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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瀚聽到他的話,嘴角微微翹起,卻仍然再次開口,簡潔的說道:“還有,你明天開府?!?/br> “哦,”溫廷筠這次點了點頭,笑著道:“這個禮,倒是應該收!”說完后,又抬頭看著他,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你為什么不明天送到侯府去,非要大半夜偷偷摸摸的來送禮?” “我怕別人知道我們在交往!”謝星瀚一本正經的回道,卻把溫廷筠說得嘴角直抽。 什么叫我們在交往?什么叫怕被別人知道?誰在跟你交往了呀!你這大半夜的翻進我的屋子,又來這么一句話,幸好此時沒有外人,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溫廷筠隨即轉念一想,便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謝星瀚可是被眾人稱為天煞孤星之人,就算自己不相信,不在乎,可是,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兩人交往過密,恐怕會連累溫廷筠也被其他人排斥,謝星瀚想來是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才不等明日光明正大的去送,而是選擇今天晚上,偷偷摸摸的翻墻進來送。 溫廷筠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感動,他那樣一個從小沒有體會過親情,行事一向冷硬的人,竟然會為了自己,考慮得這樣周全,想來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好友,才會如此。 感受到他的心意,溫廷筠便不再推拒,伸手打開了謝星瀚遞給他的黑漆匣子,只見里面躺著一柄黑色牛皮套,雖然很是簡潔,但做工十分精細的匕首。 他驚訝的抬頭看向謝星瀚,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文官,又不用上戰場,你送我這東西干什么?!” “可以用來防身!”謝星瀚看著他,神情認真的說道:“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問題是,也沒誰想要我的命??!”溫廷筠有些無語的回道,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謝星瀚冷笑了一聲道:“剛才我進來時,嚇跑了一個剛翻進你院子里,手拿匕首的黑衣蒙面人,難道他也是來給你送禮的?” “什么?!”溫廷筠被他的話,嚇得一個激靈,忙坐正了身子,急切的開口問到:“你看清楚他的長相了嗎?” 謝星瀚搖了搖頭,神色間也有些沮喪,因著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溫廷筠的院子里會有別人進來,他又是來送禮,不是來偷襲的,所以并未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結果就讓那人聽到了動靜,給他跑掉了。 溫廷筠被這個消息驚得一頭冷汗,這幾日,溫夫人因著他以后都會住在定遠侯府,不會再回溫家住,所以一直留他在溫府住,今天是因為明日就是開府的日子,他還有些東西放在這里,沒有拿走,所以才特意回來住的,誰成想,就有人想要翻進他的院子,對他不利,要不是謝星瀚前來給他送禮,把那人嚇跑,就算他有簧輪槍,也不見得就能毫發無傷,簧輪槍畢竟只有一發子彈,如果不能一擊斃命,或是將來人打殘,他絕不可能給自己裝彈的機會,那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按說他在這個世界,也沒什么仇家啊,怎么就有人會半夜翻進他家,來殺他? 要是實在說有,也就是跟永昌候府有那么點矛盾,永昌候府也不至于就要要他的命吧! 溫廷筠邊想,邊下意識將手中的匕首拔了出來,瞬間,一片寒光閃現在眼前! 那匕首約二十五、六厘米,刀鋒和把柄的長度幾乎等同,由精鐵打造,匕身鋒利無比,隱隱可見魚鱗狀的細紋,功能大概類似現代匕首的放血槽,一看就非凡品。 雖然身懷利器,可是他不會用??!要是真碰上會武功的人,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帶著這種利器,豈不是給人送兇器去了?! 溫廷筠看著孑然一身站在月光下的謝星瀚,突然之間,腦海里有了個主意。 “你現在住在哪里?”溫廷筠把手里的匕首放回了牛皮套里,仰著頭問謝星瀚。 謝星瀚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之間把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不過還是開口回道:“客棧!” 果然猜的沒錯!溫廷筠嘴角挑了起來,他就知道,之前謝星瀚在西山衛當差,是要住在兵營里的,現在他調入了羽林衛,羽林衛跟西山衛不同,是每日上衙當差的,并沒有集中的住所,以他這天煞孤星的身份,現在肯定是沒地方住的,豈不正好! “反正你也沒地方住,不如搬到我的侯府里來住吧!”溫廷筠笑瞇瞇,好似拐騙小紅帽的狼外婆般,用誘惑的語氣笑著說道。 正在為住處發愁的謝星瀚聞言,,愣了愣,雖然十分心動,卻還是遲疑的開口問道:“你真的不害怕?!” “相比起你來,還是想要殺我的人,更可怕吧!”溫廷筠把玩著手里的匕首,看著謝星瀚道。 那倒是真的!謝星瀚突然覺得自己有了用處,生平第一次有了被人需要的感覺,不由開心起來,點了點頭道:“那好,那你在侯府里給我留個屋!” 免費拐了個保鏢,溫廷筠也十分開心,笑著點了點頭道:“就這么說定了!” “那你睡吧,我走了,等你明天開府后,沒人的時候,我再搬進去!”謝星瀚說完,就要從窗口翻出去,弄得溫廷筠再次哭笑不得,隨即想起了什么,忙道:“你走了,那個黑衣蒙面人會不會再回來??!” 謝星瀚聞言頓了頓,點了點頭道:“也有可能,那我就在你這湊合一宿!”說完后,便飛身躍上了溫廷筠的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