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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咪眼睜睜地看著他打了八百字的兄弟感情牌, 到最后才拋出他真正的目的:“——所以你從來不給二哥摸小貓肚子,是不是太不講義氣了點???” 是兄弟, 就給我摸摸肚子! 作為一百多年的好兄弟, 沈千帆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嘆了口氣說:“喵?!?/br> 下次一定。 如果真的要把肚子給andes摸摸,沈千帆還真得花點時間做做心理工作。 他和哥哥們的關系很好,絕不是小氣不愿意陪他們玩, 實在是因為他真的過不去這個坎。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楚行洲的眼里, 他已經是被別的男人摸了三分鐘的小渣貓了。 他不能再讓楚總把他當成隨便給別的男人摸肚肚的放蕩小貓咪! andes抬手捋了一把滿是發膠的帥氣發型,兩根花里胡哨的鳥毛也掉了下來, 飄落到了沙發的夾縫里。 他渾然不覺自己現在的模樣很滑稽,他覺得自己超帥的。 andes知道沈千帆不喜歡別人摸他,他也不是非得要讓弟弟難受。 他只是覺得, 憑什么楚行洲就可以摸?沈千帆到底有幾個好哥哥! 和燭陰一起被打入冷宮, 得不到小貓咪的垂愛也就罷了, 眼看著楚行洲竟然能擁有這樣的特殊待遇, 這讓andes實在很難不眼紅。 andes神情嚴肅,質問弟弟:“這么獻殷勤,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沈千帆愣了一下。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被問到這個問題。 在此之前,沈千帆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喜不喜歡楚行洲——即使他的確不抗拒楚行洲的觸碰。 “說什么呢哥。我在楚總家當貓,當貓咪的職責就是要讓主人開心啊?!?/br> 社畜沈千帆強顏歡笑,給自己找了個“職責所在”的好理由。 andes又痛心疾首地問:“那你為什么就想讓楚行洲開心,而不是讓別人,比如我和燭陰開心呢?難道就因為他是你老板,而我們只是你的哥哥嗎?” 沈千帆腦海里閃過他以前的幾個老板的模樣,遲疑了一下。 他和從前那些雇主的關系基本都是不咸不淡的,上班點頭哈腰給人當孫子,下了班就沒有任何交集了。 可能楚行洲和其他老板最大的不同,就是沒把他當孫子? 楚行洲對他真的很好,還請他吃小魚干。 但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沈千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是妖,楚行洲是人。喜歡不喜歡,又能怎么樣呢。 沈千帆看二哥估計也是有一樣的擔心,便回答說:“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br> 沈千帆知道,大部分人類都不太能接受妖的存在??赡芮耙豢踢€在海誓山盟,下一秒得知了你的真實身份后拔腿就跑。 燭陰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半人半妖,爹不疼娘不愛,要不是他自己頑強,根本活不到這么大。 可是至于他和楚行洲,肚子也摸了,尾巴也摸了,其實沈千帆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分寸”在哪里。 andes今天開了一輛極其sao包的粉紅色跑車,就停在花園門口。 等他回去開車的時候,發現有三只胖乎乎的哈士奇幼崽正圍著他的車打轉,一只死魚眼蹲在他的車前蓋上,還有一只斗雞眼正翹著腳往他的車輪上撒尿,想把這輛車收歸狗有。 andes連忙沖過去保護他的心肝寶貝車,小哈士奇們搖著毛茸茸的尾巴,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了。 “小傻狗?!盿ndes朝著它們跑走的方向樹了個中指,對楚行洲說,“這就是你說的那群天天擾民的鄰居嗎?” 楚行洲沉默點頭。 沈千帆差點“噗嗤”笑出聲。 不知道應該說是可憐還是好笑,貳先生一直自稱是楚行洲最好的朋友,但其實他在楚行洲眼里扮演的好像是擾民的鄰居。 andes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朝著楚行洲和小貓咪這邊熱情揮手道: “我的典藏版演唱會光碟就送你們了,上面還有我的簽名哦,記得多看幾遍?;匾?!” 一腳油門踩下去,掀起漫天揚塵和鳥毛。 回到屋里,沈千帆看到沙發夾縫里也有兩根andes掉下來的鳥毛。 他想起了直播錄像里歌迷為區區一根鳥毛大打出手的畫面,總覺得不能浪費了這兩根油光發亮的漂亮羽毛。 小貓咪在沙發的縫隙間探頭探腦,用爪子扒拉了幾下,試圖把那兩根鳥毛扒拉出來。 白姐最近回心轉意,對殺馬特歌手andes黑轉粉了。沈千帆決定幫助二哥固一下粉,把這兩根鳥毛作為禮物送給白姐。 沈千帆用爪子夠了半天,好不容易把那兩根鳥毛扒出來,悄悄藏了起來。 一抬頭,楚行洲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面前,正用一種審視目光打量著他。 “喵。qaq” 小貓咪歪了歪腦袋,攤開空空的爪子示意自己什么都沒做,但很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楚行洲就這么抱著胳膊,垂眸盯著他,還似有似無地笑了一下。沈千帆總覺得有點不妙,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但是反對無效,男人已經一把將小貓咪抱了起來,帶進了浴室。 沈千帆也不明白,楚行洲為什么忽然要給他洗澡。 小貓咪不喜歡下水。 楚行洲今天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里對這只小貓的放蕩行為感到有點生氣,一聲不吭地給它打上了貓咪沐浴露,勢要把它全身上下擦洗干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