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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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和對影不在一個頻道上。 男人男人怎么了?男人不能當后妃了?還是男人不能咸魚了?蘇遺秋非常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有人愿意養他,那他還能不樂意嗎? 蘇遺秋愣愣道:是啊,我是男人。 對影的臉色略顯難看,他說道:男人您是被他搶進后宮的!他把您當作后妃! 蘇遺秋看上去滿不在乎:那那怎么了?我想當皇后,他又不是不給!而且他已經替蘇家平反了 說到后面,蘇遺秋的聲音越來越小。 對影的臉色黑成鍋底,看上去都能炒菜了,蘇遺秋心想自己現在還是個病號,對影應該不敢怎么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試探著問道:我說錯話了? 對影連連搖頭,苦笑道:沒錯!您您沒說錯 蘇遺秋看對影那仿佛咽了一只死蒼蠅的表情,越發覺得自己說錯了。 可是他又沒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他就是那么想的。 他沒有雄才大略,唯一的愿望就是讓這個世界和主世界脫離,讓齊璟擺脫主世界的影響,然后兩個人過完這一輩子。 什么以色侍人不以色侍人的沒那么重要。 至于自己的身份害,養好傷對付完主世界再說,現在沒那么多心思想這個。 對影跪在床邊發愣,遲遲不說話,蘇遺秋忍不住去扒拉他,伸手揉他的頭發,問道:你生氣了? 對影哭笑不得:恩人言重了,我哪敢。 蘇遺秋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想替我做打算只是我不爭氣,我真的沒什么能耐,還要勞煩你為我費心真的對不起。 對影搖搖頭:恩人別這樣說,不管怎樣,您自己過得快活就行。 蘇遺秋上下打量他一番,撇撇嘴說道:我看你就是生氣了要不這樣,你剛才想要讓我說什么?我說給你聽,這樣行嗎? 對影拿他沒辦法,把他的手輕輕地從自己的腦袋上挪下來,塞回被子里,勉強地笑道:恩人,沒事了,您好好休息。 蘇遺秋失落地哦了一聲,躺回床上不說話了。 對影出去的時候,順帶吹滅了室內的燭火,蘇遺秋驟然陷入黑暗當中,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被關在漆黑牢房時的恐懼再次襲來,他嚇得渾身一抖,猛地起身道:別吹燈!把燈點上! 對影原本已經半步跨出了房門,卻不得不又折返回來,重新點上了燈,問道:恩人怕黑? 蘇遺秋沒說話,一直等室內重新亮起來,他才顫抖著開口道:被霍其遇關久了,有些怕 對影道:現在是在宮中,恩人不必擔憂了,就算陛下不在,我也在外面守夜,恩人醒來后叫我便是。 蘇遺秋點點頭,又讓對影把燭臺挪近一些,這才安心睡下。 他身上本就有傷,哪怕躺了一天什么地方都沒去,也很快就累了,不出一會兒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對影倒是一直在門外守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蘇遺秋應該已經睡熟,便悄悄推開了房門,吹滅了房中的燈,取過藏在袖中的熏香放進香盒點燃,而后悄悄出了房門。 蘇遺秋原本睡得昏昏沉沉,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有什么人進來了,但轉念一想,對影還在外面守著,他不用擔心什么,便又放心睡了。 約莫到了半夜,蘇遺秋覺得口干,想起來自己倒杯水,迷糊著睜開眼,屋內沒有光亮,只有黑暗。 蘇遺秋身子一歪,直接從床上掉了下去,身上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他疼出了一身冷汗,抓住了床沿本想自己慢慢挪回去,可是屋內實在是太黑,他什么都看不見,掉下來翻了個身,周圍就空了一片,他什么也摸不到了。 對影對咳咳 他的嗓子啞得不像話,甚至發不出聲音,蘇遺秋茫然無措,掙扎著想從地上起來,周圍好似成了一片虛空,傷痛牽扯著他的神經,叫他無法起身,蘇遺秋嘗試許久,最終還是乖乖躺回地上,縮成一團,試圖給自己一點兒安全感。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隱約間好像又看到了齊璟的身影,和記憶中一樣,齊璟背對著他,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朕是皇帝,你不過是妃子而已,朕想讓你干什么,你自然就得干什么! 蘇遺秋不僅是身上疼,心也一陣陣地揪疼,他躺在地上,撐著自己坐起來,茫然地望著齊璟,愣了許久才想起來,這好像是第八次重置時的場景。 今早醒來的時候,他的回憶莫名中斷,卻在現在接上了。 齊璟轉過身,捏住他的下巴,眼底早就是一片猩紅,咬牙切齒地質問道:朕讓你走!你為什么不走!你不聽朕的話了嗎?! 蘇遺秋想搖頭,下巴卻被齊璟卡的死死的,他疼到意識模糊,只能從喉嚨里發出一些模糊的音節。 不是我 齊璟扼住他的喉嚨,反手把他壓倒在草地上,冷笑道:不走是嗎?你不走?!現在想走也晚了! 窒息的恐懼感將他淹沒,蘇遺秋踢蹬著腿掙扎著,他的十指上還纏著繃帶,只要稍一用力就是鉆心之痛,他顧不得手上的痛,求生的欲望讓他不由自主地抓著齊璟的手腕,迫切地想讓他放開。 不對勁。 他上次夢到重置,身上是沒有傷痕的,為什么這次回憶卻連身上的傷一起帶過去了?! 咳咳 蘇遺秋艱難畜生,呼吸越來越困難,就連意識也開始逐漸渙散。 會死的吧? 要是齊璟不停手,他會死吧? 就在蘇遺秋以為自己將要窒息的下一刻,齊璟突然松了手。 空氣立刻涌入鼻腔,蘇遺秋猛地推開齊璟躲到旁邊大口地呼吸著,窒息的恐懼卻還遲遲沒有散去。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接下來有更可怕的事。 若是像往常那般侍寢承歡,蘇遺秋倒也適應了,可是這次不一樣,他身上還有那么多傷,許許多多可怕的傷口,他覺得齊璟就算看了也提不起興趣 結果齊璟就像著了魔一樣,那些還在滲血的傷口看見了也像沒看見,不管不顧地撕扯著他的衣服。 蘇遺秋忘不了那種感受。 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有可能沒了呼吸,齊璟要是再多動一下,他就覺得自己仿佛下一刻就會死去。簡直痛不欲生。 他感覺身下一片黏膩,應該是傷口裂開流了血。 每一秒都極其漫長,每一秒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那般難熬。 他實在是受不住了。 蘇遺秋瀕臨崩潰。迷蒙中像是失去了意識。 時間好似過了很久,再次找回意識已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這一次睜開眼,天地置換,他站在昭和殿中央,站在齊璟的龍椅前,齊璟則是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像是在打量一件精美的器具,他仍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傷痛,慌亂地環視四周想要找地方躲避。但是這空蕩蕩的昭和殿內,根本沒什么地方能躲。 況且還只有他和齊璟兩個人。 蘇遺秋雙腿打顫,險些站不住,搖晃幾下強撐著站住了,龍椅上的齊璟卻沖他勾了勾手,說道:過來。 蘇遺秋無奈,咬著嘴唇強撐著走過去了,走到只剩一步之遙的時候,齊璟伸手便拽住了他的手腕,將蘇遺秋整個人按在了龍椅上。 陛下 他記得他有印象,這是第五次重置中發生的事! 他害怕極了,可是怕也沒辦法,齊璟就好像被什么東西控制一般,牽線木偶似的重復著那些情節。 蘇遺秋昏昏沉沉,隨著場景置換挨過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他痛不欲生,甚至想一頭撞在墻上死了算了。 時間好像又過了許久。 蘇遺秋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重置中的場景,他的眼前滿是虛影,甚至開始出現幻覺。他好像把十五次的重置都走過了一遍,最后又回到了那塊漆黑的草地,齊璟就站在他的面前,像剛開始那般背對著他。 蘇遺秋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一絲清明。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對影:當后妃不好,balabalabalabalabala 蘇蘇(憨憨撓頭):我覺得挺好的。 第92章 噩夢連續 果不其然,齊璟再次把他按倒在漆黑一片的草地上,他再一次經歷了生不如死的交纏。 劇烈的疼痛讓蘇遺秋有些無法思考,等齊璟放開他,意識陷入空白的時候,他強撐著睜開眼,狠心咬破了舌尖,滿口的血腥氣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雖然眼前仍然是模糊的,但好歹沒有昏過去。 他剛剛經歷的片段,都是從十五次重置中剝離出來的。 他和齊璟的每次爭吵、齊璟對他做過的所有畜生不如的事、失敗時的絕望在方才如同走馬燈一般再次親身經歷了一遍。 就好像把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走推到他的面前,讓他看看他辛辛苦苦保護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畜生。 可蘇遺秋心里最清楚,齊璟不是這樣的人。 世界給他的人設是暴君,他就得一成不變地守著暴君的人設?干著暴君的行徑? 他就不能脫離自己的人設嗎?他為什么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如何,偏要按照所謂的故事主線走向滅亡? 主世界又算個什么東西!他憑什么替所有人決定一切! 蘇遺秋鉆進了拳頭,趁著清醒的間隙,艱難地開口道:我我知道你在看著 周遭靜的可怕,蘇遺秋能聽見自己粗重又紊亂的呼吸聲。 你想讓我放棄齊璟? 把每次重置中最痛苦的部分搬到他面前,不就是為了告訴他齊璟到底有多不堪,想讓他就此善罷甘休嗎?! 主世界沒有回答,只是把蘇遺秋又拉到了下一個場景中,讓他自己體會后再做決定。 蘇遺秋只覺得一陣眩暈,隱約察覺四周的場景變了。 這讓他更加篤定,主世界一定在看著。 他扯出一絲牽強的笑,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你除了這些,就沒別的手段了? 言罷,時間仿佛停滯了。 朝他走過來的齊璟停住了腳步,若是看仔細些,他被風吹起的頭發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懸在半空中不動。 下一刻,身邊的景象消散地無影無蹤。 蘇遺秋的身邊沒有可以攙扶的東西,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虛空。 他用手肘撐著地板,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僅僅是站起來,站直身子,就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蘇遺秋用手背揉揉眼睛,讓眼前的事物清晰一些,這才發現,主世界原來早就站在他面前了。 主世界就是一塊模糊到極致的人影。 他的周圍好似籠罩著一層霧氣,只能依稀辨認出人形,看不見相貌和衣裝,更別說能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情緒。 蘇遺秋冷笑道:你只會cao縱別人達到目的,沒別的手段了。 主世界并未出聲。 蘇遺秋見他默不作聲,便又說道:你不敢讓我想讓我放棄他,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不可能再放棄這次機會 誰知這次,主世界竟然笑了。 主世界開口道:我沒想讓你放棄這次機會,這次的機會是否會失去,也不是由你決定的,我只是想讓你看看罷了 蘇遺秋警惕道:看什么? 主世界說:沒看到嗎?重置了這么多次,結果還是一樣的。 蘇遺秋冷笑一聲:都是你的控制罷了你你不敢放開控制 主世界也笑了:我控制不控制,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應該清楚,這并不值得。 小世界的人物都是按照固定的軌跡走完自己的一生,任憑你再怎么努力,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就算他們有了自主意識也沒什么用,我放開了控制,他們就能走出來了?失敗還是失敗,沒什么用的。 不值得,我這里還有千千萬萬個小世界,為了這一個小世界,真不值得你知道的,我舍不得讓你消失。 蘇遺秋固執地搖頭:不會值不值得我清楚 主世界卻說:無妨,我等你看清楚。如果一次的教訓不夠,那就來第二次。有些事情我無法直接告訴你,得靠你自己想起來。 一次的教訓? 不止一次吧?已經十五次教訓了。 還是說這一次教訓另有所指? 蘇遺秋腦子里亂糟糟的,腦海中飄著的都是主世界方才說過的話。 什么值不值得、舍不得他消失、第一次教訓他不理解,更想不起來之前都發生過什么。 等蘇遺秋緩過神來,主世界已經消失了。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能模糊地辨認出某些東西的形狀。 蘇遺秋的身上還在疼,衣服好像濕了,身下一片黏膩,他想從地上爬起來,手腳卻都沒了力氣,嘗試了幾次都摔到在地上。 他疼到耳邊嗡鳴,模模糊糊地聽到有人在叫他,把他從地上抱起來抱回床上,蘇遺秋的手指顫抖,在空中胡亂地揮動,最后像是勾住了一片衣襟,緊緊攥在手里不肯放開。 阿秋?齊璟不知道蘇遺秋為什么會從床上摔下來,身上的傷還裂開不少,齊璟心中鈍痛,連忙派人去叫太醫過來。 太醫替蘇遺秋處理好傷口,蘇遺秋依舊沒有醒。齊璟也顧不上自己累不累了,替蘇遺秋掖好被子,坐在他的身邊。 蘇遺秋的眉心緊蹙,喉嚨中時不時發出幾聲痛苦的嗚咽,像是被夢魘給魘住了,齊璟忍住困頓,把蘇遺秋抱在懷里,輕輕替他揉開眉心的結。 齊璟只想忙完來看他一眼,然后去別的房間睡,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這個傻東西摔在地上,又是掙扎又是哭。 齊璟沒辦法,只能把他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