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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看著溫廷筠遠去的背影,心里卻升起了一絲疑惑,想了想,回身對站在自己身后的曲箋吩咐道:“去讓人把那個知言給我抓回來,我有話要問他!” 曲箋忙應了一聲,轉身快步去了。 原本以為溫廷筠和長公主他們只是一走一過,等發現他的謊話時,他們已經離開了金陵,總不至于為了這么個謊話,再大老遠的特意派人來找他吧的知言不知道,因為范家小姐范若蘭落水一事,溫廷筠和長公主他們只能暫時在金陵住了下來,派人去抓他,簡直不要太簡單。 待知言滿臉驚恐的被禁軍護衛們帶到長公主面前時,其實不必再開口問什么,長公主已經知道自己被知言騙了,錯怪了溫廷筠了! 因為知言如今已經被賣到別人家做下人去了,又怎么會是被溫廷筠派到蘇州去打探消息的呢! 長公主面如寒霜的看著自己面前不停求饒的知言,一言不發,半響后,才冷冷的開口說道:“把他帶下去吧,本宮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知言永遠不會知道,只是因為他自己的一個謊言,便斷送了自己的性命!這世上,總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待知言被禁軍護衛們鬼哭狼嚎的帶了下去,長公主突然抬手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臉,好半響后,才拿下捂在自己臉上的帕子,眼睛有些紅腫的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曲箋和流素兩人,喃喃的開口說道:“我誤會他了,他不會以后永遠都不理我了吧?!” 說完后,也不等曲箋和流素兩人回答,又接著語氣急切的開口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其實看他剛才的樣子,對我誤會了他這件事情,心里還是介意的,他那天明明是有想要親我來著,對不對?他其實還是有那么一點喜歡我的,對不對?”長公主抬頭看向曲箋和流素兩個丫鬟,眼神慌亂卻又熱切的開口問道。 曲箋和流素兩人看著長公主此時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疼,雖然其實心里有些不想說,覺得既然溫廷筠那樣對待長公主,長公主又何必非要跟他糾纏在一起,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駙馬了。 可是,她們心里也明鏡似的知道,長公主現在想要聽到的答案是什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什么,這個決定都應該是長公主來做,而不是她們! 因此,曲箋點了點頭道:“其實奴婢覺得,溫廷筠他確實是有些喜歡長公主您的,只是他自己可能還不太知道,就像長公主您,要不是因為那次溫廷筠被襲,落水以后生死不明,您大概也不會察覺到自己原來那么喜歡他?!?/br> 長公主聽完曲箋的話,不由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來,喜道:“對,對,沒錯,也許他心里其實很喜歡我,不過他自己還沒意識到罷了!” 流素雖然也覺得曲箋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公主,其實您這又是何必呢,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歡您,既然已經擺出這副不想跟您在一起的姿態了,您又何必非得要他呢,您什么樣的駙馬找不著??!” “在不在一起另說,本宮喜歡他,憑什么他不喜歡本宮?本宮哪里配不上他了!”長公主暼了流素一眼,有些不滿的回道,倒是讓流素無話可說了。 傍晚時分,長公主的院子里,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女人尖叫聲,一個禁軍護衛驚慌失措的跑進溫廷筠的屋子,驚聲喊道:“侯爺,不好了,長公主被刺客刺傷了!” “你說什么?!”溫廷筠聞言臉色大變,快步向長公主的院中跑去。 兩人的院子原就挨的不遠,溫廷筠不一時就快步跑進了長公主的屋子,就見長公主躺在廳堂的地上,嘴角胸前全是鮮血,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溫廷筠被嚇得魂飛魄散,腦子里一片空白,手腳顫抖著上前去扶起長公主,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顫聲問道:“你傷到哪里了?感覺怎么樣?” “溫……廷筠,你……你來了……”長公主氣若游絲,斷斷續續的說道。 溫廷筠見她這副模樣,心知不好,一想到以后也許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心臟不禁抽痛起來。 “大夫!大夫呢!大夫怎么還不來!”溫廷筠抱著長公主,好似瘋了般扭頭沖外面大聲嘶吼了起來。 “你……這又是何必呢……”長公主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在了,就沒……沒人再纏著你了,你……你應該……應該高興才對……” “你在胡說些什么!什么沒了,你一定會沒事的!”溫廷筠憤怒的打斷了長公主的話,一邊焦急的扭頭向門外看去,一邊小心翼翼的抬手想要把長公主胸前的衣服扒開,查看一下她到底傷在了哪里。 誰知長公主卻使出全身的力氣,猛地抬手按住了他去解自己衣服的手,喘著粗氣說道:“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只想……只想在臨死之前,聽你一句真話,你到底……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哪怕只有一點!” 溫廷筠看著長公主仿若越來越虛弱,好似下一秒就要去了的模樣,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哽咽著回道:“有,最起碼那天你說喜歡我時,我是真的心動了,如果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當時我一定會親下去!” “那你現在親也不晚??!”長公主嘴角含笑,有些俏皮的回道。 淚水此時已經模糊了溫廷筠的視線,他沒有看見長公主那驟然變得歡快的面容,低下頭去,緩緩親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