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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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的語調掩蓋著他的痛呼,他在權藐身下做了十年的狗,這十年他受過的虐待早就成為了家常便飯,這一頓鞭刑根本不算什么。 權藐從骨子里就是個變態,以折磨美人為樂,卻從不親身上陣。 他體內流著王族的血液,和除了王族以外身份的人交|合對他來說是一種羞辱。 但這并不妨礙他虐殺底層的人,沒有高階身份的顧慮,低賤的美麗皮囊們就順理成章的成為權藐取樂的玩具,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弄這些皮囊。 游故夢一個戴罪之身,能在權藐折辱的十年里活下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很快,游故夢體力不支的趴在了地上,后背布滿凌亂的鞭痕。 權藐今天興致不佳,赤腳踩上游故夢的背用力的來回碾壓,還有什么事稟告? 游故夢想要撐起來回來,又被權藐踩了回去,趴好! 游故夢埋下頭,那雙順從的眼睛里在權藐看不見的地方爬滿了恨意,回答的語氣卻乖順無比:列歐奇的商船在入境的時候遭到了克魯修一的攻擊,克魯修一以抓捕逃犯的名義想要上船搜查,被列歐奇躲過了 羲和王打著為他送誕辰禮的幌子下令給克魯修一開放進入切托里的權限,這件事就是令權藐煩躁的主因。 此刻從游故夢嘴里聽見還有這樣一件事,他重新拿起鞭子狠狠的抽在游故夢的身泄憤:不過是權覆身邊的一條狗,竟然敢這么公然和本王作對! 游故夢被抽的臉上毫無血色:主人息怒 盡管來,本王讓他有命來,沒命回去! 可他畢竟是王的人,主人若是殺了他不就是在和王做對嗎 我會怕權覆?權藐掐住游故夢的脖子往上提,當年要不是本王幫他除了眼中釘,他能坐上王位?! 游故夢快要窒息,主人自然是最強的 王位也有本王的一半,他坐了十年。也是時候換本王來坐坐了! 權藐松開手,游故夢摔回地上,但他沒有喘息的時間,立刻重新跪趴在權藐腳下,熟練的仿佛說過千萬遍般道:羲和女神在上,維斯杜爾親王將是帝國永恒的光,愿您與光同在 作者有話要說: 為防止有口味獨特的讀者磕維斯杜爾和游故夢這對,先打個預防針,別磕別磕別磕,重要的事情說三次。 這對劇毒無比,千萬別磕。 第19章 未死因 翌日,勞習被送去醫院的事驚動了歌舞團上下,誕辰禮的獻舞排練也被暫時擱置了。 權御和休冕去醫院看望勞習,剛到樓層,就看見佩茲站在一間病房門口哭。佩茲見到他們,總算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你們可算來了,勞習jiejie快不行了 怎么突然會這么嚴重?權御前幾天見到勞習,對方還好端端的,除了昨天看起來有些憔悴外,也不至于嚴重到威脅生命。 佩茲放低了哭聲:醫生說是疲勞過度,心臟衰竭,搶救都沒用。只能吊著一口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掉。 勞德先生蹲坐在勞習的病床前,他的瞳孔里布滿了血絲,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他用力的捏著手里的診斷書,整個人的狀態非常頹廢。 勞德先生,請保重。休冕和勞德打過幾天交道,勞德見是他,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的衣袖,赫茲先生、赫茲先生我meimei一定不是因為疲勞過度才變成這樣的,她向來注重養生最惜命!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原因一定是醫生哪里弄錯了! 休冕拽了勞德一把,既然勞德先生認定是醫院診斷出錯,為什么不換家醫院? 勞德攤開手里的診斷單,里面夾著的不止一張診斷單,還有切托里好幾家大醫院的診斷,我換過了,可是他們都說是過勞!我的meimei還不到三十歲,怎么可能過勞??!她最愛惜自己的生命了 佩茲在旁邊哭的泣不成聲,勞習病床旁的緊急燈突然響了,勞德大喊:醫生,快來啊醫生! 醫生和護士很快來到病房,護士熟練的先給勞習注射了一針強心劑,醫生觀察著銀幕上勞習的各項身體數值,兩分鐘后,緊急燈暗了下來。 醫生搖了搖頭,告知家屬,請節哀。 勞德撲到在病床上,撕心裂肺:勞習??!meimei,我的meimei啊 勞習jiejie!佩茲哭花了臉,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下落。 勞習平日?;瘖y,見人時總把自己最光鮮亮麗的一面展現出來。但此刻躺在病床上沒有生息的勞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皮膚蠟黃,顴骨凹陷,蒼老的仿佛變成了老年人。 明明還是花般的耀眼年紀,卻以衰敗的花姿凋零。 權御沉默的撿起地上的診斷單,醫生冷靜的跟勞德交待死者后續的程序,還請在三天之內,火化逝者。 火化?勞德先生從悲痛中轉醒,我從沒說過我要以火化的形式安葬我meimei 醫生沉默了幾秒,這是醫院的規定,過勞死的患者必須以火化的形式安葬。 什么狗屁規定!勞德怒從中來,你們沒能搶救回我唯一的親人,現在還想把她的尸首強制火化,作為勞習的哥哥我絕不允許這種荒唐無禮的事情發生!絕不! 醫生被指責的往后退了幾步,護士擋在中間安撫勞德的情緒,先生我們理解你因為家人過時現在情緒非常激動,但是也請你理解我們醫院的規定,過勞死的患者在我們醫院都必須火化的 不可能!你們想都別想! 這位醫生權御突然出聲,請問勞習小姐的死因,真的是因為心臟衰竭? 醫生面不改色的回答:當然! 權御把診斷單上的一列數值,指給醫生看,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患病者是何等性別、何等階級,我將秉承著羲和女神的真善美,對他一視同仁,用我畢生所學去救治他,不欺騙、不放棄,直至他生命的終點 權御沒說出一個字,醫生的眼神便變得心虛一分,末了,他甚至不敢再直視那張診斷單,飛快的離開了病房。 權御遞給休冕一個眼神,休冕頓了一下朝他點了點頭。權御一路追進醫生的辦公室,將診斷單拍在他桌子上,羲和每一位成為醫學者的人,都應該把這段宣誓的言論印在心里。 醫生還是不敢看權御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已經死了,再怎么糾纏也不會有結果的! 人是死了,但尸體會說話。權御按住醫生的肩膀,強迫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睛,尸檢報告會誠實的告訴她的家人,她到底是因為什么沒了生命! 醫生被權御銳利的眼神盯得說不出話,他想要掙脫權御的桎梏,肩膀上傳來的力氣卻越來越重,他有些崩潰的說: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普通的公民,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求求你先生,放過我,別再糾纏了好嗎? 我丈夫的家族里根本就沒有心臟病史,他怎么可能因為心臟衰竭而死!走廊外,婦人抱著襁褓里的嬰兒痛哭流涕,醫生你們一定是哪里弄錯了,我先生平時走路都怕踩死一只螞蟻,他既沒有心臟病也不會做過激的運動,你們肯定弄錯了 新婚不久的丈夫突然死亡,醫院的鑒定結果無法說服妻子,她懇求醫院重新檢查,最起碼不能讓他的丈夫離世的不明不白。 權御松開醫生的肩膀,醫生立刻如同驚弓之鳥的遠離他。 權御神情冷漠的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婦人跪在地上祈求醫生和護士,孩子在她懷里嚎啕大哭,求求你們再重新檢查一次,我不能連他的死因都沒弄清楚就把他送去火化,醫生!孩子以后長大了問起父親的死因,作為母親的我難道也要不清不楚的糊弄他嗎 婦人的祈求引來這層樓無數人的關注,被婦人懇求著的那位醫生的做法,卻是叫來保安,把婦人連同孩子一起拉開,鎮定的說:死者妻子情緒不穩定,可以理解,但請不要影響其他的病患,這里是醫院。 這里是醫院。 權御在心里默念這句話,眼底浮現出自嘲的笑。他將勞習的診斷單整齊的折好,放進了衣袋里。 他原路返回時,休冕正坐在一條休息椅上,右手搭在他左邊的一個患者肩膀,用左手對他揮了揮。 權御走過去,休冕示意他在患者的旁邊坐下,你說巧不巧,得來全不費功夫。 權御看向夾在他和休冕中間的患者,腿和手都有包扎過的痕跡,他對著權御虛虛一笑: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列歐奇女士船上的船員?前幾天因為你們的瘋狂駕駛,我摔斷了手和腳,今天來醫院復診。 他是那天負責看守休冕的船員,所以休冕記得他的樣子。休冕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別怕,只是問你幾句話,老實回答就好。 好好好,您問您問。 休冕問:被你們搶來的奴隸關在什么地方? 他報了個地址,怕休冕和權御不相信,又補充道:這個地址住的人在上面有人,我們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大家各取所需都有得賺! 休冕按亮他的手環,找到常駐地址那一欄記下,如果你說謊,我會在你家門口等你回家。 他對上休冕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驚膽戰的道:不敢,不敢說謊 那你再告訴我,為什么列歐奇沒派人來找我們?她不想報仇? 她想啊,但是這女人會告狀??!他一五一十的道:她把你們干的事告訴了和我們打交道的人,讓他來抓你們,還把你們兩在商船里的影像和你們的內應阿奇一起給了他!他說到這里咽了口口水,假裝關心,所以你們一定要當心,那個人在切托里背景可大了,不然列歐奇也不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干違法生意 權御和休冕對視一眼,休冕一掌劈在船員的后脖子,人即刻暈了過去,他敷衍的喊了一聲:護士,有病人暈倒了。 醫護人員立刻過來接手,把人推進了急救室。 兩人二話沒說,當即掉頭往船員所給的地址奔去。 他們的影像落到和王室有交集的人手上,權御身份曝光只是時間問題。 夜幕低沉,地址所在的位置遠離繁華中心,有些偏僻。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青瓦片做的房頂,灰石堆砌的墻壁,院墻里掛著燈籠,點著石燈,像是脫離切托里,獨立創造出來的一棟藝術品。 休冕和權御沒有直接進院,后門有一棵大樹,他們藏在樹上,從高處打量院子里的情況。 和他們料想的不一樣,院子里既沒有守衛,也沒有隨處可見的監控設備,清冷的很。 他們沒有貿然闖進去,權御注視著下方壓低了聲音,我以前的軍隊里,和敵人打仗都是長時間對戰。所以很考驗士兵的體力,有很多士兵經常會在戰斗中體力不支,導致過勞心臟衰竭。需要軍醫搶救這種癥狀的士兵非常多,偶爾我也會去幫忙,對于心臟衰竭心率前后的指標數值,我懂一些。 勞習診斷單上的數值,是偽造的。 誠如勞德所說,他讓數家醫院都為勞習開出了診斷,但諷刺的是,這些醫院像是心有靈犀的同胞兄弟,連偽造的數值都一模一樣。 但凡懂一點這方面醫學常識的普通人都能看出這些數值的不對勁,可那些從醫學院畢業的尖端醫生們,卻視若無睹,蓋棺定論。 何其諷刺。 休冕垂眸凝視權御的臉龐,這張精致的臉上依舊淡漠冰冷,仿佛任何事情都撼動不了他的平靜。但只有休冕知道,在這片寒涼表面的隱匿下,裹藏著怎樣一個熾熱的心。 就像湖面的冰看似毫無波瀾,可冰層之下的湖水,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他伸出手捧起權御的半邊臉頰,你在想什么? 權御望向他,很多事,很多事。 說給我聽,每一件,所有的。 皮革手套緩慢的摩挲著皮膚,明明太陽已經下山,權御卻又仿佛回到那一天的觸感,guntang的,火熱的。 他聽見自己低聲回答休冕:好。 第20章 細腰肢 地下室內。 幾百名死士嚴陣以待,游故夢面色蒼白的站在他們面前,眼神卻堅定無比,這一次,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撓我們! 他拔出腰間的長劍高舉,白鴿為信,誅殺惡魔,以慰亡靈! 死士隨他拔出長劍高舉,誅殺惡魔,以慰亡靈!臣等愿隨太子殿下戰至最后一刻! 久違的名諱被喚醒,就像是一點火星,將游故夢胸腔里那團蟄伏已久的火種重新點燃,火焰越燒越旺,直至走出地下室也無法平息。 回到地面,游故夢把那份蠢蠢欲動的情緒掩藏好,在權藐的十年虐待里,他學會了如何完美的管控自己的情緒。 比如用順從掩飾恨意,用迷戀掩飾殺機。 游故夢穿過長廊,來到另一間私牢,里面關著列歐奇這次搶掠來的奴隸。這些奴隸被游故夢分成了兩批,關在兩個不同的牢房。 他走到左邊的牢房,里面的奴隸全是黑發黑眼,穿著古樸,典型的拾遺長相。游故夢對他們說:三天后,會有人來接你們離開切托里,去什么地方都好,不要再被抓住了。 一聽有救,他們感激的朝游故夢磕頭道謝,謝謝你謝謝! 右邊牢房的奴隸立刻沖到牢門前,連聲追問:那我們呢?我們也會獲救嗎? 游故夢模棱兩可的回答:惡魔的血脈就應該自相殘殺。 什么意思?你只救他們不救我們嗎?憑什么?!我們也是被強迫抓來的??! 游故夢甩袖轉身,對他們的問話充耳不聞。他穿過私牢狹隘的甬|道,眼神一定,腳步也隨之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