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吳導緩過來了,聞言誠摯道:以她成績,屬實沒什么暗箱空間。 都第一了,還能怎么暗箱?把導演給她當嗎? 吃到差不多,宋鶯時提出回去休息,徐表哥他們航班時間也接近了,順勢散席。 練習生們走到酒店門口,接她們車不再是來時大巴,換成了兩輛酒店加長林肯。 大家目光幽幽看向宋鶯時。 徐表哥:前頭我說請你吃飯,你叔公讓我好好送你回去,我沒法送,就喊兩輛車。外頭熱,快上車吧。到了在家族群里圈我。 宋鶯時笑著說:我知道了。 司機拉開車門,練習生們依次上去。 徐表哥遲遲未走,宋鶯時也沒上車,她對周全徐表哥印象還不錯,正要催他快去趕飛機,就聽徐表哥欲言又止,悄聲問: 小十,你這個朋友就是懷絮,她有男朋友嗎? 宋鶯時:? 你問這個做什么? 徐表哥摸摸鼻子,有些靦腆:她太漂亮了,你沒看你那兩個哥也總看她么。 許是怕宋鶯時誤會他膚淺,他立刻又說:而且她是我菜我就喜歡這種冷冰冰。你看,她都不正眼看我,跟其他女人都不一樣。 誰不喜歡冷若冰霜大美人呢?總得試試不是。 徐表哥微微忐忑等著答案,就見小表妹忽然笑靨如花: 表哥,聽說過投懷宋抱嗎? 徐表哥:你和懷絮那個cp? 宋鶯時收斂笑容,眸帶深意: 你說,投懷宋抱是真還是假? 看到那個神情,徐表哥一瞬間什么都明白了,心情瞬間成了個大寫cao。 覺得是真,是明知故問地撬自家表妹墻角。覺得是假,那要被表妹眼刀子戳死。 這是什么究極送命題? 徐表哥尷尬道:你就當我沒說過,沒說過! 宋鶯時輕哼了聲,踩著高跟鞋噠噠走到車邊,淡聲道: 走了。 她拉開車門坐到懷絮旁邊,臉色還有點臭。 懷絮瞥她眼:怎么了? 宋鶯時看了眼招蜂引蝶不自知家花,心里不太得勁,伸手擰她臉,惡聲惡氣道: 禍水。 虧她之前還覺得徐表哥人挺好,現在再好也不好了。 懷絮眼一瞇,似乎察覺了什么。宋鶯時不想被她發覺這點子飛醋,轉而看向其他人: 怎么都不說話?剛剛吃飽沒?要不要來點夜宵? 萬嬌幽幽道:我只知道我隊友是個白富美,萬萬沒想到富成這樣,吃驚已經吃飽了。 單絲嵐:宋家公主來春野體驗平民生活,我是公主一公隊長,我好牛逼。 全元元:嗯嗯,你哭鼻子時候公主也看到了,你好牛逼。 單絲嵐奇了怪了:你現在說話怎么像我一樣損? 全元元甘拜下風:那還是你更損,一下子罵兩個人,連自己都不放過。 兩個人斗起嘴來,大家笑出了聲,車廂內方才那點微微不自在隨著消散。 剛得知地位差距時,誰心里都有落差。方才宋鶯時更像變了個人,成了影視劇里名媛。 但這會兒幾句話下來,大家慢慢明白,不管怎么樣,小十還是她們認識那個女孩,她漂亮優秀,負責認真,會跟大家一起練舞唱歌,一起笑鬧。 每個人生來不同,但大家在一起時是朋友,是可靠隊友,這就夠了。 月亮照著她們齊齊走過路。 心中揣著今天獲得東西,再想著明天事,宋鶯時早早跟懷絮說晚安,鉆進自己房間,躺上床看著頂燈發呆。 她先清點了下家當。 今晚共開出了1875生命值,加上她先前攢下2000多,永久生命進度條瞬間多走了一倍,rou眼看去差不多占了進度條一半,讓宋鶯時極為滿足。 還要攢6000生命值。 如果都能像今天這樣,再來兩三次她就可以再也不用做系統任務了。像一場馬拉松終于能望見終點,她快解脫了,高興之余有種過于喜悅不真實感。 比起生命值,獲得信息重要性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鶯時在腦中把那些信息想了又想,她本以為自己會失眠,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宋鶯時聽到敲門聲,她倦得很,聽到了不想動,想著對方等下就放棄了。 敲門聲果然沒再響起,過了會兒,有人走到她床邊喚了她聲。聲音很熟悉,是懷絮,宋鶯時睡得更安心了。 她似乎回應了懷絮,又似乎沒有,懷絮笑著嘆了口氣,像吹起一粒春天種子,宋鶯時聽出了寵溺和縱容。 宋鶯時掙扎著抬起沉甸甸眼皮,迷蒙光里,她只看到懷絮窈窕背影。 懷絮站在門前,關掉臥室燈,輕輕帶上門離開。 擾人清夢光源俱滅,房間徹底暗下去,格外好睡。 意識墜入最后時刻,宋鶯時在想,懷絮手里是不是拿了什么東西 第二天清晨,宋鶯時神清氣爽地起床,都洗漱好了懷絮還沒出來。 宋鶯時叫了酒店早餐服務,轉頭去敲懷絮房門。 懷老師?起床吃飯了。 懷絮聲音懶懶地傳來: 門沒鎖。 宋鶯時推門進去: 別賴床了,今天還要出門 她語音一停,視線落在懷絮床頭柜上拆開兩三個空盒子上。 那些盒子格外眼熟,但里面東西集體不翼而飛。 宋鶯時聲音一下子變了: 你昨晚你一次能用三個??? 懷絮倚在床頭,身上雪白綿軟被子像云一樣擁著她,仔細一看,她眉梢有股難掩風流,仿佛腰是軟。 偏偏這些都藏在她清冷氣質掩蓋下,半露不露,愈發引人遐想,越冷越誘。 她半截小腿露在被子外頭,腳趾秀美,腳踝細細。 宋鶯時不禁分神多看一眼,同樣是這只腳,將鄭奇逸踩入泥里。 在她眼下,懷絮腳后跟踩了踩柔軟床,抬起又壓下,腳背像貓在拱身。 替你試了試。 她似回味了下: 都不錯。 第105章 宋鶯時怔在原地。 先不說這件事本身, 什么叫替她試試? 宋鶯時三步并做兩步,隔著被子撲在懷絮身上: 這種事不喊我? 懷絮神情自若道:我喊了,你哼哼唧唧不起床。 宋鶯時想到昨夜自己, 心虛起來, 主動發出友好訊號: 行吧, 下不為例。 嗯。 兩人和解,宋鶯時從她身上爬起來: 快起來,等下早餐就送來了。 好。 宋鶯時走開兩步, 回頭賊兮兮地問: 你真用了三個? 懷絮氣定神閑道: 你真信了? 懷絮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又發現了她破綻: 看來你沒用過, 不然問不出這種話。這不是你日常用品嗎?宋老師。 最后一聲宋老師喊得格外繾綣低沉。 宋鶯時揉了揉發麻耳朵尖,坦然而自信道: 你喜歡就拿去,以我技術用不到。 門鈴響起。 宋鶯時自自然然地轉身往外走: 快洗漱, 吃完就出門。 直到出了懷絮房間, 如實質目光才離開她背。 宋鶯時身上一輕,快步去開門, 迎進侍應生推來早餐車。 她早餐叫得簡單, 吃飯時候和陳如取得聯系, 給了她房間號。 在懷絮還沒吃完飯時候,陳如就到了。 陳如一頭短發很是干練, 她精明不體現在面容上,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面善,笑起來更是怡人, 只能從毫不拖沓行事作風中窺見一絲精英氣質。 宋鶯時將懷絮和陳如介紹給彼此,幾句話功夫, 懷絮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 嗯, 我們出發。 陳如開了輛越野來, 一行人從車庫走。 懷絮鴨舌帽墨鏡口罩全副武裝,跟著宋鶯時上了車,她摘掉口罩,視線看向正和陳如核對地址和路程時間宋鶯時。 宋鶯時拿著手機回頭:咱們得兩個多小時才能到呢,你路上再睡會兒。 陳如道:懷小姐昨晚沒睡好嗎? 宋鶯時咳了聲:她身體不好,該多睡睡。 懷絮淡淡瞥她,宋鶯時縮了縮脖子,若無其事地看手機。 陳如道:我車開穩點。 在陳如看不到車座底下,懷絮腳尖踢了踢宋鶯時小腿,權當懲罰。 照常開就行。 陳如單手轉著方向盤:行。南蟄山夠遠,過去一趟受罪。那里人少,個個有錢有秘密。也是,沒有點秘密干嘛躲進山里呢? 懷絮靜靜聽著,見陳如停下,她淡聲問: 我們要去見誰? 既然提到了人秘密,就不是單純去看山景。 沒有宋鶯時首肯,陳如沒說話。懷絮聽到宋鶯時回答她: 鄭奇逸。 懷絮揚眉。 記得之前我跟你說嗎?不親眼看看怎么行。 懷絮當然記得,宋鶯時告訴她,鄭奇逸已經失去了音樂天賦,他寫不了歌,也開不了嗓,對一個歌手來說再沒有比這更恐怖事。 但要說宋鶯時是來看鄭奇逸熱鬧,就太不現實了。 兩小時路程坐人身體板成一塊,終于,順著盤山公路來到療養院界內,對門衛出示身份后順利通過,車停在有噴泉門前。 宋鶯時吸了口山里空氣,確實是個療養好地方。 如果不看來往醫生護士和病人,這里建筑典雅得像私人豪宅。 陳如停好車,帶著她們輕車熟路地往里走。 她們沒有進療養院大樓,而是從建筑側面繞到后面花園。 這里管理嚴格,我拿不到鄭奇逸臨床診療方案,他除了經紀人外拒絕見客,最近連經紀人都不見了不過我觀察過,他每天會在湖邊角落一個人待很久。 陳如看了眼表:十二點不到,他應該還在湖邊,如果不在就只能等下午三點后了。 即將正午時分,本就幽靜湖邊連個路過都沒了,枝頭只有鳥鳴,鄭奇逸穿著藍白病人服坐在湖邊叢林里長椅上,他手下在紙上寫著什么,寫不到半行就肌rou抽搐地撕掉,揉成團扔進湖里。一個A5本撕了大半本,一頁紙沒留下。 他雙手抱頭,直接抓住頭皮,再松手時手心全是脫落頭發。鄭奇逸瞳孔驚恐得顫動,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很快定神。醫師說過,只要他好好吃藥好好調養會好,會好 鄭奇逸冷靜了點,對著湖面張開嘴??伤环劢z譽為天籟嗓子像個風箱,發出嗬嗬漏風聲音,走調而沙啞,像指甲在刮桌面,讓人忍無可忍。 鄭奇逸慌張地停下,直到今天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聲音變成了這樣!而這一切不幸開端,都是從那天起。 他被懷絮和宋鶯時聯手威脅后身體劇痛,去了醫院卻無濟于事。從醫院出來后沒多久,他被公司取消了一切通告,一副雪藏模樣。經紀人勸他安心養病,讓他來了療養院。 本來經紀人還對他有一絲希望,為他和公司溝通,可自從發現鄭奇逸不能唱歌后,他也不怎么來了。全世界都拋棄了他。 他神經質地摳起手,在傷痕累累手上抓出一條條新血痕,眼底藏著仇恨和驚駭。 有腳步聲靠近,鄭奇逸沒抬頭,應該是護工來喊他吃飯了。下一秒,他聽到一個極為悅耳、對他來說卻無異于惡魔低語聲音: 鄭奇逸,過得好嗎? 鄭奇逸應聲打了個激靈,猛然轉頭看去。 那日夜折磨他無法安睡夢魘驟然在白日出現,身披燦爛光,她們倆面容能勾起任何男人欲望,卻只讓鄭奇逸渾身急速冰涼。 懷絮宋鶯時你們找來了?我都這樣了,你們為什么不能放過我? 宋鶯時迎風展望湖面:這里環境不錯啊,怎么你看起來這么差呢? 懷絮只看了鄭奇逸一眼,漠聲道:看起來還能活陣子。 鄭奇逸抖抖索索:你們就這么惡毒? 懷絮笑了,不帶一絲溫度。她覺得奇怪,為什么惡人總可以指摘旁人惡毒?都是魔鬼,還有優劣高下么。 不過這一世,報復鄭奇逸從來不是她主要目標,懷絮望向宋鶯時側影,思索后淡聲道: 聽說你唱不了歌了? 她不知道宋鶯時要做什么,但突破口應該是鄭奇逸身上異常。 鄭奇逸粗喘著氣,看起來嚇得不輕,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事發生。 宋鶯時回頭打量他,換了個問法: 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會跟我有關吧? 這次鄭奇逸反應大了很多,蒼白臉上泛起不正常紅暈: 你們自己做下事還裝什么無辜!今天不就是來看我笑話么?宋鶯時,你是什么妖怪你自己明白,為什么從前我見過你記憶會消失 是這個! 宋鶯時眸光一厲:什么叫見過我?說清楚! 鄭奇逸嗓子一卡,瞬間了悟,宋鶯時自己不知道? 哈哈,她居然不知道!鄭奇逸滿是惡意地笑起來,那他當然不會告訴對方細節了,能讓宋鶯時她們倆痛苦,他絕不會讓她們好過。 這個心思剛在心頭劃過,鄭奇逸腦子如被鐘撞,嗡一聲一片混沌,他雙眸失神,卻直愣愣地定死在宋鶯時和懷絮身上,在青天白日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