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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英國公府。 英國公世子徐景熠也同樣面色惶恐的沖進了英國公徐風意的書房里,結結巴巴的問道:“父親,我……我不知道永昌侯宋瀾亭也同亞德里安一起做走私生意,如今他……他出了那樣的事情,您說我……我們會不會受到牽連?”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英國公徐風意冷哼了一聲,一臉怒其不爭的模樣看著世子徐景熠回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擔后果的覺悟!” “可是……可是我不過就是跟亞德里安做了些走私的買賣,怎么會……怎么會想到他竟然還會牽涉進那么大的案子里去,現在……現在還說永昌侯宋瀾亭之所以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都是因為走私貨物掙到了錢,才能買通福建上上下下那么多官員,那……那不會說我也是跟他一伙的吧!”英國公世子徐景熠結巴著說道,顯然是真的害怕了。 這樣大的案子,光福建牽涉進去的官員就有一十三名之多,京城里沒準也會有,如今他送了這樣大一個把柄出去,要是此時有人想要借著這件事情,把他們英國公府拖下水,也不是什么難事。 “那你如今心里可有什么章程?”英國公徐風意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家兒子,開口問道。 誰知徐景熠卻是遲疑著搖了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自從您上次罵了我以后,我已經沒有再跟亞德里安做走私的生意了,可是……可是之前做過的事情,又沒辦法抹去……” “你作為世子,將來是要承擔起整個家族的重擔的,卻不懂什么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什么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看事情只看眼前的利益,就連耀哥兒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卻不能,如今出了事情,卻只會驚慌失措的跑到我這里來,你說,我如何能夠放心將這偌大個家族交到你的手上?”英國公徐風意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卻沒有看到自己兒子徐景熠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 “我會親自進宮去見皇上,把事情說清楚,你這一陣子就別出去了,待在府里好好反省反??!”英國公徐風意見兒子徐景熠一副全無主張,束手無策的模樣,只能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雖然心中對父親說不放心把家族交給自己有些不滿,但不管怎么說,至少看父親的意思,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有他想得那么嚴重的后果,徐景熠不禁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可是,就在他剛剛走到書房門口時,卻聽見屋里的英國公徐風意對小廝開口吩咐道:“去叫二少爺來見我!”不由臉色一變。 溫府里,聽到丫鬟來報,二夫人來了,正在府門口撒潑打滾的想要進來見太夫人時,溫夫人也不由得臉色一變。 自從上次她來把溫廷筠受傷落水,失蹤了的消息告訴給太夫人,讓太夫人嚇得暈倒了過去,至此纏綿病榻后,溫敬嚴就嚴禁二夫人再出入他們溫府。 之前二夫人也曾來過兩次,不過被門房擋在門口后,叫罵了幾句,也就神色怏怏地回去了。 今日這樣撒潑打滾的非要進來見太夫人,指定是因為永昌侯宋瀾亭在福建鬧出的那件事情,可是那么大的事情,他們溫家又有什么能力和辦法管得了呢? 溫夫人知道事情重大,二夫人這次不進來見到人,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此時整個京城因著永昌侯宋瀾亭的事情,都在暗潮涌動,也不好讓她鬧大了,再惹出什么事兒來,只能嘆了口氣,讓人去把二夫人請了進來。 不一時,鬢發有些凌亂的二夫人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一見到坐在花廳里的溫夫人,便高聲說道:“大嫂,您快帶我去見母親,我有事要跟母親商量!” 溫夫人聞言,臉色微變,有些不快的開口道:“母親如今身體不佳,纏綿病榻,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吧,她老人家可再經不起刺激了!” 二夫人聞言,臉上不禁一紅,此時心里也十分后悔,當初故意用溫廷筠受傷落水失蹤的消息,來刺激她們,以至于讓太夫人纏綿病榻,如今自己需要幫助之時,她竟一點忙也幫不上了! 不過,心里雖然是這么想的,可嘴上卻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道:“那……那我既然已經來了,怎么著也應該先去探望一下母親,不然豈不是不孝了,大嫂還是讓我先去見見母親吧!” 溫夫人如何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知道她要去探望太夫人是假,不死心的想要去求太夫人幫忙才是真,所以搖了搖頭,神色堅決的道:“母親她老人家剛剛吃完藥睡下了,大夫說她現在的身體不能再cao勞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吧,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就早些回去吧,我這里還有事情要忙!” 二夫人見見太夫人無望,只能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用帕子擦著眼角,哽咽著說道:“還不是笙哥兒的事兒嗎!當初給他娶了永昌侯府的小姐,滿以為找了個高門大戶的媳婦,能夠借上些勁,可誰知,全是虛的,就面上好看,三十二臺嫁妝都只是表面功夫,都沒裝滿,其實根本就不值幾個錢,陪嫁的宅子聽著好聽,結果是多少年都沒住人的荒宅,翻修起來要花的銀子,比再買個宅子也不差多少,誰知如今還要攤上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把我們家牽連進去,大嫂,你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說完后,竟然用帕子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