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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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遺秋悄摸著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日子。 好家伙,他這么早就露餡了。 怪不得那婢女給他的紙條和小狼傳的話不太一樣,原來那是霍其遇編的!霍其遇真是能耐,這么早就把他試出來,還陪他演了這么長時間!他演技不好,和霍其遇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算不上什么的! 蘇遺秋問道:你你既然這么早就知道了,為什么還留著我? 霍其遇噗嗤一聲笑了,說道: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微臣又怎好拒絕? 蘇遺秋的眼皮突突直跳。 霍大聰明,請問你還記得你的老家是起點,不是某江或者某棠嗎? 很顯然,霍大聰明不記得了。他撐在蘇遺秋的身邊,輕輕地咬了咬他的耳垂,說道:我既然留著你,那必然是有我的用意。 蘇遺秋: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這不廢話嗎?他當然知道霍其遇留著他肯定有別的用意!這大聰明倒是把用意告訴他??!說話云里霧里云山霧繞真叫人頭疼! 霍其遇又道:你把那小狼崽子放出去,是給狗皇帝送信吧? 蘇遺秋嘴硬:是又怎么樣? 霍其遇:你給他寫了什么? 蘇遺秋:你覺得我可能說嗎? 霍其遇用拇指和食指掐住蘇遺秋的下頜,說道:你既然沒有失憶,就知道我的手段你若不肯說,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開口! 蘇遺秋心想既然這個家伙跟自己廢話,那他也跟霍其遇說廢話:我寫的自然是我想讓齊璟看到的東西! 這次,霍其遇看他的眼神變了。 以前看他的眼神像餓狼看一塊rou,這次像是在看一個大傻子。 霍其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很長時間,終于從他身邊挪開了,蘇遺秋剛剛松了一口氣,下一刻,霍其遇抓著他的胳膊就把他從床上拽了起來。 你干什么?! 蘇遺秋卯足了全身力氣往后退,霍其遇眼神冷淡,狠狠掰了一下他的手腕,蘇遺秋吃痛,驚叫一聲,腳下的力氣也松了,被霍其遇連拖帶拽,拽到一間房屋前。 那間房子的門口守著兩個大漢,見霍其遇來了,其中一人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霍其遇立刻把蘇遺秋拽了進去,里面有幾個人候著,見霍其遇來了立刻興高采烈地迎上去,又是問候又是端茶,一陣寒暄過后,jian笑著望向蘇遺秋。 相爺,多長時間? 蘇遺秋剛剛一直在和霍其遇較勁,只想著怎么從他手里跑出去,根本沒注意霍其遇到底把他拉近了一個怎樣的地方,此時乍一聽見別的聲音,才木訥地抬起頭,環視一圈后,蘇遺秋整個人都傻了。 滿屋子刑具。 他見過的沒見過的,數都數不清。 蘇遺秋的手在發抖,手心里都是冷汗,霍其遇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開始害怕了?這才到哪兒! 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周圍都是人,舉著鞭子的拿著銀針的杵著棍子的一個個的長得像極了豺狼虎豹,都在往他身上瞟! 蘇遺秋嚇得腿軟,霍其遇冷冰冰地說道:兩個時辰。 那人諂媚笑道:他這樣細皮嫩rou的,哪里用得著兩個時辰? 霍其遇又道:不準留疤。 那人一下子就懂了,連連應道:是!是!小的明白! 說完,霍其遇把蘇遺秋往前一扔,自己則是轉身出了房間,蘇遺秋這次的反應倒快,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往外沖,可就在霍其遇跨出房門的下一秒,兩扇門就被砰地一聲關上,蘇遺秋一愣,身后的人立刻沖上去把他抓過來捆在刑架上。 霍其遇你混蛋 蘇遺秋這次干脆不管不顧了,扯著嗓子沖霍其遇離開的方向破口大罵。 你個混賬東西!你無恥!你 很快,蘇遺秋就沒工夫罵人了。 他看那人拿來了一箱莫名其妙的東西,從那箱子中翻找片刻,找出來一套尖細的銀針。 蘇遺秋驚恐地掙扎,他的雙手被吊過了頭頂,拼命地扯著繩子,手腕被拉扯地生疼也沒見那繩子松一些。 您吶!就別白費力氣了! 對面的人陰陽怪氣,蘇遺秋心里發怵,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送到這里來的,八成都是惹惱相爺的。不管是多硬氣的漢子,也沒能在我手上撐過三個時辰,那些藏著掖著的東西,就再也藏不住掖不住啦!您這細皮嫩rou的,和那些漢子有的比嗎?不如早些招了,也好痛快一些。 蘇遺秋這個時候還嘴硬,他覺得霍其遇顧念著那個蘇遺秋應該不會對他下太大的狠手,倔強道:我又不知道我哪里招惹那混蛋了!我沒什么可說的! 那人嗤笑一聲。 想好了?沒什么可說的? 蘇遺秋其實緊張到腿肚子都在抖,可轉念一想,霍其遇把他拎到這里來拷問,那不就意味著霍其遇不知道他給齊璟的信上寫了什么,他肯定沒抓到小狼!小狼逃出去了,現在都是大半夜了,信肯定已經送到了。 他不能再節外生枝,按照記錄,他已經用完了十五次重置的機會,這次的機會來的莫名其妙又格外珍貴,他不能讓霍其遇糟蹋掉! 所以不能說。 蘇遺秋把頭一扭,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看上去是鐵定不肯說了。 那人見他如此,也不和他廢話,捏起蘇遺秋的手指,取出一根細長的針沖著他的甲縫狠狠地戳了進去。 啊 蘇遺秋慘叫一聲,額頭上冷汗直流,喘著氣艱難地埋怨道:霍相說不許給我留疤!你滾! 行刑的人邪笑道:留不留疤,我比你清楚的很!霍相的要求,我自然也比你這個細皮嫩rou的公子哥兒熟悉的很??! 他下手的時候,蘇遺秋嚇得閉緊了雙眼。 但是視覺可以被屏蔽,痛覺不能,疼還是疼的。 蘇遺秋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的感受。 他以為折磨人的手段無非是那幾種,什么鞭子烙鐵,這些就是頂難受了的,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他沒見過的東西多著呢!他沒見過的折磨人的手段,自然也多著呢。 兩個時辰里,蘇遺秋疼暈過去無數次,只要暈過去就被人劈頭蓋臉澆下一盆涼水,不知反復了多少次,他開始頭暈,甚至開始出現幻覺,幾次睜眼的時候,他甚至以為眼前的人是齊璟,甚至能聽見小狼在嗷嗚嗷嗚地管他叫娘。 蘇遺秋開始委屈。 他想狗逼了。 狗逼雖然狗,但是也只是在侍寢上為難他。其他的時候還是順著他的。 但是霍其遇這個東西呢? 霍其遇只會打人,和把他關小黑屋。 他開始胡思亂想。 要是齊璟能現在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那該多好?等回去了齊璟讓他侍寢他就侍寢,絕不多說半句話! 但是齊璟這次行不行???霍渣攻開掛開的那么明顯,齊璟的人物設定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大反派,他能干過有主角命的渣攻嗎? 要是齊璟不行,他會不會死在霍渣攻手里? 蘇遺秋越想越委屈,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眼淚從眼眶中滾落,濡濕了胸前的衣襟。 喲!行刑的人上前掐住蘇遺秋的下巴,嘲笑道:怎么哭了?這是知道疼了,打算招了? 蘇遺秋抽搭幾下,強忍住沒哭出來。憤恨地瞪了那人一眼,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應該是又過了一段時間,蘇遺秋又昏了一次,再次睜眼的時候,霍其遇帶著人趕過來了。 霍其遇和那人交談了幾句,那人便解開他手上的繩子把蘇遺秋放了下來,兩個人上前架住蘇遺秋的胳膊,把他從這間屋子一路拖到了另一間。 蘇遺秋模模糊糊地辨認出,這是霍其遇一開始關他的房間。 那兩個人把他拖下樓梯,霍其遇打開了密室的門,迎接蘇遺秋的,是無比熟悉的黑暗。 他又被關進來了。 蘇遺秋意識模糊,躺在冰涼的地上,絕望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齊璟出場倒計時:2 第81章 造反開始【將軍文學城獨發】 霍其遇從地牢出來,縱使知道蘇遺秋逃跑的可能性不大,也讓人好好看守,防止再有什么人給他遞消息。 邢飛廉在外面等著他,見霍其遇出來了,連忙上前問道:怎么?臨到緊要關頭,終于下狠手處理這個妖妃了? 霍其遇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邢飛廉他這副模樣,知道他有自己的主意,干脆什么都不說了,跟在霍其遇的后頭。 自己養大的主角,再怎么叛逆也扔不得,還得靠他走劇情呢。蘇遺秋怎么樣先暫且不管,畢竟把人關起來了,量他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明日早朝就是霍其遇逼宮的時機。 邢飛廉還是覺得不放心,走到霍其遇身邊問道:都安排好了?確保萬無一失嗎? 霍其遇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說道:都已經確認了無數遍了,若是出事,也只有我一人下獄,對你和其他人不會有什么影響。 邢飛廉笑而不語。 也對。 他不該擔心那么多。 主角畢竟是主角,跳崖都摔不死,更何況,霍哥只是在朝堂上動動嘴皮子,煽動群臣造反呢? 而且這次造反本來就是失敗的,保住霍其遇的命讓他死不了就行了,其他的也顧不上那么多。 邢飛廉不再多問,和霍其遇確認好細節,回了自己府上,準備明日早朝。 次日。 隨著黃德全一聲上朝,一眾朝臣手持笏板魚貫而入,文武大臣分別立在昭和殿兩側,齊璟緩緩坐上龍椅,朝臣拜完皇帝后,太監又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有的大臣小心翼翼地往龍椅的位置瞟了一眼,發現龍椅后面的屏風似乎坐著一個人。 他微微側頭,和同僚用眼神示意,同僚卻搖搖頭,告訴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齊璟說話,坐在屏風后的人便先開口了。 眾卿就像往常一樣,不用因哀家在此而覺得拘束。 大臣們終于反應過來了。 這是太后垂簾聽政呢。 要是太后剛剛不出聲,興許還沒什么人意識到太后在朝堂上,太后這一開口,不就是在告訴朝臣們,她老人家到了,讓大臣們說話都注意些嗎? 人們都知道太后曾經和陛下不和,搬去行宮住了這么多年,如今突然回來,突然要端坐明堂,陛下怎么就答應了? 有人不明所以,不禁扼腕嘆息。 陛下昏庸,想必是覺得朝務繁忙,不愿再在朝務上勞心費神,所以打算一步步讓太后掌權,自己就能縱情享樂了! 霍其遇身為宰相,站在朝臣的最前面,抬眼看了看皇帝。冕旒遮住了齊璟的大半張臉,他看不見齊璟的臉色,但是個明眼人都知道,齊璟的臉色指定好不到哪兒去。 他微微側身,同謀的大臣正在悄悄看他,霍其遇示意他們暫時別出手,昭和殿沉寂了片刻,終于有大臣坐不住了。從群臣中走出,持起笏板,揚聲道:陛下,臣有本啟奏。 齊璟:講。 上奏的是工部侍郎,說道:稟陛下,黃河水患又到了泛濫的時候,今日治災的費用超往年足足一倍,微臣以為,應派巡察使下黃河水道,以查看治理成效。 齊璟道:允了??捎腥诉x? 工部侍郎道:臣以為,御史張行足以擔此任。 齊璟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太后便開口了:這張行是個什么人物?怎么哀家沒聽過呢? 工部侍郎有些尷尬,杵在原地,抬頭看了看齊璟,齊璟道:太后久居行宮,朝廷日新月異,有一兩個新人也是在所難免的。 太后卻道:一兩個新人?皇帝終究還是年輕,說的倒輕松。黃河水患是何等大事,怎么能交給新人呢?哀家這里倒是有幾個人選,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她說了幾個人名,有人一聽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太后說的人,基本都是和她母家有聯系的。 這垂簾聽政的下一步,就是要外戚掌權了! 工部侍郎一口血哽在喉嚨中,愣是讓他給咽下去了,他沖齊璟作揖道:還請陛下決斷。 齊璟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讓吏部去擬名單吧,按照太后的意思辦。 話音一落,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說話,工部侍郎回到原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低聲和同僚怒罵道:國之不幸! 緊接著,又有幾人持著笏板奏明事務,齊璟的態度簡單明了一切依著太后的心思辦。 大臣們心中有數了。 陛下交權的意思很明白。早就聽說陛下近來身體不好,想必過不了多少時日,陛下可能連早朝都不上了,太后的侄女還在后宮,要是生下了皇子,恐怕陛下就要把這天下拱手讓人了! 心系江山社稷的臣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只為自己經濟仕途打算的,則想著以后該巴結什么人了。 早朝過半,霍其遇估計巡防營已經開始動手了,和邢飛廉略一示意,邢飛廉自武將那列走出,躬身道:稟陛下,臣有本啟奏。 齊璟這次連話都懶得說,整個人往后一靠,半斜歪著坐在龍椅上,沖他揮揮手,示意他開始講。 邢飛廉說道:臣以為,越家長子常年戍守在外,應召回京中以示嘉獎,戍邊一務,當另擇人為之。 齊璟坐直了身子,頭頂的冕旒隨之晃動,他說道:朕早有嘉獎之意,只是越將軍不肯回京,他畢竟是戍邊的重臣,朕只得順著他。 有人心道幸虧越將軍不打算回來,越東明身關北境安危。要是他回來,朝中勢力又要為北境的兵權爭個頭破血流。 陛下總不可能真這么糊涂,他手里總得拿捏著部分兵權,至少不能讓邊防大事落入外戚手中。 邢飛廉說道:大淵不是只有一個越東明。況且臣只是覺得,越將軍常年戍邊,應當得到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