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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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點掉下淚來,忽然覺得就算立刻為她死了也值得??扇绻娴乃懒?,那多遺憾? 他還盼望著與她一起生活,將真實的一面袒露在她面前,還要問問她,她希望他成為什么樣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得學著去做個好丈夫。 不能像父親那樣,發妻去世后便另娶,但對繼室又不夠珍惜,以至于所有人都不重視她。 父親既對亡妻不忠貞,又辜負了眼前人,還不能處理好與子女的關系,所以十多年來家中怨氣沖天。 他若娶妻,便決意與她同生死共進退,不會讓她因為他受半點委屈。他將敬她、重她、愛她、疼她、寵她、信她,一生一世呵護她,一切都以她的意愿為先…… 正當他神思恍惚,徜徉在想象中幸福地快要暈眩時,耳畔響起了懷真歡快的聲音,“三郎,你瞧瞧這是什么?” 謝珺猛地回過神來,竟看到了一座小型演武場,四面楊柳依依,拴馬樁、兵器架甚至箭靶等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座像模像樣的點將臺。 他不由得放脫了她的手,兩眼放光腳下生風,激動得跑了過去。 看他難得如此開心,懷真也深感欣慰。 雖然匠作大將對她擅改圖紙的行為極為不滿,一度以罷工相要挾,但最終也未能讓她改變心意,只得硬著頭皮督造了這座不倫不類的公主府,但卻將其引為平生之恥,拒絕在留案的圖紙上署名。 “泱泱、泱泱!”謝珺的聲音遠遠響起,她抬起頭,看到他正站在高臺上朝她招手,她忙收回思緒,向他走了過去。 她剛走到臺下,他便一陣風似地奔了下來,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匆匆登臺。 懷真慌忙抱住了他的脖頸,嬌嗔道:“我又不是沒長腿。這么高的臺階,你跑上跑下不累嗎?” 他朗聲笑著,露出了雪亮的牙齒,“我看不得泱泱受累?!?/br> 這樣開懷的笑,懷真印象中并不多見。 謝珺一口氣將她抱了上來,竟然心平氣和,懷真跳下地來,摸了摸他額頭,不見一絲汗意,心中極為納罕。 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頗有些炫耀的意味,“泱泱,我雖不及陸琨高壯,也不及蕭祁樣貌好,但我比他們身板硬朗,比他們精力充沛。我可以天天陪你練習騎射,對了,那把弓用著還趁手嗎?” 懷真有些無言以對,“天吶,你不會以為我找駙馬就是為了……唉,三郎,你是真的不明白嗎?” 她指了指下邊的場地,索性將話挑明了,“這都是為你準備的,傻瓜!”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半天都合不攏嘴。 直到懷真等得快不耐煩了,他才艱難地開口道:“泱泱,你不要對我這么好,我害怕?!?/br> 懷真轉過身,環住他的腰,微笑著問道:“你害怕什么呀?” “我怕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可怎么活?”他心頭惶然,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哽咽,凝望著她輕聲問道:“泱泱,我很想問你一句話?!?/br> 懷真有些緊張,咬了咬唇,點頭道:“你說?” 他的眼睛驀地紅了,忍著淚意,鼓起勇氣道:“你、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別人了?是不是有人和我名字相像,或者和我長得像?” 這該如何回答?懷真一時間有些傻眼。 第48章 .征兆前世記憶,該不會是要這樣一點一…… 謝珺見她沉默,臉色漸漸發白,竟仿佛真的印證了心中的猜想一般。 懷真不敢再深思,忙應聲道:“我真好奇,你的腦瓜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如實回答,這個世上我不認識第二個叫謝珺的人,也沒見過和你長得像的,如此,可還滿意?” 她心里頗為苦惱,這算不算說謊呀? 應該不算吧,畢竟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但這個回答過于隨意,甚至有些敷衍,他并不太信服,卻也沒再深究,否則便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了。 “那在你心里,我只是我自己?”他換了個角度問道。 懷真轉過身,伏在欄桿上道:“你當然是你自己,不然還能是誰?這種傻問題,以后可別再問了?!?/br> 他走上前來,與她并肩而立,稍微放下心來,點頭道:“好,我記住了?!?/br> 懷真只盼著他是真的記住了,以后切莫再有疑問。 她有些困惑地想,難道自己不夠真誠不夠熱忱?否則為何會讓人產生那樣的疑慮? 謝珺俯瞰著演武場,漸漸又變得興奮起來,神情歡悅道:“這片場地足夠兩百人cao練了,真是個好地方?!?/br> “那你喜歡嗎?”懷真側頭問道。 “當然喜歡,”他容光煥發,按捺不住喜悅道:“我做夢都想有這樣一個地方。說來可真巧,竟和我想象中的一樣?!?/br> 能不巧嗎?這原本就是他隨手畫的草圖,放在她的妝臺上,是她憑著記憶重新勾出來的。 應該是婚后第四年吧?那之前他們都是相敬如賓,甚少有密切往來,更別說推心置腹的談話。 某次他晚間歸來,突然說府中有些園子荒廢,屋舍空置,實在是浪費,若他是主人,定然把那些沒用的園子房舍都推平,然后建一座演武場,早上跑馬就不用出城了。 她心血來潮,便追問了一句,他隨手拿起她妝臺上的眉黛,就著一疊粉箋銷金紙畫了出來。 當時她挺心動的,奈何病體虛弱,并無心力去打理那些。 ** “想來這便是心有靈犀吧!”她沖他笑道。 “可是……”他有些煞風景道:“我并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br> 其實他們在對方眼中,都是一個迷。 懷真覺得他心思太深,永遠猜不透摸不著,他也覺得懷真心里藏著他永遠觸不到的東西。 ‘夸贊你的話,聽聽就罷了,不可當真。只有那些貶損的話,才應該時刻銘記在心?!?/br> 自打記事起,母親就無數次在他耳邊絮叨著,這些話被他奉做金科玉律,從未懷疑過半分。 所以任何人的溢美之詞他都不會信,但當懷真對他說好聽的話時,他會半信半疑。 他固然希望兩心如一,但如今來看還很遙遠。 “你真是……”懷真無奈道:“就不能配合我一下?算了,來日方長,以后再慢慢說?!?/br> 她走到東邊,回頭招呼道:“三郎,快看?!?/br> 他跟了過來,見她正指著遠處樹影中聳立的一座高樓,“我帶你去那邊看看?!?/br> “那是什么地方?”他疑惑地問。 “去了就知道了?!睉颜娴?。 到得此時,她對討他歡心已經不抱希望了,這個人真是油鹽不進,固執地可怕。 ** 到了藏書樓下,懷真指著空白的匾額道:“起名的事就交給你了,不許敷衍哦!” 謝珺望著那座巍峨壯美的高樓,震驚之色不亞于看到演武場。 “這么大的事……我恐怕不能勝任吧?”他惴惴不安道。 懷真攤手道:“我又沒強迫你,你若不愿就算了,反正這是留給我駙馬的?!?/br> 他立刻接口道:“我可以?!?/br> 懷真不由大笑出聲,招呼道:“快進來吧?!?/br> 樓中有倆小黃門守著,聽到響動忙出來相迎,懷真抬手道:“平身,這位是謝家三郎,以后應是???,你們先認識一下?!?/br> 她并未介紹他的官職和名字,這讓兩人頗為納悶,卻又不敢多問,迎上去施禮問安。 謝珺心情大好,溫聲同他們打完招呼,隨后疾步跟了進去。 樓下是廳堂,布置的極為風雅。 但懷真已經上樓了,他便也沒多留意,匆匆跟了上去。 懷真徑直帶他去看樓上的巨幅輿圖,看到他瞠目結舌的樣子極為得意,一一指點道:“冀州、兗州、青州、□□、揚州、荊州、梁州1,這是我們所在的豫州。你瞧,唯獨缺了雍州?!?/br> 她奔過去,指著一面高大的屏風架道:“這里以后就掛雍州,但雍州所屬地界多年來始終在變,等到哪日疆域定下來,我便讓人制圖?!?/br> 金色的夕陽透過高窗傾灑在她身上,她背后高大的屏風架猶如一幅空白的畫框。 她站在那里,就像畫上的美人,衣褶上披著燦爛的霞光。 謝珺眼前突然有些恍惚,他應該是見過這這副場景的。 懷真在畫里,他在畫外,他看了她很多年,對她說了很多話,但她從來不會回應一句。 他僵在原地,突然像是失去魂魄般,一動也動不了…… “哎?”耳邊傳來懷真的聲音,他猛地醒過神來,看到她的手在他眼前晃著,“好好的,怎么就兩眼發直了?” 他有些失神地盯著她看了良久,不明白方才怎么回事,就像魘住了一般。 “我好像又產生幻覺了?!彼嗔巳嘌劬?,將方才詭異的想法如實復述給她聽。 懷真聽完遍體生寒,下意識走到了窗邊,沐浴著溫暖的夕陽,才將心底的寒意驅除。 謝珺的前世記憶,該不會是要這樣一點一滴的覺醒吧?太折磨人了,還不如睡一覺想起一切呢! “你肯定是招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她故作輕松道:“趕明兒有空去找個法師燒燒香驅驅邪吧!總是這樣神神叨叨,我都有點害怕了?!?/br> 樓梯口傳來‘噠噠噠’的聲音,就見小鹿又跟了上來,正站在門外靜靜望著。 “這樣有用嗎?”他回頭望了眼小鹿,苦笑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睉颜姹嫉搅碎T口,招手道:“上樓吧!” “三樓是我平時登高賞景讀書靜思的地方?!彼呑哌吔榻B。 書室四面被回廊環繞,如她若言,的確是登高賞景的好地方。 懷真藏書頗豐,甚至還有滿滿一柜子的兵書,謝珺看得目不暇接,卻見她撫著高大的槅架道:“這些都是為——為我的駙馬準備的?!?/br> 他心道:那肯定是我了。 她又指了指旁邊空著的幾排槅架道:“那些還有待補充,我不知道他喜歡什么書?!?/br> 他胸中熱血沸騰,忙道:“我可以自己整理?!?/br> 她笑著瞥了他一眼,打趣道:“你這會兒怎么不起疑了?” “我沒那么不識好歹?!彼r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