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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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玄謙明知他是故意說來轉移視線的,但還是沒有強行逼問下去,而是環住對方瘦削的腰身,再次習慣性地稱量了一下謝懷玉的身軀無論他怎么喂,成果都不是那么令小皇帝滿意,對方這段柔韌的腰脆弱得仿佛一用力就會弄出傷來。 年后,謝父對蕭玄謙的考較告一段落。謝柏對這個大兒媳婦簡直滿意得不得了,什么孤苦無依小白花、什么偏僻深山老林來的全都是謝玟胡扯的,他跟謝璇一樣,被蕭玄謙對癥下藥之后,跟蕭九一見如故。 如果蕭玄謙不是一口一個伯父叫得太勤,提醒著兩人的關系,謝柏都要將他引為忘年交了??梢娦』实酆鲇迫说墓αΣ辉鳒p,他經歷幾十年沉淀,在很多時候明明沉寂如古井,但偏偏又會露出一點年輕人的意氣情態,給謝父留出指點的余地。 但謝柏還是沒忘記仔細探查了一下蕭玄謙的來歷,對方的身份確實跟謝玟說得深山老林、偏僻之地吻合,但其祖輩似乎曾經顯赫,還出過王公貴族,這樣有足夠沉淀的家族跟普通的小白花確實是不一樣的。 蕭玄謙的表現太過出色,以至于謝玟把他的病史告訴謝父的時候,他的父親都很不相信,最后白紙黑字放在面前,謝柏才確認此事,然后突然溢出一股深切的同情,不僅沒受影響,而且很快就將蕭玄謙看做唯一認定的親兒媳一樣對待了。 正月初二,謝父帶著兒女前去探親訪友,能勞動謝父大駕的都是長輩,上了年紀的人,為了不刺激他們,蕭玄謙暫時留在老宅里。 他照例看了一眼郵寄到此的物品,原本空空如也的箱子里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快遞小盒子。 蕭玄謙看了一眼收件人:親愛的狗勾,聯系電話寫得是謝家的座機。 買給我的? 他聰明至極的大腦里產生了一絲停頓,還有一種意料之外的錯愕感。雖然謝玟在床上時經常罵他是公狗發情,也偶爾會輕輕地說他是笨蛋狗狗,但這次數其實非常少見,以對方的薄臉皮,大多數時候一個少夫人的調侃就已經封頂了。 到了謝家之后,謝懷玉就更矜持含蓄,每天端著一張小謝總的正經臉,低頭看報表,抬頭打電話,忙得眼里都要沒有他了。 蕭玄謙一時沒有確定,但記起謝玟前幾天說得禮物,便又收了起來,給謝玟發了個消息:你的禮物到了。 過了五分鐘,謝玟回復:你怎么知道? 往家里寄怎么會不知道。蕭玄謙沒有深究,而是回了一句:坐車不要看手機。一會兒要暈了。 謝玟果然沒再回復。 既然是禮物,應該不用當著謝玟的面才能拆。蕭九劃開包裝盒,露出里面五彩繽紛的東西,是一個項圈。 紅藍黃的白雪公主配色,皮質的,上面本來應該配著刻的寵物名牌和聯系電話,但這個金屬名牌是空白的,附帶一張賣家的便簽:親親忘記留愛寵的名字了哦。 蕭玄謙的神情慢慢凝重起來。 人的名字當然不能留,否則這就不是寵物項圈,而是情趣項圈了,但這個東西真是謝懷玉買的? 有點匪夷所思。 但蕭玄謙對于謝玟的禮物,向來都非常珍惜,雖然他送的這東西讓小皇帝有點迷茫,但他聯系自身,想起他以前把謝玟鎖在身邊的行徑代入感太強了,忽然又理解了。 對于戀人的獨占欲和標記所有物的渴望,有時候會難以控制地展現出來。這樣一來,蕭玄謙摩挲著光華的皮面,忽而誕生一股稍顯不正常的愉悅。 老師想要宣布自己的所有權,這是件好事。 于是當晚謝玟回來,便覺得蕭玄謙看自己的目光過于曖昧,他看了一眼對方過分保守、幾乎遮住整個脖頸的衣服,奇怪的情緒要從眼神里溢出來了。 一直到吃完晚飯,謝玟拉著蕭九回屋,一臉嚴肅地抬手解他最頂端的扣子:你今天有點太怪了 他話語一頓。 眼前是個一米九左右的成年男人,這個幼稚的、白雪公主配色的項圈落在對方血氣勃發、強健有力的脖頸間,有一股獨特的沖突和對比,簡直色氣得難以啟齒。 謝玟當場怔住,不亞于被雷劈壞了腦子,他先是盯著那個項圈,又抬頭看了看蕭玄謙的臉,指著那玩意兒,話都有點不流暢:這個,你,這東西,你? 蕭玄謙將他抵在門上,抬手捧起謝懷玉的臉頰:不是你要我戴的么。 我什么時候讓你謝玟話都噎住,感覺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誤會當中,快摘下來。 他伸出手急于把這個項圈解下來,然而越著急越不得其法,一雙手在蕭玄謙的脖頸鎖骨間胡亂摸索,小皇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蕭玄謙引著他的手,一點點解開卡扣,讓這截玩具似的小東西落進謝玟的手心。 謝玟這才松了口氣,他不知道要怎么處置,覺得握在手里發燙得厲害,就放在了門口的柜子上,連忙更正對方的想法:這是大型犬戴的,我沒有給你買這種東西,也不是想讓你戴我平時是開玩笑的,你不要把那些話當真。 蕭玄謙專注地看著他,溫順地聽完了全部話,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面前忐忑的愛人,出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興師問罪、惱羞成怒,而是:所以,親愛的狗勾是誰? 謝玟:我怎么知道是誰?反正肯定不是我給你買的,我對你發誓,絕不會嗚唔! 小謝總的手腕被對方收攏起來,上扣在一起。他明明這么快速地澄清了,蕭玄謙卻還是兇狠發泄似的蹂/躪著這兩瓣軟唇。 謝玟已經鮮少受到這樣侵略性地、標志性地索吻,他倆之前的親近都纏綿溫柔,留有分寸,所以一時適應不過來,眸間溢滿了生理性的眼淚,眼尾泛紅。 他努力地推了一下,沒推開,更摸不清楚蕭九又是哪兒不高興,便抬手回抱對方,示弱地低哼出聲,氣息不勻地在他耳畔道:饒了我,敬之我真的給你帶禮物了 蕭玄謙不明不白地生了一通氣,可他又很好哄,聽見這么句話,便寬限似的松開手,讓謝玟在他的臂彎之間緩緩神。他低頭蹭了蹭謝玟的臉頰,事后認錯地道:咬疼你了么? 謝玟含淚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唇:賠。 蕭玄謙盯著他,然后又移開視線看向床,又轉過來盯了他一眼,渾身充斥著一股你再撩撥我,我就把你扔到床上好好陪的氣息。 第66章 鳳凰 謝玟的禮物確實是今天到的,只不過是到他自己的手上。 所以今天白天蕭玄謙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才會下意識地那么回了一句,謝玟坐車的時候沒再看手機,但也察覺對方的語氣不太對,所以回來的時候才能飛快地注意到蕭玄謙的異常。 小兩口坐到床上,蕭玄謙監督著他掏出禮物一個小小的盒子。 他還陷入在對方沒想要宣示主權、謝懷玉對我其實沒什么占有欲、他到底在不在乎我之類的微妙氣惱中,只是神情冷靜,從外表上看不出來,挑剔地估量著這禮物是否能安撫自己。 謝玟打開盒子,拉過他的手,將一只金屬素戒戴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閃亮的金屬交疊成圈,在頂燈之下泛起冷潤的光。 謝玟按住他的手,松了口氣似的,道: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蕭玄謙跟童童學過贈送戒指的知識,但他還是沒說話,等著謝玟告訴他。 你是我的了。謝玟點了點他的指節,這個才是正常人的標記我不是說你不正常,我是說不要想一些不太主流的東西。 謝懷玉如今確實特別了解他,幾乎能把他的心思猜得八九不離十。蕭玄謙驟然緊握住對方的手,低頭把人抱在懷里,然后用力地壓倒在床上,在謝玟衣領擋不住的脖頸側面狠狠地吮了個印子,然后又舔又蹭,胡亂地親他: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唔什么? 剛剛的話,再說一次。 謝玟回抱住對方,在蕭九的撒嬌親近之下費力地想了想,他被親得發癢,伸手擋了一下:這個才是正常人的標 上一句。蕭玄謙稍微起身,漆黑的眼眸盯著他。 你是我的了?謝玟試探地重復。 蕭玄謙先是點頭,然后又很快皺了下眉:不要用這種語氣,要肯定。 謝玟立刻配合道:你是我的。 小皇帝仍舊抱著他,埋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安靜了好一會兒,像是喜歡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竟然抱著這么個大活人還發了一會兒呆,等回過神來才開口道:你晚上有工作嗎? 謝玟:我 有也沒用。蕭玄謙飛快地說,他扯松了小謝總的領帶,語氣幽深,既然我是你的,你都不想跟我發生一些深入交流的關系么。 謝玟心想被深入交流的是我又不是你,而且你這種一上勁兒踹都踹不下去的脾氣,非得把我拆了骨頭吞進肚子里去不可。他道:但你我之間的交流,是不是太深入了點? 蕭玄謙又親了一下他的眼睛,這人的眼睛特別漂亮,以前他疏離清冷,落落寡合,因身份地位等種種原因,能直視他雙眼的時候往往少。心平氣和、甚至兩廂情愿的時候更是鳳毛麟角所以蕭九后來才有幸慢慢觀賞。 對方溢出眼淚的時候,纖長的睫羽沾成一簇一簇的,濕潤晶亮,眼尾也泛起一片薄紅,將唇印上去,謝懷玉便會匆匆地閉上眼睛,并不躲閃,眼皮下微微顫動。 謝玟克制著、強迫要自己坦然,但蜷縮在蕭玄謙胸口的指節卻在吻后愈發收緊,死死地抓著對方的衣服,手心泛熱微汗。小皇帝這時候將他的手從胸口的衣服上握起來,十指交扣,謝玟便猛地放松,眼眸潤如秋水。 蕭玄謙道:我不知深淺,那你來指揮我吧,老師。 謝玟耳根發熱,被這一聲叫得腦海都燒了起來。他忽然想起剛剛對方戴那個項圈的樣子對方有強健的身軀特征,血液流淌的青色血管還伏在皮rou之下,那樣順從地戴上標記大型犬歸屬的玩具,甚至皮質的邊緣還磨了一點痕跡出來。 要是他戴著的話謝玟立刻將這些荒唐的惡趣味驅逐出境,在心里念起了道德經,對這想法愧疚不已,簡直羞于啟齒,掩飾似的開口要求:這時候不許叫我老師。 蕭玄謙明知故問:為什么? 謝玟:因為我不習慣 可是,蕭玄謙低聲道,你在這上面教我的,足以讓我多叫幾聲老師了。 謝玟受不了他這么說,主動抬頭獻吻,封上蕭九這張時而甜言蜜語、時而又犯混賬的嘴。蕭玄謙品嘗似的咬著他的唇,然后滿意地舍棄話題,取得了更加甜蜜的補償和賜予。 一夜過去,謝家少夫人狠狠倒貼了一回,第二天早上,謝玟窩在被子里分外惆悵地思索,為什么別人家的總裁小嬌妻就身嬌體軟、金絲雀菟絲花,到了自己這里,就變得十項全能勇猛非常他又不是耕不壞的地,澆那么多水干什么呢? 蕭玄謙學什么都很快,所以也能將謝玟照顧得十分周全。他渾身的骨頭都要被碾碎了,任由蕭玄謙擺弄著洗漱穿衣,腿軟得發飄,洗手的時候才開口跟蕭九說今天的第一句話:好痛。 蕭玄謙緊張不已,呼吸明顯都急促一分,從側面貼過來問:哪里? 謝玟語氣無波、喪得沒有希望地道:心痛。 蕭玄謙: 我年紀輕輕。謝玟指得是自己現在的身軀,就要英年早xiele。 蕭玄謙緊繃的神經終于放下來,安慰道:不會的。 謝玟瞥了他一眼,眼神涼颼颼的:你到底是什么做的,習武之人了不起嗎?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吃藥。 古代也有一些房中術、壯陽藥,蕭玄謙對此很是了解,而且古代人的觀念和現在還不一樣,他們那個時代并不認為以房中術保養身體是什么值得羞愧掩藏的事情,而且權貴之間還會互相交換書籍。 小皇帝很認真地搖了搖頭,說:你覺得我需要嗎? 謝玟: 技術飛漲換來的另一個弊端,就是他覺得自己的營養會跟不上。 蕭玄謙伸手老實地替他揉著腰,把抻到的筋骨按摩了一會兒,跟他道:伯母今天回來了,在樓下等你。 謝玟記得老媽回來的日子,但跟蕭九的夜間活動常常在意料之外,沒有辦法。兩人收拾了一會兒,然后一起下樓吃早飯。 呂女士頭發花白,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金燦燦的鏡鏈繞過肩膀。她身上沉淀著一股風韻浪漫的氣質,是歲月無法磨損、常開不敗的美人。呂薇一邊陪大兒子、小女兒吃飯,一邊審視著蕭玄謙。 她觀察得不露聲色,但小皇帝何等精明,自然能感覺得到,只是假裝沒有發現罷了。 呂女士的目光從謝玟衣領間露出來的零星吻痕上一掃而過,知道他倆感情甚篤,估計生活也很和諧,于是風趣幽默地隨口閑聊了幾句。她跟謝柏的性格大不一樣,很快就能將氣氛烘托到位,時常給人一種親密無間的錯覺。 直到謝璇忽然提起:哎哥,你是不是幫我收了快遞???我這兒怎么已簽收,門口沒東西呀。 什么快遞?謝玟問。 噢,老媽不是在替我物色一條黑背嘛,我倆前幾天分享購物車,我買給咱家新成員的。 謝玟忍不住看了蕭玄謙一眼,對方沉默吃飯,一點兒要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你已經養了一只金絲熊了。謝玟道,學業繁重,你還是不要 哥嫂子不是在家嘛,嫂子會幫我養的。謝璇撒嬌道,對不對嘛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