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外室 第20節
繼而成言不假思索念出了幾個官員的名字,說道:“想來廖大人一定耳熟,他們可皆是你的同僚,都已經向我如實招供了,你妄圖在江南一手遮天,貪贓枉法,罪名昭著?!?/br> 廖知府背后感覺到一陣寒意,額間不自覺的冒出了冷汗,可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污蔑,他們究竟是何居心要陷害于我,世子,你不會就這樣相信了他們的一派胡言罷?” 第28章 身處險境 “楊大人,”成言頓了頓,當即揚聲說道:“如今證據確鑿,容不得你狡辯,來人給我拿下?!?/br> “你們這是私自扣押朝廷命官,本官要上奏朝廷,參你們一本?!绷沃粗约罕怀裳运麄兊娜耸纸o包圍住了,威脅叫囂道,面上早已不復方才的平靜。 “是非定論,廖大人心知肚明,文帝三年至文帝十年間,你同其他官員,相互勾結收受賄賂,讓些無能無才之人,得以舉進士由江南解送入京參試。文帝四年,你同地方商戶暗中售賣官鹽,官鹽私售,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膽大妄為好呢,還是自尋死路?!?/br> “這一樁樁的罪責擺在這里,廖大人你還想抵賴嗎?”成言寒聲道。 聞言,廖知府身體如篩糠似的,面露驚恐,像是不敢相信他所做的事情怎么會敗露的如此徹底。 …… 成言和林旭帶著人把在廖知府府上的那些官員盡數抓了起來,廖珩當時趁亂扮作府上的小廝逃走,趕往廖子齊府上尋求對策。二人商量了一番后,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即使不能威脅到成言,那也得讓那位身份貴重的成世子付出代價來。 他不是看重那府上藏著的美嬌娘嗎?還一直隱著那處宅子,可他們在江南立足已久,還會不知道什么地住些什么人嗎? 待他們二人把他的美妾給抓了,倒要讓他們看看他有多在意那小娘子。 廖子齊之前匆匆瞥了一眼那絕色佳人,心里可是一直惦念了很久,成言這段時日戲耍著他們,如今他們暫且沒有其他法子來給成言添堵,那就給他的美妾吃點苦頭,誰讓那美嬌娘跟錯了人呢。 阿瑜如今還不知道暗地里有兩條毒蛇蠢蠢欲動,成言不在松林館中,沒有人管著她,她倒是自在極了,閑暇之余在房內給成言繡著那件中衣,心里邊還盤算著如何哄騙捏在成言手中,屬于她的身契。 可不知道是不是想著事情,未顧及手上的針線動作,阿瑜沒留神扎到了手指,指尖很快就滲出了細小的血粒,不經意間滴在了那件月白色的中衣上。 看著那滴血漬,她的內心不知為何不安了起來,總感覺會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 突然,阿瑜聽到了像是什么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她起身,想往外頭去看看,可剛打開門,便見著一個人站在門前,化掌為刀劈在她的后頸上,還沒給她出聲的機會,她就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昏迷前,眼睛微微瞇著的時候,看到眼前晃過的是兩個人的身影。 廖子齊及廖珩二人在松林館府內躲藏著,繞了幾圈,好在府內的下人也不多,他二人才得以不被發現。 他們能找到阿瑜的所居的院子,還多虧了竹香,廖子齊也算是花滿樓的???,難免會在樓里看到過竹香,自然也是對這個還算有點姿色的小丫鬟留有印象。 他倒是對這個小丫鬟在松林館感到奇怪,而后一想,若是那位美嬌娘出自花滿樓的話,帶一個丫鬟出來這也倒不稀奇了。 真的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二人便跟竹香一路到了一處幽靜小院,待踏進院中時,從后方直接把那丫鬟給劈暈了過去。 竹香倒下的時候,廖珩隨即接著把她放在地上的時候,不甚耐煩,弄出了點聲響,這才驚動了阿瑜。 不過好在有驚無險,打暈阿瑜的時候沒有驚動府上其他人,他二人合力小心的把阿瑜弄到后墻頭,準備背著阿瑜攀過攔著的那堵墻。 可他二人并沒有注意到暗處有一人在偷偷的看著他們。 知景那天被世子訓斥后,一直不敢出現在世子面前,而今想著若是和阿瑜假意相處好的話,那世子會不會消消氣,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她便想著趁世子不在府上,緩和緩和下與狐媚子之間的關系。 可還沒進院中,便遠遠在外頭看見了地上躺著個活人,那不是狐媚子身邊的丫鬟?想她好歹也是世子的通房,可連個從外頭來的人都比不過,她都還不配擁有自己的貼身侍女。待她成為世子的妾室后,指定得求著世子予兩個侍女給她。 知景慢慢走了上去,推了推竹香的身子,沒有絲毫反應,她仔細一看,這倒是有點像被人打暈了隨意丟在了地上。 見此情形,她感覺到不妙,待經過廊廡的時候,便見著墻頭有兩個陌生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的背后還背著那個讓知景恨之入骨的人,借著墻體的遮擋,她默不作聲,只是看著阿瑜被人給帶走了。 待人慢慢消失在知景的眼前,她心里想的皆是,這狐媚子被人擄走了,就算后面安然無恙回來了,清白不論還在不在,那可都是說不清了,看她還怎么去爭奪世子的寵愛。 …… 阿瑜緩緩清醒過來,入眼的是透著紅色的帳幕,可頭上傳來的昏重感讓她眼前疊影重重,她甩了甩腦袋,用力掙開眼睛,這才發現了她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剛想撐著坐起來的時候,便發覺兩只手被捆在了一起,動彈不得。 還不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房內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阿瑜下意識的閉上了眸子,裝作還沒蘇醒過來的樣子。 “這人也綁來了,而后該怎么做,是拿著她借此威脅那不識好歹的世子,還是直接一了百了,殺了?!绷午窨聪蛱玫苷f道,他倒是怕區區一個女子,不能讓成言有所忌憚,還不如殺了她泄憤,就是白費了他們一番功夫罷了。 廖子齊說服廖珩去把阿瑜擄來,也沒和廖珩透露出他對阿瑜的歹心,現如今人都給綁來了,何不趁著機會,泄泄怒火,便飄飄然的說道:”直接殺了多可惜,這般極品的人間絕色,不享受一下談何說得過去,我倒還沒嘗過世子的女人是何滋味呢?”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這檔子事,我看你是被美色沖昏了頭?!绷午駲M著的眉頭,揚指怒罵道。 自己的父親被成言抓了,廖珩一下子沒有了主心骨,都快要急瘋了,想著自家堂弟沒準能有法子,這才聽從了堂弟的,把阿瑜從松林館擄來??刹辉?,平日里廖子齊重美色就算了,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不著調。 “行了,行了,快別說我了,我不想了還不成嗎?人給綁來了,現在就看這美嬌娘在成言心中的位置了?!绷巫育R想著先穩住廖珩,既然堂哥沒有那個意思,那就只好等他不在的時候,自己照樣能偷偷得償所愿。 放在這里的美人,哪有白瞎的道理,更別說她是成言的女人,要不是成言不講信義,他怎會落得這番田地,就算現在還沒查到他身上來,可捏在成言手中的證據始終都是他頭上的一把刀。 從廖珩的嘴中,他已經知道了鄉試舞弊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到時若是追究到他頭上,他怕也是不會好過。 聽著廖子齊的話,廖珩以為他打消了邪念,便慢慢平靜了下來。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要派人知會一聲,還是等成言自己找上門來?!绷午駥Τ裳砸呀浺а狼旋X的痛恨了,若不是他,父親也就不會下獄,便話中對成言直呼其名,也不管敬不敬這回事了。 廖子齊心里想的是,若是等到成言找上門來,他就沒有機會一解心中的惦念,現在該是把堂哥打發走,他才好行事。 “要么就先派人送個信條,但千萬別聲張,若是能讓成言自己把手中的證據給毀盡,那就再好不過,可這還是要看這女子在成言心目中的地位了?!?/br> 廖子齊說是這么說,但他始終都覺得,成言定是不會拿證據換阿瑜的,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雖是嬌艷至極,可若有權勢在手,還怕會沒有嬌娘美妾嗎? 即是這樣,何不讓他先痛快一番。 “那我現在遣人去辦,你在這守著,別給我亂來?!绷午窨粗巫育R肅然道,臨走之前還特地叮囑了一番。 阿瑜聽到這話,心里涌起了一陣害怕,她雖是闔著眼眸,但也聽出來了說話的這二人是廖珩及廖子齊,廖子齊之前看她的眼神就讓她感到很不適,方才聽得他說的污言穢語,便更是覺得他對她有非分的企圖。 這樣一想,一陣恐懼鋪天蓋地的向阿瑜涌來,可她知道就算開口說話,也沒有理由攔著廖珩不讓他走。還不如假裝沒醒過來,若廖子齊真的覬覦她的話,她到時也有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過了片刻后,阿瑜能感覺到門被緩緩關上了,可讓她心里咯噔一下的是,她好似聽到解衣裳的聲音,細碎的雜聲雖小,可在阿瑜的耳中這聲音被無限放大。 阿瑜恐慌極了,可還是按耐住了內心的不安,竭力讓自己看起來還是昏著的樣子。 “怎么還沒有醒過來,不過沒醒也不妨礙爺辦事?!绷巫育R自言自語道,一臉急色的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了丟在了地上。 第29章 驚險萬分 阿瑜能感覺到廖子齊向她靠近,而后她察覺到了自己外衣的領口被慢慢的掀開,耳邊傳來的粗重喘氣聲,讓她的心揪了起來,手不由的害怕瑟縮了一下。 廖子齊脫著阿瑜的衣裳,待想一睹身前風光的時候,覺得束縛在阿瑜手上的繩子礙事極了,便隨意的松開那綁著的結,之后把那解開的繩子往身后一拋。 礙著他行事的繩子沒有了以后,他伏在阿瑜的身上,剛想伸手往里探去,低著頭準備往那秀頎的玉頸上輾轉流連時,阿瑜倏地抬起了腳,憑感覺往他下身猛的一踢。 給了他一腳后,阿瑜害怕沒踢實,不足以讓他傷中要害,便想著再補一腳的時候,可廖子齊驟然往阿瑜的身側倒了下去。 趁著他疼得齜牙咧嘴,難以忍受的用雙手捂住下身的時候,阿瑜膽顫心驚的迅速環顧了下四周,看著一旁的被褥,想也不想的掀起往廖子齊的頭那處蒙去。 她拼命地按住那掙扎的地方,廖子齊的雙手雙腳劇烈的扭動著,可阿瑜忍住心中的懼怕,一直蒙著那被褥死命的往下壓。 “嗚……嗚”低沉壓抑的喘氣聲從被褥下方傳來,漸漸地廖子齊掙扎的厲害的身子痙攣了起來。 未幾,被褥下面好像沒有沒動靜,見此,阿瑜不僅沒有松手,余驚未消仍不停手的用力按著,可手上的動作垂垂的脫力了。 待回過神來,她一下子跪坐了下來,看著生死未卜的廖子齊攤在面前,阿瑜顫顫巍巍的向那靠近,遲緩的伸出手往那套著的被褥掀起,待掀開來之后,她看到了廖子齊憋紅的臉有絲發青。 阿瑜猶豫了一下,盡管心里十分發憷,但還是不放心的伸出手往鼻息那處探去。 可未曾預料到的是,緊閉著眼睛的廖子齊猝然睜開了眸子,翻身把阿瑜死命的壓在了床榻上,雙手掐扼著她的脖頸,發怒且獰笑的開口說著:“你這小娘子,心倒是挺狠的,差點就命喪你手了啊?!?/br> “瞧瞧你這如花似玉的臉蛋,爺還真舍不得動手?!绷巫育R拿起一只手,慢慢拂過阿瑜的臉。 阿瑜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臉上慢慢的打圈,而后輕拍了一下,她心里泛起一陣惡心,倔強的把臉轉到另一側去了。 “別給我敬酒不知吃罰酒,就憑你剛幾乎要把爺給弄死了,爺讓你死上千百回也不為過?!绷巫育R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著阿瑜說道。 廖子齊越說越來氣,方才差點就陰溝里翻船了,若是真死在這小娘子手里,他的面往哪擱,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扼緊。 被他掐著脖子,一陣窒息感傳來,都讓阿瑜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看著身下的小娘子小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眼睛里慢慢冒出了血絲,rou眼可見的青筋在前額兩側冒出,廖子齊感覺到了一陣快感,他想著適才的滋味,報復起來越發的痛快。 待阿瑜差點背過氣去,脖頸間的手驟然又松開了。 “咳,咳咳?!卑㈣し鲋约旱牟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本就憋得通紅的臉這下子更加紅了,頸間留有的那道勒痕也紅的格外刺目。 隨即,不等她反應過來,“啪”的一聲,廖子齊的手掌揮在了阿瑜的臉上,把阿瑜打的整個人都覺得天旋地轉,耳朵傳來一陣鳴音,這一巴掌比之前挨的知景的那一下疼太多了,她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痛意。 “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人,瞪什么,是還想要再來一下?”廖子齊盯著阿瑜的面孔,止不住的惡語相向。 “把爺的好興致都敗光了,晦氣?!绷巫育R猛的踢了一腳臉頰被打的腫得老高的阿瑜,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讓阿瑜不由得悶啃了一聲。 而他一臉不滿的下了床榻,重新撿起地上的繩子,復而往阿瑜的手上綁去,留下這句話后唾罵的離開了房內。 阿瑜在他走后,身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快要扛不住了,意識隨即慢慢被吞沒,最后昏了過去。 …… 松林館中,成言坐在前院正房的紫檀椅上,竹香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著:“奴婢被人打昏了以后,再去姑娘的房中,不見姑娘的蹤跡,定是那賊人把姑娘給擄走了?!?/br> 聞言,成言眼中寒意凌然,不發一言的樣子讓一旁的慶期,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 就在這時,門房小廝踏著慌亂的腳步走了進來,俯身說道:“世子,門外有一個乞丐送來了一封信條,丟下就跑了,本想把他扣住的,可沒追的上?!?/br> 隨后說完,把手中的信條呈給了成言。 成言快速的打開,微顫的手暴露了他此時的慌神。 待看完那信條中的內容后,成言低沉的說道:“簡直是不知死活?!?/br> “去給我探查一下,廖珩和廖子齊那兩個廢物現在在何處?!背裳詡饶?,瞥了一眼慶期,吩咐道。 “是?!睉c期躬身了一下,隨后走出了正房,既然世子這個關頭要讓他去尋那二人,恐怕是瑜姑娘就在他們手里,希望瑜姑娘千萬別出事,不然的話,世子的怒火誰都沒有辦法承受的住,慶期走的時候不由得想到。 …… 阿瑜再醒來的時候,感覺到后背疼痛難忍,廖子齊最后那一腳直接是踢在了她的脊背上,當時疼的哼了一聲,如今醒過來便覺得異常的疼,讓她想翻個身子都覺得困難。 可她還是忍著疼痛,盡量慢慢的挪著身子,可手上被繩子綁著了,束縛住了她的行動。 阿瑜咬著牙,翻下了床榻,背后傳來的痛意讓她一下子冒出了冷汗,可一旦想到如今的處境,她便不管不顧了起來,迫不及待想找些法子來使自己脫困。 當時裝昏所聽到的是,廖子齊他們是想拿她和成言交換些什么東西,可他們口中所說的證據聽來是十分重要的,不然也不會迫使他們干出進人私宅綁人之事。 還說這要看她在成言心中的分量,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阿瑜雖是察覺到也許成言是有點喜歡她的,可感情這事向來都虛無縹緲,她并不覺得成言有朝一日會非她不可。 她也知道成言近日里都忙的不見蹤影,若是他忙了這么久就是為了搜集他們口中所說的證據,那可想而知,他怎么會為了她任人脅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