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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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獨自一人坐了許久,才一本一本地撿起散落的奏折,重新擺放在桌案上,取過筆開始處理那些尚未處理完的奏折。 齊璟一直忙到深夜才處理清所有的事情,黃德全進來扶他的時候,齊璟早已困頓不堪,眼睛都險些睜不開,強忍著困意回到寢宮看蘇遺秋。 一看齊璟回來了,小寧立刻自覺地從寢宮退出,獨留下蘇遺秋和齊璟兩個人。 齊璟放輕腳步走到床邊,生怕吵醒蘇遺秋,往床沿上一坐,悄悄掀開蘇遺秋蒙在頭上的被子,卻發現這小傻貓睡著了。 他不由得松了口氣。 蘇遺秋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頭頂的貓耳時不時抖動一下,雙腿夾住那條漂亮的尾巴,把尾巴抱在懷里,齊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小傻貓哼唧幾下,蹭了蹭他的手,歪著腦袋繼續睡。 這樣也挺好的。 他若是一直這樣傻下去,倒也挺好,聽話又黏人,也不會惹什么麻煩,向朝臣解釋起來倒也沒什么困難,就說蘇家余孽在后宮飽受磋磨,心智受損,人已經傻了,諒這些老頭子也不會對一個傻子做些什么。 暫時把蘇遺秋送進冷宮,等太后的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后,再把他從冷宮里接出來。 然后得給太后找點兒事才行。 齊璟的頭又隱隱作痛。 最近幾日都沒睡好,實在難受得很,藥也斷了好幾日。 他悄悄走到外殿,讓黃德全把助眠的藥送過來,喝了藥進了寢宮,正打算躺在蘇遺秋旁邊,一抬眼,這小傻貓已經醒了,不僅醒了,還咬著嘴唇,用近乎幽怨的眼神盯著他。 嗚 齊璟屬實猜不到自己哪里得罪這小祖宗了。 他抬手揉了揉蘇遺秋的貓耳朵,咳嗽了幾聲,無奈道:阿秋,別鬧,朕今天累了。 蘇遺秋咬著嘴唇,喉嚨中發低吼,聽起來像是帶著威脅的意味,齊璟不由得疑惑,剛剛進來的時候還睡得好好的,怎么他出去喝了些藥,回來就變得這般暴躁? 藥? 齊璟心里一驚。 蘇遺秋還是小貓的時候,就對那藥味異常敏感,聞了之后干嘔不斷,他以為藥味苦,貓聞了會不適應,當時也沒往心里去?,F在蘇遺秋算是半個,怎么還對那藥味這么敏感? 他從來沒有往其他的方向想過。 替他配藥的是宮里的老太醫,侍奉過三朝皇帝,蹭跟著先帝出征,是治好時疫的功臣,齊璟從未起過疑心,更重要的是,這藥對夢魘有一定成效,他從登基開始就一直夢魘不斷,所以才會喝了這么多年。 趁著齊璟愣神的功夫,蘇遺秋伸手就往齊璟臉上撓,齊璟及時反應過來,抓著蘇遺秋的手腕把他按在了一邊。 嗚! 蘇遺秋痛呼一聲,蹙起眉頭看上去難受極了,齊璟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磕到哪里了,立刻松開了手腕,把蘇遺秋拉到懷里,急切地問道:磕到哪兒了?朕看看?! 蘇遺秋根本沒事兒,床上柔軟極了,他哪里也磕不到,齊璟把他抱起來,他對著齊璟的脖子張嘴就咬,毫不留情。 嘶 齊璟覺得無奈又好笑。 蘇遺秋是個人的時候,憨憨傻傻的沒什么心眼,現在不是人了,壞心眼子這么多,還學會裝可憐騙人偷襲了? 好在蘇遺秋咬人只咬了一短短一會兒,松嘴的時候,齊璟的脖子上赫然多了兩道牙印,蘇遺秋以為自己咬疼他了,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舐著他脖子上的傷口。 你 齊璟立刻推開了蘇遺秋。 小傻貓的尾巴在空中甩來甩去,歪著腦袋看著他,雙手撐在身側,卻用戴著鎖鏈的腳踩去齊璟的小腹。 別鬧。 齊璟抓住他的腳腕,把他往床邊一推,自己則是從床上下去,令黃德全再去熬一碗藥。黃德全問道:陛下才喝了一碗,這藥雖然助眠,但是是藥三分毒,陛下慎重! 齊璟不耐煩道:怎么?朕現在連藥都喝不得了? 黃德全知道齊璟今晚心情不好,該勸的他都勸了,他也怕掉腦袋,既然陛下吩咐,那他去做就行了,不消片刻,藥就端了上來,齊璟端過藥碗舉到唇邊,剛抿過一口,又緩緩放下了。 太燙了。齊璟皺眉道,晾一會兒再喝。 黃德全應了一聲,端過藥碗正要去讓人取些冰塊降溫,齊璟在他身后冷不防地開口道:端走做什么? 黃德全一怔,旋即跪倒在地:奴才該死,陛下說要去晾一會兒,奴才想著用冰塊降溫,就擅自端走了!奴才該死!實在是該死! 齊璟捏著鼻梁,說道:你下去吧,后半夜不用你伺候了。把藥放在旁邊,朕過會兒再喝。 黃德全心里想著保命,把藥放好,連忙出了寢宮,齊璟凝神片刻,把茶壺里的茶水倒進花盆,再把藥倒進了茶壺中,把空碗留在了桌上,這才走進內殿去看蘇遺秋。 彼時小傻貓正趴在床上,半舉著小腿,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看著他,齊璟苦笑一聲,從小傻貓的身下拽過被褥,往床底一鋪,躺在了地上。 嗚嗚 蘇遺秋想要下床把齊璟抓上來,但腳腕上還拴著鎖鏈,他的行動極其受限,半個身子耷拉在床邊,伸長了手臂想要扒住齊璟,也只能夠到被褥的邊緣,齊璟回頭看了他一眼,抓著被褥往更遠的地方挪了一段距離。 這下,蘇遺秋徹底夠不到了。 嗚嗚嗚嗯 齊璟就這么狠心,任憑蘇遺秋怎么哼哼怎么難受他就是不過去。 蘇遺秋哼哼了半夜早已困頓不堪,半倚在床邊,現在他顧不上齊璟了,揉了揉眼睛,上眼皮一沾下眼皮,立刻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齊璟今天晚上睡得還算不錯。 昨晚蘇遺秋睡著之后就沒怎么折騰,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沒醒,齊璟上了早朝回來之后,蘇遺秋還在睡。 齊璟試了試他的額溫,雖然昨天折騰了許久,但是好在沒有發熱。齊璟干脆沒有叫他,由著他睡,把小寧叫進來看著他,自己則是讓下人陪著,去了越貴妃那里。 他沒讓人通報,越貴妃這丫頭,總能給他些驚喜,這次突然過去,不知道又在密謀些什么。 齊璟沒有猜錯。 越貴妃確實在和邢飛廉大聲密謀。 邢飛廉發現自己待在蘇遺秋的身邊,每日變人的時間越來越短,但是在越貴妃的身邊,變人的時間不但變長了,還有了能自行控制的趨勢。 所以他死皮賴臉決定待在越貴妃身邊。 越貴妃心道你可別介。 私自把外男留在后宮,被狗逼抓到了,不死也得脫半層皮。 她要臉,邢飛廉可不要。自以為掌握了變狗的辦法,齊璟這狗逼一來,他就變成狗,齊璟總不能拿一只狗怎樣。 越貴妃是個記仇的人,她還記得小時候被哥哥往死里打的那一頓,現在她還不知道哥哥為什么打的那么狠,她只知道自己被打是因為眼前這個大傻逼。 越想越來氣,越貴妃怒火中燒,昔日情分都被她拋諸腦后,指著齊飛廉張口就罵道:滾!滾得越遠越好!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有人朗聲道:愛妃這是怎么了?發這么大的火? 越貴妃渾身一抖,邢飛廉跟著一抖。 背地里罵著狗逼,實際上等真的碰到齊璟了,一個比一個慫。 邢飛廉下意識抓住了越貴妃的手臂,低聲問她改怎么辦,越貴妃環視四周,狠狠心一咬牙,抬腳就把邢飛廉踹到了床底下,隨意扯了扯床單搭在床沿,遮住邢飛廉的身形,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開門迎了過去。 陛下陛下好久不來了,臣妾都想您了! 說著,越貴妃上前親昵地挽住齊璟的胳膊,齊璟渾身一僵,又礙于周圍有下人,沒有立即推開越貴妃,而是任由她挽著進了寢宮,喝退下人,確認四周沒人后,惡狠狠地瞪了越貴妃一眼。 越貴妃吐了吐舌頭,訕訕地把手放開了。 齊璟嫌棄地問道:今天這是怎么了?發什么瘋? 越貴妃自知理虧,頗有些心緒地站在旁邊,替齊璟倒了杯茶,殷勤道:陛下喝茶。 齊璟知道她無事獻殷勤,非盜既jian,便猜到了她心里有鬼,干脆也不跟她客氣,直戳了當道:朕有些事交代你做。 齊璟知道越貴妃什么德行,越貴妃自然也知道齊璟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乖乖往旁邊一站,說道:您說。 齊璟問道:后宮中,你信任的太醫是哪位? 越貴妃回答道:我家引薦過一位太醫。是 不等她說完,齊璟便命令道:把太醫叫來。 越貴妃不明所以,卻也按齊璟所說乖乖派人把太醫叫過來。 太醫還以為是貴妃娘娘病了,急匆匆趕來給娘娘診脈,一進門,陛下也在里面,領他過來的宮女還把門給關上了,太醫心里有些慌張,故作鎮定地給陛下娘娘行完禮,正準備診脈,陛下突然說道:不用診了,回去之后,就說越貴妃是孕脈。 太醫聽了,險些摔在地上。 越貴妃松了口氣,慶幸狗逼沒發現什么異常,抿唇笑道:臣妾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不就是孕脈 說著說著,她自己就發現不對了。 等等?孕脈?! 作者有話要說: 越越:我懷疑你在無中生有 第51章 奉旨假孕 你是要讓我假孕?! 越貴妃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怎么行?! 太醫早就驚到說不出話,跪在地上不停地發抖,根本不敢抬頭看齊璟。 齊璟點頭道:沒錯,讓你假孕。 越貴妃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既然是依圣旨假孕,那齊璟肯定會護著她,就算被后宮的嬪妃發現了,齊璟也會替她遮掩過去,而且既然是假懷孕,生不出孩子,這個孩子就只能用來陷害別人。 她問道:這是發生什么事兒了? 齊璟低頭瞥了太醫一眼,沒有立刻回答越貴妃,先對太醫說道:回去之后知道該怎么做? 太醫連連點頭,說道:微臣明白。 說完,上身伏地,揚聲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娘娘這是喜脈! 齊璟點頭道:知道了,退下吧。 太醫起身離去,出門的時候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素文一看太醫出來了,趕緊迎過去,堵在太醫面前,問道:褚太醫,您是娘娘母家引薦的,您沒診錯?娘娘真是喜脈? 褚太醫哎呀一聲,說道:沒錯!陛下在旁邊看著,我若是診錯了,那豈不是掉腦袋的大罪? 素文顯然不信,她知道娘娘和陛下是怎樣的關系,這后宮之中隨便哪位嬪妃都可能懷孕,哪怕蘇侍君懷孕了,她家娘娘都不會懷孕。 褚太醫說道:素文姑娘,你是跟著娘娘一同陪嫁過來的,娘娘有孕,這是天大的喜事,讓闔宮上下小心伺候不就成了? 素文點點頭,若有所思,對太醫道了聲謝,親自把太醫送回了太醫院,取來了安胎藥,恰巧碰到皇上從毓秀宮出來,娘娘站在皇上身邊,親昵地挽著皇上的臂彎,把皇上送到毓秀宮門口,目送皇上離去。 要不是親眼看見,素文真不信剛剛那個小鳥依人的姑娘是自家娘娘。 皇上慢走。 素文立刻跪下,等著皇上從毓秀宮離去,確認皇上已經走遠,素文這才起身,快步走到越貴妃面前,扶著她的手臂。 越貴妃身形一晃,半倚在素文懷中,用絹帕掩著嘴,干嘔了幾下。 素文心中一驚:娘娘,您不會 越貴妃被自己剛才的扭捏作態惡心的夠嗆,催促道:快扶本宮進去! 素文扶著她進了屋,越貴妃裝模作樣地干嘔了兩下,往窗外看了一眼,問道:人走了? 素文點頭:陛下走了,走的遠遠的。 越貴妃身子一軟,癱在座椅上,說道:陛下走了,你出來吧! 邢飛廉尷尬地從床底爬出來,訕笑幾聲,說道:這見過假孕爭寵的,沒見過皇帝和妃子共謀假孕的,狗逼這是要干什么? 越貴妃托著腮幫子不耐煩道:沒聽他說嗎?太后要回來了! 邢飛廉比齊璟更煩太后,如果說齊璟是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小孩,那太后就是嫌你帶壞她家小孩的傻逼家長。他頓時覺得一個頭頂兩個大,撓了撓頭發,望著手上的發絲,邢飛廉感慨一聲自己又掉頭發了,無奈道:那個八婆要回來了?! 越貴妃摸著自己日漸圓潤的肚子,她根本沒懷孕,不會因為這個長胖,她長胖是因為齊璟最近沒給她派活兒,一時放肆,吃多了。本來還想起來走走減減rou,仔細一想還是算了,既然狗逼讓她裝懷孕,她就再吃胖一點,過了這段時間再減。 太后不是個能輕易糊弄過去的人。 加上后宮里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等她懷孕的消息一傳出去,恐怕就不得安生了。 邢飛廉還坐在地上,越貴妃看了心煩,實在沒忍住,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催促道:要么變成狗!要么從我這里滾出去! 邢飛廉不肯走,轉身坐在了越貴妃旁邊的椅子上,諂媚笑道:好盈盈,看在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的份上,你再留我幾天? 越貴妃毫不留情,抬腿就踹:滾!趕緊滾!我剛懷孕!你留在后宮是想讓陛下頭冒綠光嗎?! 邢飛廉試圖做最后的抵抗,給越貴妃倒了杯水遞過去,說道:盈盈別氣,兩天!兩天行不行?我再留兩天,過了這兩天我任你處置! 越貴妃也是沒辦法,毓秀宮這么多人看著呢,保不齊就有個不知好歹的把邢飛廉供出去,她沒辦法直接趕人,只能把他留下,無奈道:隨你便,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別礙著我就行。 一看越貴妃松了口,邢飛廉也就放下了心。越貴妃沒懷過孕,但是裝起懷孕來當真有模有樣,讓素文扶著,慢悠悠地走進內殿,斜躺在床上,讓素文關上了門,把邢飛廉留在了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