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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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替他推開了殿門,蘇遺秋深吸一口氣,抬腳跨進鳳棲宮,迎面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只哈士奇。 哈士奇的脖子上綁了一根棍兒,那根棍上用繩子吊著一塊rou,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在空氣中晃來晃去,哈士奇滿院子瘋跑,就是吃不到繩子上的rou,一看蘇遺秋回來了,撒丫子就往他這邊沖。 嗷嗚嗷嗷嗚 蘇遺秋后撤一步,讓隨行的宮人都回去,這才跨進鳳棲宮的大門,往旁邊一躲,哈士奇徑直撞到了墻上,整個狗愣了片刻,又恢復過來追著腦袋頂的那塊rou。 他的鳳棲宮只有小寧,小寧乖乖巧巧斷不可能做出這么荒唐的事情,能把哈士奇折磨瘋的,在他認識的人中,好像只有對影一個能做到。 蘇遺秋環視一圈,果不其然,看見了坐在石凳上的對影,和躲在對影身后嚇得不成樣子的小寧。 對影一見他回來了,興奮地起身來到蘇遺秋跟前,一群歡呼雀躍的小狼崽也跟著蹦跶著過來了,圍在蘇遺秋身邊,蘇遺秋隨意撈起一只抱在懷里,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對影笑道:我和外面的守衛說,是恩公叫我來照顧狼崽的,他們就把我放進來了。 蘇遺秋點點頭,并未深究。讓小寧去沏茶,將今天的事情和對影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原書里,對影就是霍其遇的智囊,霍其遇想不到的地方他能想到,霍其遇疏忽的細節他同樣都能一一找出。 蘇遺秋覺得,既然把對影拉到了身邊,就不能讓對影的才學白白浪費,霍其遇能培養黨羽,他同樣也能幫齊璟培養心腹。 對影的設定就是對救命恩人絕對服從,所以蘇遺秋才敢把原委告訴他。 有些問題他想不通,給對影講一遍,說不定他能發現一些細節。 比如,為什么齊璟在眾人的印象里明明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君,但是那些大臣就跟不要命似的一個跟著一個往槍口上撞;霍其遇到底有什么魅力,為什么這個朝廷不像是齊璟的朝廷,卻像是霍其遇的朝廷;霍其遇是怎么找上他的,兩人都聊了些什么 再比如既然對影和之前的蘇遺秋有過接觸,他知不知道在過去的幾年里,蘇遺秋身上曾經發生過什么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 別人面前的蘇遺秋:十級祖安選手,杠精轉世,鍵盤附身,不說話只是因為不想說并不是杠不贏,不開腔歲月靜好一開腔雞飛狗跳。 齊璟面前的蘇遺秋:失去語言能力。大寫的憨。 第46章 聊天記錄 蘇遺秋把這些問題在頭腦中都過了一遍,打算先從對影的身世入手。 結果不等他開口問,那只哈士奇如同脫韁野馬一般,再次沖向他這邊,哈士奇不停地沖著蘇遺秋叫喚,像是要傳達什么信息,奈何蘇遺秋根本聽不懂這傻狗想說什么。 哈士奇見蘇遺秋不回應,伸出爪子就要扒拉蘇遺秋的胳膊,對影察覺到他的動作,悄悄按向了腰間的鞭子,沖著哈士奇咳嗽了一聲。 顯然,蘇遺秋不在的時候,這傻狗挨過對影的鞭子。一看見對影要動鞭子了,哈士奇嗚嗚幾聲,躲到旁邊繼續若無其事地追自己腦袋頂上那塊rou。 蘇遺秋轉頭看看不太正常的哈士奇,并不打算搭理他,轉而看向對影,問道: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要打聽別人的身世,肯定不能直戳了當地問人家,不然顯得太刻意了。 對影的神色閃過一抹詫異,卻并未多問,反而頗為認真地回答道:托恩人的福,不算太差。 不等蘇遺秋多問,對影又把自己這幾年的經歷交代了個徹底:自從被恩人救下后,我去越老將軍府上做過幾年幕僚,越家動蕩之時曾經遣散府中幕僚,后來幾經輾轉,進了皇宮當馴獸師,雖然官職不高,好在有諸多便利。 蘇遺秋點點頭,問道:上次你救我的時候,從你和霍其遇的言談來看,似是有些交集? 對影也毫不避諱,既然蘇遺秋問了,那他就完完整整地把原委告訴蘇遺秋:確實有交集,我在越家當幕僚的時候,和霍相見過幾面,離開越家之后,霍相有拉攏之意。 蘇遺秋追問道:霍其遇是何等人物?為何你不答應他? 對影輕笑一聲,手肘撐在桌子上,淡淡笑道:聽恩人的意思,是覺得我接受霍相的拉攏比較好?那我明日就去應了霍相? 蘇遺秋心里一驚,搖頭如撥浪鼓。 不行,這怎么能行?好不容易往自己這邊拉個人,怎么能推到霍渣攻那邊?! 對影噗嗤一聲笑了,說道:恩人要是讓我去霍相那里,我去就是了。恩人要是讓我留在身邊,我自然就留在您身邊。 聽他這樣一說,蘇遺秋才堪堪放下心。 雖然霍其遇人設崩了,但是現在看來對影的人設是不會崩的。 把對影的身世理清后,蘇遺秋便把重點放到了今天在勤政殿發生的事上,將幾個大臣如何頂撞齊璟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聽完蘇遺秋的敘述,對影依舊半瞇著眼睛看著他,似乎并不覺得這是一件難事,蘇遺秋正要詢問他的意見,對影便先一步開口問道:恩人,您就這般信任我?朝堂上發生的事,都能毫無保留地說給我聽? 蘇遺秋一愣一愣的,似乎沒想到對影會反將一軍。 他的信任來源于對影的人設,但實際上,他和對影根本沒見過幾面。把這么重要的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一個只見過寥寥幾面的人,細細想來,確實是欠妥當的。 一時間,蘇遺秋不知道如何回答,手指搓著袖角,愣了半晌,木訥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他這么回答沒什么問題吧? 不是有個詞叫傾蓋如故嗎?有的人一見面就覺得分外熟悉,值得信任,他一見到對影就覺得這是個可信任的人,沒毛??!反正蘇遺秋自己挑不出什么毛??! 對影似是微微怔了一下,繼而輕輕一笑,說道:恩人真能如此信我? 蘇遺秋狠狠點頭。 他不信對影現在信誰?霍其遇嗎?還是狗皇帝?或者是這個傻到人神共憤的哈士奇? 沒別人了!他身在后宮,根本接觸不到其他的人,除了這幾個渣攻就是皇帝的后妃,交際圈非常簡單,如果要尋找一些突破點,八成要從對影這里下手。 對影見他如此篤定,也不打算為難他了,說道:按照恩人所說,陛下喜怒無常,按理來說,手下大臣應該小心謹慎,但是卻總有人不知好歹。陛下雖然心中不悅,卻并未下旨處罰,對吧? 蘇遺秋點頭。 對影道:很簡單,陛下出于某種原因,沒辦法對他們下手而已。而各位大臣想必也吃定了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陛下喜怒無常,是因為陛下動不了他們,發頓脾氣泄憤而已。 聽完對影的解釋,蘇遺秋自己都笑了。 怎么他感覺齊璟這個皇帝當的如此憋屈呢? 說他是暴君又沒有暴君的樣子,說他是明君又覺得侮辱了明君這個詞,蘇遺秋捂著臉,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 對影見他如此苦惱,忍不住問道:恩人怎么了?是在為陛下擔憂嗎? 蘇遺秋抬起頭,那些本來準備好要向對影詢問的問題,此時也很難問出口了,苦笑兩聲,說道:算是吧和陛下相處了一段時日,覺得他和傳聞有些不同??此砼d夜寐,想替他分擔些什么,又覺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對影笑道:恩人若是想分擔,恐怕也只能在床上分擔吧? 蘇遺秋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對影這人這個人就毫不避諱嗎?上次也是,說什么入宮為妃是給皇帝當妾,就真不怕讓別有用心之人聽了去了? 他滿臉羞憤,紅著臉盯了對影老半天,最后只是咬咬嘴唇,說了句:以后不準再開這種玩笑。 在對影看來,恩人真是越發地可愛。 對影順著他的態度,懊惱地應了一個:是。 等蘇遺秋重新冷靜下來,坐回石凳后,對影蹲在他的身邊,扶著蘇遺秋的膝蓋,勸道:我知道剛才說錯了話,恩人別再生氣了,是我不好,但是我還是有些話要對您說。 一句話而已,既沒有旁人聽見,蘇遺秋其實并不在意,反而十分認真地聽著對影要勸他什么。 對影說道:您擔憂陛下是好心,但是后宮不得干政的規矩始終都在,陛下對您是非常寵愛,但是您現在也知道,他不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君,他心里是有一桿秤的。 第47章 貴妃的臟話 其實蘇遺秋察覺到了,對影經常說這樣的話。 什么圣心難測;陛下不會一直護著他,陛下的寵愛都是一時的,陛下心里是有底線的 一開始蘇遺秋還會有一些危機感,但是這些話聽多了,危機感也就淡下去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是那么在意齊璟的態度。 蘇遺秋非常清楚,齊璟真正喜歡的,是齊璟記憶中的那個蘇遺秋,不是現在的他,也不是書中那個行走的春.藥。 他得擺清自己的定位,然后找準接下來要干的事兒。 按照兩本書的共同之處,齊璟身為暴君,他將來會被霍其遇推翻,而霍其遇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書中的結局走完之后,霍其遇的走向不可控。 所以蘇遺秋覺得,無論如何,不能讓霍其遇笑到最后。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低頭看著對影,說道:陛下脾氣不好,你們可能對他有些誤會。 對影只覺得有意思,恩人是不是對陛下有什么誤解。 脾氣不好?陛下可不是簡單的脾氣不好,這個脾氣不好可是能要人命的。 對影心里不快,卻只是點點頭道:嗯,我聽恩人的。 蘇遺秋心里很高興,有這樣一個說什么聽什么的狗子實在很舒心,總比旁邊那個傻狗要好很多。 他理了理對影的鬢發,說道:陛下為國事cao勞,難免會心煩氣躁。 對影認認真真地點頭。 蘇遺秋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查點事兒。 對影的眼睛亮了一瞬:恩人您說,我若是能辦到的,一定會做到。 因為這里有只能聽懂人話的傻狗,蘇遺秋壓低了聲音附在對影的耳邊囑咐的,對影的記性很好,蘇遺秋僅僅說了一遍他就能完全記住。等蘇遺秋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完,小寧也端著茶水出來了。 小寧剛把茶水放在對影面前,對影起身就要走了。 蘇遺秋疑惑道:茶剛剛泡好,不喝一壺茶再走嗎? 對影搖頭:恩人囑咐的事情,我得盡快去辦。 走之前,對影還看了一眼小寧。 小寧有些怔愣,他把茶水遞給蘇遺秋,漫不經心地問道:侍君有什么事要拜托一個馴獸師去做? 蘇遺秋灌了口茶,說道:一些小事而已。 小寧忍不住追問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去問陛下呢?陛下那么寵愛您! 蘇遺秋笑了:陛下平日里很忙,我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去麻煩他。 小寧皺著眉頭,看上去仍然疑惑不解。蘇遺秋笑了笑,手指曲起彈了一下小寧的腦門。 別問那么多,我讓對影辦的不是什么大事。 小寧的神色委屈極了,噘著嘴嘟囔道:我就是怕您和陛下生出嫌隙 然后丟了寵愛,被后宮中的人欺負,就什么都沒有了。 小寧猶豫片刻,并沒有說出后半句,他相信陛下是真的喜歡蘇侍君,喜歡一個人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真切切地從一言一行中表現出來的。 蘇遺秋笑道:本就沒什么嫌隙,我和陛下好的很,真不知道你一天天擔心什么 他又抿了口茶水,不禁皺眉問道:你往茶水里面放冰糖了? 小寧還沉浸在皇帝和愛妃的神仙愛情中,被蘇遺秋驟然一問,不由得愣了一下,回答道:奴才記得侍君喜歡往茶水里面放冰糖。 蘇遺秋搖搖頭:往茶里面放冰糖總覺得奇怪重新泡一壺吧? 小寧應下,端著茶水進了屋子,重新倒了一壺茶。 * 夜幕四合,蘇遺秋又沒有睡,撐到半夜等著哈士奇便成人。 邢飛廉便成人的時候,脖子上還拴著那快rou,蘇遺秋覺得他可憐又好笑,幫著邢飛廉叭那塊rou給放下來。 我跟你說邢飛廉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子,一邊向蘇遺秋控訴對影的罪行,那個金毛那鞭子抽我! 金毛? 蘇遺秋想起對影一頭金發,只覺得邢飛廉這個形容生動又形象不禁輕輕笑了一下,邢飛廉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蘇遺秋立刻閉緊了嘴,搖搖頭,硬生生地憋住不笑。 把邢飛廉脖子上的繩子解開,邢飛廉來不及松口氣,生怕浪費一分一秒,拽著蘇遺秋的手腕說道:兄弟,我發現我最近變成人的時間越來越短,有些事我盡快說,你能記多少記多少。 蘇遺秋認真點點頭,等著邢飛廉發話。 邢飛廉說道:這個世 下一個字都到了嘴邊,卻又被邢飛廉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蘇遺秋追問:是什么?你快說!不是要我認真聽嗎?!怎么說到一半不說了? 邢飛廉悄悄擰了自己一把。話鋒一轉,說道:對影不是個好貨!跟他少些交集! 蘇遺秋疑惑不解,他剛剛囑咐對影幫他半點兒事,結果轉頭就被邢飛廉告知對影不是個好貨?他抓著邢飛廉問道:你是不是看的原書?原書里面他確實把霍其遇認成了救命恩人,但是這次他沒有認錯人,他 邢飛廉心里著急,沒時間跟他解釋,立刻打斷蘇遺秋,說道:這和認錯人沒關系!他就不是個好東西!你記住就行!還有你身邊那個小寧,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記得提防一點兒,最近幾天如果狗皇帝叫你去侍寢,千萬別多說話!躺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