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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你生氣,我知道這非你的本性,你不是這樣的?!苯瓬\開口道。 郁辭舟聞言心中一動,情緒不由開始起伏,連帶著他體內的魔氣也開始異動。 于是,在那魔氣的影響下,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開口道:“你又知道我的本性了?” “郁辭舟你再這么陰陽怪氣說話,我可生氣了!”江淺瞪了他一眼道:“再說了,我不知道你的本性,誰知道?” 郁辭舟擰了擰眉,沒有再做聲。 江淺見狀心中一動,故意不依不饒道:“難不成你在外頭還有別的妖?” 郁辭舟:…… 他目光閃過一絲茫然,顯然被江淺這一通質問給唬住了。 江淺從他那反應中發現,這一招反客為主很好用。 江淺發覺每當他想要說好話討好郁辭舟的時候,郁辭舟心中那魔氣便會鼓動著郁辭舟去質疑和反駁。而每當江淺開始“無理取鬧”的時候,郁辭舟的情緒便會被江淺帶著走,完全喪失了主動權。 此前他們離開廣陵大澤時,江淺就是用這一招制住了郁辭舟。 沒想到郁辭舟經過禁地那一戰,又沾染了那么多魔氣,這招竟依舊有用。 念及此,江淺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開口道:“你不解釋,意思是承認了嗎?” “沒有?!庇艮o舟有些無措地開口道:“沒有別的妖?!?/br> “那你說我不知道你的本性是什么意思?”江淺開口道:“我蛋都替你生了,你如今還朝我說這樣的話,郁辭舟,你……” 江淺說罷眼睛一紅,氣鼓鼓地去了內廳。 到了內廳之后,江淺便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其實不怎么習慣這樣耍賴的方式,他性子差,不高興的時候依著本性都是直接動手。 但他漸漸發覺這么逗著郁辭舟,還挺有意思的。 更重要的是,被魔氣影響之后的郁辭舟還挺吃這一套。 自江淺朝郁辭舟“發了一頓脾氣”之后,郁辭舟面對江淺時,便越發小心翼翼。 江淺能感覺到,郁辭舟這幾日老是偷看他,大概是在確認他的氣有沒有消。 見這法子有效,江淺就變本加厲起來。 這日入夜后,江淺朝郁辭舟道:“我自己睡冷,你把小東西叼過來給我暖暖?!?/br> 郁辭舟聞言便叼著小崽子到了江淺榻邊。 江淺見他將小崽子放到榻上,又道:“你也留下?!?/br> 郁辭舟這會兒是豹子模樣,他聞言盯著江淺看了一會兒,見江淺壓根沒看他,已經半瞇著眼睛快睡著了,便躍到了榻上,老老實實趴在了榻邊。 江淺化成了白孔雀,小崽子如今和江淺早已熟悉了,見狀便朝白孔雀懷里拱。白孔雀抬起一只翅膀將毛絨絨的小白團子摟住,而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豹子看著睡著的白孔雀,終究是有些按捺不住想湊上去舔一舔的情緒。 江淺已經很久沒在他面前化成過孔雀模樣了,郁辭舟太想去舔舐他的羽毛了…… 猶豫再三,豹子還是忍不住湊到白孔雀身邊,試探性地在白孔雀羽毛上舔了一下。 白孔雀毫無反應,依舊睡得很沉,豹子見狀便大膽了些,湊得更近了些。 他起先只是想舔那么幾下,然而獸族舔毛有種不成文的習慣,一旦開始舔便喜歡從頭到尾舔個遍,這樣才能確保上頭都沾著屬于自己的味道。 于是,豹子便將孔雀從上到下地舔了一遍。 江淺閉著眼睛假寐,心中卻忍不住有些想笑。他覺得自己這是在替小崽子分擔壓力,不然豹子憋狠了,所有舔毛的工夫都用在小崽子身上,遲早要將小白團子舔禿了不可。 江淺正恍神之際,便覺身上一輕。 豹子舔到一半,從榻上躍了下去,徑直出了門。 江淺不知道豹子出去干嘛,便在榻上等了一會兒,但遲遲不見豹子回來。 江淺心中一怔,暗道不會是跑了吧? 念及此,江淺匆匆化成人形起身出去。 然后他就在住處不遠的清池里,找到了郁辭舟。 郁辭舟泡在清池里,呼吸有些亂,身上魔氣與妖氣正四散溢出…… 江淺很快便意識到了郁辭舟正在做什么,但這會兒他想躲卻有些來不及了,郁辭舟早已發現了他的靠近。 “你怎么醒了?”郁辭舟停下動作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江淺輕咳了一聲,稍稍有些尷尬,但他知道郁辭舟這會兒情緒波動很大,不能大意。 于是他輕哼了一聲,又擺出了先前那副“不依不饒”的架勢道:“郁辭舟,你寧愿躲在這里自己偷偷摸摸解決,都不和我……我讓你那么為難嗎?” 郁辭舟呼吸一滯,轉頭看向江淺。 夜色中,江淺雖看不清他的目光,卻還是不由被燙了一下似的。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江淺兇巴巴地道。 郁辭舟盯著他繼續看了一會兒,而后一手拉住江淺手腕將人一扯一抱,待江淺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坐到了郁辭舟腿上。 “我不想當著小東西的面這么對你,明白嗎?”郁辭舟從背后抱著江淺,沉聲道。 郁辭舟說話時氣息盡數噴在江淺脖頸處,惹得江淺呼吸也有些凌亂。 “那……”江淺面上一紅,開口道:“那在這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