個狗登西,用心極其險惡! 系統心說就算這些都是事實,他也決不能承認。 眼睛一轉,有了一個主意,怎么可能!咱們認識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坑你呢? 余白沒說話,想看看他還能編出什么理由。 系統:我要是告訴你真相,你會忍痛割舍特伊大寶貝? 余白想了一下。 嘶那好像確實放不下。 來都來了,學習的苦和挨打的苦他吃個遍,結果一點糖沒嘗到,這像話嗎? 系統看余白的怒意緩和了一點,知道自己賭對了,這位就是個走腎不走心的。 所以啊,我瞞著你,就是不想破壞你的心情! 余白知道這只是系統找的借口,但他不想管了,他只想問,那我現在肚子里有沒有? 沒呢!系統表面一副你永遠可以信任臭寶統統~,實則正在心里扼腕嘆息。 沒有就好。 余白如釋重負,決定以后一定要做好保護措施!他絕對、絕對不要生什么可怕的蟲子,他膽子會嚇破的! 當天晚上。 薛信然吃完晚飯,就被銀眸男人圈回自己房里。 門剛被關上,特伊按著他就吻了上來,直把少年的嘴唇親的又紅又腫。等特伊終于放開他時,凜伯竟然已經讓人把薛信然的睡衣和洗漱用品送過來了。 薛信然: 得,現在家里所有的人,應該都知道他和特伊之間的關系了。 薛信然發現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只好認命的拿著衣服去洗漱,他洗漱完,特伊也進去了。少年聽著水聲,隨手在網上下載了一本光書,靠在床頭邊看。期間還悄悄把幾個小時前網購的套/套放在枕頭下面。 他本來以為特伊跟自己的想法應該是一樣的 不管哪個種族的父親,應該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比別人弱一些吧? 但特伊看到少年主動又討好的親他嘴角,要幫他戴時,卻有些生氣的抿著嘴。還托著少年的腰,讓他面朝下,啃咬他的耳垂。 薛信然的臉被迫埋在柔軟的枕頭中,慌亂間,手里的東西也被特伊丟在地上。 我們要一個孩子吧?他長得一定跟你一樣可愛。 薛信然沒做聲。 跟他一樣可愛?是什么程度的可愛,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蟲嗎? 先不說他是一個男人,雌伏已經是無奈之舉了,如今還想讓他生孩子? 這絕不可能! 薛信然捏著床單,承受著男人的入侵,心中卻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藍星上,某個國家的妖怪傳說。在那些傳說中,有一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蜘蛛的妖怪,叫絡新婦。 他不可能做怪物的母親! 少年被刺激到,悶哼了一聲。 澄澈的眼眸中,激出了一些晶瑩的液體,才滾落眼眶就被柔軟的枕頭吸收了。 鼻腔中甚至還能聞到一點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薛信然咬著牙,心說他的計劃要提前了。他沒有辦法在可能懷怪物的恐懼下,繼續完善自己的出逃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