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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苯瓬\朝他淡淡一笑,啞聲道:“要不要繼續生蛋?” 郁辭舟聞言一怔,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江淺這是在揶揄自己。 郁辭舟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眼底涌動的魔氣,而后摟著江淺,將他按在了自己懷里。 這一次江淺沒有掙扎,而是就勢靠在了郁辭舟身上。 “今日就動身回澹州島吧?!庇艮o舟開口道。 江淺應了一聲,而后開口道:“我想在京城再看看?!?/br> 郁辭舟聞言有些不解,問道:“看什么?” “看什么都行?!苯瓬\道。 郁辭舟聞言有些茫然,不知道江淺為什么突然之間會對人族的地方有了這么大的興趣。但他沒有拒絕,左右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江淺想看就讓他看吧。 于是這日午后,郁辭舟便帶著江淺出了平安巷,去了京城最繁華的那條街。 江淺立在街頭,看著人來人往,眼底帶著一抹復雜的神色。 “喂?!苯瓬\開口。 郁辭舟聞聲轉頭看他,便聞江淺開口問道:“你當初為什么要來人族的地方生活?” “喜歡?!庇艮o舟開口道。 江淺轉頭看著他,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當初為了救江涂,郁辭舟得罪了獸族的大妖。雖然最后江涂依舊被鳳凰妖尊制住了,但郁辭舟那舉動,卻是顯而易見地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那件事情之后,郁辭舟便沒再回過獸族的地方。 離開了獸族,廣陵大澤他又不能去,到了最后郁辭舟只能選擇了人族的地方生活。 “這地方我也挺喜歡?!苯瓬\突然開口道。 郁辭舟聞言一怔,有些不解,便見江淺提步進了一家酒肆。 江淺進去之后,要了酒菜。 郁辭舟便坐在他旁邊,待伙計上了酒菜之后,幫江淺和自己都斟了酒。 “你從來都沒怪過我嗎?”江淺拈著酒杯,開口道。 郁辭舟看著他,開口道:“你問過好多遍了?!?/br> “可你一直不說實話?!苯瓬\說著將杯里的酒喝了。 郁辭舟想了想,開口道:“怪過,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br> “那是哪種?”江淺看向他問道。 郁辭舟伸手拭去了江淺唇角的酒漬,眼底帶著一抹紅意,卻沒開口。 江淺深吸了口氣道:“其實我……” 他說著又頓住了話頭,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微微有些泛紅,后頭的話便咽了回去,沒繼續說。 郁辭舟就那么坐在江淺身邊,看著江淺連著喝了小半壺酒。 到最后,見江淺目光中醉意漸濃,他才按住了江淺的手,不準他再喝了。 “你有什么話想朝我說嗎?”江淺一臉醉意朝他問道。 郁辭舟看著他,眼底滿是寵溺,最后開口道:“等你好了再說?!?/br> 江淺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最終卻沒再堅持。 其實方才,他有些期待郁辭舟會朝他說那句話,就是每逢他喝醉之時,郁辭舟都會朝他說的那句。以往,江淺沒有一次是應了郁辭舟的,但是這一次,江淺心想,若是郁辭舟再讓他叫那兩個字,他就叫了。 可惜這一次,郁辭舟卻沒再開口。 當日,江淺和郁辭舟便離開了京城。 不久后,他們便登上了去澹州島的船。 此前送他們回來的船一直沒回澹州島,正在港口等著他們呢。 上了船之后,江淺便一直蔫蔫的。 郁辭舟每日都要用妖力幫他穩住魂魄,江淺不想讓他耗費妖力,便一直老老實實待著,生怕再惹得魂魄異動,又要給郁辭舟惹麻煩。 “你這一次,好像不暈船了?”江淺倚在郁辭舟身上,開口問道。 郁辭舟調整了一個姿勢,以便江淺能更舒服地趴在自己懷里,這才開口道:“有你在的時候,就不怎么暈了?!?/br> 江淺仰頭看他,見郁辭舟眼底帶著幾分笑意。 郁辭舟見江淺看著自己,便湊上前,抵著江淺的額頭親昵地蹭了蹭。 江淺一怔,思緒頓時有些飄忽…… 很多年以前,他和郁辭舟之間一直都是這么親近的。 那個時候,江淺的脾氣還沒這么差,郁辭舟經常鬧他,他也不太會翻臉,只有郁辭舟鬧得太狠時,他才會稍稍表達一下反抗。但他那反抗也極為敷衍,幾乎就是無條件縱著郁辭舟一般。 后來,大概是魂魄受損之后,鳳凰妖尊替他修補了魂魄,所以江淺被鳳凰妖尊的妖力影響,脾氣也跟著變差了許多。再加上他缺失了兩魄,于情緒的控制上,本就不似常人那般得心應手。 所以江淺和郁辭舟重逢之后,最喜歡的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沖郁辭舟發脾氣。 “在京城,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兇?”江淺突然開口,朝郁辭舟問道。 “有嗎?”郁辭舟挑眉看向江淺,當即想到了江淺因為他一句玩笑,將抓著他的腦袋將他院子里的石桌都磕碎了,“沒覺得你兇?!?/br> 當然,郁辭舟重逢后之所以不覺得江淺太兇,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一來是因為,在那之前不久,他剛在廣陵大澤幫著江淺解了三天三夜的毒。 那三天里,江淺的脾氣有多差,郁辭舟早已領略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