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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關心自己的,不然怎么會叫石黛過來呢? 石黛皺了皺眉,腦瓜子有些疼。這件事好像誰也沒錯,她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勸,只是希望丁承早點到,把這個燙手山芋接過去。 “不結婚也可以?!爆F在楊雨清什么都能接受:“我是真的喜歡他,我不想分手?!?/br> “其實……”石黛想了想,說:“其實女孩子也不一定要和誰在一起啊。我們最重要的是自強自立自信自尊,你不能把寄托全都放在別人身上?!?/br> 楊雨清搖了搖頭:“你不懂?!?/br> 石黛是不懂,不太懂他們這種戀愛腦。 “你會替我說好話嗎?”楊雨清又問:“你會勸他不要和我分手嗎?” “我……”石黛心里想著你們分不分手與我何干,可又怕楊雨清有什么過激行為,只好點頭:“我試試?!?/br> 眼看也不早了,這幾日楊雨清也沒吃什么東西,石黛便下樓買了兩碗涼拌米粉。正好丁承發了微信過來:“她怎么樣了?” “還好?!笔煺f:“我看她哭挺厲害的?!?/br> 丁承:“她沒有做什么過激的事吧?” 石黛回復:“目前還沒有,我看身上也完好無損,只是把眼睛哭腫了而已?!?/br> 說完石黛又說:“我在給她買吃的?!?/br> 丁承:“買啥吃的?” 石黛:“涼拌米粉?!?/br> 丁承:“我看看?” 石黛給米粉拍了一張照片,上面大多都是山里小菜做的作料,很有食欲。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倍〕谢兀骸暗任疫^來你帶我去吃?!?/br> 石黛:“可以?!?/br>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不是在聊楊雨清的事嗎?怎么說到涼拌米粉上去了。 “你買到票了嗎?”石黛又問:“明天能如期過來嗎?” “能?!倍〕邪奄I好的機票截圖給石黛看:“我會按時過來的?!?/br> 那就好那就好,這個燙手山芋早點丟出去最好。 石黛買了米粉回去,楊雨清也洗了一把臉??赡苁鞘斓牡絹斫o了她希望,所以又能吃下東西了。吃了幾口米粉以后,楊雨清忽然抬起頭來,問:“奇怪,你姓石,丁承姓丁,你是隔壁縣的苗人,丁承是土生土長的廣州人,你怎么會是他meimei呢?” “呃——”這個解釋起來好像很簡單,又好像很復雜:“他爸和我爸是朋友,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br> “他爸怎么會和苗人是朋友?”楊雨清還是不解。 “這個……”石黛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反正是因為父輩的關系?!?/br> 這兩天楊雨清也沒睡好,吃飽之后漸漸困了。石黛讓她去休息,自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過了一會兒,丁承又發來消息:“辛苦了?!?/br> 石黛:“沒關系?!?/br> “我看她挺難受的?!笔煊终f:“你過來之后好好跟她說話,可別刺激她了?!?/br> 丁承:“我一直好好跟她說話,是她太過激了?!?/br> 或許是自卑,楊雨清性格中帶著一些偏激,如若遇到不順心的事,她會抓狂得大吼大叫。當時丁承跟她提分手,她就想提著腦袋去撞墻??此绱?,丁承更是心力交瘁,當即認為分手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那你一定要分手了嗎?”石黛又問。 丁承斬釘截鐵:“一定?!?/br> 這天晚上,石黛睡在楊雨清家的沙發上?;蛟S是累了許多天,楊雨清睡得挺好,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石黛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和牛果果在玩,兩個人去小溪里抓蝦。等她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高興得拿給牛果果看時,一轉身,牛果果變成了丁承。石黛很疑惑,問他:“丁承哥哥,你怎么來了?” “我是來看楊雨清的呀!”丁承回道。 石黛一下驚醒。 彼時天空中微光乍現,遠處漏出魚肚白,小城即將蘇醒,開始一天的忙碌。石黛醒來走到窗戶邊,拉開窗戶。 微風吹了進來。 石黛想起一些事。 初中也好,高中也罷,石黛總要花比常人十倍的努力,才能獲得一個好成績。那會兒她忙著學習,無暇顧及其他男孩子。但是宿舍里的人經常在夜晚交談,說某某男生很帥,某某男生脾氣很好。但是這些,在石黛看來都太片面。因為誰欺負過她,她很清楚。 再后來,上了大學,大家都長大成人,心智趨于成熟,情況好了很多很多。 同學知道她是苗人后,不再投來害怕的目光,而是好奇的問:“聽說你們會下蠱,是真的嗎?” “你們是不是住在大山里,通電了嗎?” 每每如此,石黛都會耐心的解答:“我們寨子已經通電啦?!?/br> “寨子?”同學還是很好奇:“那你們會有壓寨夫人嗎?” 石黛哭笑不得:“我們又不是土匪?!?/br> 同學們的問題千奇百怪,能回答的石黛都回答了??蓻]想到,那天班長過來提醒她作業交期的時候,也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們能嫁給漢人嗎?” “能??!”石黛說:“我們又不閉關鎖寨,沒有什么忌諱?!?/br> 班長是一個很溫厚的人,父母都是這所大學的老師。他似乎對石黛這個苗人也很感興趣,隔三差五找石黛聊天。 石黛偶爾在想,他這么熱情,怕是有些反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