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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江淺看向郁辭舟,問道。 “需要鳳凰妖尊出面來給人皇交代?!庇艮o舟道。 江淺聞言面色一變,方才的氣勢登時散了大半。 他沒再說話,但也收起了想要進去的打算。 “不過我看那東西八成是住在這里,咱們既然知道他所在,回去再慢慢想辦法便是?!庇艮o舟開口道。江淺看了一眼那宮苑里頭,見里頭有一顆靈樹,便知道郁辭舟這推測多半是真的。 狼妖嘖嘖兩聲,開口道:“這妖倒是聰明,住在這里旁的妖不敢隨意進去鬧,人皇又不可能過來打攪,可真是安生?!?/br> 江淺聞言又看了一眼那宮苑,卻沒再說什么。不知道為何,雖然他辨認不出對方的妖氣,卻越來越篤定這里頭藏著的應該就是個禽族無疑。 夜色漸濃,京城漸漸開始變得寂靜。 狼妖牽著兔妖,朝郁辭舟和江淺揮了揮手,先一步走了。 江淺和郁辭舟遠遠落在兩妖身后,腳步都有些重。 郁辭舟覺察到,出了皇宮之后,江淺那面色便不大好。 他想了想,故作不經意地朝江淺身邊靠了靠,手背意外擦過江淺手背,沾上了些許涼意。 江淺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又累了?” 郁辭舟聞言一怔,沒明白江護法為什么用“又”這個字。 江淺見他那神情,只當他是默認了,于是“認命”似的嘆了口氣,直接將郁辭舟攔腰抱了起來。 郁辭舟:…… 江護法這老套戲碼演得有點上頭了! 方才那荒僻的宮苑里。 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立在院中,看著眼前的光幕。 那光幕里,江淺抱著郁辭舟,身后幻化出雙翼,穿過半個京城朝平安巷飛去。 片刻后,那光幕漸漸變暗,青衣男子冷笑一聲收回了視線。 “公子,他們已經找到了咱們的藏身處,您有何打算?”青衣男子身后立著的一個小內侍開口問道。 那被喚公子的青衣男子開口道:“怕什么,他們未必能等到來找咱們晦氣的那一天?!?/br> “公子是有安排了?”小內侍開口問道。 “算著日子,孔雀身上的魅毒這兩日也該發作了?!鼻嘁履凶拥?。 小內侍聞言忙道:“公子是想等他們妖力削弱了就動手?” “呵呵?!鼻嘁履凶永湫Φ溃骸拔铱蓻]那成人之美的好雅興,這種時候趁人之危一網打盡才好玩呢?!?/br> 小內侍一怔,臉上不由一紅。 他雖已經沒了世俗的欲望,可到底懂得不少,自然知道青衣男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可那孔雀妖力很強,公子只怕……”小內侍擔心道。 “他要讓那獸族為他解毒,必定會耗費妖力替那獸族療傷,屆時再加上魅毒作祟,你真當他還能有一戰之力?”青衣男子開口道。 小內侍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見青衣男子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便也沒再說什么。 他其實想說,看這光幕里的畫面,這孔雀似乎是居上的那個。 若是如此,孔雀并不需要替妖使大人療傷,也就不必折損妖力了。 畢竟妖使大人屆時只要躺好就行,就算是個廢物也不影響解毒…… 第25章 江淺抱著郁辭舟回到平安巷的時候,小八哥已經蹲在靈樹上睡著了。 他聽到動靜探了個頭往下看,便見江淺小心翼翼將郁辭舟放在靈樹下頭,而后很自然地抬手按在郁辭舟心口,竟又開始用自己的妖力替郁辭舟療傷。 雖然江淺妖力強大,但若是一直這么耗費,日子久了也難免會有折損。 但小八哥多少知道一些江淺對郁辭舟那心思,也不好開口阻止。其實小八哥也有些擔心,怕萬一郁辭舟太虛了,將來替他家江護法解毒的時候體力不支,所以這傷還是得治治穩妥。 只是他不大明白,為什么江護法要這么多此一舉,直接將那株萬年靈草給妖使大人不是更好嗎?既可以徹底治好妖使大人的傷,又能不耗費江護法的妖力,一舉兩得。 但他轉念一想,他家江護法在這些事情上似乎是挺講究的,說不定就是喜歡這種親自為妖使大人療傷的感覺呢?畢竟,這么你來我往的,也算是另一種方式的培養感情了。 念及此,小八哥便又稍稍放心了不少。 反正江護法妖力強,折損些就折損些吧,往后再慢慢修煉便是。 靈樹下,江淺一邊為郁辭舟療傷,一邊忍不住將目光落在郁辭舟面上。 郁辭舟自從受了傷之后,面色一直稍稍有些蒼白,這抹蒼白掩去了些許他五官原有的凌厲,平添了幾分病態的美感,這讓江淺每每看著時,便會生出一丁點憐惜來。 當然,這感覺大部分是來源于江淺心境的變化,他知道自己不久后就要對郁辭舟這樣那樣,從前對看郁辭舟時那份煩躁和敵意便通通不見了,如今反倒越看就越覺得順眼。 其實小八哥關心的那株萬年靈草的問題,江淺也不是沒有糾結。 但他顧忌的問題卻和小八哥想的完全不一樣。 江淺自從從廣陵大澤出來的第一天,就猶豫過要不要將靈草給郁辭舟。 他一直猶豫到現在,郁辭舟都已經默認了他提的那要求,江淺也依舊沒將靈草送出去。 說到底,江淺對郁辭舟沒有太多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