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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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有些無法接受的便是萬俟星。 自從知道破風和林安歌的關系后,萬俟星再看林安歌整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破風擔心他心里無法接受,特意找了個機會和林安歌一起跟他談了一次。 看到破風和林安歌疊在一起的手,萬俟星的眉頭緊皺,那表情活像是嗓子里卡了只死耗子一般。 三人相對而坐,一時之間并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知過了過久,就在林安歌開口之前,忽然身側的破風長嘆一口氣。放開林安歌的手掌,起身來到萬俟星的跟前。在萬俟星驚訝的眼神中,破風蹲下身來,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頭頂,柔聲說道:阿星,你 萬俟星看著面前一手將自己帶大的大哥,看到他眼里的忐忑,心里不由得涌上一陣酸楚。 大哥,你跟林安歌你倆太不夠意思了,這種大事竟然不先告訴我。說到這個,萬俟星的語氣里滿是委屈,就連眼圈兒也都有些紅了。 見萬俟星如此,破風的心里便更覺愧疚。正要回答他的問題,只見萬俟星用手在自己臉上重重的一抹,順勢將破風放在自己頭上的大手給拉了下來。 算了,你們在都在一起了,問這個問題也沒什么意義。說著,萬俟星的眼珠一轉,眼神從林安歌身上一掃而過,一雙丹鳳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林安歌看他表情頓覺一陣寒意,隨即便聽到萬俟星語氣里帶著笑意,問道:那,你們兩個在一起,我該叫誰大嫂? 萬俟星的話音落下,林安歌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過去。而他面前的破風更是血色上涌,從腦門兒紅到了腳后跟。 看著兩人的表情,萬俟星一時之間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的笑意慢慢斂去,抬手指了指林安歌,又指了指面前臉紅脖子粗的自家大哥,一時間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們,大哥,你不會 見萬俟星要直接挑出來,林安歌唯恐破風惱羞成怒。忙上前捂住了萬俟星的嘴,笑瞇瞇的說道:你什么,我什么。小孩子管這么多干嘛,都叫大哥不就好了么?你是不是還要跟小思源去玩泥巴,沒事就快走吧。 林安歌捂著萬俟星的嘴巴,連拖帶拽的將人從破風跟前給拉了出去。 待送走萬俟星后,林安歌回到窩棚看著臉色紅潮未退的破風,林安歌掩嘴咳嗽了一聲。 那個,四當家開玩笑的,你心里 我曉得。沒等林安歌說完,破風便抬頭看向了他。我心里并不介意,就是想到他們來這邊也已經有幾天了。惡龍山最近并沒有什么危險,也是時候讓二弟他們回去了。 破風輕描淡寫的兩句話聽得林安歌眼睛都瞪大了,腦海中想象著萬俟星被冷著一張臉的莫晨陽帶回惡龍山,心里不由得一陣暗爽。 嗯,是該回去了。正好我也回去一次,把養著的雞鴨一起背到這邊來養。 兩人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把萬俟星給送回了惡龍山。 在回去的路上,林安歌看著哭喪著一張臉的萬俟星,林安歌一臉沉痛的上前去安慰。不過正在氣頭上的萬俟星并不怎么領情罷了。對此,林安歌心里并不介意,畢竟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太大了,而且萬俟星還是這么小的一個孩子,長時間的耳聞目染對他來說影響還是挺大了。為了他的身心健康,林安歌真心感覺把萬俟星送回去,真的是為了他好! 頂著炎炎的烈日,林安歌和破風來到了附近的荒地。望著一望無際的綠草地,兩人忍不住吁了口氣。這附近沒有樹叢也沒有一個陰涼的地方遮擋太陽,看著林安歌被熱的通紅的臉,破風向前走了百十米才找到了一條小溪流。 揚聲示意林安歌過去,兩人在溪邊洗了把臉總算是解了一絲暑意。 怎么樣,這邊還可以吧? 破風并不懂得開荒之事,一切只能詢問林安歌。 我剛剛用鋤頭掘了幾下,這片荒地土地肥沃確實適合開荒種田。不過,這片野草需要好一番功夫才能清理干凈了。 新址周邊群山環繞,綠樹如茵,中間地勢平緩,土地肥沃是塊兒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而他們選定的這塊兒想要開墾的荒地,土壤肥沃,地面平整,只要將上面的野草清理干凈,壓根兒就不用擔心耕種的問題。 而且這片荒地中央有一條小溪流過,兩人順著水流而上,發現這小溪的源頭是附近的山脈。如此一來,便不用擔心莊稼干旱時缺水的問題。除非是遇上極度干旱的天氣,否則山中融化的雪水和山澗中的山泉水,足夠灌溉這片農田了。 兩人在山腳處找了個塊兒樹蔭的地方坐了下來,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荒地,心里不禁一陣舒暢。破風將林子里找到的野果子洗干凈遞給林安歌,兩人各自咬了一口。 待大家空閑的時候,把這片草收拾干凈。在寒露之前把荒地修整完畢,還可以趕得上播種一茬冬小麥。只要管理得當,到明年入夏的時候,我們就能吃上白面饅頭了。 現在大家都在忙著建房的事情,這片空地想要全部翻好,可能不大容易。 聞言,林安歌不由得點了點頭,開口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大家都在期盼著住新房,房子自然是不能停工的。不過,山下還有一二十個上了年紀的人。雖然干不了摔磚坯這種重體力活兒,但是拔草翻地應當還是可以的。而且此舉也是為了他們的生計著想,我想大部分人應當都不會拒絕。 聽著林安歌話,破風不由得愣了一下。 見他如此,林安歌將手上的野果一口吃完,在溪水中將手上的果汁清洗干凈。 我們后面既然是要把所有人都遷過來,那不如就趁現在。而且新址這邊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讓他們遷過來先熟悉適應這邊的環境,然后幫著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山腰那邊不必留下那么多人再去照看他們了。 破風知道林安歌說得這個建議可行,便點了點頭。 不過,山腰那里該有的警戒還是要有,若是有人闖上山,也需要有人給我們示警。 自然是要有的,不過我們可以讓這些警戒的人轉到暗處去。 惡龍山山腰的安置所雖然道路縱橫交錯,道路崎嶇,可只要有心也并不是難以發現。而且那邊先前居住的人員眾多,房屋都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官府那些人便是再笨也能發現些什么。 原本林安歌想著新址這邊現在各種的物資匱乏,將這些人遷移到新址的同時,他們可以能用的所有器具都帶過來。房屋盡量全部拆毀,盡量不留下痕跡??墒呛髞硭妓饕幌?,發現這樣并不可行。 世間萬物,凡是行過必留下痕跡。若是將安置所里面的東西全部不落的帶過來,那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遷移到了其他地方。那朝廷的人很可能會派遣大隊人馬上山進行搜捕,倒不如利用那些留下那些東西做一個偽裝。 林安歌只是將自己心里所想提了一個開頭,破風立刻便明白了他的計劃。破風擰眉想了一會兒,覺得林安歌的計劃雖然看似可行,可是破綻也不少。但具體要怎么做,還是得具體商議過才能確定。不過,林安歌想要利用那些稍微上了年紀的人來開墾荒地,倒是一個可行之計。 此事等回去商議后再說,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此時,日頭西斜已是到了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林安歌抹了把臉上的汗,點了點頭起身跟著破風一起往回走去。 林安歌開墾荒地的計劃一致得到了眾人的同意,見大家如此,破風便派遣大劉和李逸等人下山去接應山腰處安置所的那將近二十位老弱婦孺。 為了他們來了之后能有一個安定舒適的住所,林安歌帶了幾個人,將第一套建好的院子收拾了一下。又跟著會木工的師傅學著做了十多張簡易木板床,畢竟山中水汽重,若是讓他們這些人睡在地上,時間久了對身體肯定會有一定的損傷。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后,大劉和李逸等人也帶著人回來了。眾人看著眼前的景象頓時呆立在當場,甚至有些人的眼眶都有些紅了。 破風和林安歌對視一眼,抬腳一起上前。在這些人眼里,破風不光是他們的首領,更是給他們地方棲身,給他們糧食果腹的救命恩人。若不是當初破風將他們帶上山,恐怕他們都早已經變成了一捧黃土了。 他們本以為在山里建造磚房只是說說而已,便是大劉和三當家帶他們來到新址的前一刻,他們依舊如此這樣想??墒?,在看到一排排剛剛砌起來的墻壁,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敢相信,之前大當家他們先前的話并非只是一句空話。原來他們這輩子真的還能住得上磚瓦房,他們還能吃得飽,穿得暖,再不用擔心被層層的賦稅壓直不起腰來 大當家,感謝,感謝你們。帶頭的張大叔看著眼前的破風,一雙粗糙的打手緊緊握住破風的手,聲音哽咽,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 張大叔太客氣了,今日的一切都是靠大家的努力才有的。而且讓我三弟和大劉請你們過來,也是有事要做,張大叔莫要怪我們才是。 在來的路上大劉已經將要做的事同眾人已經講明白了,此時聽到破風的話,張大叔連忙擺手。 大當家切莫太客氣了,別看我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身上還是有一把子力氣在的,莫說是拔草開荒,便是跟著大劉他們一起摔磚坯,燒磚頭也是干的來的。 張大叔的話音落下,背后一群人跟著點頭附和。 破風看著眾人如此,眼神不由自主的轉到了身側的林安歌身上。見他一臉微笑同自己頷首,破風的一顆心突然定了下來。隨即,趕緊讓大劉和李逸將眾人帶下去休息。 開荒有了人手,林安歌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因為即將進入夏末,天氣正是最熱的時候。李逸他們帶上山的將近二十多個鄉親,起早貪黑不出十天便把林安歌圈定的那塊荒地給收拾了出來。 這些人在山下的時候便都是種地的老把式,上山之后因為無田可種,便一個個都閑置了下來。如今終于有地方可以給他們施展,自然不肯再閑著。 拔草這個活計看似輕松,可卻是最累身體的。這些人都是上了歲數的人,林安歌唯恐他們雙腿和膝蓋受不住,便加急做出了幾十個簡易的木凳,這樣既可以坐著拔草,以減少對膝蓋的損傷,而且也不耽誤干活。 這些人原本就是莊稼人,看到活計便控制不住,短短四五日的功夫便把將近五十畝的荒地給收拾得干干凈凈。這些土地雖然平時并無人員踩踏,土質很是松軟??墒侨粢肆Ψ脑?,仍是需要費不少功夫。林安歌覺得還是得和破風等人商議了一下,問問能不能讓人下山買幾頭耕?;貋?。 現在山下對惡龍山這塊兒管轄肯定是嚴了,但如果是從別的鎮上買那倒還是有希望的。 晚上休息的時候,林安歌將自己的這個想法跟破風說了一下。黑暗中破風并未說什么,只是貼著林安歌的手臂輕輕嗯了一聲。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不一定方便下山,而且聽說各處更耕牛都是需要登記在冊的,也不一定那么好買。 黑暗中的破風聽出林安歌語氣中nongnong的失落,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兒。伸手抓住林安歌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輕輕地捏了捏。 也不一定,不過如果有耕牛的話,你和三弟他們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因為李逸和林安歌也算是領頭人,做事自然不能偷懶妥滑。每日里跟著眾人在日頭太陽底下暴曬,整個人身上都快曬脫一層皮了。破風嘴上雖然不說,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便是心疼也不好明說。只能等晚上眾人回來的時候,端回來一盆涼水幫林安歌敷一敷肩頸的裸露在外的皮膚。 確實會省力不少,雖然雜草現在已經清除干凈了??墒欠夭攀莻€大工程呢,如果有耕牛確實能節省不少力氣。 林安歌白日里跑了一天,早已經累到了極點,強撐著跟破風說了幾句話后,便再無了聲響。 聽著耳畔林安歌綿長的呼吸聲,破風知道他已經睡著了。將手臂墊在頭下側過身,在黑暗中看著林安歌的臉,破風忍不住伸手去輕描他的五官。 破風的手指在林安歌臉上滑動似乎是有些癢,林安歌晃了晃腦袋一把將破風的手指抓在手中兀自翻了個身。 破風看著林安歌的模樣,心里又酸又脹,看了許久最終還是起身出了窩棚。在外面點了盞小油燈,找出紙筆寫了封信,起身來到眾人的窩棚處。輕聲叫醒一個人,將這封信交到了那人手中。 把這封信交于李唐,讓他務必買齊我信上所寫的東西,想辦法讓人送上山。 那人捏著信件應了一聲,隨即消失在黑暗中 一轉眼,兩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此時已經入秋,山上的氣溫開始慢慢變低。經過眾人加班加點的辛勤勞動,山上的院子已經完工六套之多。因為夜間山風已經涼了,小小的窩棚已經抵擋不住陣陣涼風。眾人將建好的宅院收拾了一下便搬了進去。 因為破風身份的原因,他同林安歌分到了一間單獨的房間。如此一來兩人辦事便方便了許多,喜得林安歌就如同過年一般。 然而讓林安歌欣喜的不光是入住新房,小柒更是在五天前趕了四頭牛來到了新址。同時,還有不少的小麥種子和蘿卜白菜的種子。 看著健碩的耕牛,林安歌頓時愣了一下。隨即便將目光投放到了破風身上??此簧砬嗌勒驹谛挛蓍T口,一臉含笑,整個人猶如一朵蓮花一般綻放在他面前。 謝謝你。林安歌走到破風面前低聲說道。 聞言,破風微笑的看著他,伸手勾了勾林安歌垂在身側的右手,開口說道:謝什么,買來耕牛也不只是為你了一人。而且你對我幫助更多,若真的有必要算的那么清楚,那我豈不是更得說感謝。 謝謝你愿意把我的話記在心里 林安歌垂在身側的右手反手握住破風的手,用力攥了攥點頭沒再說什么。 破風站在一旁等林安歌興高采烈的牽著幾頭耕牛找地方安置后,轉頭看了一眼小柒。對他點了下頭,示意小柒隨他一起走。 兩人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小柒從懷里摸出一封書信交給了破風。同時,說道:這是統領送回來的信件,李唐收到后就派人送上山了。 聽到是肆青讓人送回來的信,破風忙揭開火漆將信從里面抽了出來。待看完整封信之后,破風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看著心上肆青囑托他務必看好萬俟星,破風抬頭看著小柒,開口問道:四當家最近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