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0)
書迷正在閱讀:少爺、我靠絕癥死遁[快穿]、寵婢、蟲族之萬人迷雄蟲蘇醒后(穿越)、吸一口病美人師尊續命(穿越)、萬人迷穿成背景板后、滿糖屋、重生90年代當配音、穿成炮灰白月光我爆紅了、虐哭這個渣受[快穿]
然而,也就是當他執行到位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忽然懂了。 一模一樣!前方的景象竟和畫像中的背景一模一樣!此時此刻,他前方的景象竟和朱子軒為嫌犯繪制的畫像中的背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就連旁邊飄著的云彩形狀位置都與畫中一模一樣,附近飛舞著的靈氣獸種類也基本差不多,就是多了一頭靈氣鹿,少了一頭靈氣獅,除此之外,后頭的樹干也是和畫里一模一樣,虧他之前還以為那是山壁呢! 而他之前看到畫像的時候,其實光注意畫像中人物的樣貌了也不怪他,實在是之前的每一次,他們收到的畫像基本上就一個人像,他們只需要看人像就可以。 偏生這次朱子軒的畫像中非但畫了人,還畫了背景。 當然,并無人注意這一點就是了,起碼這名司事自己一直沒把這背景當回事,然而他畢竟是修仙者,記性不說過目不忘,然而卻也比普通人好了不少,對于看過的東西多少都會有印象,何況他還看了好幾遍,對于這副畫像已是爛熟于心,注意到這幅畫居然有背景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不過他隨即便將這歸結為畫師是根據原告的描述畫下的這一幕。 原來竟不是! 莫非他畫的不是原告記憶中的一幕,而、而是他們在未來見到對方時的一幕么? 這、這、這 想到這個可能,這名司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而長官們就是因為早就知道了這一點,這才直接率領他們來到此地,守株待兔不成? 這個念頭在他腦中靈光一現之時,他注意到那和畫像中一模一樣的云彩又向右側微微飄了一點,距離畫像中的位置更近了一些,而旁邊跑跳的靈氣獸中,那畫像中不存在靈氣鹿忽然往下一跳,竟是消失了,而他很快便知道了它消失的原因后頭,一頭靈氣獅撲過來了! 至此,這塊地方的靈氣獸種類也與畫像中的種類完全一致了,只差在位置了。 接下來,他眼中的一幕幕便像一幅幅畫似的,他看到那靈氣獅捕獵失敗,滾到旁邊舔起爪來恰與畫像中的姿勢一樣了,而他旁邊的靈氣豹似乎發現了什么,縱身一躍,也與畫像中的動作一樣了。 還差一點,那靈氣豹躍到旁邊那株仙草上的時候,便與畫像中真的一模一樣了那名司事心里想著,在他的注視下,那靈氣豹果然飛到了那株他早就看好的仙草之上。 然后,也正是這一瞬間,那原本沒有出現在這幅畫中的青衣男子就這么忽然出現了,啊對,他并不是突然出現的,他是立在那頭巨大的靈氣天龍的身上的,隨著那靈氣巨龍不斷往前游動,站在龍身上的他可不是必然會出現么? 至此一切恰好都與畫像中一模一樣。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頭頂最高的囚車上,高宣終于發出了下一道命令:張籠!捕! 他的聲音并非出現在天頂,而是出現在每一名司事耳邊煥然的金符處,恰似在每名司事耳邊說出命令一般,聞言,眾司事同時行事起來,一道手訣打出,他們身前的囚籠赫然張開,原本的囚牢不是有頂有底,有前有后,有左有右么?如今一道手訣下去,這囚籠赫然張開成了完整一塊四四方方的用欄桿構成的板,那籠竟是直接攤開了,和附近與它同時攤開的囚籠一起,幾乎是在碰觸到上下左右其他囚籠的那一刻,幾個囚牢便緊緊連接在一起,一個連一個,原本的囚車陣瞬間消失不見,天空中赫然多了一個由原本囚籠拆卸組成的巨型囚籠! 而也正是在同一刻,那靈氣巨龍載著男子剛好撞入新組合而成的巨型囚牢之中。 封牢!高宣又是一聲令下,原本高懸空中的、囚牢另一次為了裝入巨龍而沒有落下的門驟然從天而降,直將靈氣巨龍的尾一分為三。 而這靈氣巨龍赫然有了五感,斬胃之痛直疼的它滿籠打滾,而那男子這時才從龍身上一躍而下,立在籠中央,他眉毛皺也沒皺,一雙漠然雙眸直接鎖定空中的高宣:你不能抓我。 聲音不高不低,完全沒有高聲說話好確保別人定要聽到自己說什么的意思。 仿佛別人側耳聆聽自己說話是理所應當之事。 高宣亦面無表情,居高臨下俯視籠中的青年:三個月前,梵天云海,屠戮了西部鯤鵬一族的人可是你? 是。完全不遮不掩,青年道。 那我就能抓你。高宣道。 左邊的眉毛微微一挑:一群畜生而已,我殺它們乃是為它們身上的天材地寶,修仙者不是都這樣?我何錯之有? 高宣便盯著他道:對方已開靈智,乃是妖。 妖?聽聞此言,青年竟然笑了,該怎么形容呢?他那抹笑,仿佛帶著無窮無盡的蔑視。 而且對方有丈夫,他的丈夫是人,他們的兒子狀告你殺人奪寶,穹邕司特來帶你歸案,是不是有錯,該怎么罰,還要抵達司中,由理字部專人判定。高宣道。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兒年紀尚輕,此次是他第一次一個人離家歷練,身邊只帶了一名龍仆作為坐騎而已,司長大人切不要聽他一面之詞,他可能自己說錯了話都不自知。就在兩人對話之時,一道清朗男聲忽然自建木上傳出,伴著聲音,一道青影翩然而降,就落在高宣的正對面。 而在他降落之后,青木上又紛紛落下數百人,各個著青衣,烏青發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卻是各個都是修仙高手! 青木一族! 而高宣下面的話更是一語道破了適才說話男子的身份青木族長好。面容冷峻,高宣微微一禮道。 隨即,他開始說正事:是不是誤會,還得由司內理字部的同僚判斷,我并沒有說此人就是犯人兇手,只是要將他緝拿回司,待到庭上與原告互相印證一翻,正如我剛才說的那樣,究竟是不是他的錯,該怎么判,還要過陣子再說,只是這緝拿步驟也是必須的,既然有人報案,我們就要走這一回,這是規章制度,當年,您也參與審核并且認同這制度了的。 中年男子便面容一僵,瞇了瞇眼,他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既然不能確定我家小兒是犯人,那何必將他關在牢籠之中?這看起來可不大妥帖。 之前所有嫌犯都是這么走的,您放心,若是誣告,原告會受罰,且我們也會公示向令公子認錯。 可是小兒已到了關鍵時刻,他年紀輕輕已是大乘修為,此次歷練回來,眼瞅著就將飛升,你們將他帶走,耽擱了他飛升怎么辦?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已經開始難看起來,只是語氣還勉強平和,然而隱隱聽得出其間自有一股怒意。 令公子如此大材,又如此年輕,這么短短一段時間對他影響不大,回來該飛升定是如期飛升,只是高宣說著,停頓了片刻:只是,若是我們不將他緝拿歸案,令公子飛升了,將來若是確定是令公子犯的案,我們豈不是還得去仙界抓令公子? 那可是太為難了。 面上的笑已經支零破碎起來,中年男子面容都開始發青了,勉強支棱起來一點笑模樣,他道:不能將那原告帶來,在這里審案? 《修仙者律》中可沒有到嫌犯家中審案的理,這不合規矩。高宣斷然拒絕。 至此,青木族長面上清高而代表禮儀的笑已經完全消失,他仍在笑,只是冷笑了:我們青木一族向來對修仙界友好,對穹邕司友好,穹邕司最早選址修建在印天界,靈石還是我們資助的,之后,我們青木一族亦定期慰問穹邕司,你們如今修煉的如此境界,靈石、物資多少都是來自于我們?不說別的,你們煉入體內的靈氣,亦是我們青木一族無私為大家提供的。 如此這般,司長不能看在青木一族如此貢獻的情面上,釋放我家小兒? 青木族長說的是請求的話,可是看態度,可殊無一點請求的模樣,下巴微微揚起,一雙細眼瞇起,他極其危險的看向對面的高宣。 高宣靜靜地看向他,半晌搖了搖頭:不能,我拒絕。 抓捕完成,準備囚車,押嫌犯回司!他清喝一聲道。 一聲令下,原本等候在旁邊的囚車便紛紛動了。 囚車不是分為囚車和托在上頭的囚牢么?如今囚牢已經拆解開來組合了一個新的巨大囚牢,那些囚車便閑在一邊。不,它們也并非閑著,只是在旁邊待命而已。 如今高宣既已令下,司事們當時便再次發動手訣,只見一條條鐵索自囚車內彈出,分別拉住巨大囚牢的一根欄桿。 將近兩萬輛囚車,便是有兩萬道鐵索,全部鐵索就位之時,囚車齊齊動了,而原本懸浮在空中的巨大囚牢便被這些囚車拖動,下一秒便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向原路返回。 一來這里是建木重地,事關全族靈氣,青木族長不欲在此間與人動手;三來他還是自持身份貴重,不相信對方竟然真的敢將兒子抓走。 然而對方偏生就敢。 眼瞅著對方即將通過第一道暗門,青木族長怒極大笑:這暗門也是我們青木一族資助你們開出來的,我倒要看看,關上了這暗門,你們要怎么回去。 說著,趕在第一輛囚車越過暗門之前,他將手掌猛地向前一推只見一個巨大的青色虛幻手掌便越過眾人頭頂,直直推向前方的暗門。 仿佛聽到了猛烈的空間叩擊聲,下一秒,前方的暗門竟是被那大手牢牢關上了。 像是早就料到有這一出,高宣不慌不忙,當即帶領車隊往旁邊一拐:不走暗門,就走常路,接下來去南海仙山,我們走普通的路回司! 好啊,你們走啊,我倒要看看其他門派的掌門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樣!高高立于建木前,青木族長看著車隊拖著兒子向南海仙山的方向飛去,臉上赫然一陣狠意。 第234章 闖! 穹邕司辦差,請避開穹邕司辦差,請避開穹邕司辦差,請避開界隙間飛快地行駛著,司事們用擴音符警告著附近的普通修者。 穹邕司?一名正在界隙間飛行的修者反射性讓開,待他在旁邊停穩,看到金色的囚車自自己剛才的位置呼嘯而過時,被嚇了一跳! 緊接著他便看到后頭那輛巨大的囚牢了。 他首先注意到的自然是籠里頭那翻滾來翻滾去,一邊咆哮一邊用巨大的身體拼命撞動欄桿的天龍! 好家伙!這龍是犯了什么事?難怪要用這么大的籠子,普通牢籠根本裝不下啊修者想著。 然而能在界隙間飛行的修者,一般至少都得元嬰修為了,尤其還是獨自飛行的這種,修為會更高,是以他沒多久就發現籠中另有玄機被關在籠中的不只那條巨龍,還有一個人。 那是一名年輕男子,細長眼眸,一身青衫,他看不出對方的修為,只是對方在籠中的姿態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該怎么說呢?那是一種睥睨眾生的高傲姿態,哪怕在籠中身為囚犯,他亦是無比高冷的,仿佛周圍之人皆螻蟻。 他的眼中看到了眾生,然而眼中卻沒有眾生。 就像現在,看到他在籠中,自己好奇的看向他,無意中兩者視線相撞,他這邊還有些冒犯對方的意思,對方卻自始至終一臉漠然。 就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自己一樣 是了,自己在路邊看到一只螞蟻,大概也是這樣的? 修者心中想著,砸了咂舌,心想這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會目中無人至斯。 眼瞅著周圍和對面還有好些修士正盯著囚車,看他們表情就知道:八成和自己疑惑一件事呢!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南海仙山山長,這穹邕司行事好生霸道,單憑一名有鯤鵬血統的小兒的一面之詞,便要將我兒帶回印天界審判,還請山長評理,助我將那穹邕司的虎狼司事攔下,有什么事情非得到司中才能說?在這里不行么? 一道低沉威嚴的中年男聲忽然響徹界隙,聽著這人一開口便是南海仙山山長云云,圍觀眾人不由得嚇了一跳:這說話之人又是什么身份?聽口氣,竟是能與南海仙山山長平輩相交? 這可是南海仙山??!修仙界五大修仙圣地之一,作為其中之一的圣地、亦是靈氣最為充裕的圣地的山長,南海仙山山長可以說是高高在上的大能! 我兒半步飛升,只要接下來再在家中修行數載必能飛升,這些人不管不顧,在如此緊要關頭劫我小兒,莫不是想阻我兒機緣不成? 南海仙山的山長還沒回復,那人的下一句已是來了,聽到半步飛升二字,眾人眼皮一跳,再想到之前見過的籠中男子的模樣,只覺對方無論如何高傲都是理所當然,半步飛升,那可是半步飛升??! 只是,穹邕司居然連半步飛升的修仙者都能拿下,這到底是什么實力? 南海仙山的山長一句話也沒有回復,不過,倒是有一名男子從中央仙山飛來,飛到界隙之中,一臉恭敬,朝東方長長一揖,眾人中有那見識廣博之人,頓時認出這是南海仙山的西山山長,位列南海仙山山長之下,倒也是本地的實權大人物。 之前他們還有些質疑說話男子的身份來著,然而此人一出,又是這樣一副恭敬的模樣,眾人對那說話人的威勢再無懷疑,只是心中又驚又怕:這到底是什么人? 而就是在此刻,西山山長開口了,也一語說出了男子的身份王生問青木族長好,我是來替我家山長走一遭,不是山長不應族長,實是山長如今不在南海,而是在外與人論道。 那你來替我攔一攔他們如何?完全不在意他的說辭,那威嚴男子緊接著道。 在下不敢,山長大人沒在,在下居于四山長之末,委實不能做這個主。男子又是深深一揖。 那威嚴聲音便冷哼一聲。 而就在兩人對話之時,穹邕司的囚車大隊已然離開南海仙山的西山界,飛到下一個門派的管轄范圍了。 眼瞅著那聲音不再理會自己,西山山主抿抿唇,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慶幸南海仙山在對方的歸途中只有一界的同時更是心中不安:這到底是怎么了?是要發生什么大事了么? 而此時,顯然沒人可以為他解惑,發覺對方已經進入蓬萊境內,那威嚴的聲音頓時同時追了過去,而這一次,他的喊話對象就變成了蓬萊仙翁。 依舊是之前那一番說辭,威嚴男子語氣中的禮貌卻又少了一份,大概是在南海仙山碰了個軟釘子的緣故,他這一次直接許諾道:蓬萊仙翁不在亦無妨,且有人助我將這斯攔下即可,我們青木一族必將合族上下感謝,將來那人也將是建木的木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