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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商量的余地”就是文章厚度不夠。 關鍵是這個厚度又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補救不回來的,就像文靖安前世寫作文,想要提高分數至少得做花一兩個學期甚至是一兩個學年來積累,這點他和陳崇章倉促間無法追及,于是和林寧宴商量了辦法,進考場之后不要急著答題,而是盡量羅列文章需要的材料,用引經據典彌補自己的不足。 當然了,這個辦法說到底還是很籠統,主要還是靠他們自己的能力。 有了前面縣試、府試、院試和鄉試的經歷,文靖安便也不著急,從今天初九日六時開始到明天初十日下午六時,有兩個白天一個夜晚的答題時間,他可以充分準備,將自己的文章盡量寫厚。 如此,他本來可以用一個白天答完的三道四書文和一首試帖詩,硬是將答題時間延長,在草稿紙上涂了又改,改了又加,確定自己把自己那點積累抽干了才正式把答案謄寫到答卷紙上。 到了初十日的下午三時他才將全部答案寫完,交卷又花了些時間,排隊出了貢院大門已經到了五時,再過半個時辰,考生無論寫完答卷與否都得被迫交卷,考官強行清場了。 出考場時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他從儀門出去,發現林寧宴、文妙安和陳崇章都已經在等他了,陳崇章比他還提前交卷倒是意外,便問了句: “你怎么這么快?” 陳崇章道:“我肚子里就那點東西,全部寫完再等下去也沒必要就先出來了?!?/br> 文靖安道:“到底是會試,和前面都不太一樣,這回我心里就沒底了?!?/br> 陳崇章正要開口,林寧宴搶先一步道:“先不說這些,全部考完再討論,我們先去吃一頓好的,回來你們好好休息,考場里那個環境我知道,你們得抓緊時間養足精神?!?/br> 陳崇章便不再多言,一切按照林寧宴說的辦,四人到南城較好的館子吃了一頓,然后直接回客棧,文靖安和陳崇章洗過澡洗去一身疲憊,林寧宴陪文妙安趕緊到街上給他們買東西補充考籃,他們兩個抓緊時間睡下。 會試第二場是十二日早晨六時開始,按照老規矩他們初十晚上就要做準備等候十一日進場,因此他們只睡了幾個時辰就又起床,文妙安和林寧宴已經幫他們準備好了考籃,他們就不需要cao心這些瑣碎,出了門跟著大隊伍往貢院方向走。 第二場就沒有那么復雜了,這場考試的考題由主考官和副考官直接出題,他們只需要象征性送到宮里給皇帝御覽一下,皇帝用玉璽給他們蓋章既宣告生效,然后試題送回貢院,連夜印刷,十二日早晨與考生的答題卷一同發放。 第二場的題量一下子就增加了,不考別的,直接考五道五經文。 從五經里邊出五道題目,按照考官的意圖寫五篇八股文。 這些題目雖然沒有第一場的四書文那么刁鉆,但題量巨大也耗人心神,加上第一場的長時間煎熬,外面陰冷潮濕,心態不好的考生到了這一場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嚴重的已經沒辦法完成考試了,文靖安那一排考舍就出現了一位當場暈倒的考生,但暈倒了他也不能離開考場,由考官團隊那邊指派一位醫官過來看一看也就過去了,生死自理。 文靖安雖然長得瘦弱,得益于他穿過來的時候是帶病之軀,這些年一直保持著晨跑和鍛煉身體的習慣,加上他們又是自己從云州走過千山萬水到帝京來,這點苦身體還是能承受得住,十三日下午三時準時完成答題交卷,之后就是排隊出考場的老流程,林寧宴和文妙安在貢院門口等他們,他們一起去吃飯補充體能,抓緊時間洗澡休息恢復精神迎接第三場。 第三場也是最后一場了。 十五日早六時到十六日晚六時。 這一場的考題也是由主考官和副考官負責,出題流程和第二場一樣需要皇帝預覽蓋章,不同的是這一場就能夠體現出科舉考試的“創新之處”了,這場考試脫離了四書五經的桎梏,既不考四書文也不考五經文,而是直接考五道策論。 在文靖安看來,這五道策論是整個科舉最為可取的地方了,他拿到試題之后逐個看了一遍。 第一題:商鞅治秦論。 第二題:漢初無為而治論。 第三題:吳兢上貞觀政要張九齡上千秋金鑒司馬光上資治通鑒論。 第四題:中州賦稅增減之論。 第五題:西海劍州形勢論。 可以看到,前面三題是從歷史上吸取治國經驗,后面兩道題就完全涉及現實,從這點來看,封建科舉并非是以禁錮讀書人思想為全部目的,人家也是有解決實際問題的愿景的,它在后人看來或許迂腐,在當時確實是最優解。 這種題目的自由度相對也高很多,不再限定只能用八股文形式作答,只要求考生答題字數不能少于三百字,不能多于兩千字。 對文靖安來說策論自然是比前面的四書五經文好寫的,他按照老規矩審題構思、羅列材料、打好腹稿、鋪紙落墨一氣呵成,只不過好寫歸好寫,到底是會試,他為了穩妥起見還是用時間換質量,慢條斯理地寫,盡可能把更多經典塞進文章里去。 三月十六日,會試第三場進入了結束時間,清晨六時考生便能交卷,交卷之后到門口排隊分批離開考場,中午十二時考官開始催促考生交卷,后面的下午二時、三時、四時……都會催促交卷,直到傍晚六時強制收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