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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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哥兒時戚聽了侍男小九的話不耐的擺了擺手:戴什么戴?耽誤事! 可小九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家郎君,不戴的話,人家豈不是又要笑話郎君? 一是笑話自家郎君不懂矜持拋頭露面,二是笑話自家郎君不能生。 這世間有三種人,男子,女子,還有哥兒,哥兒相貌身段都與男子相差無幾,卻能和女人一樣可以生養孩子,而哥兒眉間那獨有的紅痕,就是區分男子和哥兒之間不同的東西。 有了紅痕,才是哥兒,才能孕育子嗣,且紅痕越鮮明越紅艷,就表明這個哥兒容易懷上子嗣,紅痕暗淡紅色淺然,就表明這個哥兒子嗣不易,而自家郎君眉間的紅痕 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那是不小心噌到了,真真是和臉上的皮膚沒什么差別,就是微微泛紅一些。 人家御醫都說了,像郎君這般清淺的孕痕,是沒有辦法懷上子嗣的! 因著這,他家郎君就成了京都里的笑話,小九讓他戴上帷帽,一來是因為人家家里的郎君都帶上帷帽了,二就是想讓他遮掩一二,免得別人又笑話他。 可自家郎君實在是任性的很,就是不愿意戴! 小九拿著帷帽,站在他家郎君時戚旁邊又勸道:郎君,你就戴上吧? 時戚:不戴,不戴,不戴。 他一把把帷帽拿過來,放在桌子另一邊,一手拄著下巴往外看,一面對著小九道:主仆十幾年,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性子?我說不戴就是不戴,你再唧唧我還是不戴。 別叨叨了。時戚隨手一指對面的位置,坐下,等下咱們一起看狀元郎。 小九自然是不會坐的,三郎君就在對面的酒樓之內,本來三郎君就因著雅座之事對他家郎君不滿,要是被三郎君他們看到了自己跟郎君同起同坐,他們回去肯定又會找郎君麻煩,因此他就低聲道:謝謝郎君體恤兒,小九站著就好。 想站就站著吧,時戚見他不坐,也沒有勉強,還十分沒有良心的說:那你往窗戶那邊靠靠,等狀元郎來了好提醒我。 小九應了一聲好,就站到了窗戶旁邊,過了一會,就面色微紅帶著些許興奮的轉頭對時戚道:郎君,狀元郎來了! 其實哪里用得到小九提醒,狀元郎一在街那頭露面,街邊的群眾就喊道:狀元郎來了! 乖乖!這個狀元郎可真??! 聽到響動的時戚站了起來,他走到窗邊往外看了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只見街口不遠處,在高舉牌匾的禁軍簇擁下,有三個人正緩緩騎馬向這邊走來。 騎馬有三人,可時戚眼中只能看到狀元郎一人。 他騎著金鞍紅鬢高頭大馬,身著鮮紅長袍,頭戴金花雙翅帽簪著金簪花,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眉眼飛揚,可飛揚的僅僅是容貌而不是神態,不同與旁邊榜眼探花的意氣風發,他面上沒有榮獲狀元的喜悅,反而一片矜持的淡然,甚至隱隱透著些冷漠。 此時他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緩緩往這邊行來,任由鮮花擲落在他身上,不閃不躲也沒有卻也沒有抬手作揖,只是偶爾對著眾人十分有禮的頜首。 時戚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對著旁邊的小九說道:小九,我看上狀元郎了! 剛才狀元郎的身影乍一映入他的眼中,一股喜悅之情就從心底迸發然后蔓延開來,時戚捂著自己因為歡喜而砰砰直跳的心臟,在侍男小九驚愕的眼神中,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小九,我對他一見傾心了! 此時被驚住的小九反應過來了,雖然這個雅間里只有他們倆人,小九還是看了看四周,才松了口氣對著自家郎君說道:郎君,你不要這樣說,免得被別人聽到了。 自家郎君本來就因為性子不甚乖巧和不能生育子嗣之事婚事艱難,要是再讓人聽到他此時說的話,指不定又落個不知深淺高低的名聲。 時戚是知道小九的擔憂的,但他不以為然:被別人聽到又怎么樣?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纏,說完就問小九:你說我和狀元郎配不配! 小九為難,這個要怎么說呢。 自家郎君是侍郎嫡子,長相雖說不精致絕美卻也清秀可人,按說配狀元郎是也是能配得上的。 可是自家郎君他不能生??! 狀元郎才貌雙全眼見前途無量,不能生的自家郎君又怎么會和他相配呢? 可這話當著自家郎君卻不能直說,郎他雖然不能生,卻頗為心高自傲,覺得不能生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平日里根本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但世情就是如此,不能生的哥兒小姐就是會受人嘲笑,就是要比常人婚事艱難,像自家郎君這般的,便是配一般人都有些配不上了,更別提狀元郎了。 小九沒有出聲,時戚也知道他心中怎么想了,他看著那邊過來的狀元郎,說道:我就覺得我們挺配的! 時戚說道這里揚起了下巴,帶著莫名的自信道,我們肯定會成親! 怎么可能,小九在心中反駁道。 自家郎君若是才情出眾,那狀元郎要是個喜好文雅的,郎君便是不能生,或許也有一絲機會;亦或者郎君貌若天仙,那狀元郎是個愛慕美色的,說不定也能成就好事;又或者郎君名聲極好,引得狀元郎傾慕也行。 可自家郎君才情沒有才情,容貌也就中上,名聲倒是有,可那是不好的名聲,這般情況下,自家郎君說會和狀元郎成親,怕是做夢呢。 時戚不知道小九心內怎么想,他說完就爬在窗戶上面對下面賣花的小姑娘招手:小姑娘,上來! 時戚買了大半籃子的花,然后又把這些花用帕子綁成一束,往上拋了拋,滿意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小九帶著些狐疑問道:郎君,你這是要干嘛? 時戚:砸狀元郎??! 小九有些失色:這么多一起砸? 是??!時戚理所當然道,你看砸他的人那么多,我要是不用大一點的花砸,他能注意到我? 但但小九就說:郎君你要是這樣砸,狀元郎會生氣吧?時戚信心滿滿:不會! 自家郎君和狀元郎素未謀面,小九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覺得狀元郎不會生氣,他沉默了下,勸道:可郎君你把花扎成一束了,要是到時候砸不住狀元郎怎么辦? 時戚想了下:你說的也在理。 時戚:你下去再買幾籃子花。 以為時戚會改變注意的小九沒想到自家郎君這么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時戚催促:快點去! 你要是敢故意耽誤時間,我扣你月錢知不知道? 金榜題名,狀元游街,是多少學子夢寐以求的場景,這等風光之時,自然是不嫌漫長的,三人行的是慢之又慢,再加上迎客樓樓下就有不少賣花的,是以等小九領了幾個賣花的姑娘哥兒回來又讓他們放下花籃走了之后,狀元郎才到了時戚他們這邊的窗下。 你趕快扎花。時戚交代了小九一句,就靠近了窗邊。 郎君!小九一邊扎著花一邊做最后的努力,要不咱們跟別人一樣,一朵一朵的扔吧。 不行。時戚拒絕道。 他掂了掂手中的花,準備砸狀元郎了。 不過在砸之前,他先是大喊了一聲:狀元郎! 喊完之后,時戚才把手中的花拋了出去。 街道之中人潮涌動,喧聲震耳,這么多人喊狀元郎,時戚也沒想著狀元郎會聽見自己的喊聲,他就是應景的這么一喊而已。 可沒想到狀元郎竟然好像聽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了馬向他這邊轉了頭,于是那一束原本應該砸在他肩膀上的花就這么直直的砸在了狀元郎的臉上。 周遭突然一靜。 在寂靜之中,那束不怎么牢靠的花從狀元郎臉上落下散開了來,露出了狀元郎那張俊美的面容。 砸到了狀元郎的臉,時戚也是一愣:真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砸你臉的。 時戚先是道了歉,隨即頓了一頓,才對著狀元郎揮手。 他露出燦爛的笑容,那亮晶晶的雙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歡喜:狀元郎,你要不要娶我呀! 就當賠禮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0519:46:12~2021070619:53: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一束6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鄢滟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京都的貴女郎君們哪個不知道時侍郎家的嫡長君時戚? 叛經離道無才無貌,毫無哥兒家的矜持秀美不說,且還是個不能生養的。 這樣的時戚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問狀元郎要不要娶他? 時戚話一出,眾人一愣,隨即樓上雅間內就有小郎君掩嘴而笑:往日里見時家大郎君的時候,我就覺著他是個勇猛之人,倒是沒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放肆一些。 這般勇猛,怕是嚇到狀元郎了,你們看,狀元郎此時都不知作何反應了。 也有人搖頭嘆道:時大郎君才疏學淺就算了,怎么性子也這么著實有些不知深淺了些。 至于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他們倒是不一定認識時戚,可一見他眉間淺似若無的紅痕,便也知道他是何人了。 這不是時家那個不能生養的郎君嗎? 一時之間,眾人竊竊私語之聲不絕,就在這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中,狀元郎有動作了。 狀元郎是要拒絕時家大郎君了嗎?眾人趕緊閉嘴,緊緊的盯著狀元郎看。 狀元郎林知微不想拒絕。 金榜題名得狀元,他是該春風得意意氣風發的,可不知怎么心中茫然失落之感卻愈發濃重了,他面上依舊矜持有禮,時不時的對著眾人頜首,可心神卻不知道云游到了何方。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聲呼喊:狀元郎! 宣武街上喊狀元郎的人有無數個,可在這么多噪雜紛亂的聲音中,這一句帶著干凈歡喜和蓬勃生機的狀元郎就這么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林知微下意識的、幾乎迫不及待的轉頭向聲音的方向看去,然后兜頭被砸了一臉花,在撲鼻的花香中,他看到了一張臉。 一張和那道聲音一樣的臉。 干凈中帶著歡喜,又帶著蓬勃的生機。 他先是對他致了歉意,然后雙眼含著星光看著他,笑容比朝陽還要耀眼,他問:狀元郎,你要不要娶我呀! 就當賠禮啦! 不,什么賠禮,你怎么這么說自己? 林知微在心中下意識的反駁,隨即心神又落在少年哥兒那句要不要娶我身上。 娶嗎? 可他和這位哥兒素未謀面,即便他此時見他心生歡喜,就這樣決定彼此的婚姻大事,也未免太過荒唐了。 但他有些不想拒絕,甚至連我于郎君不熟,不如我們相處一二再考慮婚事這話都有些說不出口。 眼見過了幾息,沒有收到回答的哥兒臉色帶了些許的失望之色,林知微動了動神色,不再猶豫,當即下了決定。 于是宣武街的眾人就看一直神色冷淡矜持的狀元郎突然勾起了一抹略帶溫柔的笑,他對著樓上的時家大郎君一作揖,清冽的聲音中藏著些許的笑意:敢問這位小哥兒是哪家的郎君? 郎君若是不嫌在下門戶低微,這兩日我就請媒人上門提親如何? 他這話就如同往熱油里面潑了冷水,周圍一瞬間就炸開了鍋。 狀元郎他說什么? 他說他要娶那個哥兒? 人群沸騰起來,不知道是哪個喊了一聲:狀元郎,你知不知道這個哥兒不能生? 于是大家又放低了聲音,看看狀元郎是怎么答。 林知微轉頭看那褐色衣裙不知道是誰家奴仆的哥兒,冷了聲音:林某眼不瞎,看得見。 他說完之后,又看向樓上的時戚。 時戚笑眼彎彎,一點都沒有哥兒家的矜持,他歡聲道:我是時侍郎的大郎君,時戚,你記得早些來提親??! 林知微對著時戚頷首:我記得了。 時郎君,我們改日再見。 林知微和時戚告了別,這轉頭才對著旁邊的禁軍道:不好意思,耽誤了些時候。 這才耽誤不到小半柱短香的功夫,禁軍自然不會計較,道了聲無事,然后一行人就繼續前行了。 時戚趴在窗邊見林知微的身影走遠了,這才轉身坐在桌邊,他倒了杯水喝了之后,又對著小九得意道:我就說我會和狀元郎成親吧? 小九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一直知道自家郎君膽子大的,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會大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問別人要不要娶他的程度,因此自時戚問林知微時,他就驚了神,被時戚嚇得冒了一頭冷汗。 他原想著最壞也不過是自家郎君又鬧了一樁糗事往后要被人拿出來反復嘲笑了,卻沒想到狀元郎竟然要娶他家郎君? 小九:這這怎么可能? 時戚反問他:怎么不可能了?沒聽他說過兩天就來家里提親嗎? 是啊,雖然很不可能,可是狀元郎說了他過兩日就來府上提親。 給大郎君提親。 想到這里,小九的臉悄悄的紅了起來。 時戚警惕的看著他:你臉紅什么? 他這么一說,小九的臉更紅了。 時戚就: 小九!時戚一拍桌子,我警告你,狀元郎是我的人,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我就跟你一拍兩散!咱們就再也不是好兄弟了! 可小九小聲道,我本來就是夫人放在你身邊的陪嫁哥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