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權臣的早逝未婚妻 第76節
可是那也掩飾不了那些珍珠是流光溢彩、價值不菲的海珠的事實。 也許在沈令淑曾經生活的福州府,這樣的海珠并不算是稀奇,放在京城卻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不說家價值連城,至少也足夠買一車她送的繡品了。 雖說顏芝儀的臉皮,還不至于因為這種鮮明的對比而羞愧難當,因為她不覺得沈令淑這是炫富或故意打她的臉,畢竟要炫富打臉有很多方式,用給對家送厚禮的方式來達成羞辱效果也太新鮮了,那她希望這樣的羞辱來得更猛烈一些,她一點也不介意被打腫臉。 可惜她們無冤無仇更沒有利益關系,人家根本沒有針對她的必要。 顏芝儀很不要臉的認為沈令淑送她貴重禮物是因為對她有好感,她收得也很驚喜,但同時也更加愧疚,相比之下她的禮物顯得過于敷衍草率了,連她自己都看不過去,就想著該怎么補救一下。 該送些什么作為補救,用什么名義送,這又是一門學問,顏芝儀為此苦惱了兩天,直到陸時寒提醒她,可以送絕無僅有的、女子都不會拒絕的東西,而且也不能單獨送給沈令淑,那樣就顯得太刻意,反而會造成反效果,最好馮夫人和其他兩位少夫人也不能冷落。 他就差明說送自己做的那些胭脂了。 要不是陸時寒提醒,顏芝儀還真想不到這個方案。 不是她小氣,而是搞這些之前她就跟陸時寒確定了一個原則——悶聲發大財,那她現在把這些自己做的、風格特點十分鮮明的彩妝送給親朋好友,等她的美妝店一開起來,大家豈不是一下就知道是她在搞事情了? 那相當于公開處刑??! 為了低調行事,她才除了榮家人以外誰也不肯透露半句的。 陸時寒卻直接說,對于有些人而言京城無秘密,哪怕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與其藏著掖著,不如坦蕩一些,只要她自己不拿到臺面上說,大家即便是心知肚明,也會默契的當做不知道。 有道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毫不夸張的說,顏芝儀當時就醍醐灌頂,覺得眼界一下被打開,世界都闊然開朗了。 然后她立刻挑了手頭的產品打包好送去馮府,四位女眷人手一份,理由都不需要特意找,親手做的東西孝敬給長輩和嫂嫂們,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 就連好朋友林婉,顏芝儀也沒有忘記,端水大師這份職業讓她整的明明白白。 顏芝儀這么熱情的送上禮物,同時也誠實說明了它的不穩定性,如果擔心或者平常臉上就容易出現問題,那就最好不要上臉,用來擦手擦脖子,甚至是抹身上也要。 作為配方師,顏芝儀也算是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而收到東西的幾人反應不能說跟榮府女眷的反應一模一樣,實際就是一模一樣。 馮府女眷對那些瓶瓶罐罐那叫一個愛不釋手。 顏芝儀為什么知道呢?當然是因為從那以后她進馮府,便注意到了本對她頗有好感的馮夫人和沈令淑,看她的眼神簡直一夜之間變成失散多年的親人般柔和,而張薇和李玉茹也一瞬間跟顏芝儀親近起來了,至少在那之前她們認識好幾個月,這兩位嫂子從來沒想過主動約她逛街上香,而現在顏芝儀去馮府,毫無疑問是最受歡迎的客人。 這讓顏芝儀越發慶幸自己當初的靈光一閃——她挑選了個多么有前途的行業??! 在寒哥提醒下做事越發坦蕩的顏芝儀,不但收貨了女生們的友誼,連未來皇帝都為此給了她很高的評價,聽得顏芝儀頗為慚愧,心想她就是個普通人,現在看起來這么優秀,主要是因為她有個聰明絕頂的好老公。 顏芝儀如今十分確定,陸時寒沒有在京城混得如魚得水,絕對不是因為他不通人情世故,恰恰相反,他是因為看得太透徹,寧愿獨善其身也不想同流合污。 再說寫信給好朋友們,顏芝儀立刻收到了林婉的回信,這位jiejie永遠都是那么善解人意,說剛好家中有孕的那位胎位不穩,請了大夫說要好好調養,她也想在家安心照顧孕婦,等顏芝儀忙完再下帖子來邀請她。 顏芝儀不知道是真這么巧,還是林婉特意這么說讓她安心,反正她看了信覺得很舒心也很感動,決定出關后第一個就約她了。 而沈令淑雖沒有立刻回信,第二天卻直接來家里拜訪了。 其實也不是沈令淑來拜訪顏芝儀,而是她丈夫馮小師兄受父親之命來抄陸時寒的書稿,這是個精細的活,等陸時寒下班回家那會兒來抄就太費事了,所以陸時寒不在家他也來,帶上妻子一起就不用擔心禮節問題了。 顏芝儀對此雖然意外,但也很歡迎,沈令淑不但安安靜靜在旁邊看著,還總能準確的給她遞工具材料搭把手,搞得顏芝儀都想要重金聘請她當助手了。 小師兄的工作效率很高,短短幾天就抄了足足三份,父子三人正好人手一份——馮大人答應要幫陸時寒看看刪改之處,也是需要一份稿件的。 他完成任務,揮一揮衣袖把媳婦也帶走了,顏芝儀都還沒享受夠有助理的全新待遇呢。 不過顏芝儀很快就沒有心情計較這種小事了,因為她的研究有了突破性進展,竟然攻克技術難關,做出了香皂,連她自己都驚呆了。 顏芝儀會想要把爪子伸向香皂領域是因為做了個夢,可能跟她那陣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搞錢的有關,晚上竟然夢到了曾經看過手工皂制作視頻。 這個夢像是某種暗示,剛好喚醒了她原本對這方面已經模糊的記憶,因此顏芝儀醒來后思考了一刻鐘,就決定挽起袖子干了。 剛好家里的工具和材料越來越齊全,她又大概想起了那些步驟,趁熱打鐵試試也無妨,失敗了也不會有太大損失。 當然了,顏芝儀覺得自己連口紅都做得這么好,還幸運的找到了蜂蠟,這也是凝固香皂所需的材料,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手殘黨了,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對自己充滿信心的顏芝儀這就開干了,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堿。哪怕上輩子是個文科狗,她也知道肥皂用的燒堿和食用堿不是一回事,前者有危險性,一般存在于實驗室;后者就常見了,如今很多人都會用堿來發面。 顏芝儀完全不知道怎么提煉燒堿,只模模糊糊有個印象,好像古法肥皂需要用到草木灰,那她用草木灰加試用堿,豈不是雙管齊下,更添了一份保障? 她按照這個方向努力了兩天,最終以慘烈的失敗告終,油脂完全無法凝固,浪費了好多材料。 剛好榮府管家來通知說上任租戶已經將鋪面清空了,管家得了榮太醫的叮囑,立刻找來了會修整鋪子的匠人,而具體怎么做就需要顏芝儀來指揮了。 顏芝儀原本跟陸時寒一起畫好了設計稿(她來指揮,陸大人負責執筆),直接把圖紙交給榮府能干的管家也無妨,但她正好進入瓶頸期,就決定去店里瞧瞧,換一換心情。 這一瞧就發現了個寶貝,匠人已經機智的用上了石灰粉來蓋房子和修整屋子! 顏芝儀看到石灰粉,瞬間又涌現出無數靈感,厚著臉皮讓匠人給她裝了一盒子帶回家。當時她也被失敗打擊得失去了許多信心,覺得說不定草木灰不行,石灰水也不行呢,但恰恰相反,用上石灰水的第二天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在然后在她孜孜不倦的嘗試下,顏芝儀做出了大齊第一塊本土香皂。 說是香皂,不如說肥皂更貼切些,一開始什么香料都沒加的肥皂既不好聞也不好看,再可能是因為材料的局限性,導致凝固得過程很緩慢,顏芝儀始終覺得它跟洋行的香胰子相比質地也偏軟,顏色看起來還灰撲撲的,就賣相挺磕磣的。 但顏芝儀一點也不氣餒,她覺得自己這一小步,相當于時代的一大步,□□古代可沒有發明出肥皂過,這個技術被西方壟斷多少年了,她覺得自己牛逼壞了,就算做不出有資格放在自己店里的那種賣相,她再開個肥皂店,進軍清潔行業行不行?再不濟賣方子? 總之顏芝儀不需要擔心回本問題,繼續努力改進香皂配方。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陸時寒的副業搞得風生水起時,顏芝儀也同樣紅紅火火,夫妻倆默契到連撈錢的步調都幾乎一致了,在街頭巷尾的讀書人幾乎人手一本狀元郎親筆所寫、榜眼探花聯名推薦的《科舉筆記》時,顏芝儀的店也進入緊鑼密鼓開張階段了。 第九十六章 酒香不怕巷子深。 是的,在顏芝儀埋頭研究的時候,陸時寒的書稿都飛速進入到了刊印上市階段了,好像開啟了什么時光加速器一般。 再加上她專注自己的事情,對其他都東西就不是很敏感了,感覺好像初稿完成也沒過去幾天,一眨眼,好家伙,樣書就印出來了。 事實上劉老板的辦事效率也的確很高,他的印書坊采用時下堪稱尖端的活字印刷術,工人們又都是熟手,他們歲寒齋售賣的書籍絕大多數是自家印書坊出品,可見是做慣了這個活計。 陸時寒的稿子在識貨的人眼中擁有很高的價值,但在工人看來都用著一樣的文字,也沒什么特殊的,跟普通書那樣印,于是從最終稿出爐,到第一批樣書生產出來,也才短短幾天而已了。 而在陸時寒這個作者看過樣書,覺得并無不妥后,劉老板那邊就緊鑼密鼓安排刊印和上市事宜了。 是的,生產和銷售基本上由劉老板負責,只要陸時寒想當甩手掌柜,他就可以直接躺著等分賬。 當初簽約,劉老板給了兩種合作方案,第一種是時下最常見的買斷模式,看在張大人面子,劉老板也想跟陸時寒這個狀元郎結個善緣,因此愿意忍痛割利,一次付給陸時寒一千兩,那出這本書的盈虧劉老板自負,以后賺多賺少也跟作者本人沒關系。 陸時寒最初想的便是這種方案,若能一次性拿到一千兩,都可以在靠近外城位置買個宅子,已經比想象中好很多了。 但既然劉老板給了兩種方案,他也沒著急,聽劉老板繼續介紹第二種。 后者算是這個行業的“特殊合同”,名氣不夠大的文人不敢這么玩,因為不是直接拿潤筆費了,而是以入股的方式,文人出文稿,書商負責生產和鋪貨,銷售額出來后刨去成本再來分賬。 劉老板說的也很坦誠,他在這行也算有些根基,有自己的印書坊,歲寒齋在江南幾個文風鼎盛和經濟繁榮的城市也有分齋,客源一下很固定,因此成本會相對減少一些,陸時寒若要選擇后者,也可以投入成本,給他的分成高一些,但這些根基都是他打拼出來的,大頭肯定是他自己。 劉老板表示他也不是白拿好處,若是發生意外這書出不成,或者最后賣書的錢還抵不回成本,損失的部分都是他自掏腰包,陸時寒一分錢都不用掏。 當然同樣的,第二種方式的風險因素太高,但凡銷量不那么盡如人意,那還不如直接拿一千兩巨款的潤筆費來得合算,而且還不用承擔銷售壓力。 劉老板說來說去,還是希望陸時寒選擇第一種模式。 如果沒有養家糊口的壓力,陸時寒確實不介意采納劉老板的意見。他當然知道在商言商的道理,劉老板嘴上再說得好聽跟他當朋友,也不能真不在意損失,對方肯掏一千兩,自然有信心能賺得比這更多,但沒有養家壓力的陸時寒并不在意這些損失,錢夠花就行了。 偏偏他自己不介意那些身外之物,卻娶了個根本離不開金錢滋養的妻子,而且隨著她身子日漸康健,陸時寒已經開始打算起日后生兒育女的花銷了——自從發現師兄家的侄子侄女們,都有不止一兩個丫鬟奶娘伺候后,他就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往后生兒育女,這么嬌氣的儀兒能親自照顧嗎? 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自家恐怕也得再請奶娘丫鬟,這樣一來不僅開銷增加,要買的宅子也不能太小,否則就住不開了。 于是陸大人絕望的發現,劉老板開出的一千兩根本不算什么,那自然不能當場答應下來,陸時寒回家跟顏芝儀商量了一下,在她雙手雙腳的支持下,咬牙選擇了第二種方案,然后跟劉老板就分成問題好好討論了幾天。 全程都是他跟劉老板私下協商,談回來的結果讓顏芝儀都喜出望外,他們的分賬方式竟然是拋開成本后四六開。 當然是陸時寒四,劉老板六。 這已經足夠讓顏芝儀用充滿敬仰的目光看他了。 萬萬沒想到談判專家竟然就在她身邊,她記得上輩子吃過瓜,某小有名氣的作家小說版稅才十來個點,就這已經是業內不錯的待遇了,雖然這十幾個點是指銷售額而不是凈利潤,可是跟定價比起來,印書的成本才多少? 拿這個當參照物的顏芝儀便認為,寒哥作為第一次出書的新手,凈利潤分賬談到百分之二十就算不錯了,結果他跟劉老板達成了四六開,足足是預期的一倍啊。 陸時寒被她的星星眼看得頗為不好意思,解釋道,“劉老板雖然沒明說,但言語間也透露過,他是花了些功夫來了解我的,自然知道老師對我的關照,因此看在老師和張叔的面子上,劉老板愿意多讓些利,而我也沒有把價壓得太狠,畢竟若是劉老板覺得吃了虧,用其他方式彌補回來,比如瞞下一些賣出的數量,那咱們也只能吃悶虧?!?/br> 顏芝儀睜大眼睛:“所以寒哥還想五五開的嗎?你想的可真美?!?/br> 連特別會做夢的她都不敢想呢,生產印刷都是劉老板在搞,銷售也是人家負責,堪稱一條龍服務了。雖說劉老板名下有自己的印書坊和書肆,可是材料、人工和后期的運輸也都是成本,他們坐著分賬就要了四成利潤,說是空手套白狼也不為過啊。 陸時寒:…… 后來證明,劉老板愿意給陸時寒這么高利潤還其他的原因,因為他需要讓陸時寒出面尋找噱頭,比如請同屆的榜眼探花公開推薦。 如此一來,一本書就集齊了狀元榜眼和探花的名字,前無古人也后無來者,何愁那些也奢望一日看盡長安花的讀書人、或者希望孩子能沾上這份好兆頭的父母不掏腰包買書? 是的,這個時代做生意也并非顏芝儀所想那樣真就一點不打廣告,至少劉老板就很懂,他要的不只是齊永年和董子玉寫文章推薦,還花錢雇了一批閑漢去人流量大的街頭茶館扎堆,沒事就說一說這本屆狀元親筆所寫、同榜榜眼探花聯名推薦的,寫作《科舉筆記》,讀作“狀元秘笈”的奇書——也不知道劉老板是從哪里得知顏芝儀曾建議陸時寒取名為《狀元秘笈》的,這個名字不好作為正式書名,但是作為宣傳口號可真是充滿了煽動性,都秘笈了,別人都有,你能沒有嗎? 當然了,那什么“榜眼探花聯名推薦”的原話沒有這么赤、裸、裸,是顏芝儀按照自己的習慣用語這么理解并翻譯了。 而劉老板這樣宣傳還真算不上浮夸高調,因為本書還有比狀元、榜眼和探花更厲害的噱頭,那就是兩位傾情為開頭作序的大佬——馮大人和國子監祭酒。 馮大人就不必說了,手握實權的高官,本身官聲極好,是讀書人引以為豪的榜樣,而國子監雖然官銜放在京城不算什么,人家卻是主管教育那一塊,全天下的讀書人就算沒聽過首輔宰相的名字,也不可能不知道國子監祭酒是誰。 所以這兩位在讀書人中間的號召力,說是一呼百應也不為過了。 劉老板只要打出這兩位大佬的旗號,分分鐘賣斷貨也不是夢。 不過哪怕他只是純粹的商人,也明白可以錦上添花、卻不能烈火烹油的道理,兩位大人親自作的序就在書中開頭,白紙黑字又跑不掉,懂得都懂,就沒必要傳得人盡皆知了。 鋪貨前期劉老板宣傳造勢工作搞得有聲有色,而顏芝儀也不是完全不關心此事,她聽說現在盜版也很猖獗,有人為此特意在書中添上“敢有翻刻必究”,也有比這更嚴重的警告。 陸時寒顯然不會在自己的書上寫這種內容,哪怕事關金錢也不行,于是顏芝儀給了點小建議,比如購買正版贈送特簽什么的。 起初陸時寒并沒有在意,他只覺得儀兒對他過于盲目崇拜,便以為別人也會需要他的簽名印章,他要是當真就是夜郎自大了。 可陸時寒沒當真,劉老板卻因此有了靈感,百忙之中讓人制作了一批精美的書簽作為購書贈品,還讓人給陸時寒送來了一堆留白的特殊書簽讓他簽名,這些書簽量少,也就幾百份而已,劉老板相信免費的贈品不可能有人不喜歡。 陸時寒:…… 在多方因素的推動,以及陸大人的努力配合下,新書上市的第一天,僅京城歲寒齋就創下日銷千本的業內神話,就跟顏芝儀最初預計的那樣,第一天的銷量基本都被國子監的學生承包了。 開玩笑,相當于是他們校長的祭酒大人親自作序,雖然這位校長交游廣闊,也曾給許多文人墨題詩作序,但是給本朝狀元郎寫序還是頭一遭,尤其這書還跟他們科舉考生息息相關,那是絕對不容錯過了。 不缺錢的監生們于是組團去刷歲寒齋,聲勢浩大,將店里剛把帶著nongnong油墨味新書搬上貨架的掌柜伙計驚呆了,掌柜收錢也收到手抽筋了。 饒是見多識廣、處變不驚的老狐貍劉老板,知道第一天的銷量后也繃不住了,樂顛顛的連夜跑陸家來報喜,以為合作伙伴會像他一樣激動到難以平復,已經準備呼朋喚友去酒樓喝酒聽曲、不醉不歸了。 恰恰相反,陸狀元這天夜里睡得可香了,因為他有預感,可能一次就能將兒女們往后的奶粉尿布錢都解決,完全沒有了后顧之憂,陸時寒這天的心情只有兩個字——安心。 感到安心的陸狀元便睡了個十分踏實的好覺。 而顏芝儀一如既往的比他還早入夢。 不過顏芝儀的反應還是要比陸時寒更稱職一些的,劉老板興沖沖來報喜的時候,她同樣樂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早有預感會發財,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快啊。 她的店都還沒開起來呢,這下都可以躺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