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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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齊璟這段時間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小寧心思單純。 第70章 渣攻搞事 咔嚓一聲,齊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小寧連忙把茶杯的碎片收起來埋進花瓶里。齊璟平息了一下怒氣,說道:讓咱們的人注意些別引起霍家人注意,把他的藥換了。 小寧問道:何必這么麻煩?直接把侍君接回來不行嗎? 齊璟撐著額頭,沉思了許久才說道:不行,現在還不行,朕還沒把這些障礙理清,把他帶回來只能害了他。 小寧疑惑道:為什么留在宮里不行?奴才倒是覺得宮里比霍府安全,如今在外人眼里,侍君已經死了 被小寧頂撞了兩句,齊璟倒也沒生氣,只是抬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小寧雖能察覺到齊璟有難言之隱,但是并不能理解陛下的一系列行為。 齊璟沉默片刻,問道:那個死在冷宮的人給他的家人一筆錢財,保他們一生無憂,然后送離京城,不準回京。 小寧應下。 那個替侍君死在冷宮的,是陛下從大獄提出來的死刑犯。 小寧本以為陛下就是隨便找個人代替侍君待在里面,用來隱瞞蘇侍君失蹤一事,沒想到太后回來沒幾天那人就死了,雖然陛下不說,但是小寧覺得那人就是太后處理掉的。震驚之余倒也慶幸侍君逃過一劫。 齊璟從床上下來,走到寢宮的桌案前,命令道:把奏折拿來。 小寧一怔:您要不先休息一會兒現在 齊璟容不得拒絕:把奏折拿來。 小寧這次不敢頂嘴,乖乖把奏折抱過來了。齊璟叫他研好墨,提起筆蘸好墨汁,在奏折上寫下一句批文,下一刻,那句批文便離奇消失了。 這樣的情景小寧見過很多次。 陛下明明已經批好了奏折,那些批文下一秒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只要陛下認真批奏折,批文就總會消失,胡亂在奏折上畫幾筆反而無事發生。 這已經不能用離奇來形容了。 一句批文,齊璟往往要嘗試好幾種寫法才能讓批文不會消失。一本奏折被他攥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才能琢磨出怎樣批才能讓大臣看懂,又能躲過這種莫名其妙的抹殺。 更讓小寧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陛下曾經讓他把這些奏本交給霍其遇代批,霍其遇代批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這種情況。 讓人覺得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束縛陛下的行為一樣。 而陛下又什么都不能說。 等齊璟批完奏本,差不多兩個時辰過去了。 他撐在桌案上閉目養神,僅僅休息了一會兒,便又提起筆,寫了封信。 信是給越貴妃的兄長、守在邊關的鎮邊將軍的。大致的內容,就是朕這幾年行事荒唐,做了不少錯事,如今知道錯了,求將軍原諒。如今朝堂動蕩,請將軍回來穩定大局。 寫完信后讓小寧揣好找機會交給越貴妃,讓越貴妃送到邊關。小寧收好信,又對齊璟說道:陛下,咱們的人說,如今相府上應該有霍相造反的證據,您若是帶兵突然去搜,應該可以抓個現行越家老三去找過霍其遇。奴才奴才僅僅是猜測,越家老三只可能管霍其遇要兵權,十之八九會對自己的兄長下手,您若是把越將軍叫回來,會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 齊璟卻說:東明知道他這個弟弟什么德行如果越家老三真的想頂替他這個兄長,東明的手下也足夠他受的。 小寧反問:這事兒就當奴才多嘴追查霍府呢?找個機會半夜也行,和咱們的人里外接應,至少能把霍其遇意圖謀反錘死。 齊璟笑了。 小寧抿著嘴唇站在一邊。 齊璟端起茶杯猛灌一口茶水,讓自己清醒一點,說道:打死一個霍其遇有什么用?不把他身邊的同黨連根拔起,他還能有逃離的機會 朕忍了這么久,把一切都賭上了霍其遇、太后、他的那些同黨這次一個都別想跑! * 太后靜坐在昌壽宮,身邊坐著霍賢妃,賢妃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悄悄地捻著衣角,太后抿了口茶,斜了霍賢妃一眼,怒斥道:怪不得進宮多年,還不如一個越東盈討皇上喜歡! 霍賢妃咬著嘴唇,說道:是臣妾無能,臣妾 她嘟囔道:臣妾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還說什么討皇上喜歡 太后神色一凜,她立刻不敢說話了。 兩個人就這么尷尬地坐了一會兒,便有下人來報說霍相到了,太后心中一喜,又嫌棄地瞥了霍賢妃一眼,讓自己身邊的姑姑親自把霍其遇迎進來,見他進來了,甚至高興到起身親自去接。 哎呀你可算來了 霍賢妃愣了一下,跟在太后身旁,看見霍其遇的時候訥訥地叫了一聲表哥就又不說話了。 太后本想伸手拉霍其遇,遲疑了一瞬,故作淡然地說了一句看座,又由下人扶著回去了,霍其遇先是站在下面規規矩矩地拜過了太后,才到位子上坐下。跟太后寒暄幾句,轉頭對霍賢妃道:表妹近來可好? 霍賢妃皮笑rou不笑,勉強地沖霍其遇笑道:承蒙表哥掛念,一切都好呢。 霍其遇實際上并不怎么關心這個表妹,若不是帶著目的來的,他并不想見霍賢妃,霍其遇問道:后宮之中,是否有一位姓許的嬪妃? 霍賢妃一想就知道是自己宮里的許昭儀,乖乖地回了話:有的,只是許昭儀人木木的,并不怎么討人喜歡表哥 霍其遇不想聽她說話,看了一眼太后,問到:太后不如叫來見見? 太后微微點頭,給了霍賢妃一個眼神,霍賢妃渾身一機靈,說到:臣妾這就派人去叫她 她剛想命自己的侍女去叫人,太后輕咳一聲,對她說道:你先回去吧,正好你表哥來了,我和他說會兒話。 太后又沖滿宮下人命令道:都下去吧! 霍賢妃當真尷尬極了,緩緩站了起來,沖太后福了福身,踮著小步飛快離去。 一出昌壽宮,霍賢妃就忍不住了。 呸!她沖著宮門啐了一口,冷哼道:一個霍其遇!不過是霍家收養的孤兒罷了,真當自己是碟子菜呀!仗著太后看重就對我頤指氣使的!太后也是她因為霍家才當上了太后方才把我和下人一起攆了出去,豈不是變相告訴我,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個隨意驅使的下人嗎?! 霍賢妃的宮女見狀,連忙湊近了霍賢妃,食指豎在唇邊,不停地向霍賢妃示意這還是昌壽宮門口要謹言慎行,霍賢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賭氣似的走在前頭,不吱聲了。 她這一刻說了什么,下一刻就傳進了太后和霍其遇的耳朵里。 太后非但沒生氣,反而還帶著幾分愧色看向霍其遇,說道:你表妹從小就這般口無遮攔,你別往心里去 言罷,太后嘆了口氣,說道:這丫頭也是個不爭氣的,她要是有幾分能耐,也不至于讓越家的丫頭先懷上龍嗣,更不至于讓一個男人鉆了空子! 霍其遇搖了搖頭,說道:表妹說的倒也沒錯,我不過是霍家收養的孤兒,方才那般對待表妹實有不妥 太后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么話。 話都到了嘴邊,卻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她苦笑一聲,對霍其遇道:你你別這樣作踐自己,是我對不起你、 霍其遇一句話不說,淡淡地笑了笑,太后眼中滿是愧疚和心疼,她又道:蘇家余孽已死,你應該知道了吧? 霍其遇自然是知道了。 然而真實的蘇家欲孽現在被他關在了霍家,這個死在冷宮的,八成是狗皇帝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替死鬼,而且這個死也必定不是偶然。 是太后動手處理的吧?霍其遇問道。 我知道瞞不過你。太后說道,但是他確實是死了,皇帝也自知理虧秘不發喪,你若要見他,便去京郊十幾里外的亂葬崗去刨,興許還能刨出來但是他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霍其遇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太后被他嚇了一跳,半傾著身子望著他:你你別嚇我 霍其遇抬起頭,說道:是,他死了。他確實是死了蘇家人關著,也沒什么用了! 太后的眼睛驟然一亮,驚詫道:你下定決心了?! 霍其遇道:是! 之前遲遲下不去手,便是因為還有長黎這個顧忌,他怕和長黎再也沒有機會,他怕長黎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但是現在蘇遺秋已死,留著蘇家人也就沒什么用了,他還能徹徹底底地把長黎攥在自己的手里,何樂而不為呢?! 蘇家如今是罪臣,早該凌遲處死,陛下卻遲遲不肯下旨處置,甚至寵幸蘇家余孽,導致超綱錯亂,民不聊生。他要做的,便是趁著這個機會,逼著陛下處置蘇家,借機奪宮。 第71章 小紙條 霍賢妃氣鼓鼓地回去,沒好氣地讓人去叫許昭儀去找太后。 許昭儀很快地反應過來了,立刻跟下人吩咐,若是她沒辦法回來,就知會越貴妃一切都按原樣進行,不必顧忌她。一切交代好后,便乖乖地去了昌壽宮。 到了昌壽宮門口,守在宮門口的嬤嬤沒把她放進去,就讓許昭儀在門口站著。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才有嬤嬤開了宮門,請許昭儀進來。 許昭儀定定心神,穩穩地跪下拜見太后。 她始終垂著眼眸,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低著頭,一言不發。 太后看了看許昭儀,笑道:你來了?過來讓哀家看看? 許昭儀欠身,走到太后面前,仍然一言不發,太后牽起她的手,打量了一番,說道:果真是個安靜的 許昭儀抿唇笑了笑,說道:謝太后夸獎。 太后說道:哀家老了身邊空落落的,總想有人陪在身邊兒說說話,聽賢妃說你是個聰穎聽話的,就想留你在身邊,陪哀家解悶兒,你覺得呢? 太后這般開口,許昭儀自是不敢推脫,便應道:回太后的話,臣妾愿意陪在您身邊,替您解悶兒。 許昭儀心里笑了。 什么解悶兒,不就是把她圈.禁,好用來威脅她的父親給霍其遇賣命嗎? 無妨,不過是眼睛一閉頭點地的事兒,沒什么大不了的。頭點地后,這一輩子還算是落了個清閑。 昌壽宮的大門關上的時候,許昭儀知道,她很有可能出不去了。 * 蘇遺秋病懨懨地躺在床上。 額角散落著幾縷發絲,臉上多了一分病態的白。 他知道霍其遇給他喝的那藥有什么作用了。 喝了之后雖然晚上睡得好些了,白日卻渾渾噩噩無精打采,更重要的是,這藥使人心煩氣躁難以自抑,齊璟脾氣差,恐怕有這藥的一分功勞。 公子,該喝藥了 蘇遺秋側過身,抬頭看了來人一眼,伸手便打翻了藥碗。 我不喝! 現在霍其遇不在,沒人敢拿他怎么樣。 婢女一言不發,撿起藥碗的碎片,擦干凈地上的藥液,替蘇遺秋關上了門,走出去了。 蘇遺秋歪在床上,心里越發煩躁。 這藥喝了以后實在是難受,齊璟到底怎么熬過去的? 過了一會兒,婢女又端著藥進來了,站在蘇遺秋的床邊,說道:公子快把藥喝了吧。您您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待會兒相爺回來了,見您沒有喝藥,是要拿我們出氣的呀 蘇遺秋窩在被子里面,自己悶悶地呆了一會兒。 這人說的對,霍其遇這個人渣真有可能對這些無辜的人下手。他不能把這些人都拉下水。 出了毛病可以再養病,要是人沒了那不能從地府里面撈回來。 蘇遺秋嘆了口氣,從被窩里面爬出來,那婢女順勢托住了他的后背,把藥碗遞到他唇邊,蘇遺秋含住碗沿,順從地喝了兩口,覺得藥的味道似乎不太對,好像比以往淡了一些,剛想把這婢女推開,這人就壓低聲音叫了一聲:侍君。 蘇遺秋愣了一下。 這不是霍府的人,霍其遇不可能讓他的下人這么叫自己。 蘇遺秋默不作聲,乖乖喝完了藥,婢女扶著他躺下的時候,順勢往他的枕頭下塞了什么東西。蘇遺秋躺下后無比暴躁地沖著這一群下人嚷了一頓,叫他們出去。確認屋里沒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取出婢女塞給他的東西。 是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事成之后,陛下讓您離開。 蘇遺秋不由得一愣。 這是什么意思?齊璟要放他走了? 而且他現在在霍府的狀態不是失憶嗎?這個婢女如此篤定地把紙條塞給他,豈不是已經確認他沒有失憶,只是在裝失憶了? 那不就說明,齊璟一直在通過某種方式看著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蘇遺秋的心怦怦直跳。 他展開紙條又看了一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掃視一圈試圖把紙條毀尸滅跡,想了想,把紙條團成一團塞進了嘴里。 有點兒咸,還有點兒噎。 蘇遺秋嚼巴幾下咽了下去,繼續窩在床上,拉過被子蒙著頭。 齊璟要讓他離開了? 為什么? 先是把他圈在皇宮里待了一段時間,然后又把他撂在霍府這么多天,結果現在齊璟說要放他離開了? 是他看走眼了還是狗逼想開了? 紙條已經吞下去了,不可能從肚子里撈出來再看一眼。 蘇遺嘆了口氣,伸手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