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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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得近,加上費珠玉也知道不能被顧客聽到,就稍微壓低了點聲音,穿著姜黃色羊羔絨的少年真是一點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反倒是他牽著的那個孩子,面無表情的朝這邊看了眼,那雙眼睛黑白分明。 費珠玉打了個冷顫,莫名有點害怕,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切,一個小屁孩而已。 好。 被稱為李姐的女人其實也沒有多大,看起來不多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她注意到聞林看過來,一邊走近,一邊沖他露出溫柔的笑容。 李云并沒有告訴費珠玉,她說錯了。 這兩個人并不是沒有錢,相反,這兩位,在她接待過的客人中,能排的上前幾。 費珠玉太年輕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款型,叫私人訂制。她如果沒看錯的話,和一大一小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是Eric的。 這一套挺好看的,聞林你去試試吧?余白不知道店內洶涌的暗潮,他看見一套紅白色毛茸茸的兔子套裝,眼睛一亮。 還有這個,這個也挺好看的,你穿一定很可愛。 李云看余白喜歡,估摸了一下聞林的尺寸,在架子上分別拿出一套尺碼合適的,讓聞林去試衣間。 聞林依言去了。 李云:先生不如在沙發上坐著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端塊點心,先生是想喝紅茶還是咖啡? 熱可可有嗎?余白問。 有的。 李云去端東西了,余白坐在沙發上,覺得這里的服務真挺好的,不僅有吃有喝有休息,還有軟乎乎的沙發坐,最關鍵的是,沙發面前竟然還有一塊虛擬屏幕,正在待機狀態。 可以想象一下,要是有男士陪著自己的女朋友過來逛街,在這里坐著就不會覺得不耐煩,催促著女朋友快點離開了。 大約兩三分鐘后,李云端來了一塊黑森林蛋糕,和一杯熱氣騰騰的熱可可。 余白剛嘗了幾口,聞林就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哥哥,好看嗎? 余白放下杯子,挪了挪屁股回頭去看。 好看!沒想到這兔子套裝竟然還挺適合你的。余白沒說假話。 聞林的狼耳朵早就消下去了,現在就是一個白白嫩嫩的乖小孩,穿著主體是白色,紅色點綴的毛絨絨的兔子套裝,帽子上兩條長長的兔耳朵垂下來,可愛的不得了! 這套留下,余白對李云說了一句,催促著聞林去試其他幾套。 費珠玉游戲已經結束了,她看戲似的看李云對兩個窮學生各種討好,不成想,那個少年模樣的人竟然張口就留下一套??? 他究竟知不知道,這家店是什么牌子,標簽上的零有幾個? 正好這時,余白手腕上銀白色的移動終端響了兩聲,少年下意識的接通了,是凌曜。 我快到春星了。男人那邊很黑,只能影影綽綽看見一個輪廓。 聞林耳尖動了動,他邁向試衣間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余白:你現在在哪兒? 凌曜回答他,星艦上。 星艦上?少年坐在沙發上,舀了一勺黑森林蛋糕放在嘴里,現在竟然還有過來的星艦嗎?看來那些想要離開卻搶不到票的富商可以放心了。 嗯,是從曜石星過來的星艦,終點站是新月星。 唔。 聽到曜石星這個熟悉的名字,余白就明白了,看來昨天跟自己聊完天之后,凌曜是一點都沒耽誤,直接偷摸潛進了曜石,去收拾了一通班克羅夫特。 他不開燈的原因,八成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身上的傷勢吧。 我 余白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帶著檸檬香的暖熱懷抱從他后面擁了過來。 鐘瓷哥哥,這是誰??? 少年坐在沙發上,是背對著聞林的姿勢,比后者矮一截。聞林還穿著那身小兔子裝,雙手親昵的環在余白脖子上,下巴搭在少年肩頸處,去看視頻通話中的男人。 仗著鐘瓷哥哥看不見,聞林看向凌曜的目光陰沉又冰冷,還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探究。 余白毫無所覺。 他拍了拍聞林垂在自己胸前的手,小狗眼笑彎了起來,這是你凌曜哥哥,他馬上就要來春星了,你凌曜哥哥很厲害的,到時候出門帶著他一起,就不用擔心路上被人搶啦。 這個男人要來,哥哥就這么開心? 聞林目光越發陰鷙,他的嘴唇就貼在鐘瓷頸側,那里的皮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聞林咧著嘴,森白的牙齒離奶香的皮膚很近。 凌曜那邊發出一聲脆響,似乎是什么東西被硬生生捏斷了。 鐘瓷,你弟弟不是熊形人嗎?這小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余白反應過來,凌曜這是醋了,他憋著笑,故意演戲刺激男人 聽到凌曜說出這樣的話,鐘瓷精致的面孔上流露出一點不高興,他看了看時間,準備先掛斷視頻通話了。 聞林是我替母親收養的弟弟,現在我們已經是有法律關系的親兄弟了,具體的等你來了我們再說吧?,F在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帶著聞林買東西呢,那先掛了。 聞林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凌曜張了張嘴,連挽留的話還沒說出口,那張他時時刻刻都放不下的臉,竟然就這么消失在空氣中。 掛的這么快。男人的聲音夾雜著點無奈,近乎嘆息。 在心里給鐘瓷記了一筆,凌曜想起聞林,微微瞇起了眼睛。 他能感覺到聞林對自己的敵意。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有這么強烈的敵意,看來這小子真把鐘瓷圈進自己的所有物中了 凌曜掙扎著起身,打開了房間燈,他穿著一身黑衣,衣服已經被血液浸染成了黏膩的暗紅色,出血量之大甚至讓人無法找出他究竟有幾處傷。 星艦上房間很小,床也不大,凌曜只能憋屈的曲著腿,喘息著靠在了狹窄的床上。 班克羅夫特的手指已經冷凍寄過去了,父親他們應該能憑借手指解開龍骸進工廠的大部分區域。 想起自己在班克羅夫特收藏室內發現的數具人魚標本,凌曜覺得自己在睡眠中直接抹了他的脖子,實在是便宜他了! 第32章 世界二 夜里寒風襲襲,房間內卻溫暖馨香。 少年沉沉的睡著,皮膚被月光照的奶白,他擱在床頭柜上的腕表發出一聲水滴聲,收到了一條簡訊。 余白睡覺很沉,完全沒有聽到,還是系統看見是凌曜發過來的,硬是把他叫醒了。 嗯?凌曜發來的? 對,他快抵達春星了。 余白想去拿床頭柜上的移動終端,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什么東西纏住了,動彈不得,熱乎乎的氣息撲在他后頸,余白才驚覺,聞林竟然將他整個團在了懷里,還是那種強勢的抱。 這孩子,怎么總愛黏著他? 難道是害怕自己會再次丟下他,心里沒有安全感? 余白完全沒往情情愛愛的方向考慮,畢竟在他看來,聞林才多大,他在這種年紀的時候,每天凈琢磨怎么干飯了。 一邊思索,余白動作輕輕的掙開聞林胳膊,拿過終端。 簡訊內容是,凌曜問他在春星的什么地方,余白回復[定位湯池溫泉] 然后眼睛一閉,被周公拉扯著,扎進了奔涌的睡意中。 當這顆蔚藍的星球還沉溺于香甜的睡夢里,一艘遠方來客,已經在清冷的晨霧中抵達。 凌曜離開星艦后,壓了壓黑色的鴨舌帽。一頭銀白色的長發被束起,如同綢緞般垂在身后,寬大的工裝外套完美的隱藏了繃帶的痕跡,衣服上帶著logo的時尚布條掛飾,也讓他看起來更加符合剛成年的年紀。 起碼,不會讓人聯想到反叛軍上去。 按照鐘瓷給的地址,凌曜腳步不停的前往湯池溫泉酒店,詢問過工作人員之后,他入住了鐘瓷隔壁的房間。 【醒了嗎?太陽都曬屁股了?!苛桕装l了條消息。 余白還在賴床,他收到凌曜的消息,哼哼唧唧的翻了個身,渾然不覺自己臉上帶著甜滋滋的笑。 【才八點呢!你到啦?】 【嗯,我住隔壁?!?/br> 【那我弄好去叫你,我們一起吃早飯?】 【好?!?/br> 余白從床上爬起來,飛快的沖進浴室洗漱,他連臉上的水珠都還沒來完全擦干,就邁著歡快的小碎步,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準備去把凌曜叫過來。 雖然他們之前有聯系,但靠著移動終端的聯系怎么能比得上見面! 能看能摸的那種! 系統:你饞了? 余白嘿嘿一聲,笑而不語。 系統猶豫要不要告訴余白,人魚作為進化過程中,野性被充分保留的智慧人種,是存在發情期的 根據資料顯示,還挺可怕的 略帶同情的目光落在余白的腰上。 系統想了想,還是讓余白開心一會兒吧,他就忍住沒說。 黑發少年不知道系統正在替他默哀,他哼著小調,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工裝外套的男人,隔著走廊,正靠在對面的墻壁上。 左手抱臂,那滿是細小傷痕的右手中,正把玩著一塊移動終端。 這款移動終端跟余白的銀白色腕表不同,是一塊啞光黑色的懷表,比星幣大上一圈,上面有一條黑色的鏈子。 此時它正在被一只大手,靈活的翻轉玩弄著。 黑色的鏈子念念不舍的纏繞著指節,將人魚失血般蒼白的皮膚,襯托的更加具有沖擊力。 怎么回事莫名有一種色//情的感覺誒。余白看見自己親手挑選的東西被這樣對待,臉紅了紅,小小聲跟系統bb了一句。 系統砸了咂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三思??!這可是一條有發情期的海洋霸主!就你這余壽五個月的病弱身體,還想跟人拼刺刀? 余白沒時間跟他探究佛法,少年歡欣雀躍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內響起。 凌曜?你一直在門口等我嗎?嘿嘿~你是不是也想我了?!連這么一點時間都不愿意等,余白可以確定,凌曜絕對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絕對! 男人抬起頭,露出猩紅狹長的雙眼,和比起之前更顯凌厲的五官。 在凌曜眼中,少年見到自己的瞬間,臉上燦爛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了,他頭發尖還有些濕潤,烏黑發亮的眼睛也水汪汪的,看起來像有無數碎星落入眼中,非常招人喜歡。 少年展開雙臂,三兩步撲過來。 凌曜看著他激動的不得了的樣子,也勾起了嘴角。 他忘記了自己渾身的傷,伸手托著少年的腰,任由鐘瓷緊緊勒著自己的脖子,連腿都勾在自己身上。 明明是單薄的、輕飄飄的身軀,落在他懷中卻沉重的如同整個世界。 好像離開中央星后,他一直遺失的某樣東西,在這一刻被補足了 鐘瓷。 男人的聲音有點喑啞。 他垂下了眼睛,感受著少年溫暖的體溫,突然想問鐘瓷,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和他結為伴侶。 人魚一輩子只會有一個伴侶。 這個人,只可能是鐘瓷,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嗯? 少年將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發出奶貓一樣的聲音,他嗅著凌曜身上淡淡的冷香,尋思用的洗衣劑味道挺好聞的,又用臉頰蹭了蹭。 你愿不愿意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走廊上突然出現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張姨的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鐘啊,這就是你說的,在附近的朋友吧? 凌曜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單手拖著少年的屁股,另一只手壓低了帽檐。 對!余白趕緊從凌曜的身上跳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張姨就是余白來的時候,為他領路的中年阿姨。 人挺熱心腸的,聞林被他舅舅丟下,是她碰巧遇見給帶回來的,也就是在那時候,余白才知道別人都叫她張姨。 那個我們很久沒見了,一時間有點激動,他反手拉住凌曜的手,作勢要回房間了,張姨,那我們進屋了。 張姨上下掃了兩人一眼,心中門兒清,她笑:行,有個客人聯系了前臺,我得去看看怎么回事。 凌曜低頭瞥了眼鐘瓷拉著自己的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進房后。 凌曜發現,這間和他入住的那間,構造完全相同,只是落地窗外的風景沒有這里好看,他坐在松軟的沙發上,突然發現這里沒有睡過人的痕跡。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難道那小子晚上和鐘瓷睡在一起? 人魚有些不快的抿嘴,你撿的那個小子呢? 你說聞林???少年在行李箱里翻出藥瓶,說實話,要不是凌曜在,他必須做出一副暗示吃藥的乖樣子,余白差點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病在身。 他一大清早就出門了,聽說是他那個舅舅給他留了一堆賣不出去價錢的破爛要他處理。聞林他真的挺可憐的,父母去世了不說,舅舅還是那種人 余白想到鐘瓷的家人,心說他們倆真是難兄難弟。 因為可憐,你就讓他跟你睡在一張床上? 余白:??? 他聽出了凌曜的語氣有點生硬,再抬頭一看,好家伙! 人魚摘下了鴨舌帽,露出那張驚為天人的臉,銀白色的頭發被高高束起來,猩紅的眼眸低垂著看他,這這這 這是醋了??! 聞林才十四歲哎?。?! 余白又是開心又是好笑,他挪到凌曜面前,歪著頭,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他還小呢,你要是介意,那我今晚睡沙發好不好??? 凌曜被小狗腦袋拱的什么氣都沒了,他哪舍得讓鐘瓷睡沙發。 算了,一會兒你去我房間睡,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就行。想當初我連小的可憐的水箱都住過幾天。 他勾起嘴角,彎下腰,大手揉了揉少年的腦袋,把他本就有些凌亂的黑發揉的更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