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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溫廷筠造勢?”長宜長公主嗤笑了一聲,嘲諷的道:“造勢是不假,卻跟溫廷筠沒什么關系,他充其量就是個工具,皇上這回可是被歹毒的東瀛人給氣著了,要不把這件事情宣揚得沸沸揚揚,讓所有人都知道,怎么打東瀛人的臉?怎么告誡周邊那些各懷心思的小國?他心里除了自己的江山社稷,還會有誰?與他關系那么親近的長公主,也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他但凡對長公主有一點真心,也不會不私下里去提醒一聲,如今讓長公主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看著吧,這還剛剛只是個開始罷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點什么?”奇蘭被這件事情突然的反轉,弄得暈頭轉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問。 “做什么?咱們只要站在一旁看笑話就好了,哈哈哈哈……”長宜公主說完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又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笑了半響,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聲,對奇蘭笑著說道:“長公主心心念念要跟溫廷筠和離,上次去她府上,她還說天下的男人多得是,沒了這個,就再找個更好的,結果呢……哈哈哈哈……現在她被溫廷筠就勢擺了一道,可偏偏還是她有錯在先,說不出,咽不下,溫廷筠以后永遠都會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天下的好男人就是再多,也得看她有沒有心思去找了!哈哈哈哈……” 長宜公主的笑聲回蕩在公主府里,她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整個京城里,此時比長宜公主更加開心的,恐怕也只有溫府太夫人和溫夫人了。 “我就說筠哥兒不會那么沒有分寸,竟然會將禍闖到東瀛皇太子身上去,果然他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敬嚴也是太心急了些!”太夫人笑得眼睛都已經瞇成了一條縫,語氣十分欣慰的說道。 “是啊,母親,筠哥兒真是受委屈了,幸好……”溫夫人說到這里,不禁紅了眼圈,抬手用帕子捂住了嘴,輕聲嗚咽了起來。 “你看你……太夫人伸手摟住了溫夫人,也紅了眼圈,不過太夫人到底是經得事兒多,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收斂了情緒,用手輕輕拍著溫夫人的后背,笑著安慰她道:“筠哥兒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溫夫人一聽太夫人這么說,也反應了過來,忙坐正了身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急切的道:“對,母親說的對,我與其在這里傷感,還不如趕緊派人去接筠哥兒回來,之前我聽卿哥兒說,筠哥兒那里的環境很不怎么樣,我一直讓人收拾著筠哥兒的院子呢,這就讓人去把筠哥兒接回來!”說完后,就要起身,去招呼丫鬟,派人去接溫廷筠。 誰知卻被太夫人給攔住了,“你看你,真是關心則亂!”太夫人看著神情急迫的溫夫人,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心急,我比你更心急!只是筠哥兒從長公主府里搬出來以后,就一直住在外面,這會兒剛有了這樣的傳言,咱們就急不可耐的派人去把他接回來住,別人會怎么看咱們溫家?以后敬嚴和卿哥兒還怎么在同僚面前抬頭做人!況且……” 太夫人抬頭看了看皇宮的方向,瞇著眼睛道:“這一切才剛剛開始,筠哥兒的福氣還在后頭呢,咱們總有風風光光將筠哥兒接回來的時候!” 同一時間,溫府二爺溫敬寬的院子里,二爺溫敬寬正氣急敗壞的對二夫人吼道:“我就說不讓你去說那些渾話,你可倒好,就是不聽,非要跑到太夫人和大哥、大嫂面前,去說什么要把筠哥兒逐出家門的話,這下好了,筠哥兒不僅沒有闖禍,還立了大功,我看你以后怎么有臉去見太夫人和大哥大嫂,還有筠哥兒!” “我……我怎么知道,當時大家不都是那么說的么,長公主不是還因為他把禍闖到了東瀛皇太子身上,而跟他和離,將他趕出了長公主府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又不是……又不是我一個人亂說的!”二夫人此時心里正慌著呢,被溫敬寬這么一說,心里就更沒底了,不過她到底只是個深宅婦人,相公又不是什么上層核心的人物,眼界見識到底有限,現在聽到的一切,都只是外界傳言,心里又不愿意相信,要被她逐出家門的溫廷筠,不僅沒有闖禍,反而立了大功。 因此眼珠一轉,伸手拉著溫敬寬,急切的道:“那也不對啊,筠哥兒要是真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憑著他以往的性子,怎么可能一聲不吭,早就嚷得人盡皆知了,又何必鬧到要跟長公主和離,還要被趕出公主府的地步?!” 二夫人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覺得自己想得對,不由篤定的點了點頭,指著溫敬寬道:“你看看你,聽風就是雨,不過是聽了外面的一些傳言,自己就先亂了陣腳,就會回來數落我,咱們都是筠哥兒的至親,從小看著他長大,他是什么樣的人,咱們還能不知道嗎,哼,那些瞎傳流言的人,到時候等著被打臉吧!” 二夫人的話也不無道理,溫敬寬被她說的,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還是有些埋怨的說道:“反正這些事兒,咱們也都不知道,以后你少跟著摻和!” “看你這話說的!”二夫人不滿的看著溫敬寬道:“雖說你是庶子,但這么多年來,你一直在給溫家打理庶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溫家能有今天的一切,你也是有份的,憑什么讓他們大房隨便霍霍!” 溫敬寬聞言,嘴角翕動了兩下,但最終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