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你認了真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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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簡窘迫地將脖子收了回來,手撓著脖子,悻悻然:“沒什么?!?/br> 坐正了回來,一只手托著腮,一只手握著筆,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起她跟她mama回去那天,她把那串手鏈送給他,他很嫌棄地推還給她,說他不要,她那時年紀小,就覺得小哥哥幫了她,她想把她最寶貝的禮物送給他,剛好那天他爺爺好像說是他生日,她又死皮賴臉地當生日禮物送給他了。 那個年紀不離身的東西,說不定睡覺時還不小心把口水流上面去了,想想都覺得臟,他不肯要,她還那樣委屈巴巴地強行塞給他。 想起當時的死皮賴臉溫簡便覺得臉頰一陣燙,有點尷尬,也有點害怕他認出她是她了。 不知道現在銷毀證據還來不來得及? 下午放學,她特地等他一塊走。 江承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倒沒說什么,一聲不吭地往車棚去了。 她兩手提拎著背包肩帶,亦步亦趨地跟上,一雙眼睛不時往江承的背包瞥去,就這么一路跟著他去了車棚。 江承停了下來,回頭看她:“找什么?” 然后將背包遞給她。 溫簡微微搖頭,不敢伸手去拿。 江承轉身將包扔自行車置物架上,騎上就走。 溫簡騎著車跟上。 熟練了一天后,她的車技已經穩定了下來。 江承當她是昨天被跟蹤的事嚇怕了,也不管她,也沒提醒她,昨晚她電話求助的那個警察正在暗中跟蹤保護她。 溫簡沉默著與他一起騎了好長一段時間,不時抬頭看他。 迎著夕陽而去的方向,陽光落在他年輕的臉上,帶出一層淡淡的光影,輪廓分明的側臉逆在光影里,有種剪影般的深邃幽靜感。 溫簡又想起他昨晚持槍時的沉著冷冽,與現在褪去夜色遮擋的清雋學生模樣,謎一般的反差。 “再盯著我看下去,要撞欄桿上去了?!鼻懊娴娜送蝗怀雎?。 “……”溫簡一下沒反應過來,前面突然騰出一只手,拽了把她車把,把歪掉的車頭拽正了回來。 江承車速慢了下來,瞥了眼沿街的櫥窗,櫥窗反射的鏡面里正印著那張還在怔愣中的臉。 溫簡看了眼輕松落在車把上的手掌,修長有力,骨節分明,視線順著那只手掌一點點往上,從手臂落向他側臉。 “你身手好像很好誒?!彼囍以掝}。 江承:“還好?!?/br> 溫簡:“我聽他們說你也是插班的???” 江承:“算是吧?!?/br> 溫簡騎車追上他:“那你原來在哪讀的???” 江承偏頭看了她一眼:“我沒讀書?!?/br> “……”溫簡不好再問下去,怕不小心戳了人傷處。 “昨天……”溫簡遲疑著轉了個話題,試探性看向他,“我看何邵拿著那串桃核手鏈,好像挺好看的誒?!?/br> 江承自行車震了下,然后平靜回她:“是嗎?” 溫簡很認真地點點頭:“是的?!?/br> 第12章 “哪里好看了?”江承淡聲反問,“桃核雖然像是經過精心挑選打磨,但明顯看得出來被磕裂過又重新粘回去了,平安扣也被磕出了裂痕,還有那編繩方式看著也古怪,就從沒見過那樣的?!?/br> 溫簡:“……” 不甘心自己的東西被貶得一文不值,半天憋出一句話:“那說明它獨特?!?/br> “獨特也是一種美?!?/br> 江承扭頭看了她一眼:“你管它美不美,又不是你的?!?/br> “……”溫簡一下慫了下來,“就……就算是別人的東西,也要善于用發現美的眼睛看待它的?!?/br> 江承:“……” 很平靜地將視線收回,不理她。 回到小區門口時,溫簡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江承一路沒改道,她一下想起那天布丁纏上他的事,以及昨天晚上,他問她家在哪時臉上的古怪,她面色也一下變得古怪起來。 江承扭頭看她:“怎么?” 溫簡微微搖頭:“沒事?!?/br> “我先走了?!比酉乱痪湓?,江承已騎著車,輕車熟路地往小區另一方向而去了。 神奇的世界。 溫簡撓撓脖子,騎車往自己家去。 門沒關,布丁就在家門口,遠遠看到她便朝她跑了過來,熱情地圍著她打轉。 十歲的狗已經邁入老齡階段。 溫簡俯身摸了摸他的頭,有些不舍。 溫司屏正在廚房里忙,一眼看到她。 “回來了?”她問。 溫簡點點頭,想起手鏈的事,心里又有點小雀躍,忍不住和她分享:“媽,我好像找到小時候照顧我的小哥哥了呢?!?/br> 溫司屏腦中一下浮現她那顆被摳掉了一圈頭發的腦袋,不覺放下手中東西,意外看向她:“怎么遇到的?” “就昨晚送我回來的那個同學?!睖睾啍R下包,走向廚房,“我覺得就應該是他的。媽,你以前也見過他的,應該就是他沒錯吧?” 溫簡這么一提醒,溫司屏驀然想起昨晚看到江承時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算起來,當年的小少年好像也不太待見她。 當時她匆匆趕回江家接溫簡,原本在屋里和他玩得好好的溫簡小嘴一癟,眼眶一下就紅了,撲跑向她,緊緊抱著她的大腿,邊哽咽問她,是不是來接她了。 那個小少年當時便一副老母雞護犢的姿態,一臉防備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后,一聲不吭地上前,拉下溫簡的手,把她推到了他身后,而后滿是敵意地瞪他。 在他眼里,她約莫是扔下自己女兒不管的壞女人,因此當她感激著向江承mama道謝,并表示會把溫簡接走時,他一下就變得警戒起來,不停推著溫簡往后退,不讓溫簡跑向她,也不讓她靠近。 他mama被他護犢的模樣鬧得好氣又好笑,上前和他講道理,沒想著他只倔強地推著溫簡往后退,一雙眼睛憋得通紅,不斷強調一句話:“她明明就是我在我家衣柜撿的,是我的?!?/br> 后來還是擔心她跑了的溫簡偷偷鉆過她腋下,跑向她才結束了這場對峙,但并沒有緩解多少,小丫頭臨走前要把她爸送她的手鏈送給他,他不肯要,她委屈著說可以當生日禮物的,怯生生上前硬塞入他手中,他瞪著她不肯理她,那眼神就像瞪著一個小叛徒。 算起來,那時的溫簡于他確實算個小叛徒。 他辛辛苦苦想維護她,防止她被壞女人帶走,她傻乎乎地鉆過他腋下就跑了,也難怪他會不快。 那個年紀的小孩也不懂什么你的我的,就相互陪伴著玩了幾天,玩出感情了,舍不得玩伴。 再加之那個時候的溫簡傻乎乎的好騙也好欺負,玩具一樣,他舍不得很正常。 溫司屏還記得剛看到溫簡時,她半顆腦袋長發披肩,半顆腦袋和禿了沒區別,嚇得她整個都慌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好在沒事,就是小孩子的不懂事鬧的,他們一家把溫簡照顧得很好,尤其是那個不待見她的小少年。 對于他們一家,溫司屏一直是心存感激和內疚的。只是當時確實她有錯在先,江家人雖沒有過多苛責,但對她這種沒經過打招呼就擅自把孩子留下的行為多少頗有微詞,她也不敢再過多打擾,帶著溫簡離開后便也斷了聯系,但這么多年來,溫司屏其實還是希望能有機會好好向江家表達一下感激的,又怕打擾了他們的生活。 如今知道他湊巧和溫簡是同班同學,溫司屏就琢磨著要怎么還這個恩,并叮囑溫簡要好好向人家表達一下謝意,不能忘了人家的好。 溫簡也覺得她應該好好感謝一下江承的,可是又害怕他知道她就是小時候那個傻不拉幾的小屁孩,想著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報答他。 她還沒想出辦法,第二天去學校時何邵就悄摸摸地把她和許冉叫到了教室外面,問她們要給江承準備一個什么樣的生日會才會讓江承滿意而且驚喜,溫簡這才發現,她昨天好像稀里糊涂地被何邵拉著入了伙,而且何邵還不讓她退了,一直追問她要怎么籌備。 溫簡不知道江承的喜好,但從這段時間的接觸來看,她覺得江承是不喜歡熱鬧的人,這種生日會他不會喜歡的,真要盡一份心意給他慶祝,還不如就直接訂個蛋糕,請幾個和他關系比較好的同學,一起在宿舍或者cao場上熱鬧一下,心意到了就好。 何邵頗認可溫簡的看法,于是很不仗義地把訂蛋糕的任務交給了溫簡和許冉,他負責偷偷通知同學。 溫簡:“……” 溫簡給她爸爸慶祝過生日,給mama慶祝過生日,給大表哥二表哥也慶祝過生日,就是從來沒給江承張羅過生日,如果真要算有過的話,也就是送了他一串她的口水鏈而已,還不如沒有過呢。 溫簡不得不在這樣的煩惱里找何邵商量,還得為了他的保密計劃避開江承偷摸摸地來。 江承面色如常地看著兩人的偷偷摸摸,他發現,自從那天晚上的手鏈事件后,溫簡對何邵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想起她那天晚上,小心翼翼問何邵時的樣子,不用腦袋想也知道,她把何邵當成他了。 他那天還琢磨著,當年她那一撞,估計不是撞通了任督二脈,是真的撞傻了。 他沒打算去糾正她,確實沒什么糾正的意義,不是彩票領獎,認對認錯沒什么分別。 只是那手鏈他留著確實也沒什么用,于她好像也沒什么意義了,她根本也沒打算要回去了,與其留著占地方,不如直接扔了。 于是,回家路上,從后門進來的江承路過垃圾桶時,很順手地把手上的手鏈扔進了垃圾桶,騎車走了。 不遠處待在家門口的布丁“吭哧吭哧”地奔向垃圾桶,叼出了那根手鏈,然后獻寶似的地跑向也正回到家門口的溫簡面前。 溫簡看著他嘴里叼著的桃核手鏈,怔了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難過。 不遠處,原本打算這么離開的江承停了下來,滿腦子都是四歲的小丫頭睜著雙委屈的大眼睛,說今天是他生日,能不能把它當作生日禮物,明明就一小叛徒,好像還變成他的不是了。 偏他就狠不下這個心。 江承認命調轉車頭,回到垃圾桶旁,傾身去翻找那串他隨手扔出去的手鏈。 找了一圈沒找到,眉心微微皺起時,背后有聲音響起: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江承回頭。 溫簡正手拎著那串被他扔掉的手鏈,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微抿著唇看他。 布丁就蹲在她身側,“撲哧撲哧”地吐著舌頭。 他看了它一眼,目光移往溫簡臉上,手伸向她:“拿來?!?/br> 溫簡把東西收在了身側:“那是我撿的?!?/br>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