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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在東妄海周圍準備好,隨時去布置萬靈鎖陣么……包吃包住,還有酬勞,傻子也愿意! 于是許多宗門的弟子紛紛加入其中,他們一早便被安排在東妄海不遠處的城鎮里,平日里就曬太陽逛一逛,隨時聽候吩咐。 臨鄴權倆口子放心不下,便跟著越延津一路來到了芷城。那里便是云行車馬交接的地界,眾人也會在此處休整一日。 云行車馬,顧名思義便是行在云間的車馬,它是修真界最常見的存在。 一般宗門大聚時,各宗長老尊者怎么可能磕磣地御著法器就來了,一點都不貴氣——于是,云行車馬應運而生,六匹威風赫赫的白鬃翼馬踏云而行,展翅翱翔,格外尊貴。 但缺點就在于,由于修真界有不驚擾世人的規矩,所以路過凡人地界的時候,不可過于張揚,翼馬就只能收了自己的翅膀,老老實實地在地上走。 如今,越延津等人明白此趟目標是東妄海,他們更摸準了此行的路徑,自然能在修真界與凡界交接城鎮堵上云行車馬。 “今夜我將夜探驛館,最好能與劍尊接應上,問清當前情況,好安排下一步打算……” 越延津一邊說著自己的計劃,一邊掏出了竊聲隱蟲——這是百知閣頂級的手段,可神不知鬼不覺地附在衣擺處,自由出入各種陣法,無人察覺。 “千萬找尋我兒蹤跡!”臨夫人再三懇求。 “自然?!蹦侨祟h首保證道。 * 夜深了,云行馬車就停在驛館中央。趁著守衛松懈的瞬間,夜色朦朧中,林葉間一道隱約的黑影如疾電般閃過。越延津捏著幻術訣,悄然潛到了馬車的背后。 一絲紊亂的微風吹散了守衛的睡意,他一個激靈便清醒過來,狐疑地往車馬處張望。 好像……有什么異樣。 守衛皺著眉向前走了兩步,他微微俯身,眼神順著馬車下的地面掃過。 越延津借著早已布置的水月鏡,屏息盯著守衛的一舉一動。如今守衛在查看地面,而他站在馬車的背后,一雙腳根本無處可藏! 眼見即將被發現,千鈞一發時,他單手輕巧地撐著車沿,將整個身子緊貼在車馬之上,雙腳懸空隱藏。 微微加沉的重量,讓翼馬抖著三角耳,不滿地跺了跺蹄,“哼哧哼哧”地打了個響鼻。 一點響動又將守衛的注意力拉走了。他方才粗略掃了一眼,沒有人的蹤跡,轉頭看著鬧著情緒的“小祖宗”,守衛心頭的警惕一下就松懈下來——想來方才的異樣也是拜這位所賜吧。 “唔,困死了?!?/br> 守衛又回到了原崗位上,開始半睡半醒地打呵欠。 越延津收了水月鏡,他如黑貓般無聲地落了地,悄無聲息地繞到門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上了車。翼馬耷拉著眼皮,倒也對“來訪客人”視若無睹,依舊擰著耳朵,老老實實地站著打盹。 云行車馬里用了空間術法,看起來像是一般馬車大小,里面卻別有洞天,寬敞得像是一間微型房舍。里面寬桌軟塌,還有銀爐里裊裊燃著的檀香。 越延津一眼就看見了閉目端坐正中的那人——正是消失已久的九州劍尊,喻見寒。 他又驚又喜,忙不迭地蜷著身子往里走去,一邊還不忘壓低聲音喚道:“喻劍尊,是我?!?/br> 可一張嘴,他便發覺了事情不對。按理說,喻見寒的警惕性不可能差到這種地步,旁人都要走到跟前了,他仿佛還絲毫不覺。 “喻劍尊?” 越延津有些慌了,他快步接近,借著燭光細細查看那人。這一細看,便讓他驚覺了不少端倪。那人手上明晃晃的鎖鏈一下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鎖靈鏈?他心里一緊,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湊近撈起鎖鏈,眼神卻又碰巧落在了衣袖上的一點紅痕上。 那是,血跡!越延津的心高懸在了嗓子眼,他暗道得罪了,伸手掀起了一點袖口。了下一刻映入眼簾的事物,竟讓他一時恍惚,踉蹌地站不穩身形。 那是一道猙獰的咒文,作為百知閣最優秀的探子,他自然能一眼就認出來此為何物—— 同命蠱!承昀宗到底想要干什么? 越延津看著魔紋上還泛著血色的縱橫傷口,太陽xue都在突突地抽跳,他恨得幾欲咬碎了牙,眼中赤紅一片。眼前的一切,又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師父。 那時,老者孤零零在大殿里了結自己生命。所有人都說百知閣越期非周身魔氣深厚,是入魔自刎??扇缃裣雭?,他的師尊是不是也這般,曾遭遇了無盡的威脅折磨,還被扣上了“有辱師門”的罪名。 一卷草席無名碑,百知閣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長老,最后連宗門墳冢都入不得。 何其荒唐,何其可悲? 越期非是他的師尊,而喻見寒是他的恩人……如今卻都為人所挾,受人所迫。無論背后的那些人要做什么,他必須替冤者伸冤,替枉死者發聲,以鏗鏘事實蕩清一切污濁。 心緒劇烈起伏,連帶著越延津面前的景色都開始恍惚扭曲,光影碎成斑駁。 糟了,這香有問題……越延津忍過了眼前的陣陣發黑,咬破舌尖強打精神。他第一時間往后撤去,但手腳卻已經開始發軟了。應是極烈的困神香,在這種情況下,修士大能也撐不過半個時辰,難怪喻見寒會沒有絲毫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