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氣運一無所知 第177節
幸北:不是啊,大哥,您先前自己逃婚難道不也是要失蹤的嗎?您那時候就沒在意別人怎么瞧你? 這話幸北沒敢說,幸北憋憋屈屈地請教:“那你說怎么辦?!?/br> 裴鶴傲嬌地抬起下巴:“只要你愿意轟動全淳江城地追我四年,每天大張旗鼓給我送珍稀糕點,被我拒絕八百回還不放棄,那么我最后可能會勉強原諒你,給你一個八抬大轎娶我的機會?!?/br> 幸北:臥槽。 萬萬沒想到當年唐濯對于裴鶴的心態把握如此到位,她居然還質疑過唐濯,甚至把他的話當玩笑,真是罪過。 想起唐濯,幸北有些遺憾,要是唐濯在這里,一定知道遇到這種情況該怎么把裴鶴哄住吧。 裴鶴冰涼的聲音喚回她的思緒:“你在想誰?” 裴鶴仿佛想到什么,“你要是玷污了我,還敢繼續覬覦我弟弟,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幸北古怪地看著他:“看這樣子,你還是真心待你弟弟的?!?/br> 裴鶴不悅地盯著她:“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他的身份,但我弟弟至少比你們這些骯臟的女人單純可愛多了!” 幸北想起少年巧妙跌倒勾引她那一幕:……朋友,你對單純可愛四個字是不是有什么誤解?你單純可愛的弟弟一直孜孜不倦搶你女人你知道嗎? …… 聽說由于裴鶴失蹤,他未婚妻面子上不好看,這份婚事黃了,幸北覺得暫時沒什么太需要擔心的,便按照裴鶴的要求,低調把他送回了裴府。 但她當然不是放棄裴鶴了。 第二天,幸北一大早準時出現在書院,笑瞇瞇站在裴鶴面前。 裴鶴一張臉冷得像雕塑:“你怎么來了?!?/br> 幸北笑得很舔:“你都能來,我怎么不能來了?” 裴鶴:“早知你今天來,我就不來了?!?/br> 幸北:“……” 幸北控制了一下不自覺抽動的唇角,笑容滿面地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這是我今早特意去城西排隊買的蓮花糕,可要嘗嘗?” 裴鶴瞥了她手中的盒子一眼,余光掃過站在不遠處頻頻回頭注意這邊的裴躚、江昀和一干學子,眼尖地注意到他們附近的桌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 裴鶴高冷地俯視幸北:“這蓮花糕,是單我一個人的,還是人人都有?” 幸北臉色僵硬了一下,有點后悔地看了眼另外的盒子,咬咬牙陪著笑解釋:“給他們的是順便的,給你的才是真正用心的?!?/br> “是嗎?!迸狷Q孤清地抬了下唇角,笑意不達眼底,“是我來的不巧了,今個討好他,明個討好我,叫你間錯開來,倒也不至于太慌亂也不至于太冷清了?!?/br> 幸北:??????? 幸北忍無可忍:“裴鶴,你是不是很喜歡讀《紅樓夢》?” 裴鶴蹙眉瞥她一眼:“那是什么東西。別拿你那些玩意污染我的耳朵?!?/br> 說著就嫌惡地拂袖而去。 捧著糕點的幸北懵逼又寂寞地立在原地,聽到周圍男學子小聲議論。 “紅樓夢,是什么?” “大概是和《金瓶梅》類似的吧?嘖嘖,雖然私下里都懂,但當著眾人面和男子說這些,著實有些孟浪?!?/br> “唔……如果是安北和我說,我倒不覺孟浪了……” “也是,我也有同感。孟浪不孟浪還是看臉啊……” 幸北:“……” 這個鬼地方為什么沒有紅樓夢偏偏有金瓶梅??! 幸北站在那懷疑人生,突然有個她最近結識關系不錯的女同窗急急跑過來。 “小北小北,你怎么還傻站在這啊,快去看看吧,裴鶴被他的未婚妻……前未婚妻,給攔住了!” 第135章 打賭 高小姐 幸北隨著女同窗疾步來到裴鶴與人爭端的現場。 曾與裴鶴有婚約的是位濃眉大眼的姑娘, 比幸北矮,但看起來比幸北健壯, 肌rou流暢優美,蜜色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看體貌確實英姿過人,不負盛名。 幸北趕到時,正聽到裴鶴冷淡的嗓音:“……既已退婚,高小姐何必再糾纏?” 而高小姐則皺著眉, 剛想說什么,一抬頭看到幸北,滿面陰云更加厚重, 怒氣沖沖伸手指著她:“先前是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旁人,今日我才聽人說,你不愿意嫁給我, 又是逃婚又是失蹤,就是因為她?” 高小姐打量著幸北,嗤笑,“果真是你們男子喜歡的那一款, 柔柔弱弱的有什么好, 出了事這種女的跑得比誰都快!” 幸北:?柔弱?說她嗎?就算她柔弱吧, 憑什么柔弱要被等同于孬種? 而且裴鶴才不是因為她才不嫁的, 要不是有她攪局, 裴鶴搞不好早就遠走高飛了, 高小姐連在這里找茬的機會都沒有。 幸北正這么想著, 就見裴鶴從容地瞥她一眼,對著高小姐一本正經道:“不是因為她,不管我心里有沒有人, 我都不想嫁給你?!?/br> “噗?!?/br> 看到高小姐被一句話刺傷到肺穿孔的模樣,幸北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么!”高小姐火冒三丈,“你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追裴鶴!” 幸北慵懶地聳聳肩:“我有資格啊,他還沒拒絕我,我就有資格。不過大家都聽到裴鶴剛剛拒絕高小姐了,沒有資格的是你吧?” 高小姐蜜色的臉都被氣成了橘色:“好哇,既然你這么自信,我們不如比試比試,誰贏誰帶走裴鶴,你敢不敢?” 幸北本來態度是散漫的,聽了這話,眼底劃過一道寒芒。 “好啊?!鄙倥σ粑?,“我輸了,就把淳江城送給你。高小姐拿什么作抵押呢?” 高小姐愣住,神色頓時就變了:“淳江城……淳江城是你的?” “不是呀?!?/br> 高小姐被噎得想直接打人:“不是你的你好意思拿出來抵押?” “喲,高小姐還知道不是你的你不能拿出來抵押啊?!毙冶遍e閑地諷刺她,“那你拿裴鶴跟我打賭,是想空手套白狼?裴鶴一個大活人,你說給我就給我?你咋不拿皇位跟我賭?” 周圍響起哄笑聲。當今女皇開明,拿皇位開玩笑倒也是時常有的事,沒人覺得僭越。 裴鶴低垂的眸子顫動了一下。 高小姐從來沒當眾丟過這么大的臉,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咬牙切齒地問:“那你說賭什么?” “我說啊?!毙冶币琅f是懶洋洋的嗓音,聽得人血壓升高,“我當然是個有擔當的女人,我的賭注一般都跟自己有關,不會拿別人的東西來冒險,不知道高小姐能否接受?” 還擱這刺激她呢!這事是過不去了嗎!高小姐捏緊了拳頭,瀕臨爆發:“你別廢話,快講!” “你輸了,再也不許糾纏裴鶴,不許讓任何人找裴鶴麻煩,也不許找他家里的麻煩,就當做這個婚約從來沒有過。你敢嗎?” 幸北輕蔑的眸子盯著她,高小姐怎么可能退縮,哼出一口氣:“就這?當然敢!若你輸了呢?” 幸北恢復吊兒郎當:“任你處置?!?/br> 高小姐陰狠地磨了下后槽牙,也不管這賭約如何不公平:“你可不要賴賬!” 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女人竟敢搶她男人,這簡直就是一種輕視和侮辱!她必要讓這個女人顏面盡失,再也沒臉出現在淳江城! 裴鶴手指不經意攥緊衣角。 太冒進了……幸北說過她甚至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現在連比什么都不知道,怎就那么自信自己會贏? 真是蠢,這樣愚蠢自大的女人,不可能是他喜歡的……裴鶴這么想著,眼前卻晃過剛剛她為了他冷嘲熱諷的模樣,落在眾人身后,目光再也忍不住爬上擔憂,落于那個清麗纖細的背影。 …… 高小姐倒也沒故意出什么自己擅長的題目欺負幸北,要比試的正是當今貴族圈內流傳最廣的三項游戲:投壺、騎射與詩書。 裴鶴憂慮的神色更重。幸北來自未來,據說人類的交通工具都能在天上飛。她摸過馬嗎?懂投壺規則嗎?讀過詩嗎? 如果幸北能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誠實回答:沒摸過,不懂,讀是讀過但絕對不會寫。 但是幸北依舊胸有成竹。 她什么都不會,但她有氣運??! 尤其是看到投壺游戲的一瞬間,幸北差一點就嘿嘿笑出聲。 ——這游戲,根本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吧! 高小姐明顯是個投壺高手,站定在劃線前,瞄準時竟也忽然有種懾人的氣勢,讓圍觀眾學子不由屏息凝視。 “?!币宦?,第一支箭掉入酒壺。 高小姐呼出一口氣,得意地笑了一下。 四周響起喝彩掌聲,高小姐傲然看向幸北,卻見幸北十分淡定的模樣,心里那股暫時領先的喜悅不由淡下去,變成對敵人的謹慎。 幸北果然也有實力才會如此自信,漫步上前,隨手一拋,箭矢劃出悠然的弧線,正中! 高小姐氣息再度繃緊,上前來,眉眼間多了一抹慎重。 “叮當”。 又中了! 觀眾瘋狂叫好,卻見幸北笑了一下,走上前,站定在線外,意味不明地瞥了高小姐一眼,腳下輕轉,竟然背過身去! 周圍到處是抽氣聲——她竟然要背投! 毫無懸念,幸北再次投中。高小姐的臉色已是不太好。 下一支,高小姐的箭急了些,斜斜掛在壺口。 而幸北,陸續表演了三發齊射并中,遮眼盲投,隔屏風投等絕技,每回箭矢都像長了眼似的,直直墜入壺心。 看著高小姐被打擊到茫然的神情,幸北掩唇,怕自己仗著天賦欺負人,那小人得志的jian笑被人看見。 書院的同窗卻根本沒在意這些細節,看她的目光均已燃燒著灼灼的崇拜。 高小姐見幸北一場比賽就收服了全場人心,心里那股不服不甘再次竄起來。 這女子體格嬌小,投壺可以取巧,或許是天賦使然,但騎射武藝是必定比不過她的! 這樣想著,高小姐不再看投壺場地那邊的熱鬧盛況,翻身上馬,一聲馬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英姿颯爽的女子策馬加速,伴著馬蹄錚錚,在校場中央拉弓至滿弦,強勁有力的一發箭矢猛地釘入靶子。一頓cao作所有人都看愣了,報以掌聲的同時,都不由看向幸北,期待她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