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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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便斷定了有賊人來過了相府,說不定還在相爺的住處轉過,幾個小廝怕賊人偷了相爺的東西,回頭查起來再說不清,就把這事兒說給了管家。管家也怕霍其遇丟的是重要的東西,顧不上霍其遇在見客就去敲門了。 霍其遇出來一趟,只進去了兩個地方。 小婢女只偷偷跟在他身后,并沒有跟進去過。等霍其遇出來后,她又找到幾個幫忙找東西的小廝,連連道謝,說自己的東西找到了,還把被偷的東西展示給他們看。 和幾個小廝閑聊了幾句后,她又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眾人的視線,撕下臉上的面具,脫掉繁瑣的襦裙,襦裙里藏的是夜行衣,這人竟是伺候蘇遺秋的小寧! 小寧用黑布遮住半張臉,霍其遇剛剛去了兩個地方,他隨便挑了其中一個地方進去,拿了本書出來,還必須讓人看見,這樣才能把霍其遇給引出來。 果不其然,霍其遇急匆匆地出來了,神色焦急萬分。 小寧沒跑遠,打暈一個小廝套上他的衣服,低頭靜靜地等著霍其遇的反應。 除了進門的霍其遇和邢飛廉,小寧沒有再聽見第三個人的聲音。 所以在這個地方關著的,應該不是侍君,而是另外重要的東西。 他飛速離開這個地方,往剛剛霍其遇去的另外一個房間跑去。 這里異常偏僻,從會客廳走過來要經過好幾個彎彎繞繞,哪怕霍其遇反應過來之后再趕過來也至少要走一刻鐘。 一刻鐘,于他而言已經夠了。 這里的下人不多,小寧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見一個砍一個,進了房間關好門窗,視線飛快地掃視了一圈。 內外的墻壁沒有落差,所以密室的入口不可能修在墻上。 那只有可能修的地道。 小寧趴在地上,曲起手指敲打著地面,墻根下有一處地面聲音空洞,應該就是密室的入口。 他沒那么多心思思考怎么打開密室入口,用短刀在地磚的四周撬了一圈,掄起拳頭往地上砸了幾下,這一塊地面應聲碎裂,幾塊地板順著地道掉了下去,小寧踢開破碎的地磚,不用走的,上身一斜,直接從樓梯上滑了下去。 地道的盡頭,是一扇極其厚重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邢狗子曾經的flag:現在出場還有名有姓的,要么是個有名字的炮灰,要么是后期會出場的大佬。 小寧【死亡凝視.jpg】:你看我是哪一個? 第61章 互相猜忌 小寧扶著墻壁,躥到門前停下,本想如法炮制把這門撬開,但是仔細一看,與其說這是一扇門,不如說是一面墻壁,沒有門縫也沒有門把手,而且敲打這扇門發出的聲音也無比沉悶,應該有一定的厚度。 小寧知道現在來不及找開關,霍其遇不蠢,肯定很快就能發現不對勁,他的時間不多,如果救不出侍君,也得給自己留出脫身的時間。 他試探性地拍了拍門,叫道:侍君?聽得見我說話嗎? 里面沒有傳來絲毫回應。 小寧有些焦急,不停地拍打著門問道:侍君!聽得見嗎?!侍君! 他喊了有一段時間,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侍君有可能正在昏迷,或者被堵住了嘴無法發出聲音,再有可能就是這個密室做了隔音,里面的聲音傳不出來,外面的聲音也傳不進去。 小寧咬咬嘴唇,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來不及猶豫,飛快地從通道中跑出去,在地道里面能聽見霍其遇的聲音,這說明離的不遠了,貿然出去極有可能被抓個正著,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霍其遇砰地一聲推門而入。 密室的入口被人撬開了。 霍其遇皺了皺眉頭,讓下人都等在屋外,和邢飛廉一起走下密室的臺階。 密室的門上有刀痕,這說明賊人確實來過,而且確實嘗試過撬門,霍其遇的心緊張了一瞬,打開門看了一眼。 里面傳來隱隱的血腥味,開門的時候,霍其遇并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他下意識以為蘇遺秋已經被人劫走了,便把門完全打開,讓光亮透進去。 他依舊沒有看見蘇遺秋。 霍其遇嘖了一聲,正想關上門轉身離去,密室中突然躥出一個身影,重重地撲到霍其遇的身上,帶著他一起摔在臺階上,霍其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卻像是早有預謀,撲倒霍其遇便飛速起身,眼睛飛快地環視一圈固定在邢飛廉身上,抬起手臂就往邢飛廉的臉上打。 邢飛廉的反應終究還是快了一些,攥住蘇遺秋的手腕,蘇遺秋用盡力氣試圖把自己的手腕扯出來,邢飛廉神色一冷,反扣住他的腕子,把蘇遺秋按在了地上。 嗚嗚嗚 蘇遺秋的神志尚未恢復,低吼著,發出威脅似的聲音,在邢飛廉的手下掙扎,邢飛廉攥住他右手的食指,手上一用力,蘇遺秋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那根手指被邢飛廉活活掰斷了。 邢飛廉放開了他,蘇遺秋的手不停地發抖,十指連心,手指被活生生掰斷,傳來的是一陣陣鉆心的疼。 可是他顧不上疼。 他得出去 蘇遺秋的眼睛乍見光亮,一瞬間有些模糊,循著出口的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扶著墻壁,一步一摔地想要逃出去。 邢飛廉根本沒讓他走幾步,按住蘇遺秋的肩膀就把他給拽了回來扔進昏暗的密室,蘇遺秋的喉嚨中發出一陣有一陣痛苦的嗚咽,被扔進去了還不死心,又想往外跑,幸好霍其遇反應過來,及時關上了門,把蘇遺秋又一次鎖在了密室中。 雖然再次把蘇遺秋關進去了,霍其遇抬頭的時候卻帶了些怨懟,責怪邢飛廉:你下手太重了。 邢飛廉瞥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 二人沉默片刻,邢飛廉干脆直接略過了這件事,說道:沒能把人劫走,虧你這大門修得嚴實。 霍其遇并不在意牢門修得好不好,他更在意皇帝的態度:來救他的不可能是蘇家的人,只有可能是皇帝派人來救。這就說明他的位置已經泄露了,既然如此,皇帝為什么不直接帶人來搜霍家? 邢飛廉說道:你明面上無罪,他若是親自帶著兵來明目張膽地搜霍家,搜到了,會被御史說是為情亂智,你到時候再上奏一本,說不忍妖妃禍國,到時候自然有人幫你說話。要是沒搜到,一個皇帝平白無故來搜臣子的家,他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实劭赡苤懒耸裁聪?,但是不確定真假,所以偷偷派人查探。如此一來,倒讓皇帝確定了是你把蘇遺秋掠走的。 邢飛廉撐著牢門,問道:怎么辦?已經露餡了,不如把他換個地方關起來,或者偷偷把人送回去? 他是想著把蘇遺秋偷偷送回去的。畢竟蘇遺秋該走的情節已經走完了,他的使命就是繼續扮演妖妃魅惑皇帝,他總感覺如果把蘇遺秋留在身邊不是個好事兒。 臣子綁架后妃,說出去也不好聽。 霍其遇只是搖搖頭,并不想把蘇遺秋送回去,說道:霍府不止這一間密室,將他換個地方關起來就行,這次倒是我疏忽了。等和前廳的幾位商議完要事再來處理他。 說完,撇下邢飛廉自顧自地往門外走去。 邢飛廉的神色有些詫異。 霍其遇亂了方寸了。 他的人設不是無腦沖動的愣頭小子,而是個有勇有謀的權臣。 怎么一遇上蘇遺秋,原書里的霍哥、霍日天就成了個沒經歷過風浪的傻小子? 雖說這次的造反必定以失敗告終,但是只要事情還沒發生就會有諸多變數,誰知道霍其遇執意把蘇遺秋留在身邊會引來什么禍患?誰知道齊璟那個暴君會不會一怒之下就帶著人抄了霍家? 這些都是變數,再加上許逢山的事尚未解決,霍其遇怎么還能分出心思放在蘇遺秋的身上? 邢飛廉恨鐵不成鋼,跟著霍其遇一起出了密道。 不過那個來劫持蘇遺秋的人躲哪里去了? 二人從密道中走出來,邢飛廉掃視一圈,向守在門口的府兵詢問道:有無異常?有沒有見過什么人逃出去? 府兵回答道:回邢將軍,沒有。 邢飛廉又往屋內瞟了幾眼,心道那賊人跑的真夠快。 他們趕過來也只用了一刻的功夫,那人就能趁著這短短的時間撬開密道口,進去一趟再跑出來,然后又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逃離。 這間屋子只有一扇門,要是從里面出來肯定要和他們撞個對臉,除非這人會遁地飛天,要么就是能便動物,變個蒼蠅耗子什么的,早躲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你在看什么?霍其遇見邢飛廉賴在門口一直不走,不由得催促道,眾人皆在前廳等著,快些過去。 邢飛廉再次往里面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得,這人興許還真能上天。 邢飛廉離的有些遠,具體的細節看不清,只能看見一個人趴在房梁上,小心翼翼地望著下面,卻不經意間和他看了個對眼。 他看出來那人打了個哆嗦,手中已經握緊了什么哆嗦,像是做好了和這些人決一死戰的準備,然而邢飛廉什么都沒說,甚至還把門給關上了 要是真來個人把蘇遺秋救走也好。 他想。 僅僅猶豫了片刻,霍其遇便又在前面催,邢飛廉連忙趕過去走在霍其遇身邊,殊不知霍其遇方才的眼神已經變了。 霍其遇收斂了神色,若無其事地走在前面。 邢飛廉不會是個jian細吧? 畢竟知道蘇遺秋關在哪里的只有他一個人,而他又確實有時間向皇宮傳遞消息。 如果邢飛廉真是皇帝安插進來的jian細,手里應該有足夠多的證據證明他有謀反之心,為何遲遲不報?是皇帝想要等到最后關頭一網打盡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邢飛廉想要怎么樣,以后盡量避開他一些,之前籌備好的步驟也要改一改。 邢飛廉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霍其遇排除在外,他擔心的只有劇情能否完成。二人各自心懷鬼胎,回到前廳,氣氛與之前驟然變得大不相同。 眾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躲在房梁上的小寧松了口氣。 門外依舊有人,現在貿然出去,只怕又是一場惡戰。如果發出什么動靜把人引進來,不僅連侍君都救不走,連他自己都性命堪憂?;羝溆鱿氯サ臅r候,他聽見了侍君的聲音,他能感覺出來侍君的狀態并不好,不知道關押侍君的房間有什么酷刑,更不知道霍其遇對侍君做了什么。 小寧不敢輕舉妄動,本想等人少了再下去查看侍君的情況。但是僅僅過了不到一個時辰,霍其遇就又帶著人來了。 這次邢飛廉沒有跟過來,只有霍其遇一個人帶著幾個強壯的家丁。他們順著通道走下去,不消片刻,小寧便聽見了一陣凄慘的喊叫。 他的手在發抖,心頓時像是被人揪了起來。 霍其遇霍其遇這個東西 那陣慘叫的聲音漸漸細微,直到最后完全聽不見。 小寧慌了神,險些忘了陛下的囑咐差點就沖出去,身子都歪了一半,忽然聽到通道中的腳步聲,又小心翼翼地挪了回來,躲在房梁上。 他看見霍其遇把侍君抱出來了。 霍其遇用寬大的袍子把侍君裹了個嚴實,他看不清侍君的狀況,但是他看見霍其遇的衣服上掛著兩道顯眼的血痕。 作者有話要說: 霍渣攻:他是不是jian細? 邢二狗:霍日天是不是被人掉包了?OOC也太嚴重了! 第62章 貓的周旋 霍其遇把蘇遺秋帶走后便撤走了守在周圍的府兵和家丁,小寧這才得以逃出霍府。 霍其遇把蘇遺秋帶出來,也不過是從一間牢房抱進另一間牢房。 蘇遺秋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那間密室中沒有光亮,把門關上,里面就是徹頭徹尾的黑暗。感知不到時間也感知不到周圍的事物,常用來審問犯人,有人進去關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開始崩潰。 他把蘇遺秋關了多長時間? 昨天半夜關進去的,今天上午又過了半晌,約莫四個時辰了? 剛剛把人放出來的時候,他指尖都是血,十個指頭血rou模糊,應是一直在撓門,一被放出來就瘋了似的往外跑。家丁見他要跑,掄起棍子就要打,下手沒輕沒重,直接打斷了他一條腿。 霍其遇本想把他直接關到另一間密室,不知不覺卻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還在昏睡的小傻貓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知道這個人不是長黎。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心軟,如今正處在緊要關頭,應該一切以大局為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人和長黎有一模一樣的臉,所以他在面對這人的時候,總是 霍其遇咬咬牙,讓人叫來了大夫給蘇遺秋包扎。處理好傷口,讓所有人都出去,掀開了蘇遺秋胸前的衣服。 一個人的身上總會特殊的痕跡,如果樣貌可以模仿,那這些痕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模仿到完全一致。 長黎的左肩有一道傷,聽他說,是兒時給太子擋劍的時候留下的,因沒有及時醫治留下了疤痕,他知道那道疤痕是什么樣子 蘇遺秋皮膚很白,那道疤痕在他身上異常顯眼。 霍其遇愣住了。 一模一樣。 和記憶中的那道疤是一模一樣的。 不可能吧 霍其遇的腦海中想過無數種可能,長黎可能在蘇家被抄的時候遭人劫持,然后被人偷梁換柱?;蛘呤翘K家的人為了救他,替他進宮 不可能是本人吧? 不然為何許多事都不記得,為何看他的眼神那么陌生? 霍其遇撐著額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是不是是不是長黎知道了蘇家的事兒? 不可能,皇帝都沒有查出什么,長黎一個后妃有什么能耐?怎么可能接觸到蘇家的事兒?! 這件事他能和長黎解釋,當時做的同樣滴水不漏,他有信心不讓長黎發現! 難不成是長黎對皇帝動心了?所以干脆不愿意見他,也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霍其遇越想越亂,最后長嘆一口氣,撂下蘇遺秋出了房間。 * 蘇遺秋模模糊糊轉醒,半瞇著眼睛環視了一圈。 這里不是皇宮,是霍府。 雖然神志出現了異常,但是他的記憶并沒有受到影響,半貓狀態時候的記憶全都無比清晰。包括摟著齊璟撒嬌、被哈士奇誘騙、把對影一腳踹下樹、以及被霍渣攻關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小黑屋 蘇遺秋不打算起來,翻了個身,面朝墻壁,思考著自己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