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能不能攻一次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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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多次妨礙師尊對岑霜落強取豪奪,瑯玕竟是什么錯也沒犯。 但阻止岑霜落獲得岑霜落的力量,已經是大錯了。 應無愁一把抓住瑯玕,將他丟出水晶宮,冷冷道:“為師要修煉,你在外面為為師護法。三年內,不許任何人進入這座宮殿?!?/br> “是!” 瑯玕剛飛到門外,忽覺身后一閃,他回頭一看,整個紅晶宮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應無愁竟是用隱匿陣法將紅晶宮隱藏起來,任何人都無法入內。 第52章 三年 岑霜落在水晶宮內翻了個身,銀色蛟尾自然地搭在身旁的人身上。 在接受了龍血石的力量后,岑霜落的體長近千米,若當真完全展現出真容,這小小的水晶宮是不夠他發揮的。 他小心地將身體控制在比較適應人族的大小,方便更好地纏在應無愁身上。 其實就算他展現出千米蛟身,應無愁也是可以擁抱他的。 如今應無愁已經收回觸覺鱗甲,整個無妄海的海域都是他的觸覺,即便岑霜落變得再長,也無法逃出無妄海的領域。 他第一次因龍血發生改變時,曾不受控制地變回原身,在水晶宮內翻滾,若不是瑯玕的藏品都有陣法保護,岑霜落只怕會毀掉水晶宮內所有藏品。若真發生這種情況,即便應無愁不懲罰瑯玕,瑯玕也會想死的。 變回原身時,岑霜落又產生了海水在擁抱他的那種感覺,而且比剛入無妄海時更強烈。 海水溫柔又貪婪地在他的鱗片上流淌而過,應無愁霸道的聲音順著海水傳入他耳中:“你以為變回原身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不,如此光華溢彩的鱗片,只會讓我更加興奮?!?/br> 原來之前海水的擁簇不是錯覺,是帶著應無愁喜好的觸覺鱗甲在主動靠近他。 換做旁人,若是岑霜落變回原身,只會覺得無法再對他做什么,畢竟銀蛟體形太過龐大,哪怕是有通天修為的修者,也無法適配這長達千米的銀蛟。 然而對于應無愁而言,岑霜落化為原身,代表著令他癡迷的鱗片變得更大更多,入目便是一片銀色的鱗片,隨便伸手一探便是涼滑的鱗片,輕輕一躺便可躺在一人多長的鱗片上。 這樣的變化令應無愁體內的龍血翻涌不停,修煉也完全停不下來。 幸好岑霜落身體強悍,僅靠身軀的強度就可以撞碎高聳入云的山峰,應無愁的修煉方式雖然過于熱烈,但對于岑霜落而言卻是剛剛好。 頭一年,岑霜落第一次吸收龍血石的力量,身體又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他在短短一年增長數百米,頭上獨角也自然脫落,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小鼓包。 獨角變為還未生長的雙角,這代表岑霜落已經跨越了蛟與龍那道看似十分接近實則遙不可及的界限,盡管龍角還沒完全生長,但他已經超出螣蛟的限制,未來化龍之路也變得容易許多。 單論血脈,僅有一半螣蛟血統的他,已經足以凌駕所有螣蛟一族之上了。 這最初的一年,由于收到龍血石力量的沖擊,強行容納龍血讓岑霜落難以承受應無愁的渡入龍血之術,數次昏厥過去,既痛苦又快樂。 反觀應無愁倒是神采奕奕,除了因龍血之力經常七竅流血,精氣神都極好,接連一年都不需要靜心調息。 第二年,岑霜落承受住了龍血帶來的改變后,便不再昏厥,每次修煉后精神都會變得更好,身體更為強悍,隨便一尾巴甩過去都有劈山裂石的威力。 他吸收龍血時曾不經意地卷住應無愁的手臂,由于當時岑霜落神智有些朦朧,半人半蛟的他長尾緊緊卷住應無愁的手臂,只聽“咔嚓”一聲,是應無愁臂骨斷裂的聲音。 當時,不管是岑霜落還是應無愁都十分尷尬。 岑霜落覺得他無法控制龍血的力量,意外傷害到應無愁,十分內疚。 應無愁則是覺得他這具身體還是太弱,即便是有大乘期實力,可身體還是個脆皮身體。 說好的喜歡鱗片,夢寐以求的鱗片貼上手臂,他竟然被長尾纏到骨折,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體弱福薄,有再大的福氣也沒有命享嗎? 必須盡快找回味、聞、體三塊鱗甲,屆時他將體覺與全世界最堅硬的石頭連接在一起,無論蛟身如何力大無窮,他都穩如泰山,絕不會受傷! 不過鱗甲的事情還要向后排排,目前岑霜落還沒有吸收完龍血的力量,應無愁只能盡快施法治療傷勢,好繼續修煉。 那之后,岑霜落就變得很小心,不管吸收了多少龍血石的力量,他都盡量保持一絲理智,絕不變回原身。 即便如此,到了第三年,體內龍血越來越少的應無愁,還是漸漸體力不支了。 頭一年他可以一年不睡,第二年他便需要調息一兩日再繼續。 第三年,應無愁經常剛渡入龍血便昏迷過去,最長的一次足足一個月才醒。 這一次,應無愁已經昏迷半個月了。 岑霜落望著沉睡的應無愁,心中充滿愧疚,只覺得為了讓自己安穩無害地獲得龍血石之力,應無愁付出太多了。 由于失去太多龍血之力,應無愁的身體漸漸消瘦,眼下青黑,身上更是被岑霜落“輕輕”一碰便會出現一兩個月都難以恢復的紅痕。 偏他還固執。 岑霜落不肯變回半人半蛟,應無愁卻一定要他時不時變一次。 岑霜落人形時,人族血脈占上風,最多是力氣大些,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至于誤傷應無愁。 可當他展現蛟身,哪怕是一半為蛟,螣蛟的血脈就會占據上風,岑霜落會變得難以自控、貪婪、索求無度,甚至還有一點暴力,尾巴時不時甩來甩去,將沒有陣法保護的墻壁砸出來一個巨大的窟窿。 這一尾巴若是甩在修者身上,境虛以下都要重傷的。 應無愁是大乘期修者,只要用功力保護好自己,倒不至于被這尾巴的“溫柔愛撫”拍打出內傷,但還沒有收回體覺鱗甲的他,身上出現傷痕,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上一次修煉后,龍血石的力量已經完全轉移到岑霜落體內,應無愁當即臉色慘白地笑笑,重重地倒下去,那之后半個月還在昏睡。 岑霜落用自己的蛟鱗腰帶變成一件銀色薄紗般的被子,輕輕蓋在應無愁身上,自己則是在水晶宮內修煉,時不時看一眼應無愁。 半個月過去了,應無愁的氣色沒有絲毫好轉,還是一副重病憔悴的樣子,岑霜落有些發愁。 他做出被強取豪奪狀,本來是要讓應無愁清醒后對他心生愧疚,不得不對他負責,日后兩人便可糾纏在一起,產生無數因果,兩人便不可能再分開。 可如此這般三年后,應無愁看起來元氣大傷,岑霜落卻功力大漲,神采奕奕,連鱗片都變得比以前明亮了。 這樣一來,倒像是他狠狠傷害了應無愁一般,日后這愧疚戲碼要如何演下去? 岑霜落憂慮地望著應無愁的睡顏,越發覺得這人好看。 應無愁的顏值是經過七個神經病徒弟考驗的,七個徒弟對他的尊崇證明他的容顏和氣質在任何喜好面前都是完美無缺的,不存在瑕疵。 但經過這三年的相處,岑霜落發現一件事。 應無愁形容憔悴、樣貌狼狽卻強撐身姿時,竟遠比神采飛揚氣勢霸道時要好看。 這人,竟是越病越美,越憔悴越有風骨。 第一年在龍血滋養下氣色紅潤的應無愁,有時會讓岑霜落想要逃跑。 如今宛若被吸了元氣有進氣沒出氣的應無愁,卻讓岑霜落看得移不開眼睛,非常想用尾巴在應無愁臉上和脖子上留下紅痕。 “唉……”岑霜落長長地嘆口氣,“我常說應無愁的弟子皆是精神狂躁之人,竟然時時刻刻想要對重病昏睡的師尊做那些恐怖的事情,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br> 他不由想起自己父母的感情,對于父母最終分開也釋然了。 他父親一個普通書生,能夠和母親在一起,還懷孕生子,想必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以他類龍族的貪婪無度,應無愁這等頂天立地的修者都如此艱辛,他父親能與母親發生一場跨種族的戀情,當真是一腔孤勇和愛意了。 只是年輕時可以靠著血氣方剛撐下去,年過而立,大概便無法再堅持了。 好在應無愁是個強大的修者,否則岑霜落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 岑霜落抬起手,心疼地撫過應無愁眼下青黑。 這時應無愁忽地睜開眼睛,望著岑霜落銀色的眼睛,伸手握住他的手。 “你醒了?”岑霜落欣喜地移開尾巴,搖身一變,化為人形,身上自然而然地出現一件銀色的衣服,胸前是銀色的盔甲,整個人英氣勃勃。 而蓋在應無愁身上的小被子也化成一件白色的飄飄如謫仙般的衣服,自然地穿在應無愁身上。 這三年,岑霜落完成了第三次換鱗。 第三次換鱗后的蛻皮被應無愁抽空煉制成一件法衣,之前那件蛟鱗腰帶便送給了應無愁。 自從相遇開始,應無愁穿的衣服,皆是岑霜落所贈。之前皆為凡品,直至今日,岑霜落才送得起一件配得上應無愁的上品法衣。 應無愁在岑霜落的攙扶下勉強起身,他一探丹田,只覺得體內空空如也,真氣被徹底抽空。 這是便是渡入龍血之力的弊端了,之前收回聽覺鱗甲時雙修,如今確是應無愁單方面渡力,自然像是被采補過一般,全身無力,四肢發軟。 不過只要鱗甲還在,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靜心調息數月,這些真氣便補了回來。 真正令應無愁絕望的是,三年過去,無妄海的懲罰已經失效了。 那個重視面子、師尊威嚴、高人風范、謫仙氣質的應無愁又回來了。 三年發生的種種在應無愁腦海中閃過,有些片段是那么清晰,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應無愁只想找一片沼澤地鉆進去,藏在泥里再也不出來。 第53章 并行 應無愁的觸覺可連接萬物,面部觸覺本該是堅不可摧的,但這有個前提。 無論應無愁的心思多么違背普世觀念,他都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將自己的目的包裝起來,轉化為令人無法質疑甚至心悅誠服的舉動,這也是千年來應無愁的行事原則。 會養成這樣的習慣,也是有原因的。 千年前,應無愁斬靈重聚,渾渾噩噩地離開劍冢,彼時距離正道圍剿煉魂魔君剛過十數年。 當年煉魂魔君的容貌依舊刻在一代人心中,應無愁若是一直被關在劍冢內還好,出于對擎天劍派的信任,修者們不會入劍冢除魔。但應無愁若是出山,定會引來人追殺。 應無愁已經洗心革面,是個全新的人,他不愿再因過去的事情再造殺孽。 當年之事本就是他的錯,有修者鼓起勇氣前來除魔,應無愁也不想傷害這等雖蠢但頗有正義感的修者。 但他更不愿被殺死,這便是件麻煩事。 對此,無鋒長老給出建議,要應無愁閉關超過千年再出山,千年后除了少數幾個人,其余人也不會再記得應無愁的模樣了。 可斬靈重聚后,應無愁深知自己的壽命恐怕挨不過千年,他又有種想要尋找什么的沖動,必須在修真界游歷。 既不想遇到麻煩,又不想避世千年,應無愁左思右想,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那就是裝,死不承認。 他換下自己喜愛的勁裝和戰甲,穿上飄飄欲仙的白色衣服,寬袖長衫,整個人氣質發生極大改變。 他又去除掉自己身上可以辨認身份的明顯痕跡,例如眼下的痣,手背上的胎記。 如此一來,通身戾氣的煉魂魔君,就變成了一個淡然如竹般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