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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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辦妥之后,懷真便前往臨涇,打算休養兩日再回高平。 夜里宿在臨涇官舍,庭中有一株老梅,香氣幽冷清絕。 懷真伴著梅香入夢,心里最大的石頭落了地,所以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她睡得早便也醒得早,天還未亮便睜開了眼睛。 帳外燈燭已滅,一片昏然。 懷真披衣而起,掀開簾帳摸索著出去找水喝。 原本董飛鑾要在外間陪寢,懷真想著她為了和崔旻周旋,想必也累得夠嗆,便讓她去隔壁自己睡了。 經過熏籠前時,突然踩到一個柔軟溫熱的東西,她嚇得差點跳腳,猛地反應過來,忙蹲下身順著胸膛往上摸,果然是熟悉的輪廓和眉眼,只是下頜的胡茬硬地扎手。 此間事了,她心情愉悅通身舒暢,以至于連重逢的歡欣都被壓住了,便也沒有想象中那般驚喜。 大概是星夜兼程太過疲憊,因此睡得很沉,她喚了好幾聲都未醒。 她便繞過去到外間倒了杯溫茶潤嗓子,返回時手中執了盞燈燭,蹲在旁邊細細端詳了半天,他不僅毫無察覺,甚至還翻了個身睡得更香。 ** 謝珺醒來時,隱約聽到外間有說笑聲。 他緩緩睜開眼,發現天已大亮,正欲爬起身時,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右手有些發酸,掌中一片濕黏,而且放的地方也不對。他忙坐起身一看,才發現睡夢中不知何時解了衣袴,迷迷糊糊中竟做了那樣猥瑣的事。 還好身上蓋著被子,不然真要丟人死了。 懷真正在晨妝,董飛鑾一面給她綰發,一面滔滔不絕地說著崔旻的過人之處。 “他有無妻室?”懷真冷不丁問道。 “姬妾肯定少不了的,否則從哪學來一身過人本事?他要是個雛兒,我還不稀罕呢,懶得去□□?!倍w鑾興致不減,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以我我會在乎這個?露水情緣罷了,快活就行,誰在乎他有多少女人?!?/br> 懷真手指間轉動著一只花釵,頗以為然,“自己調/教確實有點麻煩,若是能無師自通就好了?!?/br> “你想得美?!倍w鑾奪過釵子,比劃著給她插好。 兩人正說話時,懷真聽到內室的響動,掩口一笑,推了推董飛鑾,小聲道:“估計醒了,讓人去準備熱水吧!” 董飛鑾怕一大早撞到謝珺尷尬,忙點了點頭,悄悄出去了。 懷真起身理了理裙裾,穿過簾幔走進了里間,瞧見他滿臉迷惘沮喪,提著褲腰滿地打轉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是你使得壞?”謝珺看到她這樣子,點頭頓時敞亮,追過來道:“把我腰帶藏哪兒了?” 懷真閃身躲開,藏在柱子后邊,笑得直打跌,“別過來,先把手擦干凈?!彼龔男渲忻雠磷訑S了過去。 他滿面羞窘,彎腰撿起帕子仔細擦著手掌,甕聲道:“哪有這樣捉弄自家夫君的?要是給人瞧見了,我還要不要臉面?” 第107章 .賴床新婚燕爾。 懷真望著他手忙腳亂的狼狽樣子,雖鬢發蓬亂衣衫不整,卻覺得分外可愛,不由嘴角上揚。 可是想到他見面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問候,便佯裝著惱道:“我們多久沒見了?開口就數落人,有你這樣做丈夫的嗎?何況我是好心給你蓋被子,結果你那個就……就起來了,人家也是順便幫你寬去腰帶,好讓你便于動作呀!” 她說的雖是實話,卻刻意省略了自己渾水摸魚,趁他熟睡興起時捉著他的手撫弄,還興高采烈從旁觀看的情景。 當時燈火昏然,一片朦朧,可是那沉悶的低喘和夢中喚著她名字的聲音,此刻想起來猶覺得臉頰發燙心如鹿撞。 他心下了然,不再發問,隱約明白怎么回事了?;楹蟛坏揭粋€月便各奔東西,當時雖然極其不舍,可迫于形勢,只得暫時作別。 最初幾天,無論日間多忙,夜里閉上眼睛,腦中全是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實在睡不著時,便爬起來翻看她的信箋,就著昏暗的燈光,翻來覆去地抄寫,想要把每一個字眼都融入心間。 成親之后,身心都交給了對方,便不能隨意動欲,更不能再自瀆??墒巧眢w也是有記憶的,壓抑地太久,所以感受到她的碰觸時,便會下意識地起了反應。 只是那副模樣竟被她看了去,想到此便覺得無比羞惱,“那你也該……喚醒我呀,就那樣看著我出丑嗎?” “出什么丑呀,我看你快活得很你?!彼室鈱⒖旎疃忠У睾苤?。 他自知理虧,羞愧地低下了頭。 懷真邁著輕快的步伐,悄悄從他身畔繞過去,找出藏在床褥下的腰帶丟給他道:“大半夜回來招呼都不打一聲,倒頭就睡,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她氣呼呼道:“萬一被我當做刺客捅兩刀,到時候還得賴我吧?” “我原本想打招呼的,可你睡得很香,我知道你這些時日辛苦受累,哪忍心打擾?本該盥洗更衣去陪你,可實在太困了,就打地鋪將就一下。我們誰跟誰呀?就算看不見,你也不會認不出我的?!彼麗灺曉靡屡?,抬頭悄悄瞟了她一眼,“你要是能把我當成刺客,那絕對是故意的……” 這眼睛一旦瞟過去,就有點收不回來了。 她剛梳妝罷,面容似薔薇帶露,眼眸如秋水橫波,云鬟霧鬢,嬌艷動人。 雖做惱怒狀,但是蛾眉舒展杏眼含情,俏麗奪目令人心折。別人清減幾分是憔悴,于她而言卻平添了些柔媚的風情。 他話未說完,便已經沖過去抱住了她,果然不似先前豐盈,他不由地收緊了手臂,對這個小冤家既愛又恨。 懷真皺著鼻子掙扎,抱怨道:“滿身都是汗味和馬氣,別碰我?!?/br> “你寫信喊我回來,我一路上大氣都不敢歇,這會兒人回來了你又嫌棄?太不講道理了?!彼环?,故意湊過去鬧著要親她。 懷真趕忙把臉藏了起來,手腳并用著想掙脫,他笑道:“好泱泱,別鬧,讓我抱會兒聊解相思之苦,很快就松手,你要是擰來扭去,待會兒身上比我還臭?!?/br> 她果然乖了下來,任由他抱著。 見她已經換好了裙衫,唯恐身上腌臜氣污了她,便不好肆意親近,只得壓抑住心底的熱情,在她額頭上狠咂了兩口,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 撂開手后卻發現她還賴在懷里,不由笑著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呀?” 她低著頭不說話,手臂緊緊圈著他的腰,眼眶微紅,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心頭一熱,忙將她攔腰抱起,走到榻前坐下,讓她窩在自己懷里,熱烘烘的唇在她柔膩的頰上蹭了蹭,啞聲道:“泱泱,我也舍不得,我時時刻刻都想你哩?!?/br> “那也不用這么著急回來呀!”她把臉埋在他溫暖堅實的胸膛,呢喃道:“幾個月都過來了,多等幾天又何妨?” “你都要改嫁了,我還等得了幾天?一刻鐘也等不下去?!彼肫鹦胖械挠脑?,頓時心急如焚,忙捧起她的臉迫切道:“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哪能好端端就不要我了?我原本也不想和你分開,是你非要趕我去的?!?/br> 懷真面色羞紅,站起身背對著他忸怩道:“哎呀,一時心血來潮……瞎說的,都過去了?!?/br> 想起當時的情景,著實令人難為情。 他站起來一疊聲詢問,她只得吞吞吐吐地說了當時情景。 “噢,原來如此?!彼腥淮笪?,走過來從背后抱著她,將她的纖手攏在掌心里,感慨道:“我看著別人成雙入對時,心里也不好受,可在信里又不能說,否則你又該罵我沒出息了?!?/br> “這次是我沒出息,”懷真垂頭喪氣道:“原本只是發泄一下,沒想到你真就回來了,要是耽誤了什么事兒怎么辦?” “對我來說,還有什么比夫人要改嫁更大的事?”他低下頭啄吻她通紅的耳尖,開玩笑道。 “哎,不準再提了,我……就隨便說說罷了?!睉颜娉榛厥?,捂住臉道。 “這話能隨便說?我看完腿肚子都打哆嗦了?!彼胂肴杂X后怕,不禁報復般狠啄了幾下。 懷真臉頰似火燒,忙拿手肘撞開他,嗔道:“那么大的人,真話假話都分辨不出?” “你這個人,心思最是飄忽不定,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意外,”他低聲嘟囔道,“何況又是崔家鬧的……”說到這里便又激動起來,“我和姓崔的犯沖,聽到這個字一個頭兩個大?!?/br> “好了,好了,”懷真覺得自己頭也大了,生怕他又翻老黃歷,扳開他的手臂道:“你這樣子我都不想看到,快去洗洗干凈再來說話?!?/br> 正好外間傳來婢女的聲音,說是熱水準備好了,懷真忙推他去沐浴。 ** 這幾個月來,她四處奔走籌糧的義舉早就傳得人盡皆知,因此剛到臨涇,便有無數人冒著嚴寒趕來拜謝。 懷真剛用過早膳,縣令便親自領著屬官在門外恭候,說數千百姓將衙門口圍地水泄不通,非要鬧著見她一面。 她本想將謝珺推出去應付,可一想到他連夜趕路,必定困頓不堪,只得叮囑了一聲,在趙雪柏和董飛鑾的陪同下出門了。 等再回到官舍已是未時,一行人滿載而歸。 懷真望著堆了滿院的雜物直犯愁,除了布匹、藥材、器物和蔬果、美酒,還有雞鴨牛豬羊,用木桶極鐵籠裝著,封條上寫著送禮人的姓名住址,董飛鑾捏著鼻子一一看了遍,回頭笑道:“都是一個村一條街湊起來的,恭喜殿下,盡得民心?!?/br> 懷真苦笑道:“是誰瞎傳的啊,說我散盡嫁妝,連年貨也辦不起了?真是好笑。何況,我用得著辦年貨?這種事不得三郎去cao心嘛!” 董飛鑾退到她身邊,聳了聳肩,打趣道:“百姓淳樸,送的都是五谷六畜,瞧瞧,連置辦新衣的布匹都是現成的?!?/br> 懷真想到日間拖家帶口感激涕零的百姓,很多人衣衫襤褸,孩童面黃肌瘦,卻將自以為最好的東西送來給她,心頭頓時五味雜陳,拍了拍董飛鑾的肩,囑咐道:“想個辦法退回去吧,告訴他們,就說我很快要回去了,高平什么都不缺?!?/br> 董飛鑾尋思道:“退回去必定讓人寒心,不如,把布匹裁做衣裳,將牲畜宰殺分好,咱們再添置一些別的,然后當做回禮,如何?” “就依你說的辦,”懷真有些心不在焉,往內院瞧了一眼道:“我去看看三郎起了沒有?!?/br> ** 婢女在外間煮茶,聽到腳步聲忙去打起簾子,躬身相迎。 懷真指了指里間,婢女搖頭,一邊替她寬衣一邊道:“駙馬應該還睡著,奴婢在外間守了一晌午也未聽見傳喚?!?/br> “去準備些飯食,我就去看看?!睉颜娣愿赖?。 婢女將她的斗篷掛好,依言退下。 她自去洗了手,拿了護膚膏邊搽邊進了里間。 榻前靜悄悄地,隔著羅帳,能聽到悠沉而均勻的呼吸聲。 懷真將羅帳掛起,看到謝珺趴伏在枕上憨態可掬的睡相時,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俯身過去,用手指撥開散發,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他咕噥了一聲,抬手在頰邊撓了撓。 她湊近去看,這才瞧見他左腮有銅錢大小的一塊紅斑,用手一按似有些腫脹,像是凍瘡。 這些時日,她在百姓和士兵們臉上可沒少見。 她在榻沿坐下,掀開他的衣衫仔細檢查了一番,見他雙手雙腳皆有凍傷。 看來鹯陰氣候惡劣,遠比臨涇這邊還要酷寒。 她去外間拿了治凍傷的藥膏過來,給他傷患處細細搽著,待要起身放下時,卻被人拽住了手腕。 “醒了?”懷真忙將盛放藥膏的瓷盒放下,貓兒一般欠身鉆進了他懷中,挨著他溫熱的臉頰,撒嬌道:“我外邊忙了半天了,你倒是睡得香?!?/br> 他用被子將她裹在懷里,火熱的手掌在她一身冰肌玉骨上流連忘返,“辛苦了,那我侍候你松緩松緩?” 懷真忙抓住他的手,瞪著眼睛道:“白日宣yin,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