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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后,又舉起了簧輪槍,對準了剛剛顫顫巍巍站起身的宋掌柜,歪頭想了想,又好似自言自語的道:“也有可能是我誤會了宋掌柜?難道是這個東西出了問題,時好時壞?也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打死人?” 宋掌柜一抬頭,就看見溫廷筠又拿著那個東西對著他,又聽見他嘴里的話,嚇得腿一軟,差點再次跌坐了下去,忙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小的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小的說的都是實話,不,不!小的……小的不追究了!就這樣吧!”有什么比命還重要呢! 溫廷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臉怒容的左修明,對他笑著道:“宋掌柜說他不追究了,人我能領走了么?” 左修明雖然心中憤懣,但是也明白,現在傷人的兇器有疑問,根本就確定不下來,就算宋掌柜還要追究,只要溫廷筠堅持插手,也是無法。 其實溫廷筠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做,他這么做,不過就是在戲耍宋掌柜而已,大概是在報之前宋掌柜抬出永昌候來壓他的仇,雖然左修明也不喜歡宋掌柜這樣仗勢欺人的行事作風,但他同樣也不喜歡溫廷筠這樣的行事風格。 這件事情到了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個鬧劇,左修明有些疲憊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對溫廷筠擺了擺手,無奈的低聲道:“帶走吧!” 溫廷筠高高興興的站起身來,剛要邁步往外走,卻又好似突然想起來什么般,看著滿臉無奈的左修明和宋掌柜兩人,又笑著道:“哦,對了,別忘了還東西!” 左修明瞪了溫廷筠一眼,卻是沒有要反對的意思,宋掌柜剛想下意識的開口反駁,卻看見溫廷筠手中拿的簧輪槍,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最終還是沒敢把拒絕的話說出口,要知道他可是駙馬爺,就算真的把自己打死了,難道還能讓他給自己抵命不成! 溫廷筠很滿意這個結果,對左修明拱了拱手,便笑呵呵的抬腿向屋外走去,不過剛剛走到門口,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回身,又走回到左修明的身前,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伸手遞給了左修明,嘴里笑著說到:“左大人,麻煩了,回頭弄好了,我讓下人來??!”說完后,便又轉身向屋外走去。 左修明一臉問號的打開了溫廷筠遞給他的信封,當他看到手中拿著的那張紙上,赫然寫著和離書三個大字時,不由滿臉震驚的看向溫廷筠! 他原本還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看著溫廷筠頭也不回的背影,默默咽下了已經涌到嘴邊的質問之話。 不過隨即嘴角卻是不禁又再次猛地抽了抽,你都不是駙馬爺了,還跑到我這裝什么駙馬爺的派頭! 他突然有一種追上溫廷筠,推翻剛才所有決定的沖動,但也只是沖動而已,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可就坐實了他仗勢欺人,徇私枉法的事實了,總不能因為他是駙馬爺,自己就同意他所說的事情,他不是駙馬爺了,自己就不同意他說的事情了吧! 這個溫廷筠!左修明氣惱的將手里的和離書重新塞回了信封,你說他是只會闖禍的浪蕩子吧,偏偏自己兩次對上他,都沒能討得了好;你要說他為人精明能干吧,他偏偏時不時的就會闖個禍給你看,真是讓人看不透! 溫廷筠可不在乎左修明是怎么看他的,把簧輪槍揣在懷里,跟著衙役去了大牢,將海因里希帶了出來。 海因里希沒有想到,他被關了這么多天,這個年輕人,竟然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將他救了出來! “你到底是誰?”海因里希走在溫廷筠的身邊,神色鄭重的開口問到。 “鴻臚寺錄事,溫廷筠!”溫廷筠這回倒是沒有再隱瞞,而是十分爽快的回答到。 海因里希微微皺了皺眉,鴻臚寺是干什么的,他倒是知道一點,可是錄事是個什么官職,他可就不知道了,難道是個非常大的官? 兩人很快來到了京兆府門前,因為怕有點二,又是話癆的約瑟夫進去會誤事,因此,溫廷筠讓他在馬車里等,此時,他看見溫廷筠竟然真的把海因里希帶了出來,不由樂得一下從馬車上蹦了下來,沖著海因里希就撲了過去。 海因里希雖然一臉的嫌棄,但是卻并 沒有拒絕約瑟夫的熱情,兩人抱在一起,行了貼面禮。 他們兩人倒是不覺得什么,可是京兆府守門的衙役和路過京兆府門口的路人,看見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嘴里還發出親吻的聲音,不禁紛紛變色,臉上露出嫌棄惡心的神情,有如躲瘟疫一般,向旁邊躲了開去。 溫廷筠也忙向旁邊躲了兩步,要不是跟海因里希還有事情要說,他真想偷偷爬上馬車溜走。 溫廷筠倒是想要低調避嫌,可惜約瑟夫那個二貨卻是不肯讓他低調,抱著海因里希行完貼面禮,又拉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確認他除了胡子長了點外,并沒有受任何的傷,約瑟夫便放開了海因里希,回頭四下張望找起了溫廷筠,當他看到躲在一旁的溫廷筠后,竟然快步跑到他的身前,一把把他抱住,興奮的高聲喊到:“駙馬爺你太厲害了!我太喜歡你了!” 京兆府門前所有的人,全都瞬間石化,這是什么情況?三個男人,不禁有龍陽之好,而且還是多角戀,其中還有一個是駙馬爺?!公主竟然是被一個男人給綠了嗎? 溫廷筠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懵了,等到回過神來時,全京兆府門前的人全都呆愣在原地,看著抱在一起的約瑟夫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