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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在京郊,妖使大人被血妖險些弄個半死,也是他家江護法出手相救,直接斬斷了血妖的手臂,將妖使大人救了回來。 不僅如此,他家江護法還耗費了自己的妖力,替妖使大人療傷。 就在今日,江護法出門之前,也沒忘了替昏迷的妖使大人又渡了些妖力…… 事情連起來這么一想,小八哥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家江護法嘴上一直說著要將妖使大人剝皮抽筋碎尸萬段,可實際上卻一直在耗費妖力救對方性命,這……這是什么感天動地的死對頭啊,兩口子也沒這么真心的??! “所以你明白了嗎?”郁辭舟朝小八哥道。 小八哥忙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會兒江護法在氣頭上,若是當真傷了你,回頭還要費心幫你治傷?!?/br> 郁辭舟聞言點了點頭,朝小八哥露出了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 小八哥被郁辭舟這么一開解,當即覺得自己如今帶著郁辭舟“逃命”這事,簡直就是“忍辱負重”,真是為他家江護法cao碎了心! “此番我惹他生氣,自是我的罪過,待他這火氣消了,我再去朝他賠罪……”郁辭舟說著提步又朝深巷中走去。 然而他剛走了幾步,便覺上空掠過了些許妖氣。 郁辭舟抬頭看去,見深巷上空正有十數只黑色的鳥影飛過。 “是猛禽?!庇艮o舟道。 “他們來京城做什么?”小八哥問道。 郁辭舟擰了擰眉頭,心中驟然生出了幾分不祥的預感。 “別管他們了,咱們得找個有靈樹的地方躲著,你這樣耗著又要暈了?!毙“烁绲?。 郁辭舟卻一直望著猛禽消失的方向,眉頭一直擰著。 那猛禽消失的方向,似乎是朝著平安巷的所在…… 平安巷。 江淺倚在被他自己劈斷的靈樹樹枝上,手里握著個酒壇。 他酒量向來不好,也不太會掌握喝酒的火候,幾乎每次喝酒必醉。 這次也不例外,他咕嘟咕嘟灌了幾口,就倚在靈樹上有些昏昏欲睡了。 興許是方才情緒波動過大,讓他耗費了太多精力,這會兒喝了點酒之后,他只覺渾身乏力,困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就那么倚在靈樹樹枝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江淺又做了個夢。 他夢到自己還是個少年孔雀的模樣,在某個湖泊邊正迎著初生的太陽梳理羽毛。 一只少年獵豹快速奔到他的身邊,遠遠便飛撲過去,將白孔雀撲倒在地。 白孔雀親.昵地蹭.了.蹭黑色獵豹的脖.子,任由獵豹俯身舔.舐自己的羽毛。 然而就在這時,獵豹忽然化成人形,變成了郁辭舟的模樣。 郁辭舟朝江淺淡淡一笑,開口哄道:“叫哥哥?!?/br> 江淺怒從心起,抬掌朝著眼前的郁辭舟便是一巴掌,那一巴掌結結實實,清脆無比。 不止那巴掌聲清脆,江淺手掌都被這一下震得有些發麻。 他茫然睜開眼睛,便見自己面前正站著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對方一手捂著自己的臉,那表情又氣又惱,顯然沒料到自己會突然挨了這一巴掌。 江淺這會兒才看清,除了那黑衣男子之外,院中還立著十數個化成了人形的妖族,都是猛禽。而他眼前這看著有些眼熟的黑衣男子,便是不久前在廣陵大澤朝江淺求.偶,被江淺按在水里喝了個水飽的那只黑雕。 “呵呵,是你?!苯瓬\想起黑雕那日的狼狽模樣,眼底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黑雕方才被他打了一巴掌,如今又被他如此嘲笑,當即怒氣上涌,朝江淺釋放出了猛禽的威壓。 江淺卻絲毫沒將他放在眼里,淡淡開口道:“本座睡覺的時候,你湊這么近,那么喜歡找打?” 黑雕面上一紅,當即又生氣又尷尬,他上回被江淺戲弄了一番,對江淺心中自是恨之入骨。 此番聽聞雜毛雕在江淺手里落了難,最后被獸族殺了,他更是怒上心頭。 今日他來找江淺本是要算賬的,可方才見到江淺毫無防備地倚在靈樹上睡覺,他心中仍不免生出了些別的心思。只因江淺長得實在太漂亮了,黑雕本就對他有覬覦之心,見了面后難免便會再次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 他甚至想著,若是能將這白孔雀制服了帶回去伺候自己,倒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懲罰。 也正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他才會忍不住湊上去。 誰知剛湊近江淺,就被江淺打了一巴掌,那巴掌力道極大,震得他腦瓜子嗡嗡直響。 “江淺,你莫要太囂張?!绷硪粋€褐毛雕開口道。 江淺還帶著幾分酒意,并未完全清醒,聞言懶懶抬眼瞥了一眼褐毛雕,冷聲道:“你們闖進了本座的地方,本座尚未說話呢,倒要被你這不知哪兒來的東西提醒別囂張?” “你!”褐毛雕氣得夠嗆,開口就要反駁。 黑雕卻知道江淺嘴上素來不饒人,抬手制止了褐毛雕,朝江淺道:“你身為禽族護法,住在獸族妖使家里,倒是與獸族不分彼此了?” 他這話戳了江淺痛處,江淺當即眸色一凜,身上散發出了威壓。 在場的十數只禽族雖是猛禽,但還是被高階大妖的威壓震懾到了,紛紛后退了一步。 “江護法,今日我來是來討個說法的?!焙诘駨娮麈偠ㄩ_口道。 --