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你認了真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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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邵點點頭。 房門關上時,何建離看向江承的眼神帶著審視,他的兒子很聽這個男人的話,這讓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有著說不上的復雜。 江承沖他笑笑,對他道:“何邵在我們這一群朋友中評價一向很高,對朋友大方重義氣,也愛幫助朋友,很討人喜歡。以前他常在我們面前說起您,每次說起您時神色都是驕傲而且自豪的,他心里一向很敬重您這個父親,就是人還有點小孩心性,試圖通過挑戰您引起您的注意和認可,何董也別太往心里去,他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的?!?/br> 何建離重重地“哼”了一聲,嘴里雖還在嫌棄著,但又吃江承的吹捧。他原本對于江承是不大滿意的,何邵沒問過他意見就把人給弄進了公司,他心里多少是不樂意的,但江承進公司這陣的表現也算是有目共睹,部門整頓雷厲風行,人人自危,一改原來的懶散作風,各部門效率都高了起來,兩個從去年便積壓到現在的地產項目最近也開始重啟合作,確實是有些手腕的。 何建離身體每況愈下,身邊確實需要人搭把手,何邵他指望不上,江承的工作能力目前來看他也是認可的,但人品和其他還尚待考察。 何建離沒將心里的打算說出,特地把江承找過來與其說是為了工作,不如說是刺探,借著談話去判斷江承這個人,一步步地去摸他的底,這一談就談了近兩個小時,七點多時才結束了談話。 溫簡已經下班,整個財務部走得一個人也不剩。 江承直接回了家,車子回到小區樓下時他特地抬頭往溫簡窗戶看了眼,燈亮著。 停好了車的江承去了溫簡家,也沒敲門,直接用鑰匙開的門進去。 客廳亮著燈,依稀還能聽到廚房菜入油鍋的“滋滋”聲。 江承循聲入內,人剛走到餐廳便看到了正在廚房忙活的溫簡,披肩的長發被用橡皮筋扎了起來,很隨意地扎綁著,頭發還松松垮垮地垂在后背,好幾縷頭發滑了出來,垂落在肩上,凌亂,卻帶著幾分居家的味道。 江承腳步不覺停下,站在燈光暗影里,看著廚房里忙上忙下的人兒,還略帶嬰兒肥的側臉青春柔美一如當年,仿佛時間不曾離開過。 江承一下有些恍惚,那一年兩人騎著自行車一起上下學的畫面如電影鏡頭般從眼前一幀幀翻過,她嬌俏的樣子、窘迫又理直氣壯的樣子,懵懂無辜的樣子……無數個畫面在眼前回放,最后慢慢定格成大于磅礴中那道被風雨摧殘得搖搖欲墜的黃色警戒線,美好,卻又殘忍,心動著,卻也微微發疼著。 空氣里異樣的沉默讓溫簡握著鍋鏟的手不覺一緊,另一只手也不動聲色地伸向鍋柄,手指慢慢收緊時,低沉的嗓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給敵人察覺你察覺他的機會?!?/br> 溫簡倏地回頭,一眼便看到正倚在門框邊、偏頭看她的江承,閑適的樣子看著已經進來好一會兒了。 “你這是私闖民宅?!彼f。 江承沖她晃了晃手中鑰匙:“這是我合法取得的入門憑證,不存在私闖民宅一說?!?/br> “……”溫簡瞪著那串鑰匙不說話。 江承下巴微微往鍋里一點:“糊了?!?/br> 溫簡一下沒反應過來。 江承直接走向她,順手接過她手里的鍋鏟,接過了她手里的活。 他身上還穿著上班時的西裝,舉手投足間還透著股商務精英的沉著與凌厲,與廚房的煙火氣有種格格不入的違和感。 溫簡把手伸向他:“還是我來吧?!?/br> 江承沒應聲,卻反手橫過了她腰,將她拉靠在胸前,順手關了煤氣。 溫簡一下有些僵,試著掙了下。 “別動?!彼蛦≈?,人也并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單手摟著她,另一只手拿過盤子,將菜盛上。 溫簡被放開時整張臉都燒紅了,江承卻像什么也沒發生般,極其自然地取過碗筷,盛飯,吃飯,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般,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溫簡扒著飯粒,嚼得有些糾結,不時偷眼看他。 江承看向她:“有事嗎?” 溫簡遲疑了下,瞪圓的眼睛小心看向他:“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江承:“有?!?/br> 溫簡動作一頓,緊張看向他:“什么???” 江承:“新工作怎么樣?” 平平靜靜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溫簡手中的筷子慢慢放了下來,遲疑點頭:“還行?!?/br> 江承:“喜歡嗎?” 溫簡微微點頭:“如果領導不找茬的話,還是挺喜歡的?!?/br> 江承:“如果領導找茬呢?” “那就……”溫簡視線緩緩與他的對上,“努力做到讓領導沒茬可找?!?/br> 江承看著她不動:“你是鐵了心要留在何健集團是嗎?” 溫簡好一會兒沒反應,盯著江承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了眼眸,答非所問地道:“半年前,警方在南城收費站執勤時,在一輛運輸飼料的大貨車是繳獲200多公斤冰毒。那批冰毒不同于市面上常用的以麻黃素為原料進行制取,它是以苯丙酮為原料進行人工合成的,合成的工藝手法我只在一起案子里見過?!?/br> 她眼眸緩緩對上他的:“就是十年前的許家村制毒工廠。那年我們去許冉家誤打誤撞發現的那個制毒工廠?!币彩撬职至志坝喈斈晁鶟摲呢湺炯瘓F。 這是十年來,第一次,這個背后被更大勢力cao控、與她爸爸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幕后黑手終于有了浮出水面的跡象。而她,是半年前南城收費站的執勤警察。 她年前去泰國確實不是為了旅游,那批毒品的源頭直指海外,他們要查的是那批毒品源頭背后的那人,但他們能查到的最接近背后那人的是陳至,一個看似與她爸爸出事沒什么聯系的人,但陳至是誰,長什么樣,至今無人知曉,溫簡唯一能查到的,是陳至背后cao控的投資公司“加司”與何健集團合作密切,何健集團幾乎所有的投資都來源于“加司”,以一種近乎洗錢的方式在吸納著“加司”的不明資金來源。 “加司”從不對外招聘,外人進不去,何健集團是唯一與之密切相關的企業。 如果說半年前的案子是意外之一,曹榜就是這個案子的第二個意外,他轉向“加司”貿易的款項幾乎側面證實了加司的資金來源問題。 江承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你應該去的是融資部,融資部直接對接的是加司的風投負責人,那個才是關鍵?!?/br> 溫簡看向他:“你都接觸不到融資部吧?” 江承看著她,不點頭也沒搖頭,也沒說話。 溫簡也沒有再往下說,這兩個案子的訊息,已經是她權衡又權衡之后的結果了,她幾乎把所有的信任都賭在了他身上,賭醫院警方的那個電話是他安排的,賭他與她立場是相同的。 那天和黎止翔吃飯時,她曾問過黎止翔,她能信任江承嗎,黎止翔只是意味不明地回了她一句話,“你自己判斷?!?,不是直接否定,意味著他在某些層面上是信任江承的。 江承手掌伸向了她,落在她頭上,揉了揉她頭發,好一會兒,他才徐徐道:“何建集團融資部全是何建離的人在把控著,即便能進去也是經過公司內部遴選內調過去,大多從財務部調過去,從不會直接從外面招人,所以你進財務部是對的?!?/br> 溫簡嘴唇微動,很輕微地點了下頭。 江承眼瞼微垂,移向她橫放在桌上的手臂,手掌看似很隨意地搭在那兒,但指節已有些泛白。 他伸手握住,掌心下一手的濕,她掌心里全是汗,密密麻麻,像是泡在水里。 信任一個人,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江承不覺看向她,一下想起了當年那道長長的警戒線,以及墻上大片未干的血跡。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沒再說話。 他的眼神讓溫簡有些窘迫,不大自在地抽回手:“屋……屋里有點熱呢,我都出汗了?!?/br> 江承似是笑了下:“嗯,是有點熱?!?/br> “我……我去開一下陽臺門?!比酉略?,溫簡已經扔下筷子匆匆起身,過去將陽臺門拉開。 人沒有立即回來,就站在陽臺上吹風,背對著他。 江承起身將桌上的碗筷收起,邊收邊狀似隨意地對她道:“昨晚去醫院看爺爺……” 溫簡驀然想起昨晚他要去醫院看爺爺的事來,回頭問他:”對哦,你爺爺怎么樣了???嚴重嗎?” “還好,不算特別嚴重,老毛病犯了?!苯械晳?,“多注意休息就好?!?/br> 溫簡松了口氣:“那還好。你爺爺年紀挺大了,老人家還是要多注意著點?!?/br> 江承“嗯”了聲,淡垂著眼瞼,仍不緊不慢地收拾著碗筷,邊閑聊般的道:“老人家身體目前看著倒還好,就是心里壓著事,看到我就長吁短嘆的?!?/br> 溫簡皺眉:“什么事???” 江承看向她:“婚事?!?/br> 又補了一句:“我的?!?/br> 溫簡:“……” 江承看著她不動:“他說,他這一口氣吊到現在就是為了等著看我結婚生子,想著有機會再親眼見上一回曾孫子,結果一年又一年,我都快三十了,女朋友還沒著落?!?/br> 溫簡:“……” 第64章 (重寫) 她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應該找女朋友了?!?/br> 江承輕“嗯”了聲,也不說話,就這么偏著頭,定定看她。 溫簡手隨意往身后指了指:“那……需要我幫你介紹嗎?” 江承手中的筷子往桌上整齊地一束,眉眼不動地看她:“好啊?!?/br> 溫簡:“你……喜歡什么樣的?” 江承:“笨的?!?/br> 溫簡:“……” 江承目光收回,單手端起桌上的碗盤,轉身往廚房去。 溫簡跟在他身后:“要多笨的?” 江承抽空回頭看了她一眼:“笨到無可救藥的?!?/br> 而后擰開水龍頭,不緊不慢地將碗筷洗完瀝干,碗筷放入消毒柜中時他才回頭看向倚在門口的溫簡:“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溫簡很堅定地搖頭:“沒有?!?/br> 江承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垂眸看她。 溫簡背不自覺后貼靠向一邊的墻壁。 江承眉目不動地看著她慢慢變得戒慎的眼眸,抬起的手臂緩緩壓在了她耳后的墻上,身體微微俯下,在她耳邊緩緩道:“如果實在難找,也可以考慮別的條件?!?/br> 溫簡本能抬眸,目光與他的相撞:“什么條件?” 江承:“沒良心的?!?/br> 溫簡:“……” 眼眸緩緩對上他的:“條件這么差,你家人不會反對嗎?” 看向她的眼睛帶了一絲研判,江承眉心微微擰起,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溫簡被看得有些緊張,好在他手機響了。 她看著他掏出手機,看了眼,而后收回壓在她耳側的手臂,一邊接電話,一邊往陽臺外走,聲線壓得有些低沉,溫簡聽不清,只隱約聽出是純正的美式英語,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他突然回過身,看向她。 溫簡本能站直身,想走向他,腳剛抬起便見他沖她比了個“噓”的手勢,食指輕抵在唇邊,面色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