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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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安歌猶豫要不要跟李逸解釋一下的時候,隱隱聽到林子外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在這深山老林里,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林安歌心里有一瞬間還是那么恐慌的。待仔細聽了之后,發現那人的聲音像極了四當家萬俟星。 林安歌忙回頭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還沒等他開口回應便緊接著萬俟星的叫聲又傳入了耳中。 你聽到了么?好像是四當家過來找我們了。 李逸是習武之人,耳目要比林安歌靈敏的多。林安歌都聽到了有人在叫他,李逸自然也聽到了。 想到小四那般冒冒失失,李逸心里唯恐擔心這孩子一個人進山出了什么意外,忙將背簍遞給林安歌手里,囑咐他在原地等著,便大步往外走接引萬俟星過來。 片刻之后,林安歌便透過樹叢看到李逸帶著萬俟星往這邊走了過來。剛等他站起身詢問萬俟星怎么也跟著進山來了,然而還沒等他張口便看到了兩人身后的大當家破風。原本的疑問瞬間消失在了嘴邊,就連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林安歌,你太不夠意思了,三哥帶你進山你竟然都不喊我 聽到萬俟星的抱怨,林安歌只是笑了笑沒有解釋。在目光轉移到他背上背著的弓箭時,心里不由的充滿了好奇。 待萬俟星走上前后,林安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幾乎有半人高的長弓,驚嘆的問萬俟星道:沒想到四當家竟然還學過弓箭。 那是自然,我們惡龍山上除了你和二哥,哪個人不會?萬俟星說著斜了林安歌一眼,雖然是謙虛之言,可是那表情卻十分的不謙虛。 李逸見他那副表情,伸手按著他的腦袋將他從林安歌面前給推開了。 萬俟星十分不滿自家三哥對自己不尊重的行為,扭頭怒視著對方想要抗議幾句,待看到自家三哥眉峰一挑便立刻慫了,縮了縮腦袋不敢再說話。 萬俟星跟李逸好歹一起相處了那么多年,對他這個三哥的習慣不說了如指掌,但還算是比較了解的。尤其是他調皮搗蛋之后動手收拾他的時候,第一動作便是挑眉,那下手的力道可比大哥和二哥狠太多了 為了自己挽回點兒尊嚴,萬俟星撇了撇嘴將目光轉向兩人來時帶著的背簍。在看到里面只有一些勉強蓋住筐底的菌子和幾根野草,本想開口嘲笑兩句,然而還沒等他開口,便見身側的大哥身形一閃往林子里奔去。 毫無防備的林安歌被破風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還沒等他搞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一旁的三當家一把將萬俟星背后的弓箭搶了過來也沖了過去。 林安歌看兩人反應便知道他們這是看到了什么獵物,忙拉著已經呆滯的萬俟星朝兩人追去。因為奔跑速度太快,樹林里橫長的枝丫掃在林安歌臉上,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但一想到能夠近距離圍觀到捕獵現場,不由得熱血沸騰。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楚,咬著牙追了過去。 然林安歌的腳力哪里能比得上破風和李逸,即便是林安歌全力奔跑,依舊是追了個寂寞。 雙手撐著膝蓋,林安歌抬頭看著空蕩蕩的樹林,隨后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萬俟星身上。 此時的萬俟星也不知是不是在奔跑的時候被樹枝勾到了頭發。整個人頭發散亂,猶如被人擼亂了毛發的獅子狗,看上去十分的好笑。雖然林安歌看不到自己此時的形象,也知道肯定比他強不了多少。 確定他們兩人是追不上了,林安歌找到一截枯木樁坐了下來,還沒等他兩人把氣喘勻,只聽林子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哀鳴。 沒過多久便看到破風和李逸一前一后從密林深處走了出來,破風的手里還提著一只還在掙扎的野雞。 兩人甫一看到坐在樹樁上的披頭散發,形象全無的兩人,不由得表情一愣。似乎有些想不明白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兩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竟然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 看著兩人驚奇的目光,林安歌尷尬的腳趾都摳起來了。摸了摸被樹枝抽的過的地方,入手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大哥,三哥,你們跑的也太快了。我跟安歌拼了老命了都沒追上 破風看著林安歌被樹枝劃的幾乎要出血的臉,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摸出一小瓶傷藥伸手遞了過去。 林安歌被視線里突然出現的一只手給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向上看去,只見破風正站立在自己面前眼神游離不定。 見林安歌抬頭看向他,破風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些窘迫。 你臉上好像被掛破皮了,涂一下傷藥好的快一些。 林安歌聞言道了聲謝,伸手接過破風遞過來的傷藥握在了手中。然而一旁的萬俟星看著林安歌臉上已經滲血的地方,忍不住往他跟前湊了湊。 你自己看得見擦么,要不然我幫你吧? 林安歌看著萬俟星黢黑的小手,立刻往后躲了躲,若是讓萬俟星幫他上藥只怕比現在更嚴重了 不用了,等會兒我自己擦算了,一點兒小傷也不要緊。 還是擦擦吧,這都破相了。你說你跑這么急干什么?大哥他們又不能跑丟了。 萬俟星湊到林安歌面前,伸手扳著林安歌的腦袋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傷。 林安歌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抬手將萬俟星往后推了開去,眼神瞄了瞄萬俟星的手依舊開口拒絕。 一旁的破風一直注意著兩人的動作,見林安歌一直在瞄萬俟星的手,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衣襟里拿出一條帕子遞了過來。 用這個吧,干凈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四當家:死鴿子竟然罵我是獅子狗?! 今天依舊兩更 今天要去醫院檢查,第二更預計中午或者兩三點鐘更新~ 另外,這本打算周日入v,周日零點努力更萬字肥章,入v當天有紅包。 第24章 破風道歉 林安歌倒沒想到破風會觀察的這么仔細,看著嘟著嘴巴滿臉不開心的萬俟星,林安歌有些歉意的把帕子接到了手中。在幾人的注視下,無奈的將瓷瓶里的藥粉倒在手帕上,糊在了隱隱作痛的傷處。 李逸看著林安歌算得上是洗臉式的上藥方式,皺了皺眉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轉身走到一邊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嬰兒手腕粗細的樹枝用匕首削掉上面分叉的枝丫。 林安歌左半邊臉上完藥之后,整張臉一半陰一半陽,只消一眼都覺得慘不忍睹了。 破風見他如此,忍了幾忍最終還是在林安歌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拿過林安歌手里的帕子和藥瓶,輕輕地擦拭掉他臉上多余的藥粉。 林安歌只覺得手里一空,隨即破風那張臉就在眼前被放大了幾倍,林安歌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臉,隨即便被破風那雙溫熱的大手給捧住了。 別亂動。 許是練武的緣故,破風的手指有些微微的粗糙。指腹輕輕貼著林安歌的臉時,只覺得一股微微的癢意從臉上一直蔓延到了胸口。 林安歌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一時之間不禁有些無所適從。想要推開破風的手,又覺得這樣做顯得有些不識好歹。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密不透風的林子里已經開始有些暗沉了。等林安歌上好藥之后,天色較之先前明顯暗了許多。在林子里行走最忌諱的就是摸黑兒,幾人將野雞捆住翅膀和雙腳扔進背簍里一路背著往林子外面走去。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李逸和破風分別走在前后,將林安歌和萬俟星夾在中間,兩人手里還握著一根李逸剛剛硬塞給他們的木棍。 拿著那根被李逸已經削平分叉的木棍,林安歌頂著一臉白色藥粉半晌無語。只覺得李逸此舉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卵用不說,倒是侮辱性極強 被樹枝刮傷的是他的臉,又不是他的腿腳,給根兒樹枝算怎么回事 不過轉念一想人家也是好心,萬一遇到條毒蛇或者蚰蜒還是能擋一擋的。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個季節毒蛇和蚰蜒好像還沒開始出沒 腦子里天馬行空的想著,林安歌回過神來的時候,四人已經走出了樹林。望著遠處一盞盞悠悠的燭光,幾人心里都不由一松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的快了幾分。 安歌,你的臉這是怎么了?被山貓誤認為同類抓的,還是跟其他精怪打架了? 林安歌等人回來的時候,眾人正在吃晚飯??粗^散發的萬俟星和一臉傷的林安歌出現在門口,眾人皆是一臉呆滯。 林安歌的臉上過藥之后已經好了許多,若不是傷口開始收縮有些輕微的不適,都已經快忘記自己臉受傷的事了。四人回到住所還未來得及洗漱,加之山上都是一群男人,連面鏡子都沒有,林安歌自是看不到自己臉上的傷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此時,聽到二當家的話,林安歌立時反應過來忙伸手去摸。然而當手指碰觸到傷口,疼的林安歌立時皺起了眉頭。 沒有,看大當家和三當家打獵,路上跑太快沒留意被樹枝劃的。 許是為了證明林安歌的話沒有作假,一直老是躺在背簍里的野雞突然發出一聲鳴叫,伴隨著雞鳴聲從背簍里飛出來的還有他們今天在山上剛剛采摘的菌子。 許是看出了林安歌的尷尬,小二狗跑到林安歌跟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仰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心疼的問道:林哥哥,你疼不疼? 林安歌攬著小二狗的肩膀,低頭看著他心里不由的一暖。伸手幫小二狗擦掉嘴角的飯粒兒,忍著臉上絲絲的痛楚對他搖了搖頭。 哥哥已經不疼了,再過兩天結痂就好了。 我娘說,受傷了呼呼就不疼了,林哥哥,我幫你呼呼就好了。說著,小二狗抱著林安歌的手臂,踮起腳尖便要對著林安歌的臉吹氣。 然而一旁的萬俟星卻看不過眼了,將小二狗從林安歌手臂上扒拉下來,滿臉鄙夷的對小二狗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哄小孩子的,如果吹一吹就好那還要二哥這個大夫做什么。 無辜中箭的莫晨陽立時就不開心了,伸手就要去揪萬俟星的耳朵。萬俟星反應極其靈敏,看莫晨陽伸手過來,立時雙手捂住耳朵躲到了破風身后。 大哥,二哥要擰我耳朵。 破風表情平淡的看了一眼潑猴兒狀的萬俟星,抬腳往左邊挪了一步,同時嘴里輕輕吐出了一個字:該! 瞬間,萬俟星的哀嚎聲傳遍了整個惡龍山。 嬉笑過后,眾人各自回去洗漱。林安歌默默地跟在破風身后,看著他修長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破風在即將進門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么,轉身看了眼身后跟著的林安歌便徑自離去。 林安歌停下腳步看了眼他,低頭進了房間,用火折子將桌上的蠟燭點燃。還沒等他坐下喘口氣兒,便聽到門外腳步聲響起,抬頭望去便見破風拎著一只木桶走了進來。 破風拎著一桶水進門,看著林安歌看向他也不吭聲。直到將木桶里的水倒出來在門口放好,這才對林安歌開口說道:在山上折騰了一下午擦洗一下吧,桶里是祁陽在廚房兌好的溫水,溫度應該正好。 林安歌沒想到破風提的水是給他用的,聽到破風的話后不由得愣住了。 許是察覺到林安歌的驚訝,破風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垂在身側的右手無意識的搓了搓衣角,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今天早晨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但我沒有疑心你的意思。 林安歌已經想不起今天是破風給他第幾次意外了,以至于此時的林安歌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見林安歌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不做聲,破風以為他還在生自己氣,繼續解釋道:那根玉簪是小四父母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小四年紀小,而且性格也毛毛躁躁的。我擔心他萬一把東西摔了或者丟了,等他懂事了之后后悔都來不及。當時腦子里也沒想那么多,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莫要生我的氣。 此時的林安歌哪里還不明白這個堂堂惡龍山的大當家是在給自己賠不是,一時之間腦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破風見林安歌依舊沒有說話,右手伸開又握緊,正要再次道歉時,卻聽坐在凳子上的林安歌終于悠悠開了口。 大當家多慮了,安歌不敢當。 見破風想要開口說話,林安歌起身在他沒開口之前繼續說道:不瞞大當家,起初我聽到大當家的話時確實有些不開心。我林家雖是微末商家,沒見過什么好東西,但是爹娘教誨言猶在耳,斷不會做出那種雞鳴狗盜之事。 見破風聽到自己的話后面帶愧色,林安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來。 但是自上山之后,跟大當家相處頗多。知道大當家當時之言應該只是愛弟心切,安歌也便氣消了。說完,林安歌臉上的笑容放大,明亮的眼眸里似有星辰閃爍,看的破風不由愣住了。 我是家中獨子,倒是羨慕四當家能有大當家這么好的兄長啊。 破風待林安歌說完這才反應過來,似乎有些不太習慣別人夸獎,亂糟糟的絡腮胡下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如常。 小四是我一手帶大的,自然是希望他能夠好的。 說罷,見林安歌仍立著沒動,破風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忙催促道:快去洗洗吧,當心水涼了凍著了就不好了。 不知是不是受了破風的影響,林安歌直到半夜都沒有睡著。 躺在床上,林安歌透著明亮的月光靜靜的觀察著對面床鋪的破風。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男人身上到底背負著什么秘密 若他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般,破風其實是什么世家子弟身負血海深仇被逼上山為匪,那他怎么還有那個閑心收養棄嬰和難民?他又不是慈善家,更不是撿破爛兒的。 林安歌越想越覺得腦子里的思緒亂成了一團毛線,深深地嘆了口氣便想轉身過去。然而還未等他動作,便見對面早已經閉上眼睛的破風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時間沒有防備的林安歌被他嚇了一跳,坐起身看著破風問道:原來大當家還沒睡??? 見林安歌起了身,破風也跟著坐了起來,將身后的枕頭向墻邊拉了拉將半截身子靠在了墻上。 聽你長吁短嘆的可是有心事? 聞言,他倒想說說出心中的疑問讓破風幫他解惑,可他知道那些問題他終是不能問出口的,想了想林安歌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