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善意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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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腿上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屬下不敢,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顏墨她,她真的……” 他一時又急又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九皇子見他這等慌亂,倒是忍不住笑了。 這九皇子一貫戾氣陰險,最喜歡以唬人為樂,見自己三言兩語就將暗衛嚇得語無倫次,心里涌起自得之感,之前的怒火也就消散了。 他笑道:“瞧把你嚇得,這么大個人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什么神女,都是狗屁,不過,她能把一座山炸平,想必這人多少也有些真本事,應該是跟隨高人學了些奇術?!?/br> 他說著沖暗衛招了招手,暗衛會意,連忙爬到九皇子身邊,豎起耳朵傾聽他的囑咐。 九皇子壓低聲音在暗衛耳邊說道:“你繼續給我盯著幻靈宮,只要有機會,就將炸藥搞到手?!?/br> “是,屬下明白,屬下一定會恪盡職守,完成殿下的吩咐?!卑敌l連連表忠心。 九皇子聽的不耐煩,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去吧?!?/br> 暗衛離去了,九皇子把玩著手里的手串,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呵呵,他從小就聰明伶俐,天資聰穎,不管論文采還是論武學,都比太子不知道強多少倍。 可惜,父皇居然會瞎了眼,將那個窩囊廢立成太子,還說什么太子仁德寬厚,有圣君之象。 呸,分明是扶不上墻的爛泥罷了。 這么多年,他事事表現,也立過不少汗馬功勞,可是父皇卻絲毫沒有要廢掉太子改立的意思。 既然父皇不允諾,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九皇子臉上的冷笑更深,手上略略用力,手串發出清脆的咔嚓咔嚓聲音。 再度張開手掌,手串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一堆細細的粉末。 九皇子嫌棄的將粉末傾覆在地上,拿過一旁的絲帕擦了擦手。 這手串一向是他的愛物,平日里總是愛不釋手,可如今他卻輕而易舉的將它碾為塵土。 對待愛物如此,對待自己的兄弟也是如此。 九皇子眼神中閃過陰冷,他已經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皇位奪過來。 別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們逼我的! 暗衛快馬加鞭回到了自己的駐點,此處距離幻靈宮約莫幾里路,按照尋常來說,距離過于遙遠。 但是聽jian細說過,幻靈宮有一件神器的寶貝叫望遠鏡,因為望遠鏡可以看清楚方圓幾里的情形,所以暗衛不得不安插在幾里外的地方。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監視幻靈宮的一舉一動。 前幾日后山爆炸那么大的動靜,他便連夜趕赴京城向九皇子秘密稟報。 唉,暗衛嘆了一口氣,想那九皇子的宮宇那般豪華,隨便一件擺設的玩意兒,就已經敵過他半年的俸祿。 就是因為自個兒貧窮,所以才不得不在九皇子麾下做一名暗衛。 風里來雨里去,干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事。 這次奉命來監視幻靈宮也不例外。 這暗衛早就知曉,幻靈宮是邪尊的地盤,聽說那邪尊殺人不眨眼,是個活在世上的惡魔,如果要是被他發現了,自己會死的很慘。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畢竟還有一家妻兒老小等著養活。 暗衛晃晃腦袋,讓自己的思緒清醒過來,他不能分心,當下便打起精神繼續監視幻靈宮的動靜。 這幾日幻靈宮倒是出奇的熱鬧,因為發生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那就是昏迷了十幾年的云兒姑娘,終于蘇醒了。 “紅兒,你知道嗎?云兒姑娘醒過來了?!碧覂焊吒吲d興的跑去向紅兒報喜。 紅兒倒是一臉淡定:“我當然知道,云兒姑娘是我們顏墨小姐救醒過的呢?!?/br> 她說著,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得意的神情。 顏墨姑娘可謂是天下第一奇女子,自從來到幻靈宮,每次都能干出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次也是如此,云兒姑娘昏迷了那么多年,邪尊請過無數的名醫來給她看病診病,算下來,這么多年光吃藥就吃了好幾壇子不止,可是卻一直昏迷著。 可是顏墨一出手,云兒姑娘立馬醒過來了,這,就叫本事! 云兒倚靠在床頭,雖然有些虛弱,但精神還算不錯。 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群。 畢竟已經昏迷了這么多年,她根本不認識現在的幻夜,更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還好在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顏墨已經簡明扼要的將之前的事情告訴了她。 為了讓云兒少受刺激,顏墨特意刪減了當初她遇襲的事情,只說她和幻夜都是被人收養,是幻夜的meimei,多年前得了怪病,所以才昏迷不醒。 幻夜聽后有些不高興:“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這么一說,那我還如何詢問云兒當年的事發經過?” 顏墨撓了撓頭,她只顧著擔心云兒不受刺激,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她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主兒。 當下便回懟道:“喂,你干嗎這么兇?我這還不是為了云兒好?!?/br> 幻夜聲音低了幾度,但嘴里還是嘟囔著:“為了云兒好,就不該騙她?!?/br> “你……”顏墨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人畜無害:“哼,我這叫做善意的謊言,懂嗎?” 幻夜一臉無奈,頭一回聽人把撒謊二字說的這么高雅這么理直氣壯。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覺得顏墨的做法也有可取之處。 畢竟云兒昏迷不醒這么多年,她剛剛醒過來,自己就追問當年的事情,肯定不合適。 再者,當年事發的時候,云兒年紀尚小,說不定記憶早就模糊了,根本不記得,問也是白問。 果然,云兒似乎對當年的事情沒有什么印象,她接受了顏墨的說法,也以為自己是從小得了怪病,所以才會昏迷。 她看著眼前的幻夜,張了張口,多年沒有開口說話,此刻自己的聲音都覺得很陌生:“咳咳,哥,這么說,我已經昏迷了很多年了?!?/br> “對,對,確切來說,已經是十五年了,對吧?”顏墨搶答道,還不忘轉頭看了一眼幻夜。 幻夜點頭默認,眼底里滿是憐惜。 十五年,從一個孩子成為一個少女,人生最美的年紀,卻都是在病榻上度過。 云兒的命運也夠悲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