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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讓同樣跟趙禹卓有仇的自己利用考績的機會,光明正大的將他調到苦寒之地遼東去,那里鎮守邊關即彪悍又囂張的武將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什么太后的親戚,那趙禹卓且等著吃苦頭吧! 原本還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此時卻已經完全明白了的溫廷卿,不由嘴角微翹,點頭回道:“皇上放心,臣明白!” 皇上笑了笑,對他揮了揮手,溫廷卿便識趣的起身行禮退了出去。 結果,還沒有等他回到溫家,封賞溫家太夫人和溫夫人為誥命夫人的圣旨,便已經傳到了溫府。 溫廷筠平安無事,溫太夫人和溫夫人又得了誥命的封賞,溫府可謂雙喜臨門,整個府里都笑語喧闐,喜氣洋洋,仿佛過年一般。 只是,溫敬嚴的書房里,溫家二爺溫敬寬卻是愁眉苦臉,一臉的痛苦,看著滿臉喜氣的溫敬嚴,低聲哀求道:“大哥,您就幫幫我吧!我家那個婆娘簡直要把我吵死了,每天鬧得家里不得安寧,我簡直要瘋了!” 溫敬嚴有些為難的看著自己這個庶弟弟,無奈的開口說道:“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一個做大伯的,怎么管??!況且,就你媳婦那個性子,就算我讓你大嫂過去勸,她也根本就不會聽的!” “我現在簡直煩死她了!”溫敬寬一看就是被二夫人欺負狠了,此時什么臉面都已經不要,只顧著撒氣了,在屋里猶如困獸般,煩躁的踱著步,一副十分頭疼的模樣,繼續喋喋不休的抱怨道:“大哥,你說我正正經經納的妾,有了身孕,她這個做主母的,是不是應該幫著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可她倒好,成天跟我吵架,香蘭懷著孕,孕期反應又大,天天嚷著地方小,喘不上氣來,讓我給她換個寬敞點的屋子,可我那地方就那么點,我上哪給她弄寬敞的地方去???!” 說到這里,溫敬寬突然上前幾步,來到溫敬嚴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急切的開口說道:“大哥,我也不用你幫我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想在香蘭懷孕的時候,把她送到你府上來住,等她生產了,我就把她接回去,這樣她即住得寬敞了,我那婆娘也不會再天天跟我吵個沒完了!” 溫敬嚴沒有想到,他求自己的事情竟然會是這個,心里覺得不妥,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拒絕,雖然他們已經分了家,但是溫敬寬妾室生的孩子,說到底也是他們溫家的血脈,現在不過是要來住上幾個月,又不是多大的事兒,自己也不好一口回絕。 正在猶豫間,卻見溫廷卿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冷聲道:“二叔作為一家之主,這么點家務事兒都處理不好,還要把懷了自己血脈的妾室送到我們家來住,就不怕外人笑話嗎!” 溫敬寬剛想開口辯解兩句,就見走到他面前的溫廷卿冷著一張俊臉,眼中含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又繼續開口說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二叔若是連自己家都管不好,那誰還敢請二叔做事?難道二叔以后要一直閑附在家嗎?” 溫敬寬一直對自己這個極有才能的侄兒有些懼怕,此時見他冷著臉,滿眼鄙夷之色,也覺得沒臉,訥訥了半響,說不上話來,只能灰溜溜的告辭了。 溫廷卿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睛微瞇,二夫人把祖母嚇暈,同時害得母親傷心欲絕的這筆賬,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同一時間,永昌侯府中。 世子宋遠昇氣急敗壞的將身旁的椅子一腳踹飛了出去,口中怒道:“他怎么命這么大!受了傷,不會水,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我們費心籌劃的這一切,豈不全都白費了!” 永昌侯宋瀾亭眼睛雖然在看著自己的兒子,可心思卻全不在他的身上,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為何偏偏等到徐景耀帶領的船隊到達杭州時,就傳出了溫廷筠被找到的消息? 如果他這時還沒有消息的話,那負責談判的使者沒有了,徐景耀帶領的船隊就得回航,重開海禁和那件事情就都會不了了之了,可是他偏偏那么巧的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了! 可是,自己留在福建的親信,卻并沒有傳來什么消息,一時間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的心中卻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中不祥的預感,讓他有些莫名的煩躁。 溫廷筠,你到底要怎么做呢?! 被人惦記的溫廷筠,此時在做什么呢? 在福建各級官員的宴請中趕場! 溫廷筠帶領的出使隊伍到了福建后,福建總督周超意安排了盛大的接風宴,原本以為經過這一路上的驚險磨難,溫廷筠會十分低調的婉拒掉,誰知,他竟然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僅參加了福建總督周超意安排的接風宴,對于福建官員的宴請,也都來者不拒,頻頻出席,一副根本就不是來談判,而是來游玩的模樣,讓得到他來談判的消息后,早就等在福建的各國代表們等得很是心焦,不禁開始懷疑起他來談判的誠意來,同時也讓那些福建官員的心中畫起魂來,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 一日,溫廷筠正準備出門赴宴,就見掠影從外面走了進來,高聲稟道:“侯爺,有一個名字叫亞德里恩.馮.貝克曼的外國人求見!” 溫廷筠聞言微怔,這個名字怎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想了想,突然反應過來,他應該就是海因里希跟自己說過的,在福建做走私生意,搶了他父親爵位的那個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