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能不能攻一次 第59節
書迷正在閱讀:偏寵枝桃[娛樂圈]、千億富婆成年代文對照組女配[七零]、當條咸魚不好嗎、從御獸宗回來后、鬼醫本色:廢柴丑女要逆天、煉氣期的我一拳打死大天尊、燕山亭外(1v1)、三國從忽悠賈詡開始、無限之超級強者、嬌寵外室
他曾鄙視應無愁的弟子們,覺得這些人頑劣不堪,做出一些禍害人間的事情,手段也極其卑劣,不是善類。他覺得應無愁收下這些弟子,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 如今細細向來,他與這些弟子似乎也沒有什么區別。 現在應無愁活著,岑霜落為了得到他,已經想出了不少令人難以接受也不是很正派的方法了;若真如他夢中一般,應無愁死了,岑霜落只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就無法忍受,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是會如應無愁一般,淡泊名利,良善救人,將他的優良傳統發揚下去;還是不擇手段地收集應無愁的遺物,哪怕是讓天下人陪葬也希望應無愁復活? 岑霜落懷疑,他會選擇后者。 胡思亂想中,岑霜落來到了海底行宮前。 行宮入口由四個燈塔水母和一條章魚守護,這五個海獸不過金丹期實力,甚至沒有化形,但要突破他們的防衛也是件難事。 燈塔水母死而不僵,殺掉一個另一個就補上,等將四個全部殺掉,最開始死的那個水母已經復活了。 這玩意根本就殺不死,能無限復活。 后面那條章魚又是體形龐大,用整個身軀堵住行宮入口,他也是極難對付,不將他的身體徹底銷毀,根本不知道他的主腦藏在哪條觸手里,哪怕只剩下一點殘肢,這條章魚也能復活。 岑霜落已經是分神期巔峰實力,倒不是奈何不了這五個海獸,只是要耗費些時間。 而這個時間,早就該驚動行宮內的海妖了。 到時候幾個境虛期海妖傾巢出動,岑霜落的計劃就落空了。 希望瑯玕此時不在行宮內。 對于這一點,岑霜落還是很有信心。 已經分神期的岑霜落對于命運已經有一點理解,他發現自己身上的運氣很神奇,說不上特別好,但也不能說不好。 他單獨假扮成其他人的樣子時,基本上不會遇到本尊。 他扮成軒轅澤,軒轅澤就剛好不在皇城;他扮成駱擎宇,駱擎宇也正巧在劍冢內無法脫身。岑霜落推測,以他的運氣,瑯玕也不會那么巧正好在海底行宮內。 但若是與應無愁相遇,岑霜落就一定會遇到他的弟子,這也是一種很神奇的事情。 再回想劍冢山上那十年,岑霜落冥冥中有種感覺,似乎有種力量在阻撓他與應無愁以正常的狀態相遇。 前段日子,他就是沒有機會用正常的容貌遇到應無愁。而那三日,好不容易真容相見,應無愁卻又被藥力控制,難以正常對話。 如今應無愁應該還在藏今谷,那么瑯玕極有可能不在行宮。 果然五個海獸見到岑霜落之后,立刻讓出位置,齊聲道了一聲:“瑯玕殿下?!?/br> 瑯玕最初的啟蒙受凡人權貴影響很大,他不喜歡修真界那些“掌門”、“宮主”、“尊上”、“宗主”等稱呼,更喜歡人間貴族的叫法。在海底行宮中,擁有一座宮殿,就可以叫做殿下。 四個燈塔水母飄在兩邊,列隊歡迎“瑯玕殿下”,那條巨大的章魚也挪開觸手,讓出行宮入口。 水母和章魚均是倒立著,將觸手和須散成煙花狀,大聲道:“恭迎殿下回宮!” 觸手們在水中歡快地一張一收,像是煙花在不停綻放。 岑霜落:“……” 瑯玕真是……眾弟子們中,最講究排場,最要求美觀的一個了。 “嗯?!贬潼c點頭,“免禮?!?/br> 但燈塔水母和章魚似乎玩開心了,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蹬著觸手。 畢竟在水中,他們正立還是倒立沒什么差別,只是個方向問題。 岑霜落揉揉額角,看來這些海獸們能成為行宮一員,也是符合了瑯玕的某些癖好。 他沒再說什么,向行宮內游去,這時章魚開口問道:“殿下,這次沒有帶好看的東西回來嗎?我們可以先開開眼嗎?” 岑霜落這才知道,原來瑯玕每次回行宮都不會空手,而是帶一些好玩的回來,會給海妖海獸們玩。 這條章魚就有一條沉船,不輪值時整日在沉船爬來爬去,沉船中還有很多金銀珠寶。 燈塔水母們則是有不少夜明珠,供他們在海中賞玩。 整個行宮內的妖獸們,均被瑯玕培養得有些喜好。 岑霜落想了想,從袖口中甩出一些小玩意,是些諸如毽子、皮球、撥浪鼓、牽絲玩偶等玩具。 他以前擁有過這些玩具,后來被人收走了。在他自己賺錢后,也買了不少玩具,他已經過了玩這些東西的年紀,只是想擁有這些物品罷了。 如今,送給這些智商看起來不太夠的海獸們,倒也不錯。 瑯玕帶回行宮皆是權貴眼中的藝術品,從來沒帶過這種玩具。 海獸們對這些小東西很感興趣,章魚縮小身體,用觸手卷起玩偶,同時控制好幾個小玩偶,玩得不亦樂乎。 燈塔水母則是選擇了皮球,四個水母頂球頂得不亦樂乎。 這下他們對岑霜落的身份再無懷疑,還開心地表示這次殿下帶回來的東西比以前的好玩。 岑霜落暢通無阻地走進行宮內,一路遇到低智商海獸們便送玩具,倒是順利。 行宮內坐落著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宮殿,每個宮殿內都有住著一個海妖。 居中那棟泛著紅光的宮殿便是瑯玕的,也正是岑霜落的目的地。 海妖們沒有出門迎接的習慣,不少海妖還在自己的宮殿內修煉,只有一些想討要禮物的海獸們才會跑出來,好對付得很。 岑霜落來到行宮前,試著推了下水晶大門,不出意外地,門外有陣法守護。 水晶行宮海妖眾多,雖因位于海底,地域遼闊,宮殿之間的距離足有十幾里地,稍遠一點的足有百里,各宮殿之間互不影響。而因宮殿極大,一些海族大妖也會收些海獸做屬下,不過大部分海獸都是自由地在海底行宮游蕩修煉的。 海底行宮有上古陣法守護,平時僅有入口處開啟,由幾只海獸看守,其余位置無法闖入。 而各宮殿的陣法則是由每個宮殿的主人自行布置,以防其他海妖偷入宮殿內奪寶。 瑯玕的陣法,自然是由應無愁傳授的。 紅晶宮外的陣法,給岑霜落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有點像藏今谷陣法的弱化版。 岑霜落隱約覺得,他應該能夠輕松進入陣法中,卻偏偏被阻擋在外。 差了什么呢?岑霜落皺眉思索。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藏今谷自由來去時,用的都是原形,是螣蛟形態。 可如今,海底行宮到處漂浮著海獸們,時不時就有一條扁扁的魚游過來,岑霜落若是在此變回原形,其他宮殿內的海妖怕是要立刻跑出來看個究竟了。 岑霜落想了想,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睛已經是銀色豎瞳,而手掌上覆蓋了一層透明的鱗片。 不僅是手掌,他的臉上,衣服下面,均是一層rou眼難以看清的幻鱗。 這一次,陣法對他毫不設防,岑霜落暢通無阻地推開大門,走進紅晶宮。 瑯玕并未圈養海獸,宮內只有他一珊瑚居住,一入宮,岑霜落便相對安全了。 大門在身后關閉,岑霜落望著那雙隱隱閃著鱗光的手,疑惑地歪了歪頭。 他只是嘗試一下,沒想到竟成功了。 藏今谷內應無愁布下的陣法,應無愁傳授給弟子們的陣法,竟然都不會阻攔一條小螣蛟。 岑霜落不由想起劍冢內,那是在千年前,應無愁也曾將他丟到后山,布下陣法,不讓他入內。 可等他分神期后,這可以阻攔一切外物的陣法,對他便形同虛設了。 該不會,應無愁所設計的陣法,他都可以入內吧?岑霜落忍不住升起這樣的想法。 但這并不合理,千年前他與應無愁的確有些交情,可應無愁斬靈重聚后,應該已經不記得他了。 他在藏今谷內長大,藏今谷內也有其他生靈,陣法對他不起作用這倒是合理,可應無愁傳授給弟子的陣法,怎會、怎會也無法困住他? 岑霜落心跳有些加速,他忽然覺得,或許應無愁并沒有完全忘記他。 即使記憶消失了,可一些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岑霜落的手微微顫抖,他用力握拳,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是悲傷,而是喜悅。 伴隨著喜悅油然而生的,是心底的妄念。 前幾日,應無愁為何會愿意為一條素不相識的螣蛟化解藥性呢?會不會也是因為,當年的感情殘留下來? 若當真如此,他若是變回原身,提出與應無愁雙修的建議,應無愁說不定也會因殘留的習慣和情感,答應下來? 妄念一起,便無法消散。 幸好岑霜落還記得他深處陷阱,應盡快取走龍血石。 他壓下妄念,仔細觀察這座宮殿,與記憶一一對應,尋找龍血石的具體位置。 夢中,他是這海底行宮內的雕塑之一。 修者被瑯玕變成雕塑,是不會像普通人立刻死去的。而是能夠堅持一段時間,但如果不盡快擺脫困境,神魂遲早會僵化,徹底失去生機。 夢里,岑霜落全身僵硬,意識模糊,不清楚自己被擺在哪個位置,只是靠著體內龍氣和龍血石相互呼應的力量,勉強維持住生機。 后來他神魂漸散,為了活下去,他孤注一擲,吐出內丹。 這是蘊含著應龍龍氣的內丹,內丹的力量吸引了龍血石。 龍血石從地下破水而出,與內丹融合在一起。 夢到這里便醒來了,岑霜落沒有離開行宮的夢境。 他只能通過其他雕塑的擺設,來確定夢中的位置。 他抬起頭來,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這座宮殿,與其說是修煉的洞府,倒不如說是瑯玕的展覽室。 一進入宮殿便是待客的正廳,廳內墻壁上掛滿了血腥奇異的浮雕,只看一眼便讓人觸目驚心。 這浮雕內是有靈魂的,應無愁在詢問過瑯玕見到的場景后,將浮雕中受害者的靈魂釋放出來,放他們自由,卻沒有理會那些加害者。 這些靈魂常年困在浮雕內,其他情感漸漸消散,只剩下浮雕需要他們展現出來的情感。 于是殘暴、享樂、痛苦、屈辱、恐懼等濃烈的情感被留下來,普通人多看一眼都要發瘋的,修者若是心志不堅,也容易滋生心魔。 這行宮簡直比魔窟還可怕,難怪沒有海妖海獸敢接近這里! 常年看著這些東西,瑯玕不生心魔,反而只有純粹的喜愛,也是奇人。 岑霜落記得他當時所在的房間沒有這么大,好像還擺著一張水晶床,應該是臥室。 他是作為應無愁的替代品被擺在宮殿內的,瑯玕自然不會讓師尊在大廳待客,應該會安排師尊在房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