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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真的?!鲍C隼有些無辜道。 江淺聞言開口問道:“你與她怎么認識的?” 獵隼聞言便將自己與那雌妖相識的事情朝江淺和郁辭舟說了。 原來上次江淺和郁辭舟撿到那獵隼之前,獵隼曾在那里遇到過另一只妖。他當時重傷,幾乎快要死了,見那妖妖力低微也沒什么反抗的能力,便動了殺心,想著汲取了對方的妖力助自己療傷。 可面對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妖,他實在下不去手,便將對方放了。 那小妖倒也知恩圖報,不知從哪兒弄了好些靈樹葉子給獵隼,那些靈樹葉子靈氣雖有限,卻也算緩解了獵隼的窘境,最后幫助獵隼撐到了江淺他們路過的時候。 “一面之緣,本以為無緣再見,沒想到后來跟你們告別之后我來了京城,竟又遇到了她?!鲍C隼開口道:“我在京城暫時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她正好妖力低微也無人保護,所以便暫時收留了我在這里住著?!?/br> 郁辭舟充滿狐疑地打量獵隼,開口道:“你與她沒有沾染吧?” “你關心這個做什么?”江淺瞥了一眼郁辭舟問道。 郁辭舟開口道:“他喜歡雄妖?!?/br> “他喜歡雄妖你怎么知道?”江淺問道。 郁辭舟有些無奈,險些脫口而出說獵隼對江淺曾圖謀不軌,但他見江淺一臉迷惑,便止住了這話頭,只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看向獵隼。 獵隼知道郁辭舟想問的是什么,便道:“方才你們也偷看到了,我與她話都沒說幾句,怎會去沾染她?況且她有意中人,我也……”后面的話他便沒說了,只看了江淺一眼。 郁辭舟被他這舉動激得有些不高興,眼底魔氣若隱若現。 江淺見狀伸手握住了郁辭舟的手,手指在郁辭舟手背上安撫地摩挲了片刻,郁辭舟這才收斂了心神。 “哎?!鲍C隼嘆了口氣,也聽出來了郁辭舟和江淺并不認識那雌妖,猜想對方說這里是自己的住處,多半是騙他的,念及此他開口道:“我會帶著她再尋一個住處,就不在此處叨擾了?!?/br> 獵隼說罷從樹下飛了下去,化成了人形。 江淺和郁辭舟也跟著下來了。 “對了,她……是只什么妖?”江淺朝獵隼問道。 獵隼一怔,隨即想到那雌妖妖力太低微了,江淺他們又收斂了妖氣,這才沒覺察那雌妖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開口道:“兔子?!?/br> “兔子?”江淺擰著眉頭看了一眼郁辭舟。 郁辭舟也反應過來了,開口道:“或許……她說的沒錯?!?/br> “???什么沒錯?”獵隼問道。 “她從前可能真的住在這里?!苯瓬\道。 江淺話音一落,便見偏房的門被打開,那姑娘從里頭探出個腦袋,正看向江淺和郁辭舟。 這姑娘看著俏皮可愛,一看到兩人便咧嘴一笑,絲毫沒有別扭之感。 她怕江淺和郁辭舟不認識自己似的,還專門化成了原形在院子里蹦跶了幾下。 “果然是那只兔子?!苯瓬\一臉驚訝道。 昔日被小八哥從飯館里陰差陽錯“救”回來的那只兔子,竟成了妖。 不過此事倒也不奇怪,郁辭舟這院子里有這么大一顆靈樹,那兔子日日在這里啃靈樹葉子,啃得久了便汲取了不少靈氣,這才化成了妖。尋常的獸族或禽族,倒也不是只啃啃靈樹葉子就能化妖的,但這小兔子極有機緣,這才成了例外。 小兔子朝江淺問了小八哥的去向,得知對方這趟沒跟著出來便也沒繼續追問。 “他上次來的時候找過你好久,后來沒見著你還挺失落的?!苯瓬\道。 那小兔子聞言笑了笑,開口道:“我知道,嘻嘻?!?/br> 江淺本以為她會失落,但見她一臉無邪,倒是絲毫沒有惆悵之感,猜想這小兔子剛化了妖,多半靈智剛開了沒多久,七情六欲都還不算完整,所以喜怒哀樂并不分明。 弄清楚了兔妖的身份之后,郁辭舟讓她繼續住在了那偏房里。 獵隼見郁辭舟沒打算趕自己走,便依舊宿在了郁辭舟家的靈樹上。 當夜入睡前,江淺一直忍不住感慨。 萬萬沒想到那小兔子竟會成了妖,而且盡管當初小八哥救下她并非出于本意,她倒也知恩圖報,一直將小八哥試做恩妖,想著能報答對方。 “咱們在京城住些日子便將她送到廣陵大澤吧?!苯瓬\開口道:“一來讓她見見小八哥,二來我也想回去看一眼,妖尊如今不在,也不知道廣陵大澤如何了?!?/br> 郁辭舟自然不會有意見,便道一切都聽江淺的。 次日一早,江淺還沒醒呢,便聽到有人敲門。 他剛起來,便見敲門的人已經被迎到了院子里,竟是大理寺那個叫魏廷屹的官員。 郁辭舟這一趟回來,不大想理會人族的事情,只想好好陪著江淺,因此對魏廷屹的態度不大好。倒是江淺見到他之后有些好奇,主動詢問他又有了什么新案子。 “本也不想麻煩妖使大人,但咱們是真的沒法子了?!蔽和⒁匍_口道:“這次出事的是國子監,事情已經驚動了陛下,著我等盡快破案,可我等忙活了近一個月,也沒破得了這案子?!?/br> 他這么一說,江淺越發來了興致。 “在下日盼夜盼,就等著妖使大人回京呢?!蔽和⒁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