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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帆沒管它,由著它自己在房間里爬來爬去。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沈小魚忽然“咪咪”叫了起來。起初沈千帆沒太在意,還以為它又在搗什么蛋了,但是很快,沈小魚咪咪叫得更歡了。 沈千帆怕它的叫聲又驚動楚行洲,那他可就保不了沈小魚了。 他一抬頭,看見窗戶正大大咧咧地敞開著,窗外月色正好,清涼的夜風夾雜著樹葉的“沙沙”聲從外面吹進來。 之前還好好待在玻璃魚缸里的兩條小金魚,此刻卻已經不翼而飛了,只剩下了風平浪靜的一缸子水和沙礫。 而沈小魚正一臉嚴肅,對著空空蕩蕩的魚缸“咪咪”直叫。 沈千帆連忙跳下床,拿起魚缸檢查了一圈,發現周圍十分干凈,甚至連半點水漬也沒有——小魚并沒有蹦到魚缸外面來。 沈千帆連忙又把目光挪到了沈小魚身上,懷疑這兩條小魚是不是被沈小魚這個小笨蛋吃掉了。 生吃金魚對小貓咪不好,沒被嗆住就謝天謝地了。沈千帆伸手戳了戳它的下巴,讓沈小魚張嘴檢查。 “咪。QnQ”沈小魚委屈地說。 沈小魚沒有吃掉小金魚。 沈千帆更加疑惑了。那小金魚到哪里去了? 沈小魚咪咪叫得厲害,沈千帆看著敞開的窗戶,探頭往窗外看了看。 貓妖眼睛的夜視能力很強,沈千帆努力在樓下的層層花草和枯葉之間來回觀察了半天,依然沒有發現小金魚的蹤跡。 這就奇了怪了,兩條小金魚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從魚缸里越獄了。 沈千帆把視線轉移回了一直對小金魚圖謀不軌的沈小魚身上。 唯一的目擊者沈小魚先生無法提供有力的證詞,反而被沈千帆列為了吃掉小金魚的頭號犯罪嫌疑人。 沈千帆心想:這么兩條小小的金魚嗎,難道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魚缸里的小金魚沒有了,沈小魚的快樂也沒有了。失去了快樂的沈小魚委屈地坐在窗臺上,小小的身影十分落寞。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 沈千帆只好下樓,去給沈小魚找回快樂。 他記得今天楚行洲回來的時候是空著手的,后來廚房的水池里忽然就多了一群小魚——想來那些活魚可能不是他剛帶回來的,而是一直放在家里的某個地方。 但是沈千帆在各個水池里都看過,沒有發現活魚的蹤跡。 沈千帆跑出來的時候,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楚行洲正對著電腦辦公。 趁他不注意,沈千帆偷偷下樓,悄悄溜進了廚房里,變回人身,打開了冰箱門。 冷藏室里有一些蔬菜水果還有飲料,沈千帆隨手翻了翻,找到了半包小魚干。 不是這個。 他又不抱希望地打開了冷凍層。冰箱冷凍層的最下面一格塞滿了冰凍的小魚。 沈千帆撿出了一條凍得硬邦邦的小魚出來,聞了聞。比起一般的金魚,這種小魚的腥味很淡,可以說幾乎聞不見,天生就是做食材的料。 在沈千帆溫熱的掌心里躺了片刻,冰凍小魚身上的霜迅速化開了,變成了黏糊糊的一灘水。 沈千帆覺得有點涼,正想把這小魚放回去,沒想到它竟然撲騰了起來,“啪啪”地甩起了尾巴。 沈千帆嚇得手一抖,小魚掉在了地上,還在跟上了發條似的甩動不止。 沈千帆震驚地看著地上掙扎的小魚。 這是個什么魚啊,冷凍了這么久還能死灰復燃,生命力比小強還要頑強。 但好歹是能給沈小魚交差了。 沈千帆小心翼翼地弄了兩條冰凍小魚上樓,還順走了冰箱里的一罐可樂。 沈千帆當著沈小魚的面,喝了一口可樂,然后變戲法似的把那兩條小魚丟進了魚缸里。 入水之后靜待片刻,解凍了的小魚忽然變得靈活了起來,又在魚缸里搖頭晃腦、游來游去了。 沈千帆怕它們又不翼而飛,這回特意加了個能透氣的蓋子,還不忘叮囑沈小魚:“生的小魚不能吃?!?/br> 沈小魚岔著兩條腿坐在魚缸前,高興地說:“咪!” 它的快樂又回來了! ...... 沈千帆一邊看書,一邊等著楚行洲。 等著書房那邊終于有動靜了,他就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沈千帆打算驗收一下昨天使用靈藥的成果。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沈千帆大膽了不少,直接明目張膽地闖進了浴室。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和楚總已經是摸過肚子和尾巴的交情了。既然一起做過了成年貓咪才做的事情,當然也可以一起洗澡! 作為一只很傳統的小貓咪,沈千帆不喜歡水,尤其不愿意以貓咪形態來洗澡。在大部分時候,他都是以人類形態洗澡的。 但是為了給楚總用藥,沈千帆徹底豁出去了。 這一回,沈千帆直接叼著小黃鴨玩具大搖大擺地進去了,毫不客氣地跳進了楚行洲的浴缸里,就好像理所當然就要和他一起洗澡。 他把小黃鴨玩具輕輕地放在水面上,兩只小黃鴨一起快樂地飄在了浴缸里。 “喵?!鄙蚯Х诖乜粗兄?。 這是沈千帆想出來的好主意。他怕楚行洲尷尬,特意跟他一起玩小黃鴨。 楚行洲一路盯著小貓咪進門,再看著它屁顛屁顛爬進了他的浴缸,沒有表示出什么異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