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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妖尊看著他手中聚起烈焰,眼中怒意越來越盛…… 清風閣內,小八哥著急忙慌地闖進去,面上一臉驚恐。 江淺心情尚未恢復平靜,見他如此莽撞便要趕他走。 小八哥忙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br> “重點?!苯瓬\開口道。 小八哥道:“妖尊將妖使大人叫到了玉瓊殿,他們不知說了什么,妖使大人惹得妖尊大怒,差點將玉瓊殿都燒了……” 江淺聞言驟然幻化出翅膀振翅朝玉瓊殿的方向飛去,都沒來得及把小八哥的話聽完。 不過江淺尚未到玉瓊殿,便在不遠處一個淺溪邊上看到了郁辭舟。 郁辭舟立在溪邊,身上依舊是一身黑袍,修長的身形遠遠看去格外惹眼。 江淺落在郁辭舟身后,神情略有些復雜。 自上次分別之后,如今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也就是說,自從他知道郁辭舟是替自己解毒的獸族后,還是第一次這么單獨面對對方,這不免令他生出了些許尷尬。 “這么急著趕過來,不會是擔心我被他燒死吧?”郁辭舟背對著江淺,開口道。 江淺立在他身后幾步之外,有些緊張,問道:“你朝妖尊說了什么?” 郁辭舟輕笑一聲,問道:“你這么怕他?他經常欺負你嗎?” 江淺深吸了口氣,開口道:“他待我很好,像個兄長一般?!?/br> “你對他呢?”郁辭舟問道。 “他是妖尊,我敬他愛他,如兄如父?!苯瓬\道。 郁辭舟沉默了半晌,突然轉過身看向江淺,開口道:“我覺得你更怕他?!?/br> 江淺驟然對上郁辭舟的目光,下意識躲避了一瞬,而后又覺得有些刻意,便轉了回來。 “這與你無關?!苯瓬\冷聲道。 郁辭舟聞言不由苦笑,目光卻依舊落在江淺身上。 江淺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一動,開口道:“你……有沒有同他說?” “說什么?”郁辭舟挑眉看著江淺問道。 江淺耳尖一紅,開口道:“那件事?!?/br> “哪件事?”郁辭舟又問。 江淺目光染上了一絲惱意,像是賭氣似的朝郁辭舟面前走了幾步,一字一頓地道:“魅毒的事情,你在清風閣那三天三夜對我做的事情,你將我壓.在……” “沒說?!庇艮o舟打斷了江淺,開口道。 江淺聞言很明顯松了口氣,意外之余,方才被郁辭舟挑起來的那惱意都淡了幾分。 “為什么那么怕讓他知道?”郁辭舟問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苯瓬\有些心虛地開口,而后便轉身要走。 郁辭舟看著他的背影,開口叫住他:“江護法?!?/br> 江淺頓住腳步,卻沒看他。 郁辭舟道:“為什么寧愿傷害自己,也不告訴我真相?” 他說的是江淺那魅毒沒有解開的事情,此前他并不知道這魅毒竟會反復發作,且往后每一次發作,都只能找第一次紓解之人來幫忙解毒。也就是說,江淺再次毒發時,只有他才能幫江淺解毒。 可江淺竟沒告訴他此事,且在刺傷了他之后決然地回了廣陵大澤。 若不是他來了這一趟,江淺下次毒發時,便和青魚是一樣的結果。 “寧愿那樣……也不愿讓我替你解毒?”郁辭舟擰著眉頭問道。 江淺沒有回頭,但郁辭舟能看到他耳根乃至整片脖頸都紅了。 “你不是也寧愿選擇傷害自己,都要瞞著我嗎?”江淺冷聲道。 郁辭舟一怔,想起自己此前在京城朝江淺隱瞞妖力的事情。 “我怕你殺我?!庇艮o舟道。 “你最好繼續怕?!苯瓬\說罷提步走了。 郁辭舟怔怔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有些妖口口聲聲要殺他,臉卻紅得不敢看他。 甚至還冒著損傷妖力的風險,將他的妖力偷偷封存在自己體內。 江淺黑著臉離開了湖邊,心中又氣又惱。 他目睹青魚的慘狀,原本已經有些動搖了。 但是被郁辭舟這么一刺激,他又恨不得干脆一刀切了干凈,免得讓那個混蛋得逞! 江淺越想越氣,后來實在氣得狠了,讓小八哥去白鶴那里去給他找了些酒來。 廣陵大澤不少妖那里都有酒,江淺從前一直不碰這種人族的東西,但他這趟去人族,咂摸出了酒的好滋味,還挺愛喝。所以今日被郁辭舟氣到以后,他打算喝點酒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過了這么久,江淺喝酒依舊沒有章法。 他既不要下酒菜,也不知道淺酌慢飲,上來咕嘟咕嘟幾口下肚,沒一會兒工夫就醉倒了。 江淺趴在清風閣院中的矮桌前,迷迷糊糊做了個夢。 他夢到了那混蛋獸族正以人形模樣泡在他的清池里。 江淺從前總是被這混蛋氣到,甚少有機會好好欣賞過對方的樣子,如今在夢中得見,倒是有些閑心觀賞了一番。 郁辭舟身形極好,樣貌更是無可挑剔。 如今他一襲黑色獸毛幻化出來的外袍扔在了一旁,整個人正以一個極為慵懶的姿勢趴在池邊,烏發散在身后,映襯得膚色很是白皙。 江淺怔怔看著他,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